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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木水火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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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彦都举起酒杯,“祝叔叔新年快乐,万事大吉。”
  顾爸爸拍了拍桌子,“干。”
  顾妈妈说,“你注意点,别没大没小地,把人家小孩子灌醉了。”
  顾爸爸对她嘿嘿一笑,对彦都说,“那我祝你考试如有神助!喝。”
  顾妈妈摇摇头,“有了酒就听不进话了。彦都可别学你叔叔这德行。”
  彦都笑呵呵地点点头。
  小青望着和自己爸爸处的融洽的彦都,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
  梳楼努力做出平静地样子,对面是校长发问。
  “她就坐在你身后,你觉得她有什么反常的情况吗?”
  “我没注意。”
  “比如说吃东西没胃口,上课时逃课,心烦气躁?”
  “没注意……”
  “你和她关系好吗?”
  “谈不上。”
  “我听说她喜欢你们班班长?”
  “我也是这样听说的。”
  “你觉得你们班长优秀吗?”
  “那要看标准是什么。”
  “那……你觉得你喜欢他吗?”
  “没想过。”
  “可是他们说看到你们放学后一起走,他还抱了你?”
  “是他跟着我。”
  “他为什么抱你?”
  “他说车来了,所以拉了我一把。”
  “可是被那个女生——被A看到了,是吗?”
  “我不清楚。”
  校长换了个姿势,他说,“你觉得她会因为这个难过吗?”
  “我不清楚。”
  “那你有没有想过,她会因为这个想不开?”
  “没有。”
  校长眯着眼打量她,似乎想换个方式来对对面的女孩提问。
  “你之前想过我会来找你吗?”
  “嗯。”
  “你的意思是想过?”
  “对。”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年级主任似乎不满意和我的交谈。”
  “你觉得我满意吗?”
  “大概不。”
  “为什么这样觉得?”
  梳楼望着校长的眼睛,“因为你似乎想证明这是因为我,但是我在否认。”
  “我是想弄明白究竟是因为高考压力大还是因为受你的刺激。”
  “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要紧张。”
  “我已经不紧张了。”
  “那好,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她像是会因为高考而跳楼的人吗?”
  “我看不出——我的意思是,我无法揣度她的内心。”
  “好了,你出去吧。”
  梳楼将校长室的门轻轻关上。她身后的女同学在夜里的学校跳楼了,当场死亡。
  校方解释是因为高考压力太大,但是那个同学的朋友——梳楼想不出还有谁会这样做——写了信给校长,说是应该和梳楼有关系。声称如果不调查清楚,将会把□□公诸于众。
  媒体自然会乐于写这样的东西。
  显然,校长和班主任都找过那个女生了,这种事能没有是最好的。不过校长大概也没能让那个女生闭嘴,毕竟网络那么发达,他根本没办法。
  在信里,对方大概控诉了梳楼怎样在知道班长本来和A同学天生一对的情况下勾引了班长而且还不停地在她面前修恩爱的罪行。
  这件事说穿了,就是想让梳楼得到“应有的惩罚”。可是如果梳楼澄清得了,就是学校的丑闻,澄清不了,惩罚了她还是丑闻。所以校长肯定也明白,重点是让A的同学放弃折腾。
  梳楼默默地站在树下,离考试进场还有半小时。梳楼觉得小腹一阵绞痛,全身冷一下热一下的不舒服。更要命的是,还会有一些晕眩。她不得不降低重心蹲下去,呆呆的望着方块的地板砖。
  “我;我肚子疼。她嘴唇苍白;又一滴汗水从眉间滑落。”
  想起第一次生理期的时候,她捂着小腹,傻傻地和秋烯焰说自己肚子疼。
  两年前的今天,秋烯焰也在面临着一场大考。
  梳楼勉强又站起来,人群按着班级扎堆,大家都跑去和送考的老师握手,似乎这样会让他们真的有好运气。其实都是求个心理安慰吧?
  有人不时投来同情的目光。可是别人对她的痛无能为力,没有谁会像当年的彦都一样,想着要帮着她咳嗽以减轻她的痛苦——毕竟大家都是大人了,只有同情而已,却无能为力。
  她默默地走向医务室,医务室离这里不远,可是她觉得自己摇摇晃晃走了好久。梳楼知道,如果,如果秋烯焰在,他一定会带她去医院,即使错过了这考试也无妨。不,她不应该这么偏袒他,因为她知道,无论是彦都还是金部一,都会做出和秋烯焰一样的抉择。
  想到他们,她似乎终于找到了坚持的力量。
  可是走到转角的时候,她突然对着一块草地吐了,这时别人已经陆陆续续往考场走去了。
  梳楼脸色苍白地回头,她不可以错过。她已经失去了两年和他相处的时间——她不愿再错过了。
  等到觉得吐的不能再吐的时候,她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短短的两百米,此刻却那么遥远。她才发现在这个地方,她从没有被接纳过。
  睡醒时吃的药现在也吐了出来,她觉得自己的小腹在被谁一刀一刀地切开。
  如果她错过了这次的考试,她将再读一年高三——谁知道秋烯焰是不是还在等她?
  突然有人影跑了过来,梳楼觉得自己被轻轻抱起,然后在移动。男生将她放在医务室的长椅上,她已经弯成一团。
  他将她的头放在他臂弯里,将药瓶子放在她嘴边,那是医务室的阿姨给她倒的开水,他喂她吃了药,又让她喝了水。
  梳楼浑身无力,趴在他背上。
  男生大步跑向考场一楼的休息室,她躺在休息室里备用的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男生看着她惨白的脸逐渐转红,皱着的眉终于舒展开来。
  男生捏着她的考试袋,仔细地查看着她的准考证。
  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地转动,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准备叫醒她。可是这时候她的眼睛缓缓睁开了,他听到她虚弱地喊他的名字,“肖虔,谢谢。”
  他看着她的微笑,无所谓地笑笑,“能走吗?时间差不多了。”
  梳楼点点头。
  在走上最后一层阶梯的时候,她回头看着肖虔,目光真挚。“我很意外,也很感激你的出现。”
  “加油考。”
  梳楼点头致谢,坚定地挺起背脊往考场走去。
  肖虔看着她的背影,微微一笑。他们不是冷漠,他们是嫉妒你。
  从考场出来,她并没有找到他。
  班长跑过来,对她说,“对不起,我刚刚其实注意到了。”
  梳楼笑笑,“我理解。”
  班长有些尴尬,“她说我如果过去,她之前的承诺会失效。”如果他去帮助她,那那个女生就不能和他一起念一样的大学。她会选择告诉媒体,是梳楼逼迫A跳楼。
  梳楼转身对着他,眼弯成月。“我真的理解。”
  如果班长仔细看,会发现她止于眼底的笑容里多了宽容。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结婚了

  梳楼知道,A的同学之所以让步,有很大的原因在于班长。不过她不愿意去深究,毕竟与她不该有关系。
  A的同学这时拍了班长一下,“你在这里啊!我找了你很久。”女生挽住班长的手,又打量了梳楼一眼。“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班长犹犹豫豫地看了梳楼一眼,被女生拉着走了。
  下午是考数学。
  可是梳楼找了很久没有找到自己的准考证。学校里怕学生睡过头,方便管理,让学生考试两天都睡学校。梳楼想或许是自己睡前忘了把准考证放进去——如果自己的记忆力开始下降的话,因为她还能想起自己把准考证放在身份证和垫板一起放进去时的动作。
  梳楼仔细想了好久,将目光锁定在A的同学身上。总要赌一把。
  那个女生回过头来,见到是梳楼,不耐烦地问了一句,“干嘛?”
  梳楼扫了一眼她的考试袋,说,“我有件事想问你,换个地方吧?”
  “你有病吧?”她抬碗看了下手表,“只有十五分钟就可以进场了。”
  “我知道。”
  “什么事考完了再说!”
  梳楼想了想,换了个语气说,“有人把你的准考证也放在了我考试袋里——”
  “不可能!我明明——”她慌忙抬起考试袋用手拉开拉链,突然停下来眯着眼看她。
  “怎么?”
  “我出来的时候检查过了,我没有忘记我的。”她将拉链拉好,对着梳楼说。
  班长带着两瓶冰水从小超市的地方跑出来。
  “你确定不要换个地方么?”梳楼死死盯着女生的考试袋,眼里平静如水。
  女生咬着下唇,扫了一眼班长,往一边的小道上走去。
  “喂。班长喜欢你,你知道吧?”
  “他只是做着所有喜欢我的人都能做的事,你却要我感激他的喜欢吗?”她回过去的目光冰凉如水。
  女生突然觉得一阵凉意。
  “突然觉得那些喜欢你的人都好不值得。肖虔如此,班长也是如此。因为你从来都不会感激。”
  “我的准考证,还给我。”
  “什么准考证?”
  “既然都过来了,你又何必再装?”
  “是香芋告诉你的?”
  “给我。”
  新学期开始,在穿着迷彩的学生方正中,男生戴着耳机默默走过。目光沉沉,总让人觉得那双眼睛像两个伤口,布满令人心痛的悲伤。略显瘦弱的身体在风里竟给人一种单薄的感觉。
  他是悲伤的代名词。
  他是孤独的化身。
  一个女生的眼神随他走到路的尽头。这个人是……考神?他应该在更好的学校才对……记忆里不喜欢说话的男孩子,没有喜怒哀乐的男孩子,真的是他吗?
  那么他那个妹妹,去了哪里?
  秋烯焰的目光从自习室的窗户传出去。曾经,他也曾这样看过那个女生,穿着同样的衣服却还是那么出众,这才是梳楼。可如今,无处可寻,无处可觅。两年了,杳无音信。
  一张纸条递到他面前,等他回头去看时,只见女生羞红的脸,随后跑开。
  我喜欢你很久了,请和我交往。
  秋烯焰看了一眼那个纸条,收起书起身离开了座位。
  女生却在门口堵住他,“纸条,你,看了吗?”
  秋烯焰难得好脾气。“我结婚了。”
  女生毫无防备‘啊’地一声,慌忙用双手堵住嘴,然后笑着问,“怎么……怎么可能啊?”
  秋烯焰没有再说话,往电梯口走去。是的,结婚了。
  梳楼觉得这场军训又该让美国政府担忧了。
  还好这个时候天气已经微微转凉,不像以往是正值夏季。老天爷尚算有点人性,偶尔降下一场雨来。同学们三三两两往建筑物里跑。
  雨伞下常有情侣比肩走过。男生总是贴心地将伞往女生那边靠,全然不顾自己的肩膀被雨水打的湿透透的。
  小时候上学,一场风太大,把自己的自动伞吹的翻了过来,自己把它一一调好,没走几步,风又将伞吹弯起一个角。那时候她还找不到归属感,担心地不敢把伞用坏,只好把伞收起来。那个时候和秋烯焰关系也不是很好,所以只能一个人把伞当成拐杖用。
  秋烯焰突然冷眼看着自己――直到自己实在受不了嘀咕说“伞会坏”,他才十分奇怪的将自己的伞角用手一翻,似乎是怕那伞坏不了。
  当时梳楼觉得这个人一定是因为爸爸的去世大脑受到刺激了。因为她当时理解不了,那个目光沉沉的小男孩不是在说,我的伞就是坏了也没关系,而是在说,我和你一起坏。
  想到这里,梳楼觉得鼻子一阵发酸。他11岁失去爸爸,18岁失去妈妈,失去妹妹。如今,他已孑然一身。
  女孩已经将头发烫弯了,虽然谈不上漂亮,也还灵动。她和梳楼的友谊让她觉得有些可笑,偶尔生出一种造化弄人的感觉。她用手拈去发尖的一滴雨水,对站在发呆的梳楼说,“梳楼,你又在走神了。”
  梳楼笑笑,林桔桔从不会说,“你又在走神了。”因为她会说,“梳楼,你在想什么啊?”她自己也说不出两句话有什么区别,只是觉得本质上是有不同的。
  “小青,我好想他。”
  小青笑笑,“我知道想念一个人很难过,可是当我不正在想的时候,我记不起那种感觉。”
  梳楼说,“我也有那种感觉。我吃一种好吃的东西时会清楚的感受它的味道,可是等我不吃了,怎么也想不起它是什么味。”
  小青说,“还是好不习惯,突然和你作朋友。”
  “那就慢慢习惯吧。”见到小青是在新生报名那天,那天人很多,大家都排队等着领被子。梳楼站在前面,她身后大约十个人的地方站着小青。小青前面的那个女生突然招呼一个队伍后面走上来的人,并将她拉到队伍里。可是那个女生从后面又叫了两个人上来。小青觉得一个就算了,可是这样带队插队有些不厚道,心里有些不平衡,就说,“前面这三位同学,请自觉排队好吗?”
  那三个女生并没有理她,大声说笑,之前站在她前面的女生说,“我们是一起的。”
  小青说,“这么热的天,大家都赶。也为别人考虑一下好吗?”
  那个女生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说,带队的那个人说,“不要理她,插了不是插了,我就喜欢插队。”浓浓的东北腔。
  “你以为自己短语填空呢,带队插队。三个人,你以为自己是介词还是形容词或是动词啊!”
  “拽什么拽,英语好不也只在这样的学校混!”
  “谁跟你拽英文!我说的是法语!”
  “同学,拜托你正常点好吗?”
  “同学,拜托你回去拜读一下校纪校规好吗?拜托你回去研究一下道德怎么写好吗?拜托你……”
  “你妹的,闭嘴!”
  “老子不闭你奈我何?”好久不说脏话了,突然脱口而出居然有些快感。
  就在小青准备一对四的时候,突然从前面传来干净的女声,“顾小青。”
  小青一愣,“林――秋梳楼?”居然是她?
  “你也在这里吗?”
  “怎么你……”
  这时候,另一个男生跑来,胸前挂着蓝色的牌子。见到小青的时候,说,“认识吗?”
  梳楼说,“嗯。同学。”
  男生看看表,“走吧,我让他们先发给你俩。”
  梳楼看了看前面几个女生,笑到,“那就麻烦你了。”
  事后才知道,排到那几个女生的时候,工作人员居然说要中午休息了,倒是连累后面一群也在排队的人。
  那个男生是学生会主席,从前和金部一一个班的。之前就说要给梳楼先领,可是梳楼说不用坏了规矩,所以还排了蛮久的队。
  小青也从回忆里回来,说,“一直没问,你当时怎么会想到帮我。”
  “本地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小青赞许地看了梳楼一眼,“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调皮的心理。”
  梳楼说,“也没想到你居然想一个人挑衅四个北方的。”北方人高大出名,四个小青也不是对手。
  小青笑笑,“当时还是有些忐忑的。要是你没出现,我恐怕也不知道怎么死。反正大不了也对着对方一个人狠踢猛打。”
  梳楼笑,“走吧。雨停了。”
  小青说,金部一在高考前的两个多月里突然努力读书,高考也还是考了一个一般的一本,就在大学城里。秋烯焰发挥失常吧可能,要不然就是故意的,只考了本市分最高的,凭借他的实力,国内哪所大学不由他挑?而且那两个人,一场高考下来,都憔悴的不像样子。如果不是知道内情,一定都想不通为什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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