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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万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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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认不出我臂上的队徽。”TC在大猫身旁落座,两人并肩据守草原的制高点,偶尔极目眺望,密切留意周遭的风吹草动。

大猫闻言,转头狠瞪TC臂上那枚色彩鲜艳、代表国家最精锐部队的徽章,捧腹爆笑:“老天,你一定很想痛宰这对废物!你没宰了他们吧?告诉我你没有,快!”

TC不悦冷哼:“差一点。那女的不知如何阻止自己别尖叫,我只好开枪。”

大猫猛然捣住笑到抽筋的嘴巴,双肩狂颤,声音也出现颤意:“然、然后?”

“两个都昏了。”TC语带嫌恶。

放声狂笑数秒之后,猛然想起有人在小憩,大猫抑声低笑:“烂任务,还好不是落在我头上。我情愿带领活泼天真的娃娃兵冲锋陷阵,也不要跟蠢猪共处一室。”

“这次行动如何?没伤亡吧?”TC再次搜寻散落草原各处的女娃娃一遍。

“差点就有了。”大猫的下巴朝树后的山坡点去,心有余悸。“后面那位小姐踩到地雷,骗我们她鞋带掉了,要我们先走。不用瞄我,我发誓她当时表情镇定得不像十八岁女生该有的酷德性。”双腿懒懒交盘,大猫扳起手指懒懒数道:“她没有流汗,没有吓到腿软,漂亮得要命的小脸没有发白,完全看不出是第一次踩到地雷的人,没有任何异状,队上最神经质的大姐都没察觉她不对劲。当时情况实在他妈的紧急!赤军接获线报倾巢而出,白瑞的娃娃兵应变能力又烂,自乱阵脚,哪边不好钻,统统往雷区钻!死白瑞的死娃娃兵,下次再和他的人马联合出任务,你拿火箭炮把我的猪脑袋轰烂做堆肥好了!”

“真是高潮迭起的一役啊。”TC背靠树干,眼神向肩后瞟了去,在一片花海里隐隐瞧见一个缩身而眠的女孩。“那位小姐受伤了?”

“一点皮肉伤,不碍事。她骗走我们,自己留下来“清除障碍”,还好大姐中途发觉不对劲,回头找她,那娃儿还以为大姐是赤军,差点引爆地雷。她在那里等着和变态赤军玉石俱焚,你相信吗?”大猫又笑叹又佩服。

“牺牲奉献,总是伟大而迷人的,不是吗?”

“是迷人极了,大姐不容易喜欢女娃娃,她都被她迷倒。她亲口告诉我,她爱死这个亚裔小妹妹,你看,又来了,她喜欢到甚至不惜——”大猫被踏着洒脱三七步的女军医挥手召唤,哀怨站起来。“把堂堂的教官当奴才差遣,要我过去端咖啡来给小姐喝,这已经是第三趟了,我的好大姐——替我留点颜面吧!”

TC轻轻笑着,目送兄弟唉声叹气踱下长坡。

走到一半,大猫突然回头叮咛:

“喂!我联络看看迈克的老母鸡怎么啦。后面有头野生小猫你帮忙注意,它和大姐一样迷上勇气可嘉的小妞。那小妞睡着了,我担心母猫千里寻子而来,会以为人家小姐拐走它儿子,瞧他们那股亲热劲儿,啧!将它温柔救出兽夹的,明明是我这个大好人,小姐只不过帮它缠缠纱布而已嘛……”

大猫不以为然的叨念,随着他在空中晃动的发辫,一起消失在坡下。

TC独自坐在坡顶,抽到第二根烟他听见什么声音,慢慢起身绕到树后面。

大树后方,也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苍茫天地间有一个黑发女孩背向山坡,侧卧而眠。TC看见女孩怀中有东西在蠕动,不久,一头“小猫”就探出头来看世界。

那是一只模样逗趣的小猎豹,看得出来出生没几天。

小豹从女孩臂弯下硬挤了出来,在她身上踩来踩去、爬上爬下。出生没几天,

导致它短小的四肢尚不灵巧,受伤的一掌又被一条白纱布限制了活动范围,以灵活著称的猎豹因此行动严重失调,屡次从女孩肩上失足滚落草原。

跌了几次后,小猎豹对掌上的束缚开始不耐烦,它趴伏在女孩面前啃咬纱布,并且不时以软绵绵的豹掌抓着女孩睡脸,偶尔兴起便伸出小舌头替她洗脸。

熟睡中,女孩突然被为了拍打苍蝇、整只往她脸上巴来的小东西惊动!

“你想去哪里,小家伙……”爱困的嗓音娇娇哑哑,侧卧的身躯躺平。艳把顽皮的豹仔一下子举高。小家伙响应她询问般,无辜喵叫两声,睡意犹浓的艳闻声愉快笑了:“不可以,你受伤了,要待在这里乖乖等你妈咪来接,妈咪找不到你一定很担心。啊噢,你咬我……你咬我!”童心大起,用力转动可爱的小家伙。

一人一豹玩着玩着,艳不敌睡意,将晕头转向的小豹往怀中暖暖一抱,再度沉回那个遥远的夏日梦中。

梦里面,她躺在学校的操场上,看着向晚的霞光将雾岚缭绕的山林染成秋红。

梦里面,她化成操场边的蒲公英,驾着夏日轻风,自由自在到处地飞翔着。

那是乘风而飞的梦中,她听见风的声音在耳畔飒飒吹动,|奇…_…书^_^网|触感凉凉冷冷的,大概是云了。突然之间,她感觉到一个活泼好动的小舌头侵入她梦中的秘密乐土,艳一讶,随即纵容地笑了。

徜徉在暖暖柔柔的梦境中,她放任梦境之外爱撒娇的小豹子为所欲为:任由牠轻轻舔玩她噙笑的唇,不安份舔咬着她唇瓣,偶尔啃一啃她的嘴角。什么东西滴上她眉心间,她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在清香可挹的草原扩散开来,之后,好动的小家伙似乎对她的嘴唇咬上瘾,开始轻轻吮吻她的上唇瓣……

吮吻?眉头一皱,美眸倏然瞠开!

一张开眼睛,艳就以最近的距离与趴在她脸上的小东西四目交接。小豹子见她醒来,收回替她洗脸的小舌头,模样可怜兮兮地对她喵叫不休。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微蹙的眉头笑开,艳打算帮小木乃伊解围。忽地,头皮警觉一绷,意识到头顶上方有人!

TC望着草原尽头,慢慢弯身,将她身上的小家伙拎起来,丢了个冷眼示意她别动。三两下解开豹仔身上的纱布,他将重获自由的小豹野放回右侧草丛中。

艳半坐起身,沿着TC的视线,看见一头体型庞大的母猎豹紧紧盯着这里,蓄势待发,似乎在警告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小豹子摇摇晃晃走到母亲面前,母豹伸舌温柔舔洗一下它撒娇的小脸,一口叼起儿子,像来时一样无声离去,现场一触即发的危机才告解除。

轰隆隆隆——母豹离去不久,阴霾密布的天空出现一架姗姗来迟的庞然大物。

艳连声招呼都没打,起身越过素来不对盘的教官,准备与同伴会合整装回国。

走上坡顶时她逗留了一下,凝眸眺望猎豹母子双双消失在地平线的那端。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艳整顿心神,掉头正想走下长坡,单手叉腰的女军医已站在草原另一头向她热烈招手。

“小妹妹,你醒啦,正好,过来过来。”女军医手上夹着烟,招手的动作加大。“你泡的咖啡好喝极了,再来一壶。大猫泡的难喝死了,真不知这孩子怎么长大的。”

“大姐——”身为突击行动的总指挥,大猫揉额哀吟:“老母鸡停好了,你还泡啊!迈克大夫是美利坚品种,脾气超级粗糙,大姐,让我求一次吧,拜托。”

“少在老娘耳边啰哩巴嗦。他能让我们等,我们不能让他尝点苦头啊?大夫?我呸!凭他一个老母鸡驾驶也敢在老娘面前展威风呀!”女军医变换洒脱的三七步,面向在草原中央稳稳降落的运输机。“迈克“大夫”!过来喝杯咖啡,提提神!”

运输机驾驶看见女军医指着手上的咖啡杯,意会了,爽快朝这边比了个OK手势。

大猫见状,凄苦的哀吟立即抽尖为不平的质问:

“那个活在石器时代的死老顽固!他为什么这么听大姐的话啊?上回在牙买加叫他多停一分钟,他跟我讨价还价了十分钟,你们有染哦!不清不楚哦!”

“谁教你不跟大姐上,我欲火焚身,找不到人能怎么办?”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自暴自弃!吃不到我,你也用不着屈就吧?美利坚大老粗?”见魁梧如喜玛拉雅山的美国佬雄壮走来,大猫双手一摊,语毕.

“怎么,中年美女不能有性需求?少跟老娘啰嗦开不开化那套啦。”差丽女军

医双手豪放一摆,眼睛眯了眯,远远目测朝这里接近的绝艳少女。“小娃儿,你的漂亮脸蛋是不是流血啦?不是那里……额头,对,就那边,被小豹子抓伤了吗?过来大姐看看。脸蛋可是咱们大美女的生命,马虎不得,过来我看看。”

血?下坡的脚步霍然停住,艳秀鼻微皱,纳闷望着指腹上的血丝。

她确定她脸上没受伤,为何……

“TC,你也给我过来!大姐看不下去了,缝个九针不算娇生惯养,你额头上的血滴个不停,过来!大姐这趟没有机会表现,忧郁得很,过来我看看,过来!”

艳闻言,整个人僵在草浪中。

以为是梦中那人,以为……若不是那个梦中人,也是那头好玩的小豹子,但……艳掩着犹带血腥味的唇瓣,心中怒气横生。

猛然扭过头,恶狠狠瞪着山坡上的男人。TC正要低头点烟,不意瞄见小姐欲置他于死地的狠眸,他对她挑了挑眉,颇觉有趣地轻笑两声,低眸点着了烟。

草原上方飘来一片又灰又浓的乌云,大风起兮、云飞扬。

TC站立坡顶,静静看着艳忿然甩头而去,看她过肩的秀发被强风打乱,霞光染媚她纤雅的背影。远方一声雷动,世界在他俩的脚下风起云涌。

他要笑不笑,只是静静看着她,远远地就这么看着她……

※※※※※※※※

丹麦席尔德岛

轰隆隆隆——北欧入夜后,一架军用运输机笨重地飞出丹麦领空。

三万六千呎的高空氧气稀薄,夜云疏淡,夜凉如水。

从席尔德岛为期三个月的钻油平台突击训练解脱,佣兵学校的学员们闹翻天,

截然不同于出发当天的低气压,回程的飞机上气氛活泼热烈,就算指挥官临时决定今天有夜间伞训,他们必须摸黑跳伞回佣兵学校,也阻挡不了娃娃兵喧哗的热情。

流年似水。

今天是她十九岁的生日了,今年太忙,没时间染红蛋替自己庆生。

她从不会忘记这件事,从来不会,那等于是遗忘疼她怜她的已故老院长。

那是她七岁的回忆了。那年孤儿院经费严重短缺,老院长一天到晚拜会企业主,忙着筹款,那天他奔波到半夜回来想起是她生日,老人家实在没钱买礼物送她,于是亲手染了个红蛋,半夜偷偷叫她起来吃。

她记得那天晚上的月亮和今天一样缺了半边,并不圆满,她心头却暖洋洋。

老院长那天风霜满面,西装皱巴巴还没换下,陪她坐在大门口帮她剥着烫手的蛋壳,募款不顺的老脸笑得好温柔、好开朗,没有一丝在困境中求助无门的忿懑。

他明明疲于奔命还不断称赞她天资聪颖,要她好好读书,将来即使在困厄之中也要保持乐观坚强的心性,凡事要往好处着眼。

很八股地说什么天无绝人之路,不要被环境轻易地击倒,人定胜天。

老人家这一番劝世塞言她珍藏在心,记得很牢,无一刻或忘。

她很珍惜老院长疼惜她的心意,很珍惜很珍惜。所有爱过她的、怜惜过她的心意她都珍惜着,也想回报,他们却都等不及她长大。

生命的来去,究竟是怎么回事?有规则可循吗?

为什么有的人恣意穿梭于枪林弹雨中,经常地置身险境,总能毫发无伤?

有的人一生大病小痛不断,随时注重自己的病体,到头来还是不堪一击……

“嘿,你魂魄又跑去流浪了?”

“她最近一坐下来,常常就这样发呆。哈啰,小妹妹,你有心事吗?”

四只肤色各异、粗细也各异的手臂,一同在魂不守舍的面容前挥舞着,直到她们昵称为小妹妹的女生眨眨她出神的瞳眸,猛然魂兮归来。

“抱歉,你们谈到哪里了?”艳对来自不同国家的姐妹淘歉然一笑。

“我们谈到啊,要为你补办一场庆生派对。”来自拉丁美洲的热情妞儿向另外三人眨眨眼。“回苏格兰以后,我们要请猛男穿上格子裙为你来一场钢管舞。”

“不必了!”艳大吃一惊,抵死不从道:“学校多的是猛男,我看得很腻了!”

机舱内,心灵严重受创的嘘声迭起,陷艳于不义的姐妹淘笑得东倒西歪。

“我错了,各位大帅哥。”艳呻吟着,将微红的脸掩入掌心问。

“跟我们约会我们就原谅你!”有人好心提出弥补方案,附议声热烈四起。

“可以啊。”应付男人的手腕一流,姐妹淘出面替清纯小妹妹应付一票色魔。

“艳观念保守,喜欢一对一的关系,不喜欢关系杂乱的男人。”光第一道关卡已可听见机上三分之二的男娃娃在惨烈悲号。“她也不喜欢肌肉太发达的男人。”

“还不喜欢有胸毛的男人!”

“更不喜欢没三字经不会讲话的男人!”机上的女娃娃玩起接龙游戏。

条件洋洋洒洒列举完,机上的男子兵团也全军覆没了。

姐妹淘们顺利完成任务,向佣兵学校数一数二的大美女竖起战胜的大拇指。这类无伤大雅的小玩笑是密集训练之余额外的身心调剂品,艳与大伙笑在一块,眉眼间的窘意已去,没发现姐妹淘们交换不怀好意的眼神。

“你不反对我们明年请猛男为你庆生喽?”来自肯亚的俏大姐突然甜甜地说。

笑意凝在嘴畔,艳知道老大姐们今天不准备饶过她了,不禁呻吟:“我可不可以离席?”她对这种话题好没辙,偏偏几位大姐很爱拿这种事情取笑她。

果然,爱死艳受窘俏模样的姐妹淘愈逗愈乐:“昨天你真的被吓哭了吗?”

“我说了我没有嘛!”艳双颊胀红,不具说服力的驳斥立刻被疯狂大笑淹没。

“艳?哭?”

“你们怎么欺负小妹妹的,这么厉害,居然能让她哭出来?”女军医和女教官加入长舌阵容。“昨天不是说要让小妹妹开心开心,怎么反而惹哭她了?”

“这个话题你们要继续吗?”艳如坐针毡。“不想旁听的人可以离席吗?”

女军医闻言,诧异望向惨遭姐妹党联手“缉捕归案”的艳。

逃脱不及的她碍于姐妹淘是出于一片好意,又急又尴尬,一向果敢坚忍的小脸红通通,惊慌无助全写在脸上,表情可怜得教人好想加入欺负她的行列哦!

难怪人家喜欢捉弄她,看天不怕地不怕的美女失去镇定,是多么赏心悦目的画面呀!女军医和女教官互觎一眼,和几个顽皮妞儿一样睇出兴味来。

昨天娃娃兵应丹麦特种部队之邀,和他们举行一场联合军事演习,很争气地大获全胜。在教官团建议下,这次的行动总指挥TC大发慈悲,同意放学员一天假。

艳一票热情奔放的欲女姐妹淘,说是忍耐她两年,拒绝再放她一个人留守军营,苦苦抱着枪械弹药不放,四个人合力将她拖出去玩耍。小妹妹这两年好拼命,以校为家,全年无休,圣诞夜也能听见她一个人在靶场专注于打靶的枪声。

秋冬夜晚的打靶声听起来好寂寞,她不爱听,更不爱看到美女留白青春呀!

“大姐,你听听,昨天我们特地拜托舞男扮成热情海盗取悦艳,她居然哭了!

为了讨好她,我们动用“关系”将丹麦最大牌的脱衣舞男请过来耶!”

“那不叫热情!那是猥亵!”昨天的惊吓历历在目,艳掩脸抗议完,她周围的女人已经笑歪了嘴。她气闷,干脆让她们笑个过瘾,一不做二不休道:“我承认被那个舞男吓一跳,可是我没哭嘛!我不肯抬头,是、是不想看见他光溜溜的样子!又不好看!”整个晚上,那个金发暴露狂始终近距离地站在她面前,好恶心!

“你男人缘好,可以照三餐点来吃,不约会真没道理!”

“有美貌不会妥善运用,拥有好身材她也随意躇蹋了,舍不得露出一点肉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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