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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棋天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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潋滟斟酌着答道:“奴婢父母双亡,故此来京师投靠表姐,不想表姐——”说到这里,潋滟顿了顿,似有些为难,半晌又接口说道,“奴婢是好人家的女儿,不愿在那种地方讨生活,可说到嫁人,奴婢无依无靠流落到这里,寻常人家谁肯娶奴婢这样来历不明的女子,因此表姐求了殿下,让奴婢在府里服侍几年,将来放出府去,倒也有个出身。”

崔太妃慢慢的点了点头:“倒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潋滟垂了头,拿了帕子,轻轻拭着眼角。今晚崔太妃的这番问话委实出乎潋滟的意料,因此不得不格外小心应对,生怕出了什么纰漏。

崔太妃沉吟了一会儿,摆了摆手:“天晚了,你回去歇着吧。”

潋滟轻声答应了,替崔太妃放下帐子,灭了蜡烛,这才行礼告退。

出了崔太妃的屋子,守在门外的小太监递给潋滟一盏灯笼:“天晚了,恐路黑看不清,姑娘拿着这个吧。”

潋滟道了谢,这才朝外面走去。

月华如水,四周的景物都笼罩着一片朦胧的白。

潋滟回想起今天的一切,心中越发的疑惑,无论是王妃还是崔太妃的态度似乎都透着一丝古怪,尤其是王妃的事情就更显得异乎寻常。潋滟只顾低头沉思,却不知不觉来到中午曾来过的那片竹林。

夜风拂过,竹叶飒飒作响。潋滟猛然惊醒,忙欲抽身往回走。恰在这时一阵琴声传来,冷冽的琴音中透着丝丝寂寞与孤独。在这如水的月夜,听到这样的琴声,令人不由心思百转,千斛闲愁一齐涌上心头。

潋滟被这琴音吸引,着了魔似的沿着竹林间的小径朝深处走去。

竹林深处,汉白玉的琴桌,七弦瑶琴,与白日里没有一丝分别,只是此时琴桌后端坐着一个人。

漆黑的长发披散在脑后,月白色的长袍,宽袍缓带,洒脱中带着一份慵懒,俊美的容颜,举止间那与生俱来的高贵与优雅都溶入了月色之中。临川王——这如月色一般的男子,正静静的坐在那里抚琴。

潋滟静静的站着,琴音从临川王那修长的手指下流泻而出。

一曲终了,临川王抬起头,静静的看着潋滟。在这一刹那,两人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熟悉的眼神——孤独而寂寞。

潋滟回过神来,福身行礼:“奴婢见过殿下。”

临川王站起身,慢慢的朝潋滟走过来。潋滟怔怔的看着临川王,直到临川王走到自己面前才慌忙的垂下头。

潋滟这才发现灯罩内不知什么时候飞进去了一只飞蛾,飞蛾扑闪着双翅,摇曳的影子印在轻纱的灯罩内。

临川王伸手拿过灯笼,微凉的指尖轻轻的碰触到了潋滟的手指,潋滟不由有一刻的恍惚,愣怔了一下才松开手。

临川王似乎轻轻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拿起灯罩,飞蛾展翅飞走了。他这才将灯罩罩上,递还到潋滟手中。

潋滟忙接了过来,不经意间又碰到了临川王那修长的手指,手指依旧微凉,一如他给人的感觉。

临川王凝视了潋滟一会儿:“这些天你做得很好。”声音低低的,几不可闻。说完这句话,临川王转身离开。

月白色的身影消失在朦胧的月色中,恍然如梦。

潋滟看着临川王的背影,嘴角边突然挂上了一丝笑意,是了,想来这里是临川王弹琴的地方,那么今天王妃那些奇怪的话终于有了答案。王妃见自己在这里弹琴,以为自己是要设法引临川王注目。想到这里,潋滟有些释然,心知自己应该找个机会向王妃说明。可临川王夫妇之间又有什么秘密呢?今天绿云的那些话虽然听着极是平常,可却隐约有些不对头的地方。

潋滟想着心事,踏着月色回到自己的房中,四周静悄悄的。夜已深,想来众人都已睡了。

月光透过窗纸映入屋内,屋内的陈设隐约可见。潋滟也就不愿点灯,借着月色卸妆,刚放下头发,就听身后有细微的脚步声传来。

章十 噬骨

潋滟放下头发,拿起牙梳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就听背后有细微的脚步声传来,不由惊了一身的冷汗,一时竟有些手足无措。

脚步声停了下来,面前的镜子中隐约映出了一个人影来,此时潋滟反倒镇定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慢慢的转过身去,就见有一个人正站在自己的面前,他的脸上蒙着面纱,看不清他的容貌。

那人朝前迈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潋滟甚至能听见那人轻微的呼吸声,她不由在心中暗笑,自己刚才有一瞬竟以为自己遇见了鬼。

潋滟虽然已经冷静了下来,可还是不敢有丝毫大意,悄悄的将放在妆台上的一支金簪藏在了手中。

“初七。”那人突然开口唤道,声音暗哑至极,似乎是不愿意让人听出他的声音而故意压低了嗓音,可这却使得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丝诡异,因此格外的吓人。

潋滟听了这声“初七”,不由一震,这个名字是自己在倾楼的时候用的,自从自己来到王府后,就再也没有人叫过自己这个名字了,那么这个人是从倾楼来的?潋滟不由仔细的打量起眼前的这个人来,从身量上看这个人绝不是惠姐,可除了惠姐,自己在倾楼并没有见过其他人。如今自己不能有一丝闪失,稍有差错,只怕前功尽弃。

想到这里,潋滟把心一横,冷冷的说道:“我既不认识阁下,也不明白阁下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这里是王府侍女住的地方,恐怕阁下不便于留在这里。现在没有人进来,阁下不如趁此机会离开,如果阁下再不走的话,我只能让人请阁下出去,那时恐怕阁下就不会那么容易脱身了。”

潋滟口内虽是这样说,可却暗思道:自己是倾楼的人,临川王也是知道的,倒不怕他知道。可此时不宜闹大,万一这个人叫嚷起来,或被其他人发现,让这王府里的其他人知道了自己的出身,只怕自己在这王府就呆不下去了,更遑论进宫了。因此潋滟格外的小心翼翼。

那人低沉的笑了:“姑娘就算矢口否认也没有用,我这次来早就料到姑娘一定不会承认。”

潋滟心中暗惊,听这个人话里流露出来的意思他还留有后手,这后手究竟是什么?潋滟忙看向那个人,只见那人的眸中似乎流露出一丝笑意,潋滟不由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簪子,寻思道:万一这个人叫嚷起来,自己就想法一下子刺死他。

那人不再说话,两人只是默默的站着,屋内一片静默。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潋滟第一次觉得时间是这样的漫长。

突然一阵剧痛袭来,潋滟的身子一软,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痛,噬骨的痛。潋滟紧咬着下唇,浑身颤抖着,中衣早已被冷汗湿透,可那痛还是那样的清晰。

那人蹲下身子,与潋滟平视,一双眸子在黑暗中熠熠闪亮,带着嗜血的冷酷。

潋滟勉强问道:“我怎么了?”声音抖得有些破碎。

“还记得你离开那晚惠姐和你一起吃的那顿饭吗?”那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

潋滟猛然想起那顿惠姐亲自拿来的晚饭,心下已是了然:“晚饭里下了毒?”

那人没有说话,可这沉默早已说明了一切。

一阵更剧烈的疼痛袭来,潋滟不由将身子团成了一团,颤抖的嘴唇勉强吐出几个字:“你们究竟有什么目的?”

一阵低沉的笑声传来:“很简单,今后你不光要为你的新主子效力,也要为倾楼效力。不,应该说你要效力的只有倾楼,不过表面上还是要应付一下你的新主子,毕竟他花了那么大的价钱把你买来,要是一点用也没有,不是坏了倾楼的名声?”

潋滟痛得眼前已有些发黑,可心中却是一片清明,刚才有那么一瞬自己以为这个人是临川王派来试探自己的,可临川王不知道自己在倾楼的名字,更遑论自己与惠姐吃的那顿饭,那么答案只有一个,这个人就是倾楼的人。

当初自己选择和临川王离开倾楼,就是为了要借助临川王的力量进入宫闱去完成自己的目的。自己从未甘心当一枚棋子,自己要坐到棋盘旁,做一个真正的执棋人,这样才能将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如今这个人要自己效忠倾楼,就意味着自己将来有更多的掣肘,那么自己只不过是从临川王的棋子变成了倾楼的棋子而已,而自己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牵制。不,绝不能让任何人阻碍自己完成自己的目的,绝不能让自己沦为任何人的棋子。

可那痛仿佛已经深入骨髓,潋滟不由逸出了低低的呻吟,还是勉强问道:“如果我不答应会怎么样?”

那人的眼中闪过一抹兴味:“你服下的是倾楼的独门秘药,除了倾楼之外这天下再没有解药,所以谁也救不了你。如果你不答应,那就只有继续忍受这万蚁噬骨之痛,纵使你熬过了今晚,下个月的此时你还会发作,而下次发作会比这次更厉害。这痛只会越来越加剧,离开倾楼的这些女子没有一个人能熬过这剧痛。我劝你还是早些服软,还能少受些折磨。只要你发誓效忠倾楼,我就会把解药给你。”那人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但你也不要妄想骗我,这解药只能让你一个月不发作而已,如果你听话,下个月的这个时候我还会给你送解药。不过我倒是希望你不要这么快服软,我好久没有看到这么赏心悦目的画面了。”那人的眼神越发的炽热,看着潋滟痛苦的神情仿佛在品味什么美味珍馐一般。

潋滟咬紧牙关,紧攥着金簪用力的刺向自己的手心,希望手心的痛可以让身上的痛不再那么剧烈。可手早就抖得如秋天的落叶一般,哪里还有力气,金簪只是在手心划下一条浅浅的痕迹。

那人看见潋滟的鲜血,目光越发的明亮。

潋滟拼尽了全身的力气,用力的刺入,温热的血一下子流了出来,可手上的痛远远无法缓解身上的痛。

一缕鲜血沿着下巴缓缓滑落,嘴唇早已经被潋滟咬破了,可她依旧在坚持着,意识却已经渐渐飘远。

潋滟终于痛得失去了意识,那人推了推潋滟,有些失望的站起身,嘴里嘟囔了几句,似有些不甘心,拿起桌上的凉水要朝潋滟的脸上泼去。

一声轻咳传来,那人忙住了手,转过身,看见来人不由恭敬的行礼道:“少主。”心中却有些暗自惊讶,少主来了多久,自己怎么一点都没有觉察到?

从暗处慢慢的走出了一个人,这个人穿着一身淡青色的长袍,脸上带着一副面具,面具画得青面獠牙,煞是吓人。

青衣人走到潋滟身边,蹲下身去,凝视了潋滟好一会儿,才轻叹了一口气。

“少主,奴才把她弄醒,不信她还能挺多久。”语调中似有些不甘心。

青衣人慢慢的站起身,看了他一会儿,摆了摆手。那人忙行了一礼,轻轻的推开门,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一时,屋内只剩下青衣人和潋滟……

一缕晨光透过窗纸照进屋内,潋滟幽幽醒转,望着床帏上淡青色的流苏出神。

屋外传来轻微的声响,似乎有人起床了,潋滟忙要坐起身,可浑身酸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勉强坐起身,随即又软倒在床上。

潋滟一下子回想起昨晚的一幕幕,自己中了倾楼的毒药,浑身剧痛不已。可昨晚自己明明是昏倒在地上,今早怎么会躺到床上?而且身上还盖着被?

潋滟的目光又转到了自己的手,昨晚用金簪在手心划下的伤口已经被细心的包扎好了,包扎伤口的正是自己放在床头的一条帕子。

潋滟的心中泛起无限的疑问,突然门上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接着绿云的声音传了进来:“潋滟妹妹起了吗?”

潋滟勉强答道:“绿云姐姐,我昨晚有些着凉了,现在浑身酸软,动弹不得,求姐姐和秀荷姐姐说一声。”

“妹妹不要紧吧?”绿云关切的声音传来。

“没什么大碍,歇歇就好,劳姐姐费心了。”潋滟的声音有些暗哑。

“妹妹好生养着吧。”绿云本想进去看看潋滟,可一推门,见门紧锁着,又见时候不早了也就匆匆的走了。

潋滟躺在床上,想起昨晚那人的话来,不由觉得一阵寒意从脚底涌起:倾楼将女孩子卖入权贵之家,这些权贵利用她们作棋子,在朝堂争斗中暗算对手。可却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倾楼却在暗中控制这些女孩子。这些权贵辛辛苦苦布的局,实际上最终受益的竟是倾楼。那么倾楼这么做背后究竟有什么阴谋?如果这一切是真的的话,倾楼的势力又将是多么的惊人?又是谁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难道是惠姐吗,还是另有其人?

章十一 盟友

潋滟躺在床上,思绪有些混乱:看来昨晚自己是熬过去了,可下个月的这个时候呢?据昨晚那个人说下次毒发的时候将会更难熬,到时自己是否能熬过去?还有倾楼的势力这样惊人,如果自己不和他们合作,他们会不会除掉自己?

潋滟觉得有些疲累,索性闭上眼睛,不再去想昨晚的事。倦意袭来,潋滟不由要朦胧睡去。

恰在这时,门上传来轻微的敲门声,潋滟忙问了声“是谁”。

“潋滟妹妹,如今可好些了?”门外传来绿云的声音。

“姐姐请稍等一会儿。”潋滟说完就咬着牙勉强支撑起身子,下了床,脚刚一落地,只觉得浑身仿佛没有了骨头一般,软软的,几欲滑倒,忙扶着墙,勉强蹭到门旁,开了门。

绿云站在门外,一见潋滟苍白的脸色,惨白的嘴唇,不由诧异道:“昨晚见妹妹还是好好的,怎么一晚功夫就病成了这样?”

潋滟勉强扯了扯嘴角:“姐姐费心了,我没什么。”却不小心牵动了嘴唇上的伤口,一阵刺痛,潋滟不由皱了皱眉头。

绿云忙伸手扶住潋滟:“都抖成这个样儿了,还逞强?不如叫个大夫进来瞧瞧,不要耽误了才是正事。”

绿云说了这句又沉吟道:“只是请大夫进来,只怕是瞒不住了,到时他们该撵你出去了。”

潋滟在绿云的搀扶下慢慢的挪回床边,绿云扶着潋滟躺好了,又伸手摸了摸潋滟的额头,见潋滟没有发烧,才略放下心来,解释道:“今早我和秀荷说了,可没敢说你病着,只说你着了风,头疼。上面要知道你感染了风寒,怕不将你撵出去?去外面养病,没病只怕也要添三分病,所以不如先瞒着。秀荷让你好生歇着,太妃娘娘那里她自去说。”

潋滟握住绿云的手:“全靠姐姐成全。”

绿云将嘴一撇,道:“自己姐妹这么见外就不该了,只是你别硬挺着,不如叫个大夫进来看看?”

潋滟微微摇了摇头,绿云见她神色间虽然还流露出一丝倦意,可精神还好,也知道她在府中无依无靠,如果出去了,只怕受气,又叮嘱了几句也就走了。

绿云一走,潋滟又沉沉睡去。

等潋滟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落日的余晖透过窗纸映入屋内,屋内染上了一片澄黄。

潋滟微眯了一下眼睛,慢慢的撑起身子,感觉好了许多。

过了一会儿,绿云推门进来了,送来了一碗清粥,两样小菜。

潋滟喝了两口粥,就倚在床上和绿云说起闲话来。

绿云见潋滟的精神好了许多,也就放下心来,拉拉杂杂的说了许多闲话。

潋滟这才知道,今天崔太妃入宫给太皇太后请安去了,特意要带上自己,可不想自己却病了,心中不由有些惋惜自己失去了一次机会。

绿云又低声说道:“今天太妃娘娘还让王妃娘娘也跟着一道进宫去呢,只是王妃娘娘的身子有些不适,也就没去。进了宫,太皇太后娘娘问起王妃娘娘来,太妃娘娘回说病了。太皇太后娘娘当时就皱了眉头,还和太妃娘娘商议为了王爷的子嗣,要给王爷选侍妾呢。”

潋滟想起那天的事来,故意不经意地问道:“王妃娘娘不是太皇太后娘娘的侄孙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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