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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棋天下-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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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听外面的小太监禀道:“萧先生回来了。”

萧长河已经含笑走了进来,躬身施礼道:“陛下。”

楚晔笑道:“朕见先生迟迟不归,正要派人去找先生呢。”

“古人将花、酒、诗、人并称为四美,今日既赏名花,不可无酒。”萧长河说到这里,不由顿了一下,随即轻笑道,“草民知陛下今日无事,所以想邀陛下共饮几杯,不知陛下可否赏光?”

楚晔站起身,笑道:“知朕者,唯萧先生尔。”

潋滟知楚晔要出宫去,忙替楚晔准备衣饰,心中对萧长河越加钦服:这个萧长河看似置身事外,风流自赏,可精细处不让楚晔,而且似乎更胜一筹。他做事虽皆是风流雅事,可却处处透着玄机。

楚晔进内室换好了衣饰,就和萧长河一同离去。

潋滟独自立在窗前,伸手推开窗子,望着外面行色匆匆的太监与宫女,不由轻叹了一口气。

到了下午,楚晔才回宫来,似带着几分醉意,眼神也有些迷离。

来喜早酽酽的泡了一缸子浓茶,见楚晔回来,忙倒了一碗奉给楚晔。

楚晔拿起茶碗,也不喝茶,只是问道:“怎么不见潋滟?”

来喜闻言,不由抿嘴笑道:“陛下,潋滟姑娘就站在陛下的身后呢。”

楚晔闻言,一回头,果见潋滟正站在自己身后抿着嘴笑呢,不由笑道:“朕醉焉?”

潋滟和来喜都微笑不语。

恰在这时,外面的小太监进来禀道:“陛下,许怀恩求见。”

楚晔瞬时神态威严,仪容端肃,再无半点醉态,沉声道:“宣。”

过了一会儿,那个小太监就引着许怀恩走了进来。潋滟见过许怀恩数次,如今见他只觉得他更加苍老了。

许怀恩颤巍巍的跪在拜垫上,叩头道:“奴才见过陛下。”

楚晔道:“许总管免礼。”

许怀恩再拜道:“奴才谢陛下。”

不知为何,潋滟只觉得许怀恩的语气中似带着一份凄凉。

许怀恩用手撑着地,想要站起身,可使了半天劲也站不起来。

来喜见了,忙伸手去扶许怀恩。

许怀恩这才慢腾腾的站起身来,口中谢道:“有劳来公公。”

楚晔道:“赐坐。”

许怀恩又要跪下谢恩,楚晔摆手道:“许总管不用谢恩了,坐吧。”

许怀恩忙道:“谢陛下。”这才回身在一个绣墩上坐了。

楚晔看着许怀恩,问道:“许总管一向可好?”

许怀恩要站起身来回话,楚晔道:“许总管就坐着回话吧。”

许怀恩道:“托陛下的福,奴才这一向还好,只是每到夜间就咳得厉害。”

许怀恩喘了一口气,又接着说道:“奴才今日来见陛下,是有事要禀明陛下。”

楚晔一挑剑眉,道:“许总管但说无妨。”

许怀恩苍老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凄凉,慢慢的说道:“奴才斗胆奏明陛下,如今奴才老病,做事已力不从心,欲出宫养老,还望陛下恩准。”

潋滟在一旁听了,已明白许怀恩的来意:这个许怀恩是太皇太后的心腹,一直是大内总管。后来楚晔势力渐强,许怀恩的态度也变得有些暧昧,尤其是楚晔和何家斗法的时候,他选择站在了楚晔这边。今早楚晔称奉皇太后的懿旨,整肃宫闱,连自己都觉察到了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在宫中地位的变化,更何况是许怀恩这样久历宫廷斗争的权监。他知道自己是太皇太后的人,如果皇太后执掌后宫,那么自己大内总管的位置也坐不了太久,不如借此机会求去,还能保全性命。

楚晔听了,不由笑道:“许总管不是因为朕今早的旨意才要出宫吧?”

许怀恩听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叩头道:“奴才不敢。”

楚晔忙道:“许总管快快请起。”

许怀恩挣扎半天也没爬起来,来喜只得将他搀起来,扶他在绣墩上坐了。

许怀恩道:“奴才忝居大内总管一职,宫门失禁,令内外出入无节,奴才难辞其咎。如今陛下奉太后娘娘的旨意,整肃宫闱,奴才更是乐见其成。奴才今日进宫求见陛下,是因奴才如今病体支离,难以再服侍陛下,还请陛下开恩。”

楚晔望着许怀恩那花白的头发,苍老的面容,不由在心中付之一叹:许怀恩虽然是太皇太后的心腹,可他为人倒极是聪明圆滑,这些年对自己和母后也极为恭谨。尤其是后来他选择站在了自己这边,如今自己也不愿再追究他。

想到这里,楚晔安慰道:“许总管服侍多年,小心谨慎,功劳甚多。朕本不愿许总管出宫,但既然许总管年老多病,朕就准许总管所请。”

许怀恩颤巍巍的站起身,躬身施礼:“谢陛下。”

楚晔又吩咐来喜:“传朕旨意,令有司每年拨白银百两,给许总管养老。”

许怀恩闻言,不由老泪纵横,忙跪下道:“奴才谢陛下天恩。”许怀恩心中明白楚晔令有司拨给自己的银两虽然不多,可这却表明楚晔不会再追究自己是太皇太后的心腹,同时这也是楚晔对自己在关键时刻站在他这边的奖励。

楚晔道:“许总管跪安吧。”

许怀恩忙再拜道:“奴才告退。”

来喜上前扶起许怀恩,许怀恩慢慢的退了出去。

潋滟目送着他那苍老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一转头,却见楚晔伏在御案上,不由大惊失色。

章三三 黄雀(五)

却说潋滟见楚晔伏在御案上,不由吃了一惊,忙走到御案旁,轻声唤道:“陛下,陛下……”

楚晔抬起头,醉眼朦胧,笑道:“朕今日竟醉了。”楚晔边说边欲起身,可哪里站得稳。

因楚晔素来自持,潋滟从未见过楚晔酣醉至此,因此倒有些无措。

来喜忙上前扶住楚晔,扶着楚晔进了里间屋子。

因楚晔沉醉,潋滟也不敢离开,直到掌灯时分潋滟才回到自己房中。

次日一早,潋滟绝早的去了上书房,哪想楚晔已去上朝去了。潋滟因见无事,就要放下帘子熏香,一抬眼,却看见了放在高几上的那瓶腊梅。

昨日含苞的几朵腊梅都已绽放,簇簇繁繁,开得极是热闹。潋滟不由有些黯然,只怕这繁华过后就只剩下寂寥了。

潋滟慢慢走到高几前,掐下两朵腊梅,夹在了楚晔御案上的一本书里。

潋滟自己都有些不解,自己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惜花亦或是记取?

窗外传来数声寒雀的啁啾声,潋滟轻叹了一口气,自己究竟是怎么了?难道是在宫中待得太久,久到已经淡忘了心中的仇恨?

可自己越接近楚晔,就越能窥透他内心的寂寞与无奈。他是帝王,就注定了他无喜无悲,无爱无泪的人生。他不能在人前有一丝的失态,不能放任自己喝醉,不能流露自己的真情……

“陛下下朝了。”一个小太监匆匆的进来告诉潋滟。潋滟收敛了心神,整肃衣裳迎了出来。

远远的,已能看到楚晔帝辇的华盖,潋滟和一众小太监忙在台阶下跪了。

明黄色绣云龙纹的靴子经过潋滟的时候,潋滟能感觉到楚晔心情的愉悦,他的步伐甚是轻快。

潋滟随着楚晔进了上书房,一进门,就见楚晔倚着椅背,似有闲想。

潋滟心中倒有几分疑惑,楚晔究竟因为什么事这般高兴?

楚晔扭头吩咐来喜:“朕闻皇后染恙,你去太医院宣一个太医给皇后诊脉。”

来喜闻言,虽然心中满是疑惑,可还是口称“遵旨”,就去太医院宣太医去了。

潋滟也是满腹疑惑,就听楚晔唤自己的名字,忙答道:“奴婢在。”可半晌却不见楚晔说话,潋滟偷偷抬头看了一眼楚晔,却见楚晔正直视着自己,他的眸中带着缱绻的情意。潋滟陡然一惊,忙垂了头。

楚晔喃喃说道:“朕欲纳你为妃,可如果你做了宫妃,只怕不能像现在这般恣意,朕也不能让你随时陪在朕的身边。”

潋滟只觉得自己脑子“嗡”的一声响,自己再也听不见了,也看不见了。

室内一片静默,直到来喜进来复旨,潋滟才回过神来。

潋滟就听楚晔说道:“既然皇后染疾,不宜劳累,崔贵嫔小产一事如今竟请皇太后查问才是。朕正好要去给母后请安,正好当面回明母后。”楚晔说完,就起身朝外走去,潋滟忙送了出来。

帝辇渐行渐远,潋滟望着那明黄色的华盖,心中已有所悟:楚晔说高皇后染疾,又令太医院的太医给高皇后诊脉,这一切不过是借口。而楚晔做这一切,只不过是不想让高皇后继续查问崔贵嫔小产一事,他给高皇后找了一个体面的借口——那就是高皇后病了。朝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然令局势发生了这般惊人的变化。

潋滟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抽身进了屋子。

屋内只有几个小太监,那些小太监见楚晔不在,也都偷起懒来。

潋滟想起自己早上尚未熏香,也就忙着放帘子。那几个小太监中有一个叫钱华的最为精乖,他见潋滟一个人在放帘子,忙帮着潋滟放帘子。

潋滟笑道:“有劳公公了。”

钱华忙笑道:“姑娘客气。”

潋滟见帘子都已放下,就将香薰内的檀香点燃,袅袅轻烟氤氲而出。

过了约有一顿饭的功夫,潋滟就要去将檀香熄灭。

钱华道:“姑娘过一会儿再熄吧。”

潋滟已掀开香薰的盖子,闻言笑道:“只怕过一会儿陛下就回来了。”

钱华转了转眼珠,凑到潋滟身边,压低声音说道:“姑娘还不知道吧?今天早朝朝中出大事了,只怕陛下一时半刻回不来。”

潋滟放下香薰的盖子,故意诧异的看了钱华一眼,忙问道:“出了什么事了?”

那钱华见问,倒有几分迟疑,不过他素知潋滟口风甚紧,加上潋滟为楚晔所亲任,也就说道:“今日早朝崔大人联合朝中几位有实力的大人联合上表,称陶景文冤枉,并请陛下尊崇儒术,开科取士。”

潋滟听了,这才明白为何楚晔方才会下那样的旨意:崔光烈虽然没有针对高炳业发难,可陶景文正是因高炳业才入的狱,还有高炳业一直反对尊崇儒术,开科取士,如今崔光烈旧事重提,摆明了就是针对高炳业。如此看来,朝中的局势已经发生的巨大的变化,所以楚晔才不让高皇后继续查问崔贵嫔小产一事。

潋滟本是个极聪明的女子,如今她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一想,已经明白了萧长河那天那句话的含义。

崔贵嫔进宫后,楚晔故意偏宠崔贵嫔,以加深高、崔两家的矛盾。自己那天在上书房偷听到楚晔令人在崔贵嫔的饮食中下药,可见楚晔心中对崔家也是心怀猜忌。如今看来,楚晔令人下的药物很有可能是令崔贵嫔不孕的药物。所以后来楚晔听说崔贵嫔怀孕,神情才会那样古怪,就是说楚晔很可能已经猜到了崔贵嫔是假孕。

恰在这时,陶景文上表请楚晔尊崇儒术,开科取士。楚晔派人给崔光烈送了一套《论语》,无疑是想告诉崔光烈自己赞成此事,并让崔光烈在朝中成为自己的倚助。可崔光烈却不愿与高炳业在朝中正面为敌,处处退让。

高炳业又请宗室老臣作为自己的倚助。楚晔此时故意示弱,将陶景文投入大牢,并暗中下旨对陶景文严刑拷打。在崔光烈看来,这一定是高炳业暗中指使,意图攀附自己。

楚晔暗中步步紧逼,崔光烈怕陶景文受刑不过,胡乱攀附,因此他很可能令崔贵嫔伪作小产,想以此要挟高皇后,令高家放手。

但他只怕没想到,楚晔早令人在崔贵嫔的饮食中下了不孕的药物,所以早就知道崔贵嫔是假孕,因此楚晔故意下旨令高皇后彻查此事。

楚晔如此步步紧逼,崔光烈不得已只得在朝中与高炳业正面为敌。

而楚晔此时故意说高皇后染疾,不再令高皇后查问此事,而是让韦太后继续查问此事。楚晔无疑是要以此大做文章,借此将高家捏在手中。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高、崔两家在楚晔的拨弄下,不得不拼一个两败俱伤。朝中就要有新的风暴了。

章三四 暗波

本章二合一,补昨日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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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大长公主因楚晔下旨令高皇后彻查崔贵嫔小产一事,她素知高皇后粗疏,怕被崔贵嫔钻了空子,因此日日入宫。

这日大长公主又早早的进宫来,到了宫门,见宫门的太监谨慎了许多。大长公主想起楚晔昨日严谨宫门,整肃宫闱的旨意来,不由轻蔑的哼了一声。

守门的太监见是大长公主,倒也不敢多加盘查,问了几句,也就放了行。

大长公主坐在杏黄小轿内,神色颇有些得意:楚晔的用意她不是不明白,可拿严查出入宫门这等小事作筏子,未免有些小题大做。

大长公主到了坤仪宫,坤仪宫总管赵子宣早就迎了出来,奉着大长公主进去。

高皇后正在用早膳,因大长公主是吃过饭过来的,因此只是坐在一旁吃茶。

大长公主因问高皇后:“贵嫔小产一事皇后查得如何?”

高皇后放下筷子,用帕子拭了拭嘴角:“这事都是赵总管在办,母亲问他就是。”

赵子宣见说,忙躬身答道:“回大长公主话,奴才去太医院查得切实了,当初给贵嫔娘娘诊出喜脉的太医,还有贵嫔娘娘小产时诊脉的太医都是一个人,那人名叫王希堂。只是这个王希堂已经谋了军前效力,如今已去了边关。奴才已派人去追,只怕今日就有回报了。”

大长公主听了,已蹙起柳眉,道:“不必追了,这人只怕……”

赵子宣听了,忙跪下叩头道:“奴才办事不力,还请大长公主责罚。”

大长公主叹道:“不关你事,只怕这是早就安排好的。”

恰在这时,有小太监进来禀道:“皇后娘娘,大长公主,来公公来了,还带着一个太医,说是陛下派太医来给皇后娘娘诊脉。”

高皇后和大长公主闻言,都有些错愕,不由对视了一眼。

大长公主道:“既然是陛下的意思,就请来公公进来吧。”大长公主说完,就带着侍女回避到里间屋子里去了。

赵子宣闻言,忙带着两个小太监迎了出去。

银屏忙着收拾,扶高皇后在帐子里坐了,又放下幔子。

赵子宣已引着来喜和那个太医走了进来,来喜和那个太医一进来就跪下给高皇后请安。

来喜服侍楚晔多年,对楚晔的喜怒摸得极透。今早他听了楚晔的话,就已明白楚晔务要太医诊出高皇后染疾,因此他旁敲侧击,已经将楚晔的意思委婉的告诉了太医。

那太医自然不敢违逆,装模作样的诊了一会儿脉,就摇头晃脑的说了一堆“虚火上浮,气血有亏”的话来,又开了一个无关痛痒的方子。

来喜行了礼,就带着那太医出了坤仪宫,自去向楚晔复命。

来喜一走,大长公主就从里间屋子走了出来,一时也揣摩不透楚晔的用意何在。

过了一会儿,就有乾德宫的一个小太监来宣旨。旨意上不过是说高皇后染疾,崔贵嫔小产一事由皇太后彻查等语。那小太监念完了旨意,又道:“陛下说要皇后娘娘务要保重凤体才是。”

那小太监说完,行了一礼,就告辞而去。

楚晔的旨意直把大长公主气得满脸紫涨,半晌说不出话来。高皇后也变了颜色,将桌上的茶碗摔得粉碎。

大长公主拂袖道:“我这就去见陛下问个明白。”

恰在这时,有个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进来禀道:“大长公主,公主府派人进宫来了。”

大长公主只觉得心跳个不停,半晌才道:“快带进来罢。”

过了一会儿,就见那小太监带着一个侍女妆扮的女子走了进来,大长公主已经认出来人正是自己的心腹侍女彩屏。

彩屏给高皇后和大长公主见了礼,就道:“公主,相爷请公主快些回去呢。”

原来今日早朝时,崔光烈和几位朝臣突然旧事重提,提出要尊崇儒术,开科取士,并切言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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