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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交风云-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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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不想让人看见的丑恶毫不留情地撕开,进行一次彻彻底底的清洗。

李叙严发誓一定会把忘记了初衷的顾清源狠狠打醒。

李叙严知道在具备实现那一切的实力之前,自己根本没有耍横耍狠的本钱。因而对于在各个方面几乎都与顾清源一脉相承的容裴,李叙严除了最开始的视线有些冰冷之外,神色就变得极为平静:“几年不见,你和竞霆都已经成年了。”

那仍然以长辈自诩的语气令容裴微微一顿。

又是这种感觉,这种他非常熟悉的感觉,像是有个人拿刀子在心头最柔软的地方轻轻地戳了一下,力道绝对不重,但却让人很不好受。

容裴在放弃获得母亲的关爱之后,曾经希冀能够从父亲那里得到亲情。为此他把所有事情都做得非常完美、在任何时刻都表现得非常优秀,只为了获得父亲的认可,可那时候他并没有想到这样的做法会使父亲忌惮起自己这个儿子。

他那时候并没有想到自己越是努力想到得到想要的东西,就等于把它推得越远。

在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他的心肠已经变得比钢铁还要硬。因而他毫不犹豫地开始夺权,把自己曾经仰望的、曾经渴望获得一丁点赞许和关注的父亲变得一无所有。

他正式执掌容家的那一天影第二次对他说:“你真是个冷血的怪物。”

容裴在这边开始新生活以后,一切都非常顺畅。

容父在某些方面来讲虽然远远不如前世的父亲,可他那种追求安逸、脚踏实地过日子的想法却让容裴感到很安心,全心全意信任自己、依赖自己的弟弟也给容裴体会到血脉相融的羁绊。他虽然不敢完全放松下来,也不敢真正投入进去,但有些东西即使只是旁观,心也会慢慢变得平和。

李叙严在某些阶段也曾经给予他一些关爱,要是这时李叙严对自己疾言厉色,容裴不会有太多的感触。可李叙严偏偏把情绪藏了起来——又没有严严实实地藏好,容裴心里才有了点儿惋惜。

在他的印象之中,李叙严这个人是很真实的,想跳脚就跳脚,想大笑就大笑,做什么事都随心所欲,是他一直很喜欢的那类人。可惜的是时间和命运把那个李叙严悄悄杀死了,如今站在他面前的李叙严已经能很好地掩饰自己的厌恶、很好地隐藏自己的情绪,想来借着他的出身、借着他现在的手段,一举腾跃到帝国顶峰并不算太难。

容裴却忍不住想起那个心里丝毫没有杂念、任何时候都可以豪爽地抽掉他的老师顾清源手里的文件,强迫顾清源扔下手里的工作去吃饭的李叙严。

那个时候的李叙严恐怕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要比虚伪客套,容裴的段数远比李叙严要高。他恭恭敬敬地将李叙严请进自己的办公室,恭恭敬敬地和李叙严聊起西部近况,每一句话的语气都真挚又真诚。

明明容裴表现得很完美,李叙严却觉得浑身不得劲。看到眼前那张虽然成熟了许多,仔细一瞧却还能看出当年那个早熟少年的影子——这可就要命了,容裴姿态摆得越正,李叙严心里就觉得越怪异。

他听容裴讲了十几分钟,终于憋不住了,他直接打断容裴的话表明来意:“听说你让竞霆参与西部统筹部总负责人的竞选?”

容裴绕了半天就是想等李叙严自己沉不住气,闻言顿时微笑着说:“我觉得高竞霆应该抓住机会多锻炼锻炼。”

李叙严直截了当地问:“你就不怕他把你的位置抢了?”

容裴抬起头直直地看着李叙严,语气玩味:“您觉得那是我的位置?”

听到容裴用上敬语,李叙严觉得心里某个地方狠狠地揪了起来。

他总算发现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

当年他和容裴相处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这么正经过,跟他学习军事理论时那叫一个无法无天,随时都能和他拗起来,一大一小愣是争得脸红耳赤。

那个时候他从来没有用别的目光审视过容裴这个人,只把容裴当成一棵天赋不错的好苗子。而现在他看着容裴的时候,总想着容裴是顾清源的学生、总想着容裴也跟顾清源一样是个不怎么干净的政客,因而在对待容裴的时候永远不会再有当初那种长辈对后辈的关爱。

而容裴这个人向来比谁都敏锐,察觉了他的转变以后立刻也跟着改变。

李叙严很不是滋味地想到了自己过来的目的,他想到出发前顾云归说:“他想要抓西部的话语权就让他抓,想想吧,他还有那样一个父亲,到时候根本不需要我们动手,光是应付来自首都的麻烦就够他焦头烂额了。”

在得知容裴有意让高竞霆参与竞选之后,顾云归立刻让他亲自过来看看能不能打消容裴这个念头。

顾云归是想借自己先前的布置把容裴逼到进退不得的窘境,砍断顾清源的一条重要臂膀。

想到自己并不磊落的来意,李叙严在对上容裴看向自己的目光时,整颗心像是缺氧一样紧缩起来。纵观容裴做过的一切,虽然也有很多不好的地方,可总体来说还是好的。

这是他曾经非常看好的后辈。

难道就因为自己想要超越顾清源,就不择手段地折断这个后辈的羽翼,让他在还没来得及腾飞之前就狠狠坠落?

难道不在这些地方使绊子、难道不在对手那边的人没成长起来之前下手,自己就完全没有信心朝着自己的目标走去?

更重要的是,自己要是那样做,跟自己痛恨的那些人有什么不同?

李叙严内心经过一次又一次的挣扎之后,突然抬起手拍拍容裴的肩膀:“好好准备。”说完他就毫无征兆地起身离开。

容裴看着办公室的门关上,面色平静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事实上他的背脊渗出了一层细汗。

刚才和李叙严的对话藏着无数暗涌,为了借机揣摩李叙严的来意、顺势引导李叙严的情绪,他讲每一句话时的表情和语气都必须控制到最佳。

他知道自己成功了,心里却没有多少开心的感觉。

能暂时勾起李叙严的回忆、暂时缓和彼此的关系,自然是件好事,可这种方法能维持多久?容裴自己也没底。

他闭起眼,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做。

这时高竞霆才从休息间钻了出来,见容裴在沉思,他也没有打扰,只是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容裴。

等容裴睁开眼瞧向自己,高竞霆才说:“我找人查过了,这两年舅舅身边有个出谋划策的人,叫顾云归。”

容裴皱起眉。

顾云归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这人是他老师顾清源的堂弟,由于双脚不能行走而长年靠轮椅活动,小时候性格阴沉,不愿意见任何人,随着年岁渐长却渐渐变了,常常出现在公众场合,脸上永远带着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

然而顾云归对顾清源总是怀着莫名的恨意。

容裴问过顾清源原因,顾清源脸上露出少有的嫌恶:“有些人痴心妄想了一辈子还不够,把儿子也教得痴心妄想;害死了人还不够,还想抢别人留下的东西。”简单的几句话,透露的却是首都顾家从不外传的秘辛。

容裴能得到的信息并不多,但将知道的东西逐一展开,事实也就呼之欲出了:顾云归那一系和他老师这一系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可以说是相互憎恨着对方。

顾清源说的“害死了人”,最大的可能性是指顾清源早逝的父亲;而“留下的东西”则是指顾清源结束游学生涯回来后接手、艰难经营五六年才真正稳住的继承人位置。

如果事情真的像自己推测的那样,那么自家老师提起李叙严时的冷淡就有了最好的解释:李叙严把顾云归当成心腹,明显是彻底扔开了彼此的情谊。

面对已经注定要成为敌人的故交,顾清源也不会再念着旧日情谊。

容裴说:“他们的恩怨不是我们能插手的,对于我们来说,尽快提升自己才是最应该做的事。”

高竞霆点头:“我当然知道。”他边说话边将双手撑在容裴身后椅背上,小心地吻上容裴的唇。灼热的鼻息喷在容裴鼻端,似乎将彼此的呼吸连到了一起。

等尝够了容裴唇舌的滋味,他才极为不舍地退开:“阿裴,这是你让给我的机会,我一定会做出成绩给你看。按照约定,等我们都到了首都的那天,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容裴沉默良久,终于缓缓说:“好。”

高竞霆的心在这一瞬间繁花怒放,溢满了洋洋春意。

=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来了_(:3」∠)_

125番外…一生知己

容君临出生时家里已经有了两个孩子;容爹资质平平;所以拼了命追求到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容母。

容母当年也是被群星捧月的美人儿;不知怎地就被容爹打动了;两个人恩爱到不得了。

容君临小时候常常问母亲自己为什么要嫁给父亲;容母被他烦得不行;只能解释说:“像容家成员这么单纯又正好和我们家门当户对的家族很难找了,而且更重要的是——瞧着顺眼。”

瞧着顺眼这个词对容君临的影响很大。

容母当时的语气带着些调侃;以小孩子的敏感却不难发现她对现状的满足与满意。

容君临交朋友、收学生;乃至找终身伴侣;都是比着“瞧着顺眼”这个条件来的。

在容君临十几岁的时候有句古句“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在帝国风行一时;千千万万的青年群体和少年群体拿着一张白卡就踏上了旅途。

白卡虽然是帝国享有最少权利的卡,可它也有许多好处:免费乘车、免费借学、免费阅览等等。

一时之间;帝国之内爆发了一阵“游学热”;学术气氛比任何时候都要浓烈。而且比起正正经经的研讨会,这些从四面八方而来、又走往四面八方的年轻人们充满了活力与朝气,他们像是喷薄欲出的朝阳,注定要在不久的将来光耀大地。

在那个时期涌现了一大批后来功成名就的“游学”派,他们遍布于帝国的每个行业之中,各有各的成功轨迹,唯一的共通之处就是都曾经经历“游学”阶段。

容君临恰逢“游学热”的开端,头上又有两个哥哥担着责任,所以就向父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容爹和容母都同意了,因为他们相信自己这个儿子有足有的定力去抵御外界诱…惑,也有足够的能力去接受更多的外界知识。

容君临当晚兴奋得有些睡不着,大哥容恩和二哥容厉过来他的房间挤着睡,容恩常常为顽劣的幼弟操心,所以大半个晚上都在容君临耳边念叨着路上要注意什么、不要太相信别人、有事儿要往家里说。

容君临听得耳朵长茧了,钻到沉默寡言的容厉那边睡。

容厉没怎么说话,只是拍拍弟弟的背让他早点睡。直到第二天送行时容厉才说:“决定要出去学东西就好好学,别丢了容家的脸。不用担心家里,家里有我们。只要你有出息,就算你想游学学到国外、想要学遍世界,我们都支持你。”

容君临第一次听到自家二哥对自己说这么长一番话,感受到里面的心意后他眼眶一红,心里终于有了即将离家的伤感。

他紧紧地拥抱住向来感情内敛的二哥,许久都不撒手。

直到发现大哥还在一边瞅着自己,容君临才松开手,转身给了大哥一个相同的拥抱,说道:“大哥,我在路上找到好的史料一定会记下来发给你。”

容恩抱紧自己最小的弟弟,容厉打小就老成得不像孩子,也只有这个弟弟能给他当哥的感觉。

他一向最疼这个弟弟,这会儿容君临要远行,他是最不舍的。

容恩本来想要把唠叨过无数遍的话再给容君临念一遍,可看到容君临红了的眼眶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他轻轻拍了拍容君临的脸颊,说道:“不是小孩儿了,自己要照顾好自己。”

容君临点点头。

他并不知道这一次见面将是他最后一次见到他的二哥,只记得这一天晚霞金黄金黄的,整个天穹都像是镀了金子。

容君临在前往第一个目的地的列车上遇到了他一生的知己:瞿正明。

其实一开始他对瞿正明的印象并不是很好,真要找原因的话,那大概就是“没瞧顺眼”。

看见对方和自己一样背着简单的行囊,容君临有些讶异地挑挑眉,这家伙瞅着一本正经的,没想到也会做出“游学”这种事。而且看他手上翻阅着的资料,似乎第一个目的地也和自己相同。

在搭话与不搭话之间犹豫片刻,容君临最终还是跟“没瞧顺眼”的瞿正明聊了起来。

瞿正明也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不近人情,虽然一开始他只是简单地回答容君临的问题,后来在容君临的引导下慢慢就打开了话匣子。

聊下来容君临才知道这是瞿正明的导师给他布置的任务,到外地游学的同时分析游学的现状、利弊以及提出相应的规范方案。

容君临问他紧不紧张,瞿正明表示这并不是他第一次出远门,早在十岁那年他就被扔到离家很远的州独立生活过,后来是自己考回首都的,至今还是“自给自足”中。

瞧着瞿正明跟自己差不多的个头、差不多的年纪,容君临暗暗咋舌:瞿家的教育果然不一般。

一路相谈甚欢,容君临发现瞿正明比他想象中要健谈许多,而且在外应该注意什么这件事情上瞿正明给了他很多的指导,所以他对瞿正明的印象从“没瞧顺眼”变成了“瞧着顺眼”。

两个人就这么变成了朋友。

容君临的游学生涯对他往后的影响非常大,他的数位恩师、他的多位好友、他的许多坚定支持者,都是他在这时候结识的。

容君临就像蛟龙入海,比什么时候都活得快活。也就是在这时候,他坚持的一些理念慢慢成型,帝国这一时期的开放、包容深深地打动着他的心,他想要把这种良好的氛围扩大到每一个年轻层次、每一个行业、每一个州,他试图用自己的方法叩开一扇扇封闭已久的门。

这种想法从那时候起就根植在他心中,同时他也跟好友、跟同龄人、跟年纪稍长的人一次次地说起它,并因此而凝聚了一批最早跟随在他身边的支持者。

在容君临为理想而发奋的时候,他遇上了第一眼就“瞧着顺眼”的未来伴侣秦桑柔。这个女人比任何人都要理解他的想法,她聪慧而狡黠,又有着天生的温柔体贴,容君临正处于情窦初开的阶段,很自然地就和她相爱了。

学业有成,爱情美满,这时候的容君临比任何时候都要意气风发。

可正是这个时候,首都传来了一个令他必须结束游学生涯的噩耗:他的二哥容厉病故。

容君临马不停蹄地赶回来,肩膀上马上就压下了整个容家这个重担。

大哥容恩握住他的手说:“三弟,我实在不是那个料子,所以我让父亲把你喊回来……”

容君临没有拒绝的余地,马上就开始接受成为容家继承人的训练。在此期间他将秦桑柔带回家中,向父母坦承自己的爱情。

容爹和容母很快就接纳了秦桑柔。

容君临也是挺久以后才知道瞿正明也回了瞿家,而且已经稳坐继承人的位置、陆续接手家族事务。

听到这个消息后容君临立刻跑到瞿家拜访瞿正明。

瞿正明被突然到访的容君临吓了一跳,但在以前的往来中也知道容君临的脾气,所以他马上就和容君临进入了叙旧阶段,并且大方地将自己大部分经验告诉容君临。

容君临最喜欢瞿正明这种冷面热心的人,这让他想起了他没来得及见最后一面的二哥。

他和瞿正明一待就是一整个下午,直到太阳渐渐西沉才惊觉时间不早,连忙站起来道别——这个时候的容君临还是个毛躁的年轻人。

容君临并不知道在他离开以后有过这样一番谈话——

有位瞿家长老对瞿正明说:“你这么帮他,对将来不好。”

瞿正明说:“帝国不应该是个人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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