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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我飞花携满袖-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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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花满袖用手按住自己的丹田,慢慢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是啊,是信呢”浣碧笑着,赞许地看着花满袖“那封看似漏洞百出的我模仿的南阳王府的密信,上面下了毒哦”说着浣碧轻盈地原地转了一圈“妾身写的那么假,按着你的性子一定会丢到火里烧掉的吧?紫熏清风的滋味如何?”
太多的时候,习惯会变成一个人的弱点,尤其是这个习惯被熟知你的人知道以后,而这个人又成为你的敌人,那就是一个致命的伤。
浣碧没有再多看花满袖,而是把视线转向了苏易
“大漠的族长啊,你有把握打到影卫吗?”
苏易淡淡地看了浣碧一眼,没有说话。
“只有一只手的你,能够打倒不要命的影卫吗?”浣碧微笑着又重复了一遍。
连影卫的命也不在乎吗?花满袖在心中冷笑了一下。爱上这样的女人,还真是你的不幸呢……她啊,早就没有心了呢。
犹言无心奈多情
一切都是剑拔弩张的模样,流动在众人之间的空气沉重的几乎要凝固了,沉默着,一切却又在沉默之下酝酿,暗潮汹涌等待爆发的那一刻。
突然,花满袖笑了,笑声柔媚不屑,眼角飞扬
“你真的以为,你那些伎俩可以瞒得住本座?”
“妾身可是亲眼看见你碰了那封信呢,现在明明已经毒发攻心,还装什么呢?”浣碧心里有些疑惑,但是气势依旧不减,一头白发微微飘荡,仔细看去竟然是真的。也不知她是炼了什么邪门的功夫,把自己的一头青丝都折腾成了这副模样,想必是为了这一天她策划了很久,自然这些小小的代价,她自己并不在乎。
花满袖仰天大笑,一头黑发在他的身后交织出一张网。没有什么人能够把红色穿出这样的味道,也没有人能够穿得这样鲜艳画着精致的妆容的时候可以笑得这么潇洒,丝毫不显女气也不会让人觉得别扭和不搭调。
“有没有装,试试便知道了!”
说着他把放下的修罗血玉箫又一次放到的嘴边,送入一段尖锐的内力。一声犹如鹤唳的长啸破箫而出,如同一柄利剑划开了凝重的空气。
音杀,正如其名,以音律作为一种武器,无法可避,范围极广。浣碧一时大意,也没有想到花满袖竟然还可以用修罗血玉箫吹出这样的音杀,首当其冲受到了冲击。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运功护住自己的心脉,但是还是一手捂住前胸,只觉得喉咙间一股铁锈味不可抑制地涌出,嫣红的血已经落了一地。
难道,他真的没有中毒?不可能啊,那样的毒,那样的下毒的方法,他不可能躲避得过去的,浣碧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心里却搅成了一团。
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影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猛地窜出来,捂住浣碧的耳朵,然后扣住她的手腕从她的背心输入一段柔和的内力护住她的心脉。影卫的内力修为和浣碧自然不是一个档次的,在影卫的帮助下,浣碧顿时觉得好受多了。
“别怕,他是硬撑着的。”影卫用传音入密的方法对怀里的浣碧说。
这里,影卫可以说是除了醒蝶以外最了解花满袖的人,若是花满袖真的如同他说得那样一点事情没有的话,那么他现在远远会比现在低调的多。他只有在自己没有把握的时候才会表现出这样的张狂,反而是他信心满满的时候,却一直很低调。
按着花满袖的武功,单是影卫和浣碧,他必然不会放在心上,也根本不会屑于对他们的伎俩嘲笑。因为对将死之人,花满袖懒得笑。
听了影卫的话,浣碧的心放下了一半,再仔细听去,果然花满袖的箫声里带着一丝隐隐的无力。
一丝得意的笑容慢慢浮现在浣碧的脸上
“哎呀,哥哥你的箫声怎么有气无力的?”娇软的语调,带着淡淡的不屑和轻描淡写的看破,配着她脸上的笑,让花满袖的手指暗暗握紧。
但是花满袖还是沉默着,继续吹着箫。影卫虽然看上去若无其事,但是花满袖知道他也不过是硬撑着而已,把自己的内力都输给浣碧来抵御音杀,却完全把自己暴露在这样的声音里,即使内力深厚如影卫也是受不了的吧?
但是他的箫声并没有继续下去,一个人拉住了花满袖的手,箫声停止了。
花满袖疑惑地回头,看见醒蝶已经放开了玄靖,安安静静地站在自己的身后,一手拉住自己的手,微微地摇了摇头。
她脸上难得的没有了笑容,一双琉璃似的眼眸里有着轻浅的哀伤了不忍,嘴轻轻地抿着,轻柔地,但是也是执着地摇了摇头
“不要继续了。”
花满袖看着她,丝毫不在意这里是刀光剑影的战场,也似乎影卫和浣碧那样的敌人根本不存在,一双风情万种的桃花眼里带着似水的柔情和疑惑,轻轻反手扣住醒蝶的手,将之握在掌心,他沉浸在和醒蝶的世界里,任何人都不能走进。在一边看到这一幕的玄靖和南宫苏易都各自黯然了一下。
“我懂的”醒蝶深深地看着花满袖“所以我不要你继续,不然我会痛。”醒蝶说着,抬起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影卫能够看出花满袖的勉强,醒蝶又怎么会看不出呢?若是自己不阻止花满袖,只怕他会一直吹到五脏俱伤,经脉尽断为止吧?他原本就是那样要强的人,否则也不会为了那样的理由,离开组织的。
花满袖沉默了一会儿,默默地放下了手中的箫,虽然宽大的红色衣袖立刻滑落下来掩盖住了他的手,但是苏易还是清晰地看到花满袖指尖落下的道道血丝。
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吧?
醒蝶看花满袖终于放下了箫,微微地松了一口气,还一直担心他会逞强,为了什么所谓的保护自己,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呢。但是花满袖会保护自己,却从来没有觉得因为自己是女人就一定要藏在男人的身后呢。大约,也就是因为他一直是这样的人,所以自己才会无论如何都不能放下他吧?虽然张狂狷介,但是他真的和其他的人都不一样呢,即使那些人,都对自己很好……
“浣碧姑娘”醒蝶虽然在爆炸的时候受到了花满袖的保护,但是也受了不轻的内伤,她强压住内里翻滚的气血,朝着浣碧微微一笑“你是希望我死,然后让花满袖痛苦的,是吧?”
“是又如何呢?”浣碧冷冷地看着醒蝶,这个在她看来是那样幸福的女子,拥有自己没有的,想要的,失去的一切的一切,所以她讨厌她,痛恨她,尤其是她的死能够让花满袖痛苦,能让那些她痛恨嫉妒的人痛苦“……不是又如何?”她慢慢地补充。
“我只是想告诉你,凭着你和影卫,也杀不了我的。”醒蝶突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天真浪漫的笑容,在她的笑容里,似乎有三月的桃花绽放。但是熟悉醒蝶的人都知道,这样的笑容只是说明醒蝶生气了,而且是很生气。
不要只把我当做一个只能被别人保护的花瓶,我的幸福,从来就不是来自别人的施舍,想要轻易破坏我的幸福,先问过我的武器吧。
通体碧绿的吹蛇剑被醒蝶从腰间解下,紧紧地握在手中。柔软的剑身微微有些下垂,看似毫无气力的剑身上隐隐闪动着暗红色的光芒。那不是一柄普通的剑,那是一柄由血和恨浸透出来的凶器,也唯有有死的觉悟的人方能够自如地驱使。吹蛇剑,邪帝夜罗绝成名江湖的武器,他将招式做了稍稍的改动之后便把剑传给了醒蝶,丝毫不在意醒蝶一直都只是把它当做腰上的装饰而已。
不到危机的时候,她不愿意使用吹蛇剑。
转眼之间,醒蝶已经和影卫过了几十招。醒蝶的招式凌厉炫目,既快且狠,角度刁专,出其不意,吹蛇剑在她的手中被舞动得如同一条绿色的缎带,灵动如风。影卫的武器只是他的手,一套他自创的掌法朴素无华却沉稳厚重,如同广袤的大地。
于此同时,苏易也朝着浣碧发起了进攻,他的招式霸道大气,有着一种王者风范,对上浣碧柔韧婉转的招式,也是难分难解。
除了内力尽失的花满袖和病魔缠身的玄靖以外,整个王府一片刀光剑影。
也许,醒蝶说的是实话,影卫在醒蝶全盛的状态下并不是她的对手,但是……醒蝶已经受伤了,所以这必然的结果也就带着各种各样的不确定。
醒蝶一个疏忽,眼见着影卫的掌就要招呼到自己的软肋。突然空中闪过一道冷光,不知道什么东西从远处飞来,不偏不倚地击中了影卫手腕上的穴道,把他的掌劲生生地卸去了大半。
醒蝶微微瞥了一眼地上,那枚救了她一命的东西,闪闪发光,赫然是一枚小小的脚环。
脚环,一枚黄铜的脚环……
一道柔和庄重高贵优雅却又透着冰冷的女声远远传来
“这里也是你们可以放肆的地方吗?”
凤去台空江自流
已经多久没有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了?连她自己也记不清楚了。
自从王爷死去之后,或者说,更早的时候,那个人用带着仇恨和鄙视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
自己不是不知道那只是一种逃避,但是她没有勇气去面对这一切,面前他,面对自己的子女。
但是现在,此时此刻,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一直以为自己永远爱着那个人,即使他抛弃了自己,即使他永远不会原谅自己。每当她独自一人的时候,每当王爷用温柔来融化她的寒冰的时候,她都这样告诉自己,自己爱的是夜罗绝,那个伪善的,英俊的,狠毒的,侠义的男人。然后,用决绝的冷漠来面对王爷,来武装自己。
我爱他,我只爱他,我的一生除了夜哥哥谁都不会爱上了……
我从来没有爱过王爷,他只是一个对我很好的人而已,我难过只是因为觉得对不起他而已。
多少个夜晚,她都这样告诉自己,最后,她终于相信,她从来对于王爷都只是愧疚而已。
但是,当看着他脸色乌青地躺在华丽的被褥之中,随着咳嗽不断有黑色的血液从他的嘴角溢出来的时候,她许久没有感觉的心突然一阵抽痛。不是明明,不爱这个人吗?为什么看到他难受的时候,自己的心里会比他还要难过?
“音儿……”王爷断断续续地说,他颤抖着的手似乎想要抓住她的手,但是伸到一半时却突然记起,她似乎是不喜欢自己碰触的,于是又黯然收回了自己的手“你是我的花……我是为了让你幸福才强行攀折你的……抱歉我却给你不了你幸福……”
不是的……不是的,是你收留了我,是你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收留了我,是你让我能够在夜罗绝的情殇面前有了一个避风的港湾啊……她看着他,嘴唇颤抖,却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那些尘封在心里,仿佛禁忌一般的话语,因为埋藏的时间太漫长,已经滞涩而生疏,难以说出了。
“音儿,我的时,时间,已经不多了”王爷憔悴的面容似乎是想要扯出一个笑容来,此刻,她才在嫁给这个男人二十多年之后第一次仔细看着这个男人,看着他如同工笔描画的眉眼,看着他高挺的鼻梁和坚毅的嘴角,看着他曾经被誉为洛城第一美男子的面容,竟然已经在她不知不觉之间,变得憔悴苍白如斯。明明是夫妻,却连他的容貌都没有认真地看过,还真是讽刺啊。她爱的人不珍惜她,爱她的人她不珍惜……
“我死了,就不会有人再牵绊你的脚步了,这样……你就可以去追寻你的幸福了……”
不是的,我早就已经被折去了翅膀,早就已经……已经……离不开你了……你温柔的网早就网缚了我,在不知不觉之间,你已经深入我的生活,渗入我的生命,早就已经是最重要的部分了……超过他,超过了一切。手指深深地恰进肉里,却不会觉得疼痛,心,似乎已经麻痹了。
只是我一直没有察觉到而已,等我知道了,却已经迟了……我从来没有此刻这样诚心祈祷上苍,能够给他一些时间,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必然不会再错过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王爷,竟然没有勇气伸手去握住他的手。
但是,太多的时候,上苍只会给出一次机会,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不可能重来,也没有退路。
即使她放下脸面,放下身段,去乞求自己的哥哥,那个她恨了一生的人来挽救王爷,但是他的生命还是不可抑制地从她的指尖流逝,消散,最后只剩下透明五行的爱和遗恨被那沉重的黑色所包裹,衬着灵堂里的一片惨白,锥心的哀伤。
她没有去参加他的葬礼,甚至没有尽到一个妻子的责任在他的灵前哭泣。
所有人都说,这个王妃对王爷可谓是冷淡到家了,根本不值得王爷对她那么好。她和夜罗绝的那些旧事也被人隐隐提出来,许多人在她的背后指指点点,眼神冰冷。
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是不想去见王爷最后一眼,而是不敢,不敢去见他。她欺骗自己只要没有见到他死,他就不算真的死了,她还可以告诉自己他还在自己的身边,还会默默地关心着自己,给自己无私的爱和关怀。
反正,她本来就是这样胆小而懦弱的人,既然已经在欺骗之中度过了一生,不妨继续这样欺骗下去?她把自己独自一人关在漆黑的屋子里,拒绝和其他的人接触,默默地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角落里,脸上带着微笑,泪水却不可抑制地从眼眶之中滴落。
他没有死……他没有死……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
直到那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把她从自己的世界里拉出来。
死去的人已经不再了,所有的伤心和缅怀都是留给活着的人的。他已经死了,死了!可是你们为什么连最后的宁静都不能够给他,为什么连最后的幻象都不能留给我?为什么,你们要如此残忍?
一直沉默着的封彩音终于从黑暗的房间里推门而出,早已经被泪水浸泡的红肿的眼眸里闪着凌厉而冰冷的光,当她一身素白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连花满袖也不禁微微吃惊。
一直被大家认为从来没有爱过王爷的南阳王妃封彩音,王爷的死,对她竟然照成了如此巨大的影响。
她的一头青丝,竟然一夕之间变得雪白,宛如雪霁,长及脚踝的发丝在风中纷纷扬扬,清冷肃穆。
她仰着头,冷冷地俯视着众人,背脊挺得笔直,眼神之中却有着浓重的愤怒。
“……是你!”封彩音缓缓举起手指着浣碧,没有任何起伏的声调让人的心没由来的一寒。
“是啊,是我炸烂了王爷的灵柩,让他死无全尸的,怎么,王妃要为了这个男人而和我动手吗?王妃不是一直都为邪帝守身如玉的么,现在人也死了,你还在这里装什么贞洁烈妇啊?”浣碧暗暗地计算着时间,知道再拖延一会儿自己的援军就要来了,于是更是露骨地对封彩音进行挖苦“为了一个男人连自己的丈夫和女儿都可以抛弃的人,还真是让人作呕呢。”
“浣碧!”影卫低低地说了一声,拉了拉浣碧的衣袖。浣碧视若无睹,只是继续用挑衅而不屑的眼神看着封彩音。
“还是说王妃大人现在才发现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是王爷呢?哦,不会让妾身猜中了吧?一会儿爱着这个,一会儿爱着那个,王妃你还真是水性杨花呢。”
“随你怎么说”封彩音丝毫没有动怒的迹象,她只是看着浣碧,慢慢地说“但是你必须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王爷的死,让那个一直把自己封锁在少女时代的女子一夜之间长大,沉稳冷漠,刚刚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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