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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我飞花携满袖-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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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月隐华说一个人可以死的时候,那其实表示他某种程度上的敬重,因为他已经慈悲地让你选择自己结束生命,那是一种比较有尊严的死法,并不是每一个他的敌人,都可以得此殊荣。尤其是她,她的实力在他看来,甚至根本连对手都算不上。
“呵……呵呵呵”她一边吐出嘴里的血沫,一边笑着,眼神嚣张凌厉“生存,或者战死,我这里没有第三种选择。”
月隐华似乎有些赞许,于是他点点头,慢慢抽出了他的长剑,缓缓地指向她
“好吧,你有资格死在我的剑下。”
“……”一个黑色的身影突然挡在了她的面前,沉默着,手中的长剑却已经出鞘,直直地指着月隐华。
即使他没有说话,即使他只是留给她一个背影,她又怎么看不出来,那个人就是这些天里她一直挑逗诱惑无果的张远呢。
“张远?”月隐华似乎也有些惊讶,但是很快他就笑了“想不到夺魄将军也有为了女人拔剑的时候啊。”
张远面无表情但是手中的剑仍是直直地指着月隐华。
“不错,确实,这天底下也只有你配做我的对手”月隐华笑着说,手腕一翻,把自己手中的剑也指向张远。
后面的事情她已经记得不是太清楚了,反正那时一场顶级高手和顶级高手之间的斗争。
月隐华的招式华丽纷繁,如同层层绽放的昙花,光彩夺目,惊艳四方。招式于招式之间变幻莫测,让人闪无可闪,避无可避。
而张远的招式更趋向一种质朴厚重,不起眼,但是每一招每一式都是经过无数的生死之交所历练萃取出来的,靠的是实打实的力量和内力修为,沉稳大气。
最后,张远站在她的面前,静静地看着他,什么也没有说。
“为什么要救我?你怎么说也都算我的对面那一拨的人吧?”她用剑支撑着自己站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笑着说。即使脸上还带着没有抹去的血色,她的笑容依旧魅惑动人,如同黄泉彼岸艳艳盛开的曼珠沙华。
但是他的眼神很平静,和往常一样,没有惊艳也没有爱怜,那样的淡然,就如同她只是这条街上的一个过客,和那千万人没有任何的区别。
没有人能够抵挡她的美丽,只除了他。他的温柔旖旎在他的眼前都化成了皮下枯骨。
“……”他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她以为他会说出什么天下大义,什么保护女人,什么公平之类的她一向呲之以鼻的话来,但是他没有,他只是非常认真地说“我不知道。”
有那么一瞬,她几乎以为他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但是他的表情是那么的认真,认真到她觉得如果他真的是开玩笑,那也是同样的可怕。
他站在自己的面前,夜晚的风吹动长袍的衣摆,他负者手,看上去有一种平静但是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度。
“你,叫冷非月?”他突然问,声音有些突兀。
冷非月是她的闺名,已经多少年没有人这样叫自己了,即使是夜罗绝,也只是叫她小月。这个名字对于她来说,生疏而遥远。但是她想了想,还是点头,而后笑着说
“妾身已经许久不曾用了呢,公子提来做什么呢?”
他没有解释,但是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叫她非月姑娘或者非月,一次又一次,带着某种执着。
为了这样的理由救人也许很奇怪,为了这样的理由跟着别人走就更奇怪了。但是张远这样做了,她也这样做了。
冷非月,她的名字,从那以后,她想,也许除了玉面修罗,她也可以尝试着去过另外一种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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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罗绝看着那双惯于握刀,能够灵活地划开敌人的脖子的手却被这小小绣花针刺得伤痕累累的非月曾经问过她,在你风头最盛,天下都知道你的艳名的时候离开武林,你可会后悔?
非月挽着贤惠的发髻,一张昳丽倾城的容颜即使是农妇的装束也依然动人,她抬手捂着嘴,笑得灿烂,依稀之间还有当年称艳江南的风华:“是想后悔。”
一直沉默着的张远无声下放下手中的活计,淡淡地看了非月一眼,却听非月叹了口气,脸上隐隐有笑意。
“可惜他没有给我后悔的机会。”
那个时候,他们都还是一生之中最灿烂的时光,一切的幸福都触手可及,显得那么的不真实。
“值得么?”夜罗绝那时候已经执掌了狂龙教,和封君兰统领的武林同盟正式作对。天召,狂龙教,武林同盟以一种三足鼎立之态保持着微妙的平衡。而这个时候天召皇帝的得力干将张远和狂龙教的大护法冷非月同时隐退对这两方都是一个大打击。
非月看了他一眼艳艳地笑着说
“那你说张远身为天朝的第一将军为了我放弃了他的身份地位,可会值得?”
夜罗绝仍旧是一脸侠义的笑容,语气温柔体贴
“你要追求平淡的生活我不拦你,张远也就罢了,但是你是玉面修罗,你手下血债无数,这江湖又岂是你想离开就能够离开的?”
“他会保护我的。”她说的时候信心满满,一脸幸福的微笑。
那样的笑容太灿烂,夜罗绝从来没有看到过她这样开心而没有一点阴影的笑容,这样的笑容让他放下了心中的担心,也许吧,也许她会幸福的,毕竟张远,真的是一个很可靠的男人。
但是,命运,从来都不是那么仁慈的。
确实,张远会用他的生命来保护非月,但是,那又如何呢?
曾经天朝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夺魄将军,凭借一人之力抵挡那些武林宵小的车轮战时,也会显得无力。
他早已经不知道打到了多少人,也不知道还剩下多少人,更不知道这样的战斗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唯一能够让他欣慰的是,他出来的时候让非月留在了家里,而夜罗绝在接到自己的求救消息之后,应该很快就会赶到。
血早就模糊了他的视野,失血过多也让他的身体逐渐变得无力,原本深厚的内力早就被那些人下在自己饮食里的毒药消耗殆尽,他甚至连手中的长枪,都无力再举起。长枪并不是他最趁手的兵器,但是面对这么多的敌人的时候那也不失为一种有效的武器。
此时此刻,没有什么将军,没有什么风姿,没有什么豪情,这样的人海战术,以一敌百,以一敌千的时候也就无所谓招式,无所谓好看不好看,他现在唯一仅存的,就只剩下他的信念:
不可以……他此刻还不可以倒下,他和非月的家就在后面,那里有非月,有他将要出生的孩子,有他要守护的一切,所以他不能倒下。
他此生,从来没有如此渴求着能够做到一件事,但是,他真的想见一见他的孩子,他和非月的孩子。
非月坐在桌子前,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针线。甚至懒得去吮吸指尖刺出的血珠。
她只是希望可以和千千万万的妻子一样,为自己的丈夫缝制一件衣服而已。她希望能够和张远,这个和她完全不一样的一个好人去过一种她从前不敢奢望的生活。只是作为一个女人冷非月,而不是一个杀手玉面修罗。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总是慌张。似乎有什么不祥的预感就要破体而出。
远处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她顿时起身,才发现那不是张远的声音,而是夜罗绝的十里春风独步。
夜罗绝推开门,二话不说直接横抱起大腹便便的非月朝着远方奔去。
“我希望你能冷静一点”奔跑中夜罗绝有些担心地对非月说
“他出事了,是吗?”非月手中的针线蓦然落地,但是神色并没有太多的惊慌,反而有一种了然的平静。
“是,他伤得很重,我不能带他来,只能带你去了。”
已经重到不能移动了吗?非月微微仰起头,让眼中绽放的悲伤泛滥。
确实,他伤得很重,夜罗绝赶来的时候他几乎已经要被人分尸了。
曾经的那个昂扬伟岸的男子此刻躺在血泊之中,如同一个破败的布娃娃。
他已经没有了右手,左手上也只剩下两只手指,一道触目惊心的刀口从他的额头一直划过胸膛直到他的腹部。他的大腿上还有一只断了的刀扎着,只剩下刀柄露在外面,身上还有数不清的刀伤和箭簇。
可是,即使这样,他还活着,非月知道,为什么到了这样的程度,他还要活着……那样触目的伤口,明明已经不可能活下去了吧?
“远”非月从夜罗绝的身上下来,跪在张远的身边,伸手握住他的仅剩下的左手,把他的手掌按在自己的脸上。
她的声音很平静,甚至带着一种温柔,细腻而含笑。
“唔……”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是脖子上的的撕裂让他无法开口。
“是,我知道”非月柔声说“我会活下去,把我们的孩子养育成人,一直到他长大,能够保护自己了,我再去找你,是不是?”
残破的身体微微点了点头。睁着眼,看着非月,眼神炽烈但是同样的温柔。
“你保护了我,谢谢你,以后我会保护自己的,你不用担心。”
一边的夜罗绝也蹲下,凑到张远的耳边轻声说
“本座也会保护她的,你放心。”
残破的人动了动,眼神更加温柔。
“我都答应你活下去了,你也要答应我,在那里等我哦,你要是敢先走,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非月笑着说。
张远点头,而后,手一松,再也没有醒来。
“说好了哦,要等我……”非月还是轻声地说着,脸上带着笑容,两行泪水却无声地滑落。
“小月……”夜罗绝有些担心地看着她。
“要等我哦”非月轻声地说完,抱起张远的头,让他枕在自己的腿上,微笑着看着他,任泪水落在了他的脸上,化成无数的晶莹。
夜罗绝看着她,没有说话。
也许,这个女子,这个手染血腥的女子,真的做过很美丽的梦吧?
可是,她的一切,都已经不再了。
是不是所有涉入黑暗的人,就永远只能在黑暗之中挣扎,永远没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呢?
他,封君兰,非月,或者张远,他们是不是真的就要这样注定一生都只能在血和暗的深渊里挣扎呢?
上苍啊,夜罗绝微微扬起头,看着天际火一样的云,虽然他从来不愿意相信这些,但是他从来没有这样真心地祈求,希望非月和她将要出生的孩子可以幸福。
孩子,你的生命是你的父母用自己的生命换来的,即使你的一生都是背负着罪恶,我也希望你可以有一个美好的结局。因为,那是你的父母追求了一生都没有得到的东西。
【完】
还是新坑的文案,修改版
《爷,给妞笑一个》…姐弟 &师徒禁断~~~~~~
文案
如果说,穿越,美貌,锦衣玉食,美男丈夫,恩恩爱爱这五件事情发生的概率都是十分之一的话,当这万分之一的好事同时发生在她身上的时候,想她也是新时代的白骨精,为什么最后竟会落败给一群古人,落得一个休妻的下场?
但是休书上白纸黑字写着:无出,善妒,品行不端,深刻概括了她两年来的丢脸的穿越生活。
“柔儿,我不能为你坏了祖宗家法。”夫君说的时候脸上带着一种对她烂泥扶不上墙的悲哀。
“想来被休对妹妹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妹妹的性子在这么讲究礼仪的府里也难受得紧吧?”黄姨娘慢慢地补了一句,声音温柔怜悯。
“话可不能这么说”妈妈悠闲地喝着茶,伸出涂着丹蔻的手捂着嘴说“要是睡过了就是你的老婆的话,只怕我们楼里大半的姑娘都是你老婆吧,张公子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你这样又老又丑又笨脾气又奇怪女人,谁敢要?”俊美绝世的翩翩少年停下拨动琴弦的手,笑眯眯回头看着她说,然后在她爆发之前又温柔地补充说“姐姐,要是真没人要你,不如我来娶你吧?”
“老虎不发威,你们真以为我是helly kitty啊?”她心里咬牙切齿,面带微笑,柔情似水地说“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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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来看大家反映的^^
树欲静而风不止
天气已经开始微微的有了些许的凉意,叶片的边缘慢慢的也有了金色的痕迹。那些浪漫的,灿烂的,明媚的东西,比如阳光,比如花朵已经随着这个过去的夏季默默地消失无踪了。
但是天色是那样的湛蓝,干干净净的蓝,很舒服很透彻的颜色,一丝云都没有,漂亮得几乎不真实。伸出五指,那样的蓝便如同滤过一般,细细碎碎地透过指缝落下来,柔柔的,让人的心也忍不住柔软起来。
离开武陵已经好几天了,花满袖没有了那些事情,一时之间倒是有些不适应,每日里还是习惯性地在窗前等着下属的消息,直到很久没有人来,才记起来自己已经抛下了他们选择了醒蝶,那些人已经不会再找到自己了。
那些人会怎样,花满袖没有去想。他们大约会快找到自己的新主人,换上另外的一种生活吧?每次他端着琉璃的酒杯,凝视着琥珀色的酒的时候,总会愣神一阵,然后微微笑着,放下酒杯,用很温柔的眼神看着醒蝶快乐的背影。
醒蝶一身柳绿色的衣裙,飘飘然如同一片不落的新叶。她的脸色还是多多少少有些苍白,消瘦的脸颊还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恢复,但是她脸上那灿烂的笑容又一次毫无阴霾地出现,无意间回头一瞥,清丽得让花满袖的心头不由一颤。
尽管天气已经开始凉了,但是花满袖的手上还拿着扇子,还是女子使用的带着精美的刺绣的团扇,他用团扇捂住嘴,冲着醒蝶艳艳地笑了笑。城外几个赶集来的汉子乍眼见到花满袖团扇捂面红衣如火的时候还以为是哪家青楼的头牌姑娘,不禁回头多看了他两眼,被他冷冷的眼刀扫过以后才知道这位倾国倾城的人竟然是个男人,脸上不禁的就露出了些许鄙夷的神色。他本来就是一个很随性的人,喜欢一切美丽而华丽的东西,不怎么在意世人的眼光和看法。但是对于敢挑衅他的人,他从来不会手软。
花满袖冷冷一笑,抬手时指间就夹着几枚从衣襟上拆下的珠子。
醒蝶及时地按住了花满袖的手,冲他微微摇了摇头,脸上还带着无辜的微笑,一脸天真地问他
“阿茗这是要做什么?”
花满袖勾了勾嘴角,慢悠悠地说
“你还是不相信我要和你一起走吗?”说着他随手将那几枚珠子丢在了地上“依着我的性子,若是要他们死,又怎么是你可以拦得住的?”
“我自然相信你”醒蝶笑着说,看着那几位无意间已经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趟的几位汉子还喋喋不休着走远,然后冲着花满袖说“我不是在乎他们的命,我只是不想在这个时候闹事。”
花满袖淡淡地笑了笑,脱下了身上的外套,轻轻地披在了醒蝶肩头。天已经有些凉了,她还穿得单薄,玲珑心思多了,对于自己的生活却不怎么放在心上,真是个不会照顾自己的丫头。其实,他也并不是一个善于照顾别人的男子,曾经,他也会为了自己愿望去牺牲其他次要的一切,但是,现在,他有了醒蝶,他愿意为了这个女人去改变自己,去学着如何做好一件事。
鲜红的颜色落在自己的身上,火一样的温暖。
花满袖什么也没有说,也不需要说什么,他仍旧是那样笑着,艳艳的,带着些许的残懒,却美得一塌糊涂。
醒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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