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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缺心眼-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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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一个解答,辛燕站了会儿后见她二人吵得忘我,便自觉地摸着头走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三姐和四姐不让她接近秀才,但一定是有她们的道理,辛燕决定当个听姐姐的话的乖孩子,并且,她确确实打心眼儿里不太喜欢秀才。
怎么说呢?大概是太邪肆轻浮了点,不是个正经的人。
可大姐辛晴却被不是个正经人的秀才迷得七荤八素,管不住腿地要往秀才家里跑,大概是辛晴十八岁那年,她头一回见阿爹阿娘发脾气,像是天要塌下来的感觉。
她只记得那日阿爹手中的棍子一下又一下地打在辛晴身上,她和另外三个姐姐都被关在里屋,不许她们出去。她缩在角落里,辛晴的哭喊一声声钻入她耳中,听得她一颗心揪起,辛绔面无表情地坐在床沿上,一遍又一遍地将衣角理平了又捏皱,然后再理平。辛络和辛琢两个人抱作一团瑟瑟发抖,且小声地说道:“怎么办,爹娘不会把大姐打死吧?”
“不会吧,大姐就是做了错事,也不至于。”
“我早说那秀才不是好人!”
“你什么时候说过了,只晓得放马后炮。”
“就在那天!我洗菜时候和你说的,我还从菜中挑了青虫出来,你忘了?那虫子……”
辛琢向来最怕青虫此类的软体虫子,捂了耳朵瞪着辛络说道:“好好好,就算你说了那又怎样,大姐喜欢秀才,偏偏吊死在他这棵花心烂萝卜身上,我们又有什么办法!”
“是她自己傻!”
二人正争执着,从辛晴被打开始就一直一言不发的辛燕突然站了起来,直直地冲向屋子里的那扇窗,一把将窗推开。她身量娇小,只能堪堪用手肘撑起来,却翻不上去,屋里的三人都吓傻了,辛燕的腿在墙上蹬了几次后发现蹬不上去,急出了一身的汗,两条腿在空中扑腾着,手臂撑得在颤抖,她回头对自己的三个姐姐低声说:“二姐三姐四姐,帮帮我!”
她第一次这样压着声音说话,大概也是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辛络和辛琢尚未反应的时候,一直理着衣角的辛绔站起身向她走来,轻轻地托住了她的腿,把她往上抬。辛燕用力一撑,腰扭过去便坐在了窗上,方方正正的窗棂将她框着,让她像是被囚在明媚景物中的仙。她扶住了暗黄的木头,低头看站在屋内的辛绔,辛燕一直觉得二姐辛绔是家中思想最成熟的一个人,而现在辛绔的神色很悲悯,她仰头看着辛燕,轻声说:“去吧,把他带过来,让他看看大姐为了他受了多少苦。”
辛燕用力地点了点头,毅然决然地跳了出去。落地时咚地一声,杵得她脚在发麻,她却不管不顾,扶着墙便往隔壁小跑而去,她不敢又一刻的停留,怕耽搁上那一瞬,辛晴便多受一分苦楚。
不能走正门,那样会被阿爹和阿娘看到,辛燕家和秀才家在墙角处有个狗洞,洞口的大小恰恰好能容纳辛燕钻过去。辛燕想起狗洞旁似乎栓着一只极凶恶的狼狗,她脸色开始发白,但辛晴的哭声穿过屋子的墙壁飘入她耳中,虽是极微弱的声音,却让辛燕鼓起勇气伏下身趴在地面上,一点一点地从狗洞钻了过去。
果然,在她头刚刚钻出狗洞的时候,那只狼狗极恶地低吼了一声向她扑过来,辛燕只觉得眼前一暗,吓得连忙缩了回去。等了片刻后她才敢睁开眼,见洞口并没有出现那只狼狗的身影,她才又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一双眼滴溜溜地观望着。
那只狼狗被拴住了,见辛燕又探出头来,猛地想往她这处扑,却被绳子扯住低低呜了一声。辛燕这才放下心来,整个身子从狗洞中钻了出来,衣服上沾的灰也忘了拍,绕过那只叫个不停的狼狗跑向秀才的家门,咚咚咚地敲着,一边敲一边喊:“秀才!你出来!”
隔了好一会儿,里面才传来鞋子踢踏的声音,哐哐当当响了几声后,门被打开,秀才一副才睡醒的模样,衣衫松散着,揉了揉眼睛,见着辛燕灰扑扑的小脸不禁一笑:“小燕子,怎么想到来找哥哥玩了?”
秀才生得白净,面相极好,笑起来更是俊秀异常,换作辛晴早一颗心醉了去,偏偏辛燕从不吃他这一套,只觉得他轻浮又浪荡,那一声哥哥更是激出了她一身的毛尖,她打开了秀才想要捏她脸的手,气冲冲地对他说道:“你跟我走!辛晴出事了!”
秀才的脸色一变,事不关己地靠着门,道:“她出事了与我有什么关系?”
“你!”辛燕被他这句话气的不清,拔高了细细的声音,道:“若不是你!大姐怎么会挨打!她都快被打死了!你还不去救他!你是不是男人!”
其实这时候的她并不晓得怎样才算是个男人,只是偶尔在和辛络辛琢谈天时听她们讲起,说秀才不是个男人,她问过为什么,辛络和辛琢列了数点和她讲,她听得很是懵懂,但大约都是秀才不好的,她便隐隐约约地知道了,秀才有很多不好的地方,因为他不好,所以算不上一个男人。
听到辛晴被打了,秀才脸上的表情才微微有些变化,但更多的是犹疑,辛燕见他这副懦弱优柔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心里更多的是对辛晴的叹息,但是正如辛琢的那句话,辛晴就是喜欢他,连同他的浪荡轻浮一并,作为妹妹,她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辛燕一咬牙一跺脚,扯过秀才宽大的青袖,把他往家里扯去,恶狠狠地说道:“你跟我走!”
作者有话要说: 慢慢来慢慢来,小辛燕的成长过程中会发生很多事情,但是她一直保持着最干净的品质。
?什么?男主当然不是秀才!!!!大概嘛,下一章放男主?让我们期待二爷隆重登场~
……
云二爷:哦?化妆组快看看爷的造型还有没有什么问题,爷这就要blingbling自带特效地登场了!
少夷:duang~
云二爷眯眼:不想活了?
抱头鼠窜逃跑——
☆、山雾中的初遇
秀才被辛燕拉扯着到了辛家,矮房的门是打开着的,能看见里面的景象,辛绔她们三个不知何时从里屋跑了出来,辛晴被辛络抱在怀中,奄奄一息的模样,辛琢在旁边不住地抹泪,辛绔跪在她们三个前面,双手张开将她们三人挡在身后,对尚在发火中的辛老二说道:“阿爹!不要再打大姐了!她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做错了事,错的不是她!求求你不要再打了!”
辛老二黑着脸,将手中的棍子举了起来,指着辛绔:“让开!不让开阿爹连你一起打!”
辛绔梗着脖子不让:“打就打!我不让!大姐已经够可怜了!你怎么还能这样狠心!”
辛老二被彻底激怒,高高举起的棍子伴着风声往下挥,辛绔紧紧闭起了眼,突然感到一个软软的身子扑进自己怀中,一记闷响,她怀里的那个身子猛地一抖,继而从她身上滑下去。辛绔睁开眼,看见辛燕蜷着身子侧躺在地面上,小脸煞白,牙咬着唇,似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她顿时色变:“小五!”
辛老二顿时也傻了,手中的棍子哐当落在地上,忙蹲下去:“燕子?燕子你怎么了?!”
辛家娘子本在一旁坐着,辛老二打辛晴表面上看起来虽是狠心了些,但往实话讲其实打得并不重,她一样揣着恨铁不成钢的心思,便铁了心肠不为所动。然而辛老二被激怒的这一棍子用了他八分的力,庄稼人本就力气大,这样的一棍子却落在了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辛燕身上,看着自己平日里最疼的小女儿的模样,辛家娘子气急败坏地冲了过来,一巴掌打开辛老二预备去碰辛燕的手,吼道:“没轻没重的臭男人!给老娘滚!燕子要是被你打坏了,老娘立马休了你!”
然后就去抱缩成一团的辛燕,软着声宽慰:“好燕子,阿娘在这里,疼吗?疼就哭出来,我可怜的燕子,你怎么那么傻?”
辛老二在旁边也急红了眼,做惯农活的粗糙大手一时不知该往哪里放,这娇生惯养的小女儿,他从来都只是吓吓她,哪里知道这回真的打了上去,辛家娘子抱起了辛燕立马横了他一眼:“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把被褥铺好!”
辛老二恍然大悟地往里屋跑去铺被褥了,辛燕躺在自己阿娘怀中,只觉得背上火辣辣地疼,那一棍子打在背上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敲碎,和成一滩血泥。她在阿娘怀中动了动,稍微觑开眼来,见着秀才仍站在门口,被打蒙后忘记的事情又想了起来,她开口,声音细细小小地喊道:“阿娘。”
一听辛燕在喊自己,辛家娘子忙哎了一声,道:“怎么了?阿娘的心肝儿宝贝,哪里疼?”
“不,不疼。”她浮起笑来,与辛晴比起来,她挨的打算得了什么?辛燕指了指秀才,对辛家娘子说道:“阿娘,让大姐嫁给秀才好不好?”
她存的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念头,或者是浪子回头,她知道辛晴喜欢秀才,而秀才大抵也是喜欢辛晴的,只不过没那么多而已,自己大姐那么好,若是秀才和她待久了,自然就会对她更喜欢的。
她不通情爱,只是自发地以为这样会很好,对辛晴会很好。她细弱的声音传入了秀才的耳中,秀才面色极为难看,霎时便反口道:“我不娶!”
辛络怀中辛晴的身体有一瞬的僵硬,辛家娘子沉色看着秀才,冷笑道:“不娶也得娶?”
“凭什么?”秀才几乎是脱口而出。
“凭辛晴有了你的孩子。”
这一句话如惊雷般劈得秀才眼前一黑,辛晴在辛络怀中泣不成声,辛燕迷迷糊糊地想,这所谓的情爱真是害人。
好在秀才最终还是娶了辛晴,因就在隔壁,所以辛晴还是经常回娘家来帮做家务,秀才还是那副轻浮的模样,娶了妻也未能改变,辛老二和辛家娘子其实对秀才这个女婿十分不满,但耐不住辛晴喜欢,更耐不住脸上无光。
辛晴在八个月后生了个男孩儿,让辛家着实高兴了一番,就连秀才在看向辛晴也稍稍有了些柔情,辛燕去瞧自己大侄子的时候问辛晴觉得现在幸福吗,辛晴头上绑着头巾,笑了笑:“哪有什么幸不幸福,一辈子就这样了吧。”
一辈子就这样了吧。
有时候辛燕想起辛晴说这句话时候的神情,就会觉得她嫁给秀才是个错误,但她似乎愿意将错就错,这让辛燕十分费解。到了很久以后,当她觉得她与云怀远在一起是错误但却依旧想和他走下去的时候,她才知道了这种复杂的心情到底是怎么悟出来的。
但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至少云怀远是个很正经的人。
*
那日她背着竹篓往后山走,山间的每一叶青色都沾着晨露,沾湿了她的衣袖和裤腿。隔壁村的狗蛋知道她每日都要去心碧山采花后,便跑来吓唬她:“那山间有座祠堂,不知有多少座坟,你去的时候得仔细了,别采到了哪座坟头上的花,惹恼了鬼魂,半夜便爬到你床上找你算账!”
狗蛋是自幼与她长大的玩伴,燕子的玩伴这个词是狗蛋自己给自己标榜的,因为辛燕其实并不是很爱与他玩,每每和狗蛋玩耍,都是狗蛋在欺负她。有一回把辛燕惹恼了,连着十日都未理他,还是狗蛋偷偷地从自己家里偷了只鸡腿从窗缝中塞给辛燕,辛燕才勉强原谅了他。
听了狗蛋这番话,辛燕心里虽然发毛,却强作无所谓地哼了一声:“有什么?我采他的花那是看得起他,合该谢谢我替他打理杂草哩!”
心碧山上有座祠堂她是知道的,听闻是个大户人家,有权有势,辛燕想,合该是大户人家才会有祠堂,如她这样的出身,大概某一日在这山间的迷雾中失了方向,再也回不得家,最终化为腐草之萤,才是这一生的归宿,哪里还有牌位与香火供她在黄泉下享乐。
山里终年有雾,但那日却是大雾弥漫,罩在花草间影影绰绰地,像是置身仙境。约莫只能见得十尺之内的景象,她便走得极其小心,但还是失了方向。一路的山花都装在她背上的竹篓中,争芳斗艳地,她最后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何处,只是隐隐觉得与自己向来走的路有些不同,但这山间都是高的树绿的草艳的花,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辛燕走了许久,脚都走疼了,她不由得停下来弯腰去揉脚,这一倾身,她反而忘了自己背上的竹篓,哗啦一声竹篓中的花一概倾泻而出,沿着她的背,她的脖颈,她的头发,如瀑布般倾下。辛燕只觉得眼前花花绿绿的一片,煞是好看,待她看清楚眼前那洒落一地的山花后,一张脸都皱了起来。
没办法,她只得挨个将花再捡起来装入背篓中,好歹是她辛苦一早上的成果,捡着捡着,突然肚子咕噜一声,她才想起自己出门时候没有吃早饭。她一般都是将花带去集市上卖了之后,用自己赚的钱来买早饭吃,有时候吃王大娘的包子,有时候吃李小哥的面,或者她急了,就用花去抵债,当然仅限于她早已混熟的那几家早点铺子,将才摘了的花递上去,甜甜脆脆地喊一声老板,她把家里用在阿爹身上的伎俩用在外面,也是很管用的。
可今日的大雾耽搁了她许久,她是真的饿了,连带手脚都有些发软,她有些丧气地蹲在地上,嘟囔道:“什么鬼天气,害得我早饭都没有准时吃到,这下好了,还不知什么时候能走出去呢。”
突然她想起狗蛋的话来,不会是撞见鬼打墙了吧,她顿时汗毛直立,紧张地抱起了面前的竹篓,稳稳当当地背回了背上,开始找方法给自己壮胆,想了一圈也不知道有什么能壮胆地,她便企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什么转移注意力最好使?
当然是美食了。
于是辛燕开始自顾自地念了起来:“桂花糕,藕糕,糖葫芦,花生酥,城西的姜氏糖人儿,凤仙饺,酥皮豆沙包,香菜鸡蛋卤肉夹馍,紫薯松糕,红枣糯米糕,奶香馒头,土豆泥山药饼……”
说着说着她忍不住擦了擦快要流出来的口水:“唔,好饿。”
辛燕一心一意专注于美食的幻想中,没有发现身后的层层枝叶,被一柄泥金扇挑开,露出了一双修长洁净的手来。
兀自念叨着美食中的辛燕似乎听到了一声轻笑,“谁?”她一转身,白白净净地脸庞如最香软的糯米团子,在云雾中显得稚嫩可口,只见到有一处枝叶隐隐在摇动,她疑惑地偏了偏头:“奇怪……”
“大概是风,或者是鸟儿吧。”辛燕又转过身去,背着一大篓山花,消失在山间的雾气中。
在她离开后,有一个穿着蓝色布衫的青年分开山间丛生的草木寻了过来,他急得满头大汗,对那个隐在树干后的人说道:“爷,您怎么在这里,奴才们都在找你。”
“没什么,”那人拿着一柄泥金扇,嘴角的笑意隐隐绰绰,像是这山间的迷雾般,他打着扇子往辟好的山路上走去,声音低沉而好听,“迷路遇见了只野禽,挺可爱的。”
“嗯?”青年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他。
“哦,还是只贪吃的野禽。”
“啊?”青年听得一头雾水,但是还是决定趁这个与那人单独相处的机会拍一拍他的马屁,“那爷怎么不将那野禽猎了回去?老夫人最近正念叨着想吃野味,爷若是猎了回去,老夫人肯定笑得合不拢嘴。”
久久未能得到回应,青年额上流下一滴冷汗,难道是马屁拍错了?
“啪”地一声,那人将泥金扇打在手心握住,回身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青年,悠悠叹道:“榆木不可雕也。”
作者有话要说: 云二爷皮笑肉不笑:这就是你所谓的自带特效的登场?爷连个正面都没有,甚至连扇子都有特写!
少夷: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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