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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不过两三天-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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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我自己YY的,也不知道飞机上隔音是不是能好到外面的人都听不见,我就当作能听见吧,哈哈——好吧,天气凉了,大家多注意身体,我有些小感冒了,都是没注意穿衣的作死节奏,谁让我想要美美的穿着短裙子跟薄丝袜嘛,不感冒我那要感冒谁呀——乃们说是不是这么理儿,但是好像穿两件又太热了,讨厌这种天气呀
☆、013
孬小情得高兴,一句话的事,就让她把张加明扳了过来——
谭琏脸色有点阴,迳自下机,——让孬小情觉得他的眼神有些让人害怕,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那双眼睛、眼睛……她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前几次看到不那么明显,这一次,特别的、特别的明显——
张加明拉住她的手,手心暖暖的,这位时常在电视上出现的新闻发言人,显得有些腼腆,身边的谭雅娇艳的脸气得鼓鼓的,她有口无心,一贯的就会拿身边的人出气,刚才也就那么一说——
没曾想,居然还能有这事,她瞪着张加明的后背,手指着他——人已经快到登机口,悻悻然地将手放下,脸上的表情一整,将墨镜重新戴上遮住她大半张娇艳的脸,摆起高贵冷艳的姿态下机。
临到地面时,她还回头看了眼张加明——还有被张加明牵住手的孬小情,她在笑,忽然间,她有些嫉妒,是的,前几天,孬小情还在她面前匍匐着讨好她,一个转身的,就跟张加明好上了——
省政府发言人,谭雅知道他的光明前途,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冷笑,攀高枝的人总是不缺的,不过是从攀她这个女人攀上另外一个男人罢了,她的丈夫站在下面,优雅地走过去,将手臂挽入他的臂弯里。
孬小情并不在乎谭雅的感受,说真的,她以前走谭雅的路,不过就是想工作上顺利一点,毕竟莫局这么个人不靠谱,在她的前面有多少个秘书被迫成为谭雅的玩/物,可耻的事实,秘书在她来之后成为谭雅私人玩/物的历史终结了——
她多少有些自得,唔,尽管在谭雅面前她一贯是奉承惯了,但面对谭雅一点都不留情面的话,还是立即适当地做出反击,好欺负的人从来就不是她——她握住张加明的手,心里并没有任何的悸动,就像是握住自己的手没有什么两样。
他在跟她笑,她也笑,笑得跟个孩子般,清白无辜。
“我们真是足足两年多没见面了,小情姐姐——”
他叫她,压着声音,压不住那声音里的愉悦,就跟那一个晚上,她离开时,他疯狂地叫着她的名字,她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人,被突如其来的灾难所毁灭的城市,街道的暗光拉长她的身影,他只求她回一个眼神——
她只是笑笑地回头——
她要走了,对的,她就是这么说的。
可现在,他轻松地握着她的手,甚至是恼怒于昨天他还误会她的意思,轻易就掐断她的来电,其实她要的只是两个人,她跟他,见面的机会,——他太傻了,不就是因为她没有答应他“共进晚餐”的要求,就将她想成那样子——
要该死的哦——
他跟个孩子般的叫她——其实他比她大,真的,年纪比她大,别人这么叫她,她估且一听,听他这么叫——孬小情那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但她还是不动声色地朝前走——脑袋低垂,跟着他的身边,宛如最最羞怯的小女人,小巧的脸上泛着一种光彩——
偏她稍稍地抬起头,视线扫过前面的谭琏,可能是她的错觉,觉得前面挺直的背脊,有些僵硬,——思及他的眼神,她像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像是见过,又找不到半点印象,简直叫她难以认清。
“别、别这么叫我——”她的脸微烫,适时地泛起红晕,稍稍地偏过头,露出纤细的颈子,耳垂上缀着晶莹发亮的耳钉,精致的玫瑰花图案活灵活现地镶在她耳垂上,一缕发丝调皮地掉落下来,她恍如不觉般地以指尖划过他的掌心,“好像、好像我比你、比你……”
张加明瞬间就委屈了,就喜欢她这份“言不由衷”的羞怯,将她作乱的手指握在手里,“他们都这么叫你——”
轻轻地就附在她耳边说的,唇瓣就在她耳垂间,只一丝丝的冲/动,他就能咬她个耳垂,尝尝耳垂的味道,就像那个时候,他把她从废墟里拉出来,整个人都糟透了,而他身体的某个地方到是不合时宜的精神了——
这种“禽兽”般的冲动,是他最耻于承认的羞耻。
他所有过分的想象,就是成天跟她堵在一起,在床里,无时无刻地叫着她“小情姐姐”,那样的日子才是最好不过,“你不让我叫?”
认真的眼神,泛着叫人心醉的情意,谁能忍心说不同意?
至少这一刻的孬小情心里还有几分愧疚,压着他的手,慎重地摇摇头,——别看年纪比她大,在她的面前就跟个孩子般,她的“母性”冲/动一下子就涌上来,但是总有分别的时候,——
她得跟莫局走,行程安排的很紧密,很紧凑,一点都容不得她“儿女情长”。
“结束了,我来接你。”
张加明殷勤地送她上车,是省政府专门安排过来的车子,直接去省议会中心——
临去前,孬小情特意摇下车窗,跟张加明“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张加明从来没觉得她离自己这么近过,就像一下子天翻地覆的,他们就接近了,太不真实,他的心从来就没有这么雀跃过,即使别人夸赞是他是历年最好的省政府发言人,那都不能使他骄傲——
而这一刻,他骄傲,他觉得自己跟个开屏孔雀似的,突然的就站不住脚了,他想要飞了,——他倾身向前,试图抓住谭琏的衣角——
谭琏就冷冷地看着他。
他讪讪地收回手,脑袋也开始微微的冷静下来,但没办法叫脑袋里的兴奋冷静,还试图为自己解释,“总长,我追了她好长时间,真的——现在她答应了,我多高兴呀,多高兴呀——哎,我想想晚上请她吃什么好,是去找个最豪华的饭店还是找个别致的,还是我自己亲自下厨?——”
“语无伦次。”谭琏收回视线,手指在平板电脑上滑行,状似在打发时间。
谁也没有发现他的手指并没有选定什么,只是单调地滑来滑去。
张加明早就习惯他的样子,一点都不在乎他的泼冷水,兴奋地竖起手指头在那里掰数着她喜欢吃什么东西,好像、好像数不出来,他突然间觉得自己太笨拙了,那会儿,他们都在支持灾后重建——
真的是没顾上她喜欢吃什么。
省政府的小会议厅,孬小情真是第一次过来,莫局进去汇报工作,而她跟张玲则是等候在外边,不是那种站在会议厅外的,那得多失礼,会议厅隔壁还有个小房间——都是坐着跟她们一样的秘书——穿着都差不多,但从胸前的标致一下子就能看出来个三六九等,而港城商贸局是最不起眼的。
张玲坐在角落里,还有些局促,一下子面对这么多人,呃,不是这么多人,而是想到这些人背后的工作单位,才有些局促,好歹他们是局级单位,可——同样是秘书,咋就差别这么大呢?
真的——
就是连孬小情都没有说话,孬小情在张玲的面前一贯是八面玲珑的,能在莫局面前得到信任,更能得到谭雅的亲近,这是别人梦想中的事,但今天的孬小情有些沉默,那种沉默让张玲有些窍喜,尽管这种窃喜来的莫名其妙,她觉得滋味挺好的——
她想孬小情又攀上个高枝了,省政府发言人张加明嘛,就把谭雅给甩了——她又觉得孬小情这一点干的大快人心,别人可能不知道,港城商贸局上下都知道为什么以前秘书的人员总是很快地就换——
“小情姐,她们好像都处得挺好?”
她悄悄地压低声音,几乎附在孬小情耳边说——
孬小情喝着热腾腾的白开水,不放茶叶,被人一问,只是浅笑,跟没听见一样,别人能讨论,她们年轻貌美,脸上洋溢着最真切的骄傲,她们形成一个不小的团体,相互熟悉的人都站在一起,不时掩嘴轻笑——
仅仅是轻笑。
却透露着不与别人亲近的疏离,她们有她们相处的方式。
而张玲有些焦躁,她也想跟她们一样,有光明正大一起谈论的资本,而早上她们搭同一班飞机,她甚至在他面前露面的机会都没有——而孬小情光明正大地就攀上张加明,天差地别。
但她坐着,坐在孬小情身边,丁点情绪未露。
“你待在这里,我有事出去一下。”孬不情轻轻地跟她交待,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如果莫局有事,让他电话我,如果是小事,你得处理,知道吗?”
张玲急不可捺地点头——又觉得自己太急,露出不太好意思的表情。
“要是莫局问起,你就说我好像有点中暑——”她再次跟张玲交待,从后门走了出去,手里按着她亲爸那里拿来的手机,刚收到一条重要的短信,大意是让她拿着东西过去交货,“稍等,我就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了,早上五点就起来了,现在才能更新,真是拖延症要命呀
☆、014
“貔貅”。
一家古董店,位于闹市区,周边全是高楼大厦,惟独它是座独立的小院,门口蹲着分量十足的两头石狮子,守着铜铸成的大门,门上垂着两个灿亮光滑的铜环,门的左侧安装着门铃——现代气息十足的物事。
旁边还有扇小门。红色的,静悄悄地阖着。
孬小情是打的过来的,她一告诉司机说要来这里,司机就熟门熟路的过来,还挺自豪的跟她说这要数省城最出名的店儿——据说是哪家的祖产,司机也说不上来,让他解释也解释不好,就说这里挺出名的,据说价格都是公道的。
不过,孬小情在意的不是这些,她在意的不是价格公道,她在意的是到底是谁要金元宝这件东西,必定是要讨好谭同的,她到是想抓着这个机会,但是太凶险,“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她上前,深呼吸,踩着七公分的细跟儿,黑色的裙子刚刚没过她的膝盖,一步一动之间将她纤细的小腿曲线显露无遗,她微微侧头,好叫门口的摄像头将她的脸都拍了进去,举起未沾染一丝甲油的纤细手指,往门铃上轻轻一按——
“金元宝——”
她对着镜头,并没有发出声音,仅仅是做了个口形,还是短信里约定的方式,与对方联系,对方的小心谨慎,她还是能理解的——
没一会儿,门开了。
那人穿着灰色的唐式长衫,头发一丝不苟地梳好,在阳光下油亮发黑,——若要孬小情来形容肯定是要这么说的:估计是苍蝇站在上面都是要两腿劈叉开的,不然还真是站不住,太滑了!
年纪已经有些,约莫六十左右,上半身朝前,微微弯着腰,朝孬小情做了个请的姿势,却是半句话都没有说——
孬小情下意识地瞄过他的手,手精瘦的能看到他皮肤下的筋络,外层的皮就像是覆在骨头上的假皮,岁月的痕迹在他身上一点都不知道收敛,放肆地镌刻着风霜。
她点头,也轻轻弯腰,当作是回礼,跟随着他的脚步走入大门,刚一进,这门就自动在她的身后关上,她没有回头去看,被眼前的景致所吸引——站在门外,仅仅是晓得这是幢有些年代历史的房子,没想到里面是一点儿都没有现代化的影子——哪里是个古董店,分明是入了人家的私宅,浓郁的檀香味更是直往鼻子里钻,钻得她直皱眉。
这味儿,她闻过,记得清清楚楚的,是她们老孬家的传家香儿,别人家弄的香都没有这种地道的味儿,闻一下,就真跟人有了佛性一般,整个人都是清静的,就是脏乎乎的人儿一闻,也便觉得自己突然有了佛性,身上的脏乎乎都叫佛性吸了个精光。
她一深呼吸——眼角的余光瞄见身边那老人的笑意,眼角的笑意极浅。
但他并没有说话,层层深院叠叠,从最外面到最里面,足足有走了十分钟,廓下绕来绕去的,绕得她都有些头晕,像是在走迷宫一般,古朴的木式建筑,暗红色的颜色,透着年代的质感,——这地方,她似乎有点印象,又好像没有。
是的——她好像见过,又好像只是一场梦,梦里来过?
但她却是记得的,省城的古董店,她一次都没有来过的。
最最后面,是一栋小楼,恰是大家闺秀的绣楼,独立的院落,里面种着桂花,这时节不是桂花的花期,苍绿的叶子,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精神极了,而叫她有些吃惊的是这院里并没有檀香味儿——
是的,她的鼻子极灵,一下子就知道这院落的不同。
老人示意她上楼。
还是没有说话。
如同沉默的雕像。
孬小情看看底楼,又看看固执地站在原地的老人,心里萌发一种念头,估计这位并不会说话的?也就这么个念头一闪过,她并没有当回事,重要的任务还在她身上,得赶紧的弄好了,才能放下心。
她一手扶着光滑的扶手,上去的时候,还是回头看看老人。
老人没动,就站在原地,依旧摆着鞠躬般的姿势,恭送她上楼似的。
她有些讪讪,感觉极度不舒坦——她向来是个敬老爱幼的,老人就算辈不比她大,年岁也比她大,就这么个姿态,她还是有些受不住,本性里是个娇的,表面如何,都端不住她是个娇的——娇娇的,骨子里全是娇的。
她走着——
一步一步地往上踏,年代久远的缘故?
她觉得每踩一步,脚底的楼梯都跟着“吱呀”作响,响得她的骨头都分外的脆生生,直到二楼虚掩的门前,依稀听得浅浅的男音在唱着梵音,分明是《大悲咒》,她自小就会念的——
南无喝啰怛那 哆啰夜耶南无 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啰耶
浅浅的男音,还含着一丝清冷,她站在门外,忽然间就不敢往前了——这声音,她听得出来,是谭琏——早上才见过的谭琏,身上的金元宝,却是不敢拿出来了——
她不敢。
身上有两个,一个是真的,一个是假的,真的假的,她都不敢拿出来。
谭琏的葫芦里卖什么东西,她一时间想不明白,到底是他真委托她爸的呢,还是委托她爸的人早就给他控制了?造假,而且造的是谭家的假,听上去可以叫她亲爸……真是头疼呢。
他分明坐在屏风后,连脸都没露,她还能听得出来他的声音,实在是声音太特别。
她冒失地拉开门,看也没看里面,就当作自己没看到他,迳自低着头,只“慌乱”的嚷道:“很不好意思,家父没能力接您的活儿,我是来表达歉意的,请原谅——”她一个劲儿地低着头,不肯抬头。
“没能力?”喃喃念着《大悲咒》的谭琏,停止了,略略地抬头看一直低着头的女人,看到她脚上的浅口细高跟,眼里闪过不知名的光,却是一闪而过,快得都叫人来不及捕捉,似嘲讽般地提醒她,“好像是收了定金的,我没记错吧?”
他面前的屏风,外面的人看不到他,而他却能在屏风后将人看得清清楚楚,包括她故意的低头,狡猾地当作认不出他来,冷硬的唇角略略地上扬,他一贯知道她有多狡猾,狡猾的叫人都拿她没辙。
“定金如数奉还。”孬小情连忙说,生怕他不同意,“家父让我过来,就是想表达我们的诚意,实在是家父年老,于这事儿上吃不消,要是弄出个瑕疵品反而不美,只好让我过来表达一下歉意,还望海涵——”
她没必要强硬姿态,说不会做就不会做,那样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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