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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风颜录-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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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他却是从少年到储君,蜕变破茧后,独自临天下,才觉高处的孤单。留她在身边,是他最后的退路和慰藉。她已没有了过往,有的只能是同他的未来。
虽是赌局,他却也输不起。
“你愿意么?”他幽深而俊美的眼瞳凝视她。
上官那颜脸颊通红,恢复了力气后,从他手底挣扎出来,“不、不行!”
“什么时候行?”望陌将她禁锢住,发烫的气息吐在她脖颈。
上官那颜膝盖发软,跪到了床上,躲着他的气息,“我们、我们还没成亲。”
望陌的气息贴近她耳垂,嗓音略微沙哑,是恳求,又是太久的期待,“你愿意做我的妻子么?”
上官那颜身体一点点发烫,喉咙里似乎有火在焚烧,语调颤抖,“我、我不知道……”
“阿颜喜欢我么?”望陌进一步贴近,嘴唇在她脖颈间引燃一簇簇火焰。
她一只手揪紧他衣襟,强抑制身体的颤抖,半睁着眼眸看咫尺的容颜,怎么会不喜欢呢?她不知道该做出怎样的回应,脑中一片晕眩,“……喜欢。”
“那做我的妻子可好?”一件件褪去她的衣衫。
“……好。”她一寸寸沦陷。
芙蓉帐暖,只度半宵。
最亲近时,上官那颜将望陌狠狠咬了一口后,滚落到地上,捧着头一下下往床柱撞去。变故陡生,望陌瞬间愕然,忙翻身下床将她抱住,急唤:“阿颜!阿颜!”
她额头撞得青紫,眉心的一记嫣红分外夺目,入手滚烫。望陌心中惶然,一面制止她发疯般的举动一面唤神医。
神医玄狐子前来问诊,点了上官那颜昏睡穴后才赚来片刻的宁静。
“究竟怎么回事?不是已经清除了催发观音血的药物么?”望陌坐在床沿,握住上官那颜的手未松开,一双眼睛紧紧盯着神医的脸。
玄狐子素袍木簪,一脸高深,娓娓道:“殿下有所不知,此番并非因药物遗存,而是,她体内有一脉真气随她情绪而动,难以控制。”
“哪里来的真气?”望陌追问。
玄狐子早摸清了那真气的路数,便回道:“有高人曾为她渡真气,兴许是为镇住体内药物作祟,如今药物尽数清除,便只剩这脉真气。太子妃不懂控制之法,情绪波动之下,引动真气游走,使观音血得以突围。”
望陌低头瞧着蹙眉昏迷的上官那颜,手指虚划她眉心,忽然被一股力道弹开,指端酸麻。他眉头紧锁,唰地起身走了几步,蓦地回头对神医道:“可否导出那真气?”
玄狐子摇头,“若导出那真气,她体内妖血得不到抑制,以她的体质,除了释尽血液便只能由妖血爆出四肢百骸,无论哪种,都是死路一条。”ZEi8。Com电子书
望陌听得全身一寒,“那如何是好?”
玄狐子指间拈了几枚银针,走到床头,“我来引导那真气试试。”
折腾了半宿后,玄狐子邀望陌出寝殿。
“让她休养几日,体内妖血暂时不会再作祟。不过——”神医将视线移转,幽幽注视望陌。
“不过什么?”望陌心中咯噔一下,大有不好的预感。
“不过,却不能承欢。”神医徐徐道。
望陌脸色转红又转白,重重哼了一声,“为何?”
“恐真气紊乱,妖血逆冲。”
望陌脸色沉下来,“神医也束手无策么?”
“解铃还须系铃人!”玄狐子轻轻一笑。
望陌盯着玄狐子的眼睛,不悦道:“我请神医在宫,难道是让你袖手说风凉话的?”
玄狐子瞥他一眼,闲道:“我答应留在宫里,可不是因为你。上官那颜是我认定的徒儿,我不过是在等她结束这一切。其他人的事情,与我无关。”
“好个与你无关!”望陌冷语道,“忘川难道不是出自你手?”
玄狐子风轻云淡的笑,迈步下了台阶,衣袂随步伐而动,素袍不染尘埃。
“忘川算什么?人心才是比忘川更加可怕的东西。”
含凉殿的琴声,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
子夜率一千宫廷乐师向太子妃讨教琴曲,竟无一人是她敌手。殿廊下,上官那颜与一千宫廷乐师论曲,旁征博引,侃侃而谈,一一解答众乐师的疑惑。
这是每半年一次的宫廷辩乐,以切磋为主,辩论为辅。曲艺上,太子妃技法日臻成熟,除却子夜大司乐,无人可与之匹敌。乐论上,太子妃可博引古今千载,见解独到,纵是子夜大司乐,也难以将其驳倒。
上官那颜,名义上的太子妃,却成为宫廷乐律界的奇葩。双十年华的清媚女子,竟得千名乐师折服,无人不仰慕其才学。
“太子妃学识过人,子夜甘拜下风!”大司乐越众上前,向上官那颜长揖一礼,抬头时,明亮狡黠的目光灿若星辰。
“本宫只是援引前人之说而已,子夜大司乐不必过谦。”上官那颜笑道,“宫里宫外的乐师如今无人不读《古今乐律通鉴》,本宫也不过是沿用此书观点。”
“所研习的书卷是一样的,所领悟的心得却未必一样。”子夜双眸湛湛,望着上官那颜,神色欣悦中带着感怀。
两年来,她坐卧不离大圣遗音,琴法日渐精进,手不释卷研读《古今乐律通鉴》,乐理上心得颇多。这一琴一书,引领她在乐律之途上渐渐走远,时常冥冥中感觉前方有一人在点起琉璃火,停步等她。她只想离得近些,再近些。愈到难以逾越的时候愈是刻苦。
望陌见她如此痴迷,为不使她伤神,常带她出宫狩猎。每狩猎一回,她便即兴作一曲。望陌盘算着时日,更是与她形影不离,二人感情如胶似漆。
这日,太子狩猎后回城,在兴庆宫歇息时,突然传来清越的曲声。旁人尚不觉,上官那颜却是神思一震,抱着琴便松开了望陌的手,循音而去。
沉香亭畔,一个八九岁的女童端坐在石椅上,一下下拨弦,曲声虽不连贯,琴音却悦耳之极。
上官那颜刚靠近,亭外的侍女便跪了下来,“太子妃!”
弹琴的女童停下双手,回头一看,呆了片刻后从石椅上跳了下来,一路飞奔,扑到上官那颜身上,欢喜不已,“太子妃嫂嫂!太子妃嫂嫂!”
上官那颜躲避不开,瞧这女童似曾相识,“你是?”
“我是砚儿呀!嫂嫂不记得了么?”女童胖嘟嘟的脸抬了起来,仰起头,明眸盛着光芒。
“砚儿?”上官那颜将目光投向了沉香亭内,石桌上的七弦琴引得她转不开眼睛。
砚儿牵着她的手,跳到亭内,雀跃道:“听说嫂嫂琴法了得,听砚儿弹弹琴可好?”
她一双肉呼呼的小手抚上九霄环佩,刻工精美的琴身上弦丝颤动,琴音泠泠。上官那颜心跳加速,这琴……这琴好亲切。她将怀里的大圣遗音放到石桌上,揭去包裹的锦缎,两张琴并列眼前,一古雅一幽华,如同遥夜里最璀璨的两枚珠玉,相隔河汉,终于相逢一处。
琴音停滞,砚儿眼前一亮,几乎跳起来,指着大圣遗音道:“师父的琴!”
某个字眼重重撞击到上官那颜心口,“什、什么?”
砚儿双手摩挲着大圣遗音,刚兴奋不已,又似乎要哭泣,“是师父的琴呢!师父、师父哪里去了?”她伸手抹了眼泪,满是期冀地望着怔忡的上官那颜,“嫂嫂,师父呢?”
“师父?”上官那颜眉睫颤动,眼眸闪烁,心头剧烈跳动,整个人仿佛要沉入一个深渊,她退到了万丈渊崖的边缘,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师父……师父……”她身临绝域,妄图追寻,却发现身处无尽的黑暗中。心底压抑多年的哀伤喷薄而出,锥心蚀骨!她抱着头,大声哭喊,一步踏入了万劫不复的渊域……
第74章 重逢如斯
上官那颜大病了一场,咳血三夜,玄狐子施针开药,调理了数月。望陌衣不解带地伴在病榻旁,送水喂药,人也跟着消瘦了一圈。
含凉殿与外界几乎隔绝,除大夫与侍女外,望陌不许任何人接近。便是子夜与宫廷乐师,也不得入殿。
这场突来的病,养了一个春天。
在太液池的荷花初开时,上官那颜才从病榻上起身。
光阴逝水,年岁已足二十的她,在旁人看来是桃李之年,风华正足。无论衣锦还是着素,都自有一股情韵,然而,自病愈后,她眉间隐隐藏有愁云,任谁也消不去似的。
琴曲书籍也提不起兴致,最多只是闲散地挑挑弦,随手一拂,听听弦声罢了。宫女们见太子妃做的最多的事便是发呆。就是太子来与她说话,也会一不留神就发起呆来。宫女们又发现,太子妃发呆时,太子也会望着她发呆。
近些年来,大宸边境安定,邻国和睦,帝国治下也是繁荣安康的景象。百官上书太子,帝位不可虚待过久,值此治世,盛典登基才是当务之急。
望陌坐于御案前,手抚玉玺,莫测高深地说一句“快了”。
帝国文治鼎盛,武功也未废置。尤其是近一年来,望陌犹加重视帝国防卫。长安城内外、地方州郡、边疆卫所的兵力一丝也不懈怠。
便是宫廷中,御林军、禁卫军的轮值调度也更加严谨。
入夜时,望陌探望了上官那颜后离去,宫女们伺候太子妃就寝,随后离开了寝殿内室。
上官那颜躺在帷帐内,三更时分尚未入睡,叹息一声后,拥着被子翻了个身,面朝外侧。忽然间,她睁开眼,瞧见帐外一个身影立在床头,顿时呼吸一窒,险些吓晕过去。
那个身影晃动,一手将帷帐揭开,低笑一声,俯身靠近,“阿颜,是我。”
上官那颜借着殿内昏暗的灯火,看清来人后,大惊,“子夜?”她犹如身在梦中,子夜素来唤她太子妃,怎会唤她阿颜?
子夜大大方方地坐到床边,毫不避讳地注视她,微笑道:“你我从前种种,你都不记得了?”
上官那颜躺在被子里十分不自在,“有话明日再说,你入我寝殿,胆子也太大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只要我想来,自然就有办法进来。”子夜倾身俯近,一手撑在她枕边,笑看着她,“有些话,只能夜半来说。”
他气息之近,令她红了脸,不自在地转开眼睛,微怒道:“你可知在犯上?”
子夜不受恐吓,愈加俯近,离她鼻端只有半寸的距离不到。上官那颜更怒,转开头就要唤人。子夜出手点了她哑穴,笑吟吟贴近她耳边低语:“你要不听话,我就真的要犯上了。”
她耳根泛红,眼睛也急得通红,无法说话无法呼救,不知道这诡异莫名的乐师要干什么。子夜近得几乎要贴近她脸颊,一时半刻竟没有离开的打算。她心跳一拍快过一拍,只有等待。
子夜长长舒了口气,俯身隔着被子抱着她,半是叹息,“不到三年的时光,你竟连我也不记得,真叫人难过呢。”
许久,他才将头抬起,停在她面前,含笑看她清澈的眼睛,“曾经让你跟我走,你不同意。把自己赔进去,傻乎乎地就忘记了前尘往事,又不自知地陷入别人的赌局中。眼看着时日将到,这宫里风雨欲来,再待在风暴的中心,于你绝没有好处。今夜,我再说一次,你愿意跟我走么?你若同意,我可以保证你一生无忧!”
说着,他解了她哑穴。
上官那颜见他神色不似作伪,言辞恳切绝非虚情假意,不禁迷惑了,“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子夜眨了眨眼睛,解释道:“望陌让你喝下了忘川,于是你忘记了很多很多事,包括你最爱的人。”
上官那颜震惊不已,瞪大了眼睛,“忘川?我最爱的人?是谁?”
“是我。”子夜一手指着自己。
上官那颜不知他话里的虚实,仔细看了看他,不太确定,“真、真的么?”
“那还有假!”子夜继续凝视她,帮她回忆,“你我曾一起把酒奏曲,还差点一起亡命天涯,当然也差点成为夫妇……”
“这么、这么复杂!”上官那颜愈加疑惑,“那为什么我是太子妃,你是大司乐?”
子夜忧伤抬眸,追忆往昔,“我师从名门,自幼学曲,受着师尊的宠爱,受尽师兄的欺压。后来我来到长安,与你相识,相爱相知,本欲共结连理,谁知我师兄横生枝节,生生将你我拆散,再后来,你被举荐为太子妃,我为了接近你,入宫成了乐师,自此,你我两两相望,却是有情人难成眷属……”
一段凄婉的爱情故事,子夜讲得唏嘘不已,上官那颜听得也颇感动,想了想,又道:“可是、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
“不说了嘛,望陌让你喝下了忘川,所以你不记得我了。”
“可是、可是我怎么相信你呢?”
子夜再度忧伤,“你居然不相信我。”
“因为我喜欢的是望陌,我怎么能相信你呢!”上官那颜变脸甚快。
子夜叹息,“女子果然最是无情!”
“你再半夜三更来胡说八道,我可要告诉殿下了!”上官那颜俏脸一板,语气顿时冷下来,毫不留情。
子夜无奈,直起腰,坐在床侧再看了她几眼,起身放下帷帐后,漫步走向殿外。风暴将起,不知谁能幸免。
静静垂下的帷帐后,上官那颜再无丝毫睡意,子夜的一番话不尽不实,却又似乎能寻觅一二。他为什么要来说这一番奇怪的话呢?
那一夜之后,子夜并无多少反常之处,一如既往地做他的大司乐。上官那颜也未向望陌提什么忘川,只是在二人亲昵之时,不免会心生疑窦,对望陌的这份爱,究竟几分真伪?
她不记得太多事,寻找丢失的记忆是她两年多来一直未放弃的事,然而望陌总在明里暗里阻止似的。她想不通如此亲近的望陌为何要瞒她许多事,莫非真是他让她饮下了忘川?
私下里,她向神医玄狐子试探性地提及忘川,同样得不到答案。
六月未央,帝都大明宫,空气里流动着不可言说的气息。
盛夏的荷花尽数开放之时,望陌终于撤除了含凉殿的藩篱,邀太子妃一同赏荷。上官那颜在宫女的精心打扮下,顾盼流连都是情致,淡紫的宫装,精绾的发髻,高贵如后宫第一人。
太液池三岛幽寂,曲廊横空,芙蓉争妍。
画舫上,望陌品茶,上官那颜架琴拨弦,大圣遗音的古曲声声散入水波中。
望陌搁下茶杯,牵袖折了支荷花,把玩指间,半晌道:“有首曲子不知阿颜听说过没有。”
“什么曲子?”上官那颜偏过目光,好奇问道。
“清商三叠风颜调。”望陌摘下一瓣荷花抛入水中,垂目看粉色的花瓣在潋滟波光里浮沉,低沉的嗓音道。
沉吟了片刻,上官那颜一手支头,“没听过。”
望陌将目光抬起,朗然一笑,从画舫另一端走来,“半年后我便登基,彼时,你愿做我的皇后么?”
沉醉在他清朗的笑容中,上官那颜心头怦怦跳,手指捏着一根琴弦,无法言语。一阵荷风吹过,望陌已来到她身边,将手覆在她手背上,“你不喜欢我么?”
“喜欢!”她忙抬头道。
“愿意做我的皇后么?”望陌目光灼灼。
“我……”不知为何,她总说不出那两个字来,视线只能垂到水中。
望陌咬下一瓣荷花,俯身揽住她的腰,将衔着的花瓣送到她嘴里。二人共衔一瓣,荷香散在两处……
花瓣终于不见了踪影,不知化在了谁的唇舌下。
抱着她一个旋身,大圣遗音被推到了木桌边缘,她仰倒于桌面,承接他的亲吻。茶水悉数被掀翻,扑通坠入水中。他手指绕过她发丝,一路探寻到她宽大的袖口,溯回而上,在她手臂肌骨间轻抚,再上,流连于她不能承受的碰触。红晕染上脸颊,不敢展眸,她轻轻躲避。
他却自内扯开了她衣襟,雪白的肌肤暴露于空气中。流年暗换间,妖娆身姿谁可见。她羞极,纤纤手指扯住衣袍。他深深一吻,令她无暇兼顾,一手托在她头下,一手解开她腰带。她承受不住,却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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