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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倚西风-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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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文问道:“怎么了?”

我边吃变笑,嘴里含含糊糊道:“生活太美好了,以至于要感叹一番。”

书文失笑道:“美好?我们可是才把你从死牢里救出来啊——”

“正因为有了对比,才知道原来生活有多美好,就算只是一口白粥,都充满了幸福的味道。”

闻人翼哼道:“你还真是容易满足。”

快速的解决完一碗,本想再要一碗,却被闻人翼打了回去,说我目前身子虚,吃多了只会造成身体的负担,要缓一缓才可以再吃。心情极度郁闷,这么酷的人,却总爱对人管头管脚,管家婆似的,鄙视他。

吃饱睡足,才要讲正经事。

我问道:“你们是如何找到我的。”

书文道:“这些日子我与翼其实一直就躲藏在皇宫中,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李承琪那次去看你,我们就一路跟着他,在途中竟然发现还有另一批人也在跟踪他。因为不知道是敌还是友,所以就没有打草惊蛇。”

“另外一批就是那些要杀我的人?”

“嗯,大概是江湖上专门从事暗杀买卖的组织。”

“我都已经被抓起来了,还会有谁要杀我?”

“傻瓜,自然早已不想你活下去的人,比如说,丞相大人与皇后。”

“可是圣旨都已经下了,不用他们下手,我也是要死的。何必如此麻烦。”

“抓了你之后,李承琪根本就没告诉任何人关押你的地点,如果丞相事先知道,又何须派人跟踪他?李承琪之所以把你藏起来,就是不想你遇到危险,他自己更是不想杀你。也正是如此,丞相才更要杀你,以绝后患。”

闻人翼凉凉道:“又是一个对你痴心一片的人。算上小七,你简直就要忙不过来了。”

我白他一眼:“是啊,我忙不过来了。”转头看向书文,问道:“学长,这些日子里你可有小七他们的消息?”

书文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闻人翼“哼”了一声,也没有说话。

他们两人对小七他们的生死漠不关心虽是合情合理,但我还是禁不住要求道:“学长,你能不能让人出去打探一下,我只想确定他们是否都还平安无事。”

书文与闻人翼对看一眼,又过了片刻,用极其敷衍的口吻说道:“我会派人留意。”

我一直用小新式闪出星光的眼神盯住他,还眨啊眨,眨啊眨,最后书文终于支撑不住,举起右手作发誓状:“好了好了,我一定亲自派人去找,但我不保证一定可以找到。”

我收回眼神,欣喜道:“找不到没关系,有时没消息就是好消息。我现在逃了出来,只怕他们还计划去救我,如果能让他们知道我逃了或是死了也行,这样他们就不必去冒险,说不定还会自行回去崟月,如此一来就万事大吉了。”

闻人翼面无表情的对书文说:“他说他还要回去崟月。”

书文顿时沉下脸:“你还要回去?”

我很确定的点头:“要回去的。”

书文皱起眉头,看着我不说话,我知道他想说“不许”,但以他的个性,又不会想要勉强我。

闻人翼道:“他要去救人。”

“救人?”书文吃惊的不行,好似要说,就我这自身难保的样子还要去救人?

我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我知道我有些不自量力,可是他是我来到这里之后第一个对我很好很好的人,还因为我被有琴渊扣在了皇宫里,我曾答应过,一定会回去带他离开,做人不能言而无信。”

书文叹了一声,道:“可万一你回了崟月,不光没救出他不说,还搭上了你自己,那时你要如何?”

“我是不指望有琴渊能够守信放我走的啦,但不是还有你们吗?他能看我一时,又怎么守得了我一世,到时一定会有机会溜的。”

书文摇了摇头:“你想的倒是简单。”

闻人翼道:“你以为皇宫是逍遥宫的后院?想去就去,想走就走。”

“可你们不是来去自如?”

“那不同。我们有功夫,你有吗?”

“放心吧,到时一定会有办法的。再说了,翼现在不是还没想出解蛊毒的方法,总还是要回去才行的,虽说那是下下策。”

书文想了又想,道:“好吧,我们陪你去崟月,正好也去会会那个给你下毒的有琴渊,不是说他与我以前长的一模一样么,我倒要看看,是否真有那么像!”

闻人翼淡淡道:“也是该与他去算算帐了。”

                  八六节

静养几日之后书文带来消息,说皇帝已宣告我在狱中自戕,那时我正在房中无聊的练着书法,搁下笔,想了想,问道:“那尸身呢?”

书文道:“说是焚化之后随意丢弃了。”

我松了口气,怕的是铭远不信会去翻寻尸身来看,现既已烧成了灰,也免去了我这一层的顾虑。我喟叹道:“承琪终究是顾念了旧情,放我一马,也放了他们一马,希望小七他们知道这个消息之后能够自行回崟月去,别再滞留在曜日才好。”

书文微笑着拍了拍我的手,道:“他们会的,你不用太担心了。”他叹了一声,“庆幸的是当日皇帝有私心,没把你的事告诉任何人。如果让他知道了你的价值,又怎肯轻易放你逃生?”

我摇摇头:“我哪有什么价值,血玉玲珑,也不过是个念想,一个心理暗示罢了。”

书文笑了一声,不予评价。

“我与翼商量之后决定再过三日就启程,先往魁星,再到崟月。虽说李承琪宣布了你的死亡,但只怕他对你并未死心,暗中还派人出来寻你。还有丞相他们,如果杀手是他与皇后派去的,人没有回去,就说明任务并未完成,那狱中死了的人,就值得他们斟酌了。”

“还会有人来杀我?”

书文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所以说,现在只是表面上平静了而已,其实你还并未摆脱危机。”

被人追杀可不是好玩的事,从前只是担心随时会被皇帝砍脑袋,但那时明来明去的,与这种时时怕被人摸黑上来桶一刀的提心吊胆很是不同,与明刀相比,暗箭会来的更为可怕。

我急切道:“那我们不如明日就走!”在曜日多呆一天危机就一天不会解除。

“我还有些后事需要处理。”他摸摸我的头,以示抚慰,“别怕,有我呢,不会那么容易就让你被人找到的。”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好似一只温柔的大手直直安抚到了我心里,一时加快的心跳再度平稳了下来,我深呼吸了几口,心情趋于平静,静了片刻,我问出了心中存了多日的疑问:“上次老皇帝中风,是不是你?”

他眼珠转到一边,嘴角带出冷笑:“想要对你不轨的人,自然要让他再也动不了这个念想。”

他的回答我虽早已料到,但还是忍不住颤了颤,曾几何时,我心中温文如玉的书文也变得如此很辣,他是我认识的学长,又似不是我认识的学长。

很快,他便柔和了面上的笑容:“是不是觉得我变了?”

我怔忡看了他一会,才慢慢摇了摇头。二十七年足够重塑一个人格,但我信心底灵魂深处的某些东西,是永远也不会改变的。

“是变了,”我点点头,他面上顿时一黯,环着我的双臂有向下垂的趋势,我忽而一笑,“只是外表罢了,内里,”我用手捂在他的心口,“没有变,你永远,永远都是我的书文学长。那个让无数女人追在屁股后头的校园王子!”

书文大笑起来,重又把我搂住,紧的几乎被他勒毙。

笑了一阵,我问:“你刚刚说后事?什么后事?”

书文刚想开口,就被我打断:“不许说什么不用我操心,你都会处理好。别因为我现在顶个十六七岁的皮囊就总把我当成孩子,我想知道你们都在做什么,这样我心里有底,而不是整日的悬在空中,就怕哪天突然你就没了音讯,出了危险!”

书文轻轻的把我搂入怀中,他的胸膛温暖而坚实,我紧紧的贴着他,汲取着他的体温,陶醉的闭上了眼睛。

默了一会,他才说:“是老皇帝,虽说他已说不出话,全身也无法动弹,但我们曾有一纸协议,我们二人各式一份,现如今,那份协议必须毁掉。”

我心中一惊,这份协议万一被人发现可不得了,虽说书文如今武功高强,守卫森严的皇宫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可身份一旦曝露,牵连到的是整个逍遥宫,皇家军队的围剿,有多少人能够扛得住?我不禁为他担忧起来。

他仿佛能读心似的,说道:“别担心,我不会有事。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你,我们还没有一起过快乐的日子,我又怎会让自己有事?”

“话是这么说……”一句话还未说完,便被书文捂住了嘴,目光深深的看住我,“信我,不会有事。”

我愁眉不展,咬住牙根,心里七上八下的打鼓,颤微微的。

“你还要进宫去?”

他微微一笑:“别摆出生离死别的表情,这几日只是没与你说,我不在的时候,都是进宫去了。”

我怔忪道:“你当皇宫是你家后院啊!”

“这皇宫我呆了有四五年之久,不就跟我家后院差不多嘛。别大惊小怪的了。”他捏了捏我的脸,含笑道:“自从我来到曜日就开始筹划退路,你瞧这地下府邸,可不是一两年可以建成的,另外这里还有几条通道,分别通往皇宫内的几处与城外的树林,学校当年组织看《地道战》,可是没有白看啊——”

这时他还有心情与我说玩笑话,我气恼的推开他,“你就当我瞎操心吧!”

他大笑着把我拉了回去:“你担心我,我自然是喜在心里,好了,不闹了,乖点去床上躺着,这三日你好好休息,养足精神,接下去我们又要开始赶路,我只怕你的身子经不住折腾。”

“别把我想的那么虚弱,好歹我也是个男人!”

“不是我要把你想的虚弱,而是翼说你很虚弱。好了好了,去躺下吧,看你睡着我再走。”

我终究拗不过他,躺上床,与他聊着曾经的往事,追忆曾经的似水年华,如今我与他虽也不老,但灵魂早已不似早先完满,合首一起,不禁也唏嘘感叹,末了,眼皮耷拉,渐渐睡了过去。

提心吊胆了三日之后,书文总算带来了好消息,个中惊险他自然不会与我详说,只说如今再无可担忧之事,我们只管放心上路便是。包袱是早几日就收拾好的,只等他一声令下,三人乔装改扮由从地道出到城外,又找了些巨石,封死了出入口,以防被人发现追踪而来。

“大公子,二公子,小人有些口渴,我们可否到前面茶摊买碗茶喝?”我齁着腰,学着平日身旁小厮毕恭毕敬的语气说道。这次出逃,我们三人都分别易了容,长相太突出,有时未必是件好事。闻人翼与书文分别装扮做两位出游的寻常公子,而我则扮作随从小厮,对于如此的角色扮演,我是尽心尽力,力求完美。

书文用手中折扇轻轻敲打我的头,笑着摇头:“顽皮!”

闻人翼淡淡看我一眼,手伸向我肩上的包袱:“给我。”

我闪身道:“哪有公子拿包袱下人空手的,你别烦啦,我背的动的!”手指向前方竖着一块灰色破布的小茶棚,“我们去喝茶!”

三人在小茶棚内坐下来,这小茶棚总共就三套桌椅,一个小哥在忙里忙外,很快三碗凉茶,三个馒头就上了来。我拿起一个馒头啃了起来,嘴里还含糊的说:“你们不吃?”书文微笑着也拿了一个,闻人翼则从包裹中拿出个酥饼来,一点点掰着放进嘴里。

这时从远处过来三匹快马,卷起滚滚尘烟,来到茶棚前拉起马缰,三人下了马来,都是三十来岁的模样,把马栓在一边就进了棚来。我侧目偷偷看去,这三人的马鞍上都系着兵器,大约也是武林中人。

三人在我们旁的一桌坐下,其中一人高声喊道:“小二,来几个馒头,三碗凉茶。”

我正瞧的起劲,书文压低声音道:“别鬼头鬼脑的惹了人怀疑。”

我立即收回眼神,默默啃手中的馒头。

闻人翼坐的淡定,好似全副身心都集中在了手中的酥饼上,对旁的事全不关心。

我心想,这酥饼难道说真有这么好吃,需要吃的如此专心?我这是典型的吃着碗里还瞧着锅里心理,看了又看,忍不住小声道:“喂,包袱里还有没有饼了?”

闻人翼抬眼懒懒看我一眼:“还有。”

我小声道:“别都吃了,给我留一个。”

闻人翼侧头看向别处,理也不理。

书文笑道:“等前面进了城,带你去酒楼吃些好的。”

我吐吐舌头,朝他回了一笑。

像是酒楼茶棚这类吃东西的地方,一般都是很好的得到讯息的场所,那三人来了之后自然少不了对当前实事议论一番,从新帝登基战祸将起乃至江湖恩怨,无所不谈,但最让我乍舌的消息,竟是老皇帝忽然暴毙,身边服侍多年的大太监李福更是一头撞死在旧帝床前,伴驾而去。

听到这里,我顿时抬头盯住面前两人,他们的表情泰然自若,仿佛没有听到任何话,看到任何事,自顾自的,反倒是我,显得蜀犬吠日,少见多怪了。

那三人又议论纷纷,说是民间盛传是新帝对旧帝下的手,这时小二哥靠过去,嘘了一声,说:“各位大爷,莫谈国事啊——”这样三人才收了声。

                  八七节

本以为书文进出皇宫只为那一纸协议,却不想连人也顺带做了,后来书文与我说,在宫内夺人性命其实并非像我想的如此简单,只因目前新旧帝位交替,前方战事又起,弄得朝里宫里都是人心惶惶,守备自然不如早前森严。而且退了位的皇帝,又中风着,哪会像之前那样被人重视,不过也是放他在角落自生自灭罢了,既然活着如此痛苦,不如帮忙做件善事,早死早超生。

他说的理所应当,我听得目瞪口呆,别瞧他面上温文,骨子里办事不定比闻人翼更为很辣。

我又问他,如果见到有琴渊,他打算如何,书文想了想,与我说,和他谈谈。

我眉梢一跳,谈,这有什么好谈的,难道说要领着我上门去向有琴渊讨公道?

至此之后我都在思考如何令他打消这个念头。我心知书文不是好惹的,但有琴渊又岂是好惹的主?书文如今并非一人吃饱全家不愁,他背后还有整个逍遥宫,一旦出事,牵扯甚大,皇帝如果决定要灭一个江湖教派,饶他们有通天的本事,也是难以抗抵的。也难怪下面的护法不喜欢我,为了我,不免令他分了太多心神,简直把正事都要抛到脑后去了。

从有琴渊那方来说,新帝登基也不过两年功夫,原本国内秩序都还未顺理妥当,若当家人此时出了事,诺大一个国家,定会变得四分五裂,到时外忧内祸,又不知会有多少人丢掉性命。算到头来,我还不是罪魁祸首?

与有琴渊之间的仇怨我早已想开,旁人又何必如此执拗。

初夏时节,我三人方才行至魁星之境。

魁星偏西,这崇州城内,民俗民情颇有些塞外儿女的豪迈感,语言衣饰也与崟月曜日大不相同。脚步轻快的踏在青石路面上,东张西望,只觉新奇。按理说如今三国剑拔弩张,但魁星国内却是一派喜气,细一打听,原是皇帝大婚在即。街道两旁,各家门前都自高挂起一盏红灯笼,迎着风儿,无规律的飘来荡去,看得人心情也颇为愉悦。

在城内寻了间客栈住下,吃饭时,只听旁人隐约说起“崟月”二字,不觉竖起耳朵。

闻人翼用筷子敲的我饭碗“当当”作响,冷声道:“吃饭。”

“等会。”我拨开他的筷子,侧耳倾听,怎奈言语不通,叽里咕噜,完全的不知所谓。

文书发话道:“你要想知道,一会我出去打听打听,吃饭时候就好好吃饭。”

我收回心神,“哦”了一声,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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