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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棋天下-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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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随者得到,那么就注定没有人会忠诚于你,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忠诚,所有的忠诚都是有条件的。“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人可谓是难得糊涂。因此自己有时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们不出大格就是了。

楚晔的目光不由转到了墙上,墙上画中的那名女子正凝视着自己。楚晔起身走到画前,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画中女子的秀发,触手只是一片冰冷。

楚晔的眼中闪过一抹哀伤,低声道:“静姝,这世上只有你才是真心对朕的。”回应楚晔的只有一室的冰冷与沉寂。

高处不胜寒!拥有的权力越大,责任就越大,也就越寂寞。人们只看到了身处高位者呼风唤雨,权决天下,可却看不到高高宝座上那孤独寂寥的身影。

潋滟换了衣服,回到上书房,就见楚晔正站在窗前沉思。

楚晔连头也不回,只是低声问道:“朕听说你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可会弹琴?”楚晔的声音如一股水流缓缓流过,平静无波。

潋滟斟酌着答道:“奴婢久已不弹,早就生疏了。”

楚晔微微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恰好这时,来喜回来了,还提着一个提盒。来喜给楚晔请了安,这才揭开盒盖,从盒中拿出了两碗姜汤,道:“天寒,陛下要不要喝碗姜汤暖暖身子?”

楚晔摇了摇头,道:“给潋滟一碗吧。”

潋滟忙谢了恩,接过一碗姜汤。滚热的姜汤透过瓷碗温暖着自己冰凉的手,潋滟喝了一口,那暖意直达心底。

来喜忙着收拾书案,突然说道:“这白玉九龙笔筒殿下忘了拿。”

楚晔闻言,转过身来,目光有些复杂的看了潋滟一眼,沉声说道:“也许皇弟想要的赌注并不是这个笔筒。”

潋滟心中一紧,手微微一抖,险些将碗中的姜汤洒了出来。幸亏碗中只剩下半碗姜汤,而自己又早已恢复了镇定,才稳稳的端住了碗。

楚晔吩咐来喜:“将这笔筒装起来,派人给皇弟送去。”

来喜答应了,自去安排。

楚晔看向潋滟,碗中蒸腾出的热气模糊了潋滟此时的表情,楚晔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别开眼。

屋内有一刻的静默。

潋滟喝完了姜汤,放下了碗。

楚晔突然问道:“朕见你对临川王很是关心。”

潋滟听了这句话,心中虽然惊惧交加,可神色依旧是淡淡的,连声音也是淡淡的:“回陛下,那是因为殿下对奴婢有恩。”

楚晔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

潋滟接着说道:“奴婢流落烟花,亏得殿下伸出援手,此恩奴婢没齿难忘。”

楚晔垂下眼,沉声问道:“你难道没想过皇弟救你是另有图谋?”

潋滟淡淡的笑了:“奴婢没有想那么多,奴婢只知道要记得别人的好。”

楚晔听了潋滟的话,不由抬头看向潋滟,只见她的双眸格外的清澈,透过这双眸子,你仿佛能看到她的心灵。

楚晔的心中微微一动,看来她的心还没被这尔虞我诈的宫廷所污染。在这一刻,楚晔突然想守护,守护这颗心不受污染。

潋滟垂下眼眸,如羽扇的双睫遮住了她此时的眼神。聪明如她,又怎会不知道楚晔此时心中的弱点?

这盘棋,不下到最后,又怎能知道谁是赢家,谁是输家?

次日一早,云收雨散,只有青石路面还是湿漉漉的。

楚晔坐在帝辇上,习惯性的闭上双眸,想着朝中的一切。

大殿已经到了,帝辇稳稳的停了下来。

楚晔睁开眼睛,望了一眼那富丽堂皇的大殿,明白新的争斗又要开始了。

章二八 琴声

早朝的时候,太中大夫王寿举荐崔希仁出任云州刺史一职。这王寿之父是崔家的故吏,因此王寿与崔家的关系自不必说。

崔光烈照旧谦逊一番,可并不多加推辞。

楚晔端坐在高高的宝座之上,冷笑看着这一切。等群臣表演完了,楚晔只说了一句“准王爱卿所奏”,就了结了此事。

此事尘埃落定,崔光烈松了一口气,暗中却在盘算自己儿子出任云州刺史究竟能捞到多少好处。

今日早朝除了此事,倒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些寻常小事,因此楚晔早早的就下了朝。

楚晔下朝后,就命来喜去请萧长河入宫。

不想,来喜人尚未走出上书房,就听门外的小太监禀道:“萧先生求见。”

楚晔的脸上不由流露出几分喜色来,忙道:“宣。”

萧长河进门后,拱手行礼道:“陛下大喜,草民给陛下贺喜。”

楚晔挥了挥手,屋内服侍的太监、宫女都纷纷退了出去。

楚晔这才压低声音问道:“虽然纵虎入山,可万一两虎不肯相争,奈何?”

萧长河道:“陛下放心,草民早已安排好了,云翼已到云州多日了。”

楚晔听说自己的贴身侍卫云翼已到云州,不由抚掌大笑:“萧先生真乃朕之子房也。”

萧长河的神色突然变得有些讳莫如深,可还是躬身行礼道:“陛下过誉了。”

日光从窗外射入屋内,在地上留下了大块的光影。

楚晔站起身,道:“萧先生随朕去后面走走。”楚晔说完这句话,人已经迈步朝外走去。

萧长河跟在楚晔身后,两人一同出了上书房。

来喜本在上书房外侍候,如今见楚晔出来,忙要随侍在侧。

楚晔摆手道:“朕去后面走走,不用跟着了。”

来喜行了一礼,默然退到一旁。

楚晔和萧长河一前一后慢慢的走着,萧长河漫不经心的折下一朵榴花,拈在手中。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转到了飞雪阁,就听有琴声隐隐传来。

楚晔不由停住脚,侧耳细听,琴声是从飞雪阁内传出来的。他听了一会儿,眸中流露出一丝惊喜来,忙迈步朝琴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萧长河侧耳听了一会儿,微微一笑,也跟在楚晔身后进了飞雪阁。

楚晔一进飞雪阁,就见一名身穿碧色宫衣的女子正端坐在梨树下抚琴。

楚晔一见那名女子,竟有一刻的失神,只是倚着院门,怔怔的看着那名女子。

绿树成荫,阳光从枝叶间的缝隙流泻而下,点点光斑落在碧色的宫衣上。

一曲终了,那名女子慢慢的抬起头来。

在这一刹那,楚晔的心竟是狂跳不已。多少次午夜梦回,自己都梦见她坐在这梨树下抚琴,可醒来才知不过是黄粱一梦。

如今,梦已成真……

那名女子见了楚晔,忙跪下叩首道:“奴婢见过陛下。”

这声细语唤醒了楚晔,楚晔不由朝后退了一步。佳人已逝,旧梦难寻!虽是一样的容貌,一样的琴声,可她终究不是静姝。

楚晔的眼中闪过一抹悲伤,可随即这抹悲伤就被疑或所代替。楚晔漫不经心的走到琴台旁,伸出一只手来,手指拂过琴弦,一串琴音流泻而出。可楚晔的另一只手却紧握成拳,藏在了宽大的袍袖中。

潋滟跪在地上,见楚晔一直没让自己起来,就明白楚晔有话要问。

果然楚晔突然开口问道:“这首曲子你是和谁学的?”

潋滟入宫后方才知道卫婕妤名唤静姝,加上上次楚晔酒后无礼临川王妃一事,潋滟不难猜测出倾楼交给自己的这份琴谱上的曲子,极有可能是卫婕妤生前喜欢弹奏的曲子。

如今听楚晔发问,潋滟心中越发的可以肯定自己猜得不错,因此忙答道:“回陛下,奴婢小的时候,家父曾替奴婢聘请师傅教授琴曲,这首曲子就是师傅教的。今日奴婢闲逛至此,见了这张琴,不由心痒,有污陛下清听,还请陛下恕罪。”

楚晔听了潋滟的话,沉吟了半晌才说道:“你起来吧。”

潋滟谢了恩,这才站起身来。

楚晔仰头看着梨树,梨树的枝头上已挂了累累果实,有些果实已经转黄。

楚晔看了一会儿,突然说道:“你把刚才的曲子再弹一遍給朕听。”

潋滟眼波一转,心中已经有了计较,行过了礼,就在琴桌后坐了,定了定神,伸出双手抚起琴来。

楚晔凝神听了半晌,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这首曲子本是卫婕妤生前最喜欢弹奏的曲子,自己已听得极熟了,可如今仔细听去,潋滟弹得竟与卫婕妤所弹颇有些不同。

琴声戛然而止,潋滟慢慢的收回了双手,站起身来,对楚晔深施了一礼。

萧长河突然走到琴桌旁,迳自在琴桌后坐下,自顾自的抚起琴来。

潋滟听了,不由深深的看了萧长河一眼,随即垂下了头。

楚晔也在琴桌旁坐下,闭目细听,萧长河所弹的曲子正是潋滟适才所弹的曲子,只是潋滟与卫婕妤的不同之处,萧长河都一一改了过来。

待萧长河弹完,潋滟忙道:“萧先生适才所弹的曲子与奴婢所弹似是同一首曲子。”

萧长河含笑颔首。

潋滟神情间略带了几分疑惑:“只是萧先生所弹与奴婢所弹颇有些不同。”

萧长河站起身,道:“此曲是一首古曲,非今人所做,流传的时候难免会有误记之处,会有不同之处倒也没什么奇怪的。”

一席话说得潋滟点头称是,潋滟又道:“萧先生所弹似乎更为流畅,想是奴婢记错了。此曲是奴婢幼时所学,难免有记错的地方。”

楚晔听了两人的对话,心中竟是长出了一口气。适才听潋滟弹奏那首曲子,在那一刻自己竟有些害怕,害怕潋滟是有目的的接近自己,害怕潋滟的背后有阴谋。自己本不愿猜疑潋滟,可这里是皇宫,猜疑是必不可少的。

想到这里,楚晔不由苦笑了一下。

潋滟垂着头,可嘴角边却已带了一丝笑意,自己刚才是故意弹错的,就是免得楚晔怀疑自己。

但潋滟心中却有些纳闷:惠姐曾叮嘱过自己“见上奏之”,可自己肖似卫婕妤的容貌,加上会弹奏卫婕妤所喜欢的琴曲,以楚晔的精明,他难免会疑心自己。难道这些倾楼都没有想到吗?倾楼主人为人精细,怎么会连这些事情都想不到?还是倾楼此举另有图谋?

楚晔望着那张琴出了一会儿神,突然说道:“你如果喜欢弹琴,闲时到这里即可,这里是轻易不会有人来的。”

潋滟闻言,似有些迟疑。

楚晔不由看了潋滟一眼,潋滟垂了头,低声道:“奴婢——”

楚晔不等潋滟说完,就道:“放心,一切有朕。”

潋滟忙跪下道:“奴婢谢陛下。”

楚晔见潋滟一脸的喜色,嘴角不由也挂上了一抹笑意,这真是一个心思单纯的女子,一点也藏不住心事。

楚晔迈步朝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不由又回头看了一眼潋滟,就见潋滟正坐在琴桌旁抚摸着那张琴。

楚晔不由想起卫婕妤来,神色已有些黯然。

楚晔无心再走,就和萧长河回到了上书房。萧长河又坐了一会儿,就告辞出宫去了。

几日后,崔希仁就去云州赴任了,他到了云州之后,与何家似乎相安无事。

朝中也没有什么大事,朝堂又恢复了平静。

一日早朝,王寿奏称有人聚众围攻云州刺史府,云州刺史崔希仁调兵驱散了这些人。

楚晔听了,不过是问了问崔希仁的情况,又问了问可有人伤亡。

王寿忙回说云州刺史崔希仁安然无恙,且无人员伤亡。

楚晔听了,也就罢了,不过是下旨抚慰了一下崔希仁。

这本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众人倒不甚放在心上。只是那日下了早朝之后,何勖礼亲自去了崔家,待了许久方才从崔家出来。

因中秋日益临近,宫内上下都忙着过节的事情,一片忙碌祥和的景象。

可今日早朝,气氛却有些凝重。一早从云州送来加急密报,密报上说云州刺史崔希仁昨晚猝死在自己的府中,死状极惨,面色青黑,七窍流血,府中请来的大夫说崔希仁很可能是中毒而死。

崔光烈听了,登时昏倒在地。崔希仁是崔光烈的长子,因肖似崔光烈,故此极得崔光烈宠爱。崔光烈乍闻爱子被害,不由肝肠寸断,一时竟昏了过去。

朝堂上登时大乱,众人好不容易救醒了崔光烈。崔光烈一醒,就涕泗横流求楚晔明察此事。

楚晔安抚了崔光烈一番,下旨严查此事。可究竟该派谁审理此案,群臣一时也莫衷一是。楚晔只得宣布退朝,明日再议此事。

崔希仁中毒身亡一案在朝堂上掀起了轩然大波,下朝后,何勖礼匆匆进宫去见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早已闻知了此事,如今听说何勖礼求见,不由长叹了一口气,让张国忠将他迎了进来。

朝堂之上即将掀起一场血雨腥风,谁又能笑到最后?

章二九 斗法(上)

何勖礼一进屋子,忙跪在地上叩头道:“微臣给太皇太后娘娘请安。”

太皇太后看了张国忠一眼,张国忠会意,躬身行了一礼,随即带着屋内服侍的宫女、太监退了出去。

屋内静悄悄,何勖礼跪在地上,半晌也不见太皇太后命自己起身,额间不由冷汗涔涔,可却不敢擦拭。

只听“咣当”一声响,一个茶碗在何勖礼身前被摔得粉碎,碎瓷末和茶水溅了何勖礼一身,可何勖礼却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太皇太后盯着何勖礼,眼中几欲冒出火来,半晌才道:“我早告诉过你们收手,为何不听?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我看你如何收场?”

何勖礼被太皇太后的怒火吓得早失了心神,一时也不知该如何作答,只是叩头道:“微臣知罪,求太皇太后娘娘恕罪。”

太皇太后见何勖礼如此形容,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忙伸手抚摩胸口,半晌才道:“我恕你的罪容易,可你要问问崔家是否放过你?”

何勖礼叩头道:“云州的事都是老四在管,微臣也不知道详情,等微臣回府,就修书一封,向老四问个明白。”

太皇太后长叹了一口气,说道:“罢了,你回去吧。”

何勖礼如闻大赦,忙磕了一头,爬起身就要退出去。

太皇太后突然叫住何勖礼,道:“你记得我的话,南北两军的军权无论何时都不能交出去。”

南北两军驻扎在京师近畿,负责京城防卫,一直由何勖礼的兄弟何恭礼与和何兴礼统领。

何勖礼忙答了一声“是”。

太皇太后喝道:“出去吧。”

何勖礼忙躬身退了出去。

何勖礼一走,张国忠就走了进来。见太皇太后脸色不好,张国忠忙走到太皇太后身后,替太皇太后轻轻的捶着:“娘娘的脸色不好,要不要叫太医来瞧瞧?”

太皇太后喘了一会儿,才平息了下来,听张国忠如此说,忙摇头道:“不用了,去把许怀恩找来吧。”

张国忠听了,忙道:“娘娘,奴才该亲自去请许总管才是。”

太皇太后闻言,缓缓的点了点头。

张国忠忙退了出去,亲自去请许怀恩。

这许怀恩是大内的总管,太皇太后的心腹。他入宫极早,论起来张国忠还是他的徒弟。太祖皇帝、高宗皇帝驾崩之时,他襄助太皇太后,甚有功劳,因此宫内上下对他都极是尊敬。

过了一会儿,许怀恩同着张国忠一起来了,见过了礼,太皇太后忙命赐坐。

太皇太后一见许怀恩那斑白的鬓发,不由凄然道:“我和总管都老了。”

许怀恩见太皇太后的精神有些萎靡,忙道:“娘娘的精神瞧着还好,老奴倒是老了。”

太皇太后听了,也不反驳,只是问道:“云州的事情总管可知道详情吗?”

许怀恩在宫中几近三十年,心腹遍布,如今听了太皇太后的问话,不由摇头道:“老奴没听到什么,若是听到什么,早就回禀娘娘了。”

太皇太后点头叹道:“好手段。”

许怀恩沉吟了一会儿,道:“娘娘,陛下曾派人召萧先生入过几次宫。”

“萧长河?”太皇太后的眼前立刻就浮现出这个名字来。

许怀恩忙答道:“娘娘,正是此人。”

太皇太后点头道:“当初皇上下诏求贤,弄了个什么集英阁,谁也没放在心上。可如今看来,集英阁里可谓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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