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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棋天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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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福也看到了惠姐,躬身行了一礼。两人都没有说话,可却清楚的明白了对方的选择。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惠姐和张福对视了一眼。

张福慢腾腾的走到门前,打开门上的小洞,一只手伸了进来,手上托着一块血玉。

张福拿过那块血玉,凑近昏暗的灯光看了一眼:这块血玉虽然仿造得很精巧,可自己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赝品,因为这块玉是自己亲手雕琢的。

张福看了惠姐一眼,惠姐会意,转身往回走去。

张福慢腾腾的开着门,故意拖延着时间。

此时临川王正站在门外,他的身后站着十余名黑衣人。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大门,心中却是思绪万千:自己又来这里了!上次自己来这里带走了潋滟,而这次来这里也是为了潋滟。如今知道潋滟真正出身的只有倾楼、崔太妃和自己,而潋滟就要步入人世间最险恶的所在了,稍有不慎,她就有杀身之祸。自己绝不忍心见她涉险,所以顾不得多想,就带了自己的死士来除去倾楼。如今站在这里,自己才发现自己莽撞了,万一倾楼的人拼死抵抗,被巡夜的人发现了,只怕要惊动京兆尹。自己是亲王,夜间带甲,被定个谋反的罪名也不为过。而且如果让皇上知道自己养有死士,只怕皇上对自己也会更加猜忌。

想到这里,临川王长叹了一口气,人皆说自己冷漠无情,可谁想到自己会有今日?

大门开了,临川王身后的一名黑衣人纵步冲上前去。

刀光一闪,张福已经倒在了地上,鲜血从他的胸口汩汩流出,而他的双目兀自圆睁。

临川王身后的黑衣人默不作声疾速朝那座小楼走去,他们得到的命令是见人就杀,绝不留下一个活口。

临川王走在最后,看着月光中的倾楼,依旧是黑漆漆的一片。

临川王的嘴角边不由浮现出一丝冷笑,自己上次来这里,已经注意到了:这座小楼的一层只有九层台阶,而二层则有十九层台阶。这说明两层楼之间定有夹层,今晚自己倒要看看这个在背后操纵着倾楼的人长得什么样?

突然,倾楼燃起熊熊大火,宛若一支巨大的火把把天空都照亮了。

临川王不由一愣,随即一挥手,示意众人离开。这样大的火,只怕一会儿京兆尹就会派人来救火,自己留在这里多有不妥。

黑衣人无声无息的撤走了,临川王又回头看了一眼倾楼,火光映在银色的面具上,橘红一片。

惠姐端坐在窗前,俯视着下面,嘴角边挂着凄美的笑容:没有倾楼,就没有自己。如今既然倾楼不在了,那么自己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生亦何欢,死亦何忧?

自己选择在最美丽的时候死去,那么在他心中记得的永远是那个美丽的自己。自己只有花开的繁华,没有花落的凄凉!

……

倾楼少主在看到火起的那一刻,心中已经明白惠姐不会来了,不由有些黯然。

寒武默默地站在他的身后,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可微微抿起的嘴角还是泄露了他此时的情绪。

大火烧了很久,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灭。因为倾楼附近没有人家,所以倒没有人受到波及。

倾楼少主眺望着那已成焦土的倾楼,不由轻声说道:“这世上只怕没有几个人知道这里曾有一个叫倾楼的地方。”

临川王也在远远的望着,心思颇有些复杂。当天边出现第一道霞光,绚烂的霞光照在他银色的面具上,他才放下车帘。

马车疾驰而去,留下一阵烟尘。

……

而此时有一辆小车正从临川王府出发,朝皇宫的方向驶去。

潋滟坐在车内,微掀起车帘的一角,眼中已是一片迷茫:自己即将踏入没有硝烟的战场,卷入没有刀光剑影的厮杀,等待自己的究竟是什么呢?

她想得是那样的专注,甚至没有看到不远处的一辆马车中,有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的这辆小车。

(第一卷完)

附第一卷人物表

本文出场人物较多,所以把主要人物都列入此表中,方便大家阅读。(不断更新ing)

初七(潋滟):女主

小玉:潋滟在倾楼的侍女。

惠姐:倾楼的管家,管理倾楼的一切。

张福:倾楼守门人。

谢婉如:醉芳楼的花魁。

高允泽:当朝皇后的胞兄,兰陵大长公主之子,出身阀阅世家高家。

临川王

张吉:临川王的近侍太监。

吴安泰:临川太妃的近侍太监。

秀莲:临川王的侍女。

秀荷:临川太妃的心腹侍女。

临川太妃:出身阀阅世家崔家,太祖皇后(当今太皇太后)次子渤海王之妃,临川王生母。

临川王妃:太祖皇后何氏(当今太皇太后)的侄孙女。

韦太后:出身歌女,高宗皇后,当今皇上生母。

兰陵大长公主:太皇太后长女,嫁入阀阅世家高家,当今皇后的生母。

绿云:临川太妃的侍女。

绿玉:临川太妃的侍女。

青黛:临川王妃的侍女。

翠黛:临川王妃的侍女。

楚晔:皇上。

萧长河:永州名士,为永州太守举荐,入集英阁。楚晔甚重其才,呼其为先生而不名。

太皇太后:何氏,太祖皇后,高宗皇帝、渤海王,兰陵大长公主生母,楚晔、临川王祖母。

张国忠:太皇太后心腹太监。

陶嬷嬷:太皇太后心腹。

卷二 宫闱

章一 往事

“啪”的一声,一本奏折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随即落到了地上。

楚晔一拍御案,人已经站了起来,略带稚气的脸上隐隐带着怒意。宽大的明黄色袍袖拂过御案,将御案上的奏折带落了满地。

一旁服侍的小太监忙趴在地上去捡奏折。

楚晔背着手走了几个来回,突然高声喊道:“拟旨。”

在外候命的尚书匆匆跑进来,跪伏于地:“微臣在。”

楚晔一挥袍袖,那名尚书忙又磕了一个头,这才站起身来,走到一旁的书案后。

楚晔走了几步,吩咐道:“拟旨,太史林伯礼大逆不道,妄言天象,妖言惑众,罪在不赦。传朕的旨意,林伯礼凌迟处死,诛灭九族,家中女眷充作营妓。”

楚晔说完,目不转睛的看着站在一旁的许怀恩。

许怀恩垂手侍立,表情木然。

楚晔看了一会儿,冷哼了一声,随即吩咐那名尚书道:“拟好后呈上来。”

那名尚书忙躬身答道:“遵旨。”

楚晔一甩袖子,人已经出了上书房。

楚晔一走,许怀恩就冷冷的看了那名尚书一眼,那名尚书的额头上不由冒出了冷汗。

早有小太监将楚晔刚才摔在地上的那本奏折拿给许怀恩,许怀恩接过奏折,顺手翻开,一目十行的看着。

林伯礼奏折上不外乎是说他夜观天象,见星象有异,因此预言国将有大乱,劝楚晔修德敬天等语。

许怀恩不由在心中喟叹:这个林伯礼虽是当世大儒,可却如此的不识时务。如今楚晔刚刚亲政,他就上奏折称天象有变,这岂不是说楚晔不适合为君,难怪楚晔如此动怒。

想到这里,许怀恩轻叹了一口气,吩咐小太监道:“好生侍候着,咱家要去太皇太后娘娘那里。”

许怀恩虽是说给小太监,实际上却是说给那名尚书听的。

那尚书也知楚晔虽然亲政,可朝中大权还是掌握在太皇太后何氏手中,许怀恩如此说就是告诉自己,这件事要请示太皇太后的意思,因此只做沉吟,却迟迟不肯落笔。

许怀恩朝太皇太后所住的永信宫匆匆走去,等到了永信宫,却见兰陵大长公主也在座,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

太皇太后见许怀恩有些吞吞吐吐,知他是顾忌大长公主,就对大长公主说道:“韦太后昨日略有些不适,你过去看看她可好些了。”

兰陵大长公主闻言,知自己不便再坐,也就起身告辞走了。

兰陵大长公主一走,许怀恩就将刚才的事情一一回明了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沉吟了一会儿,叹道:“林伯礼此时上这道奏折,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不肯还政于皇上,所以才指使林伯礼上的奏折。如今有人虎视眈眈图谋天下,如果我与皇上再起嫌隙,只怕将在朝中掀起新的风波。”

太皇太后说到这里,不由长叹了一口气:“只是可惜了林伯礼这个人才,我曾读过他写的文章,倒是难得的才子。”

太皇太后挥了挥手,许怀恩已经明白了太皇太后的意思,那就是此时太皇太后不会干涉此事。

许怀恩行了一礼就躬身退了出去,在往回走的路上,他不由有些黯然:这就是宫廷,林伯礼是不过是政治的牺牲品,太皇太后同意杀他,是因为杀了他可以稳定朝局;而楚晔要杀他,不过是借杀他立威,告诉群臣谁才是朝堂的主人。在政治这盘棋上,谁都有可能被牺牲,那么自己呢?

许怀恩不敢再想下去了,不由加快了脚步。

许怀恩一离开,太皇太后就疲倦的叹了一口气,手臂支在扶手上,用手撑着头:天下,有太多的人觊觎,所以才会纷争不休,杀戮不断。

陶嬷嬷忙低声问道:“奴婢去给娘娘端一碗参汤来?”

太皇太后微微点了点头。

陶嬷嬷心中一喜,忙快步走了出来。

原来林伯礼是当世大儒,许多学子都师从于他,陶嬷嬷的侄子陶景文也是林伯礼的弟子。

陶嬷嬷听了许怀恩的话,知道林家将有灭门之祸,怕混乱中自己的侄子被误杀,所以急着送信出宫。如今找到了这个由头,她忙出了永信宫,令自己的心腹出宫带信给自己的侄子,告诫他千万不要去林家。

陶嬷嬷的心腹到了陶府,恰好陶景文刚要出门,那名心腹忙将事情禀明了陶景文。

这陶景文虽然年少,可却天生的一副侠义心肠,听说老师有难,岂能袖手旁观,故此虽然满口答应,可等信使一走,陶景文就骑了一匹快马飞奔林府而去。

陶景文到了林府,也不等下人通报就迈步走了进去。林伯礼平日里素喜陶景文,因此下人们倒也没阻拦。

陶景文快步朝书房走去,一进书房,就见林伯礼正端坐在书案后看书,忙喊道:“老师。”

林伯礼闻言抬起头来,招呼道:“快过来坐。”

陶景文顾不上客套,忙走到林伯礼身边,将事情讲述了一遍。因为陶嬷嬷只是匆匆交待了几句,所以陶景文所知也是有限,只知林伯礼因上表获罪。

林伯礼闻言起身道:“老夫所为者是这天下社稷,岂能因人君的好恶而巧言逢迎,置江山社稷于不顾。”

陶景文急道:“陛下此时甚怒,只怕老师难逃这牢狱之灾,不如暂避一时,徐图后计。”

林伯礼慨然道:“老夫清高一生,岂能受那些狱吏折辱?又岂能做出负罪逃亡之事?老夫已决心以死进谏,只求陛下能修身慎德。”

陶景文还想再劝,可见林伯礼心意已坚,也深知不可再劝。

林伯礼自幼学儒,笃信“文死谏,武死战”,如今有机会能以死进谏,得全令名,倒也丝毫不以为意。

林伯礼洋洋洒洒写下了几千字的表章,这才整肃了衣冠,悬梁自尽,不过他临终的时候倒是郑重托付陶景文照顾自己的两个女儿——丽光、徽光。

林夫人闻知夫主身亡,也整整齐齐的装束了,悬梁殉夫。

林府上下已经乱作一团,管家忙着指挥下人料理后事。

陶景文忙问下人“小姐在哪里”,下人回说小姐们被姑母接去了,陶景文要去接林伯礼的两个女儿回府。

陶景文出了林府,刚转过林府所在的巷口,就见大批的羽林军朝林府的方向行去。

陶景文见了羽林军,心中暗惊,如果不是十恶重罪,决不会出动羽林军,看来老师的事情利害非小,忙催马快行。

等他到了林伯礼妹妹的家中,才知道羽林军已经来过,而林伯礼的妹夫惧祸,早已将林伯礼的妹妹和两个女儿交给了羽林军。

章二 噩梦

残阳如血,四周的景致都被染上了一抹血色。

屋内有些昏暗,只有落日的余辉透过窗纸映入屋内。林徽光蜷着身子,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膝盖,缩在屋角。她的姐姐丽光坐在她的身边,瘦小的胳膊圈着徽光战栗不已的身躯。

“姐姐,他们抓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徽光仰着小脸,眼中闪过深深的恐惧。

丽光心中一酸,她和妹妹都是养在深闺的宦门小姐,对于外事一概不知,只是听姑父说自己的父亲犯了事,因此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不会有什么大事的,这里又不是牢房。”

丽光说完,又扫视了一遍这间屋子:屋子不算太小,可屋内的陈设却是极为简单,窗下摆了一张巨大的条案,可容十余个人吃饭,条案已有些破旧,露出本来的木质纹理。条案的对面就是床铺,床铺极为宽大,可容二十余人睡觉,可床铺上的被褥却极为肮脏破旧。

丽光觉得虽然此处不像牢房,可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来,不由收紧了手臂,将徽光更紧的圈在怀中。

徽光似乎感受到了丽光的不安,颤抖得更加厉害了。

“咣”的一声,门被踹开了,十余名军士争先恐后的挤进了屋子里。

条案上的油灯被点着了,跳动的火苗照在丽光和徽光的脸上,两人的脸上满是惊恐。

那些军士淫笑着逼近两人,两人不由朝后退去,可身后已是墙壁,已没有了退路。

丽光壮着胆子问道:“这是哪里?你们又是谁?”声音中透着深深的恐惧,带着颤音。

领头的军士狞笑着,一把拉过丽光,用手托起丽光的下巴,借着灯光端详了一阵,回头轻佻的说道:“还是个小美人儿。”

他身后的军士发出一阵哄笑。

丽光只觉得一阵剧痛从下巴处传来,不由轻拧了一下眉峰。

那领头的军士转过头来看着丽光,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这里是南军,我们都是南军的将士。你爹犯了不道的大罪,皇上将你和你妹妹赏给了我们兄弟,皇上还说你们家的女眷每天要侍候二十个人,所以我把兄弟们都带来了。”他说完就轻佻的抚上丽光的脸颊。

丽光下意识的别开头,领头的军士一下子就恼了,吐了一口唾沫,骂道:“这时候还装什么三贞九烈?”说完就将丽光推倒在了床上。

丽光拼命的挣扎着,可终究抵敌不过男子的力气,转眼衣服就已被撕裂。

布帛撕裂的声音唤醒了徽光,她被刚才那句“你爹犯了不道的大罪”这句话给惊呆了,此时方才回过神来,就见自己的姐姐赤裸着雪白的身体躺在肮脏不堪的床榻上,拼命的撑拒着,而一个男人正伏在她的身上。

徽光虽然年纪尚幼,可也隐约知道那个男人在对姐姐做不好的事情,拼命冲向那个男子。

屋内的军士都在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名男子和丽光,谁也没有注意徽光,因此徽光竟冲到了那名男子的身侧,用力推了一下他,想要把他从自己姐姐身上推落。

那名男子的身子被推得歪了一下,用力一挥手,徽光就被挥开老远,额头重重的撞在条案上,鲜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徽光只觉得眼前一切似乎都笼罩在一片朦胧的血雾中,勉强睁开双眼。

只听丽光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那声音不是人所能发出的声音。

徽光扶着条案的一角,勉强站起身子,如愤怒的小兽要朝丽光的方向冲去,可身子却晃了几晃,头昏沉沉的,腿仿若灌了铅一般。

领头的军士终于从丽光的身上下来了,他身后的军士争着朝床上爬去。

丽光静静的躺在床上,目光空洞,雪白的身体上满是青紫瘀痕,对周遭的一切仿若不觉。

领头军士踢了自己手下的军士几脚,笑骂道:“急什么急,这边不还有一个?”边说边朝徽光这边抬了抬下巴。

一名军士讨好的笑道:“不是给大人您留着吗?”

领头的军士打量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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