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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水三千,只取一瓢-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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涠凡晃亩贰！�
若水开心的笑了，指责他暴力。
陈楠知道她性子，听到她笑了，就知道没事了。便诱哄道：“现在肯乖乖吃饭没？不然我给你带一份过去，好不好？”
“嗯！等下就去吃。你别过来了，路上很堵而且，天也冷”
陈楠在电话那头怔了一下
“丫头知道关心我了。”
若水听到他低沉的嗓音，慌乱了一下。忙随便敷衍了几句，就挂了。
她常常想，这样任性被动的自己，真是难为他了。
只是陈楠从来不以为然！他分寸把握的很好，从来不逾越。
因为有次跟他出去，吃饭吃到一半的时，他突然停下来，目光灼热的看着她。实在无法躲避，她就抬头迎了上去，两两对望，缠绵流动。他不自觉地伸手想碰她的脸，被她慌忙避开了。从那次起，陈楠就不敢急进了。
有人说，当男人爱上一个女人的时候，总是会情不自禁的。
但这是她第一次恋爱，加上她原本就淡漠的性格。要短时间跟一个人太亲近，心理上的接受是没那么快的。况且，那个人从小给她的阴影，也很深刻
所幸陈楠懂！他给她耐心，也给她空间。只是在她无措时，在她沉陷悲伤时，拉她出来。
以前她会觉得，爱情很脆弱也很遥远。但当它来到时，却可以那么的不经意。这场追逐中，让她第一次觉得，幸福原来这样的靠近，只要你愿意伸手。
这段时间陈楠似乎没那么忙了，便总会抽时间来陪她。
其实她要的，从来都很简单。轰轰烈烈的爱，她要不起，太虚幻了。
下班后的时间，她就上上网，看看书，有时想感慨下，就写写心情。陈楠来的时候，就总在厨房忙碌。
他说这是为了响应“养猪政策”。
若水不满：“你见过谁家的猪长这样？”
陈楠就急了，说：“是、是！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小母猪。”
若水决定无视这个可恶的人。她说不过他呢。
一会，陈楠又探头出来：“丫头，过来帮我一下吧，老人家年纪大了。”然后若水就看着这位三十上下的“老人，”好吧，她败了。其实她是很想帮忙的，只是每次他都不让。
“说吧，“老人家”，要我干点什么？”
“来，我教你。”说着就抓着若水的手，环上了他的腰。“哎呀，果然轻松多了。”
“你还能更无赖点吗？”
“能！”
“好吧，你赢了。”
吃完饭，两个人总会牵手去散散步，偶尔他低头在她耳边轻语，一切都那么自然。若水感觉，陈楠也喜欢这样的细水长流。
只是陈楠很少提及自己的事，她有失落过。也许他是不想自己介入那份复杂吧。
日子，算是平淡的过着。
周末！若水躲在住处看书，她不喜欢人潮。手机震动，是于凡发来的信息 ，“若水，晚上要不要出来？不要总一个人闷着啊。”
好像，还没跟他提过陈楠，她还没想好怎么说。
若水回绝了。
于凡说：“若水，有没有一刻，你觉得我的心，也是会疼的。”
其实很多次，她都想告诉于凡。
“天冷，别在我楼下站太久。”
“你一个人付出的时候，我知道很累。”
“我对你冷言冷语的时候，请不要一脸微笑对我。”
“她也喜欢你很久了。为什么不肯回头看看呢？”
但是若水不敢！她给不了他要的希望。所以连误会的机会，都不会给。
其实她曾经也纠结过，于凡对她太好了。或者说，他对所有人都很好。在她眼里，是很没安全感的。
但于凡比表面要倔强，如果他不肯放手，那必定要伤的很深。她去找止柔：“算了，自己有什么资格这样耽误人呢。”止柔说：“跟随你的心走，感情是不能怜悯的。”
事实上，止柔是对的。
一整天，若水并不好过。
晚上的时候，陈楠来电话：“丫头，等下我和大伙去魅夜，你想不想来？”
这是第一次，陈楠主动提出带她进他的圈子。
“嗯！”
“那好！我现在过去接你。记得多穿件衣服。天怪冷的。”
当那辆黑色小车停在若水面前，车窗摇下来时，就看到了陈楠式，沉稳的笑。去的途中，陈楠说：“丫头，别想太多，有我呢。”“嗯。”其实她何必掩饰，在他面前，若水就像一张白纸。
到了魅夜门口，若水看到很长一排女孩站着。都很高挑，脸上是浓浓的妆。他们被礼貌的请进包厢。若水觉得，没想像的乱，就是气氛有点暧昧。
进到包厢，里面的人见陈楠进来，都站起来喊：“楠哥。”当看到若水时，咦！老大身边竟然出现了女人。大家愣了一下，过后都喊：“大嫂。”若水不知道该回什么，于是微笑点点头。陈楠则径直拉着若水坐到沙发里。
缓和下表情，陈楠温柔地对若水说：“不用拘谨，想吃什么没有？”若水指着面前的椰汁，歪头微笑地看着他。陈楠宠溺的摸了下她的脑袋，说：“好！好！”一边拿杯子给她倒，一边夸丫头真懂事。
若水暗暗打量了一下，见包厢里有“雅称”的“公主”，其实就是伺候客人的。一堆男人，也有三两个女孩混在他们中间，举止暧昧。一看就知道玩得很开的。若水并没有瞧不起任何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和活法。
“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不采白不采”很轻佻的唱法，刚唱完，其他人就起哄：“欢仔，你太妈是不是想女人了？要不要给你找个啊？”大家哄笑起来
“大嫂，您还记得我吗？”若水收回思绪，惊讶的抬起头，突然想起他就是上次在ⅹⅹ酒吧，帮她们解围的人。
“我叫阿虎，跟在楠哥身边做事的，大嫂以后有事尽管吩咐。”
若水正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陈楠这时轻轻握着她的小手，解围说：“阿虎跟我很久了，是自己人。今天你就当给他一个拍马屁的机会，怎么样？”若水就笑了，说：“上次谢谢你了。”阿虎说：“大嫂真客气。”还直夸她上次很令自己佩服。
聊了一会，陈楠示意阿虎到一边，应该有事要谈，让若水自己先坐会。若水说好。见他有事，自己也实在觉得包厢闷，所以便起身去洗手间了。
出来的时候，竟然看到了于凡，实在太出乎她意料了。
“若水，你怎么会在这里？跟谁来的？”显然于凡也惊到了。
“和朋友来的。你呢？”
“今晚临时和客户谈点事，所以过来这边。”
“哦。”
“若水，是什么朋友，我认不认识？”总觉得哪不对，若水的朋友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一时间，若水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回了句：“你不认识的。”转身想走。于凡忙拉住她，说：“你一个女孩子，我不放心，还是跟着我吧，我很快就谈完事了。”
正僵持着，包厢里其中一个女孩找来。却见若水被一个俊秀的男人拉着，就急了，忙上前努力拉开，凶狠地说：“你抓着我们大嫂，想干什么啊？”
“谁是你大嫂？你是不是认错人了？”于凡难以置信。
“就是她！”手指着若水。
若水觉得，抓着自己手上的力道，更加大了。于凡一脸激动。
“你是不是疯了？什么时候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搅合在一起的？若水，你怎么会堕落成这样了？”
“你丫骂谁是乱七八糟的人呢？我”
“别说了！”若水打断那个女孩。
“于凡，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从前你爱的那个若水，已经死了。现在这个，你可以失望透顶的放手了。”
趁他深受打击时，若水挣开他的手，拉着那女孩就走了。
在打开包厢的门时，于凡追了上来。
“若水，我不相信是这样的，你骗我的，是不是？”
于凡刚吼完，喧闹的包厢，瞬间安静了下来。陈楠停下了谈话，望向门口。所有人都等着老大发话。
“你放手！”若水突然有点担心起于凡了。
陈楠快步的走向若水，一把推开于凡，顺手把若水揽在怀里，低头问有没有事。若水摇头。
“你把她给我放开！”于凡急了。虽然若水一直没答应过他什么，但是多年来，她都是一个人。所以他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心动的。当所有的付出和希望，都破灭时。那是真正的万念俱灰。他已经爱不了别人了，只有若水，能跳动他的心。
“你走吧！我爱上你面前这个男人了。如果我们有可能早就开始了不是吗？”说完她把头紧紧埋在陈楠怀里，不让于凡看到她的愧疚和眼泪。她终究，还是把他伤了，不管有多无意。
陈楠则在一旁保持沉默。真正能让他放手的，只有若水不留余地的绝情。他说再多爱若水的话也没用。
“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为什么就看不到我呢？宁愿跟一个混混，都不肯跟我吗？”
包厢的人听完，都握紧了拳头。陈楠神色不明！但是若水心疼了，她不爱之前，也许可以不理会，但是她现在爱这个男人。所以她更紧的抱着陈楠，陈楠也回抱着她。他懂！他都懂！一边示意手下不准轻举妄动。
“若水，你忘记阿姨是怎么离开的？你一定会后悔的！”若水浑身颤抖起来！
于凡说完，似乎是急于离开伤心地般，快速的跑出去了。
“陈楠，你让他们都走，好不好？”若水满脸泪痕的求道。
陈楠很心疼，很心疼。声音低沉的说“好。”
把人全赶走后，陈楠就见若水拿起桌子上的酒，一瓶一瓶的灌。陈楠坐在旁边，沉默的抽烟，并不阻止。
“你说我怎么可以那么伤人，他真心对我很好、很好他怎么能那么说陈楠呢咳、咳我会心疼的。”
“为什么又要提起她呢，为什么啊？”若水泪眼朦胧的朝着陈楠吼，陈楠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把这个小可怜抱在怀里，轻轻哄着：“丫头，以后我来疼你，爱你，宠你。好不好？”
“嗯好。以后就让你来爱我吧。”
“陈楠，我有和你说过我妈妈吗？”“没有。”“那我和你说好不好。”“好。”
作者有话要说：
☆、家
陈楠抱着若水从魅夜出来，小家伙已经醉的不轻了。在他怀里，没有再挣扎。只是断断续续的嘟囔。
思虑了一下，决定把她带回自己家。其实他并不喜欢若水租房那边，觉得还是鱼龙混杂了些。
进入小区，回到住层。陈楠把若水抱进卧室，轻轻放到床上，帮她盖好被子。就到客厅倒了杯水进来。若水半醉半醒着，陈楠扶她起来，轻哄到：“来，喝点水再睡，好不好？”若水温驯配合。喝完水见他起身要走，若水慌忙拉住他。那种感觉，就像水中的浮莲，没着没根。水若留，就施舍一小处安身；水若弃，就随寡情的风飘荡，甚至来不及残花败叶。这样没有安全感的若水，你要不要。
“丫头，我出去把水杯放好，一会就进来，乖乖躺着啊。”说完就回身想扶她睡下，不料若水勾下他的脖子，慌乱的寻找他的唇。陈楠一愣。任流她带着生涩的吻，诉说着她的恐惧、脆弱、惊慌他慢慢回应着，带着安抚，带着怜惜。至少有一次，只为一个人，倾尽温柔。
时间就像静止一般。很久、很久。若水微喘着软倒在陈楠的怀里，情绪平缓下来，酒劲就上头了，一会便沉沉的睡了过去。陈楠望着她泪痕未干的脸，眼光复杂。
刺眼的阳光，打在娇弱的小人儿身上，自带一种怜惜。陈楠在沙发上睡了一晚。把早餐准备好，进房就见若水醒了，便抱起她，还趁机在她脸上偷亲一下。若水害羞。
陈楠想，这会知道害羞了。
“丫头，昨晚你干了什么事，还记得吗？”陈楠逗她。
“嗯”若水觉得脑袋沉重的很，整个人还是很迷糊的。也不知道怎么会在陈楠家。
陈楠低头坏坏在她耳边提醒，“你昨晚强行逼迫“良家妇男”，差点毁了我的清白。”
若水猛地清醒，“我我对你做了什么？”她一副迷惑又惊恐的样子。
“强吻了我。”
若水打断他，“吓死我了，还还”
陈楠接道：“还想更进一步来着，被我高傲的拒绝了。”一副他是正人君子的模样！
“啊！”若水脸红了。
陈楠觉得这丫头怎么这么单纯呢，真是太可爱了。
“好了，逗你的。起来吃早餐吧。”他其实想引开她的注意力，怕她醒来又要胡思乱想。
“嗯。”
吃早餐的时候，陈楠顺口提到，“丫头，你今天请假吧，把精神养好再去上班。”
“好。”
“对了，你昨晚跟我提到你妈妈，你，想说吗？”其实陈楠也不知道合不合适提。只是两个人既然在一起了，他就有责任帮她分担。
“嗯。”若水脸色暗淡起来。
吃完早餐，若水走向阳台，见外面有难得的日光，伸出手，若隐若现的光彩，很想抓住，却只能任它从指缝溜走。
“她的妈妈，已经不在了。”若水突然说。
“嗯。”陈楠慢慢走进她。
在认识陈楠之前，若水有一个条件不错，但并不美满的家。那时她虽然不经常回去，但是从她妈妈的眼神看出，那个人对她并不好。
她记得小时候，那个人就总会当着她和妈妈的面，带女人回来。甚至毫无顾忌的在沙发上亲密调情。她和妈妈，都在场啊。有时候，他还会因为和别的女人闹别扭，撒气在她妈妈身上。但是她妈妈，为了若水都忍了。恨意，应该就是从那时开始的吧。
若水记忆中，很少，很少喊那个人。那两个字，对她毫无概念的。有时会想知道，那是怎样一种爱。若水就会跑到小伙伴的家，偷偷注意别人是怎么撒娇，相处的。但她，从来不会幻想发生在自己身上，很恶心。
后来发生那件事，就是在认识陈楠不久前的。
那天她在上班，突然接到警局打来的电话。说她妈妈被拘留了，让家属过去。若水听到时，浑身凉透了。去到的时候，她妈妈已经被审讯一整夜了。当时只能隔着一道大门讲话，并不能随意见面。若水永远都记得，那道门有多冰冷。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失去一个人，是这么轻易的事。
后来她求那些人通融一下！她妈妈，本身身体就不太好，被关了一夜，恍如已过多年的憔悴。见到若水第一句就是：“帮妈妈买点退烧药。”她才知道，那些审讯的人，心不比石头硬。
等待，很折磨人。她就在离那道铁门，几米处的休息椅上坐着。那种隐约听到里面凶狠的问话，虚弱的回答，每间隔几分钟就一次的重复。在她以后的人生里，夜夜失眠。
坐了几个钟，她实在忍不住了，就给那个人打电话。问是怎么回事。那个人，一直就没做过正当生意，这次是赌坊被人举检了。说在想办法！
若水后来才知道，那赌坊写的是她妈妈的名字。她已经恨得没有力气了。
她知道他认识不少人！所以，当时问题的严重性，她并没有看出来。
她记得，那天她是从阳光灿烂，等到天黑下来。
陈楠听到这里，轻轻抱着她，揽到了沙发上。
等来的结果，不是拘留，是隶属刑事案件。
那种晴天霹雳，是她没有想象过的。记得那天她滴米未进，差点就晕厥过去了。
文件下达，要家属签字时，那种五味陈杂感觉，就好像是自己亲手遗弃她一样。最后见她时，她妈妈还反复念叨：“他会想办法的，他会想办法的。”
若水并未料到，那是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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