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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只狼来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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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晖面色一变,还没来得及说出“不好”二字,黄拾就整个人靠过来,把他压在身子底下,齐晖只感觉到身上很重,还没来得及骂出口来,一个湿热的吻就印在他唇上。
温柔的,平缓的,丝毫不焦躁的吻。
齐晖的面颊就红了,他觉得自己是太过于生气,脑顶充血了,这才导致脸部发热。他愤愤地想要推开黄拾,可是手脚无力,就连这张平日里最管用,最能震慑黄拾的嘴巴,如今也被他含在口里。
黄拾心满意足地吻着,嘴里不时低声地流出几个词,细细一听都是齐晖的名字。
齐晖被他折腾了半晌,终于回过神来,手脚并用要把这狗东西推开,他手一动黄拾就把他压得更紧了。
病房里有四个床位,幸亏只住了他们两个,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齐晖正这么感叹着,房门就被人拧开了。
方超跨着大步子走进来,他一眼就看见齐晖和那黄姓男子一起挤在一张床上。
方超愣了,以为自己看错了,转过身去望向门外,五秒钟之后又转过身来一看,他听到自己的世界观在脑海里崩塌的声音。
他的死党齐晖,正和一个男的在床上接吻?更为重要的是,这个男的还差点把齐晖打成残废了。
齐晖也看见了门口的异响,他也看见了站在门口目瞪口呆的方超,羞愧惊慌一股脑儿全上来了,赶紧用手狠掐黄拾的脖子,黄拾吃痛松开嘴,他只听到齐晖嘴里不停喊着:“快滚下去狗东西!”
“齐晖你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黄拾不解地问,身子还是压着齐晖。
刚才还好好的?方超站在门口无法动弹,即是说,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按照这种你情我愿的情况发展下去,还会有什么更加难以想象的事情发生。
齐晖看着推不开黄拾,只能转向门口那边朝方超喊:“方超,你看到的都不是真的!!我会跟你说明情况!”
黄拾这才发现门口站了人,回头一看竟然是那个方超,心情略微变差。
他不知道齐晖和方超是什么关系,但实在不能容忍他们两个过于亲密,这样一想,就体现在行动上,他一下子把齐晖搂进怀里,一双眼睛漠然地看着方超。
方超已经失去了说话能力,他张了张口,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方超一听见,正想回过头去阻拦外面的人,他大叫了一声,“建波,慢着——”
可是来不及了,李建波由一个护士领着,快速地走了进来,他一进门就赶紧叫:“齐晖——”
然后他和那护士也看见了满床的甜蜜和谐。
“哎呀——”护士赶紧把眼睛捂了,从指缝里偷看。她和几个同事早就悄悄的议论过这两个帅哥,平日里亲密的过分,你们说有没有猫腻,这下好了,自己亲眼证实了,等一下就要回去广为宣传。
李建波嘴巴张了一下,回头问方超,“什么情况。”
方超摇头,“不清楚。”
齐晖在床上咆哮,“你们别在那里乱猜测!听我说话!”他又对着黄拾吼道:“狗东西给我下去,不然我打死你。”
黄拾不满的从他身上下来,一直站在床边。
李建波从门口走进来,他一副金边的眼镜,头发梳的很利落,名贵的西裤衬衫,脚上是一双铮亮的皮鞋。
他注意到沉默的黄拾,突然觉得这人特别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他脑海里迅速闪过一个人,但又自我否定的摇摇头。
容貌,举止,甚至是气质,都天差地别,不可能会是那个人。
齐晖好不容易从黄拾的怀抱里解脱,冲着李建波一个大笑,“建波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公司很忙吗。”
李建波的确很忙,处理完事务后赶紧买了回国的机票,却不巧赶上了美国那边突发飓风,航班被推迟了,后来又收到董事的文件,给他派了几个任务让他把工作在那边处理完了再回国。时间过得很快,今天风尘仆仆的赶回来,一早就去找方超,结果方超说齐晖已经可以出院了。
对于谁能把齐晖打成重伤他很好奇,而方超也一知半解说不全,两人急匆匆的赶来医院,却看到这样一幕,有点意外,更多是不可思议。
李建波还记得以前的齐晖,对着自己的同性追求者大打出手。眼前这个人又是谁。
他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丝毫没有在脸上流露出来,走过去跟齐晖来了个拥抱,叫了声兄弟。
黄拾的脸一下子就黑了,对着自己吝啬的笑一下也不肯的齐晖,此时却是笑得极其灿烂。
方超也注意到黄拾的变化,心里却很得意,走过来拍拍齐晖的肩膀,说道:“医生说你可以出院了,我们来接你,去建波家里吧,比五星级酒店还豪华,还有多个佣人供差遣,怎么找也得比某些人好多了。”
齐晖知道方超在说谁,顺着他的话看了看黄拾,黄拾并没有说话。
护士也走过来说:“许医生说两位病人都可以出院了,请到楼下办出院手续。”她才刚毕业不久,刚过了实习期,以前读护校,基本上都是女孩子,哪里看过这么多长得出色的男人。
一看就知道很骄傲但是一定很讨十几岁小女孩喜欢痞痞的齐晖;温柔体贴眼含笑意的黄拾;俊朗豁达,很有军人气质的方超;以及文质彬彬,一看就是社会精英的李建波。都是好男人,只可惜齐晖和黄拾两个已经在一起了,没希望了。
护士一想到这里竟笑出声来,惹得其余几个人好奇的看了她一眼。
方超问:“许医生呢?”
“医生很忙,他接下来还有一个手术呢。”
方超笑着点点头,动手去拉齐晖,“齐晖,快起来,别半死不活的躺着,我们今晚去开心一下,就当给建波接风洗尘,顺便庆祝你出院。”
齐晖说:“好,赶紧整一辆加长跑车过来接我。”
齐晖回过头看着黄拾,问:“一起去吗?”
黄拾点头,又轻微地摇头。
李建波又看了一眼黄拾,觉得他越来越眼熟,但就是说不清是谁,他不由得好奇地问齐晖:“你们——是什么关系?”
“操,李建波你往哪里想了,这是我养的小狗!”齐晖转向黄拾,“黄拾你是不是我的狗?”
黄拾盯着齐晖,半晌才说:“我是你男人。”
方超扑哧一声笑了,护士在一旁听得脸都红了。
齐晖手忙脚乱的解释,“不是这样,建波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他被我打了脑子,估计有点神经质了,混账方超你TM笑个屁啊!”
方超更乐了,附到护士耳边低声跟她说了几句话,护士脸红的点点头。
“方超你麻痹说个屁啊!”
“谁知道呢。”方超不怀好意地笑。
李建波意味深长地看了齐晖一眼。
办好了出院手续,齐晖一路跟这两个死党解释他跟黄拾是清白的,另外两人笑而不语。黄拾默默地跟在身后,出了医院,李建波的司机开着一辆阿斯丁顿过来了。李建波坐进副驾驶座,方超也开心的坐进去,齐晖回头跟黄拾招手,叫他进去。
黄拾站在那里,突然说道:“我不去了,你们去玩吧。”
“你闹什么别扭?”
“我头有点晕,回家睡一觉。”
“那好吧,知道路怎么走吗?方超给我钱,”他一把抢过方超递过来的钱包,从里面拿出几张票子递给黄拾,“叫出租车吧。”说着自己钻进车里。
车辆扬尘而去,黄拾一个人失落地站在那里,烈日照射在他身上,在地上投射出一个很短的影子。
阳光实在是太刺眼了,眼睛里很模糊,连几米外的景物都看不清了。
在行驶的汽车内,齐晖本来像开了话匣子一样和方超斗嘴,过了好一会儿觉得跟方超两个人无非是粗话对骂,特别没意思,李建波好几次从后视镜看着自己欲言又止又不知道在搞什么飞机。
他看着车窗外,阳光很耀眼,自己已经整整一星期没看过这么强烈的明亮,想着之后又要回学校去教书,对着一群每天挣扎在书籍里的学生,日复一日,实在无趣。而在家里呢,多了个黄拾,好烦——
尽管他会煮饭洗衣服,但恶习远比优点多。
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家了吗,那个白痴应该不会记错地址乱指路吧。
这次打架他都头破血流了,怎么还没恢复记忆,不是说可以以毒攻毒吗。
万一他走在路上被以前的仇家看到了呢?
一直在车上半睡不醒的齐晖突然惊醒过来,心脏狂乱地跳动,他对着司机大喊,“快停车,我要下去。”
方超惊讶地问:“怎么了?”
“别问,快停车!”
李建波对司机点点头,车子在路旁停下,齐晖跟李建波和方超说:“抱歉了哥们,下次我再联系你们。”他下了车,关上车门,跑到一旁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李建波许久不语,直到车子重新启动,他才若有所指的问方超:“他来真的吗?”
方超按着太阳穴,“谁知道呢。”说好的出院庆祝你跑了,我们庆祝什么,齐晖麻痹真把我们当兄弟?
“方超,你觉不觉得那个叫黄拾的人很眼熟?”
“你说像江夏元吗,我第一眼看见也这么觉得,不过后来就否定了,气质体格完全不同,而且黄拾还不恨齐晖,□了那种事的人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的跟着仇人啊。”方超顿了顿,“再说齐晖是傻瓜吗,他没理由认不出江夏元,你试着改个名字溜到国外去试试,不出一天就被搜索出来乖乖回去继承公司了。”
李建波若有所思地点头。
车子在马路上飞快前进。
黄拾到了公寓门口,一个人慢慢的走上楼梯,走到六楼门口,突然站在门口不动了。
他的齐晖,一点也没犹豫就跟着其他人离开了。
虽然知道他们是死党,认识的时间很长,可是还是觉得很不甘心。
他一直站在门口,手里的钥匙试了几次也没能准确插/进门孔里去,懊恼的靠在门上,叹了好长一口气。
楼梯上的脚步声越来越响,黄拾只当是其他住户,直到齐晖出现在走廊上,气喘吁吁地朝着他吼了一声,“黄拾——”
“你没事吧。”
黄拾慢慢的回过头,看着眼前因为奔跑过度而呼吸急促的齐晖,他缓缓地走过来,露出一个笑脸,眼里却有点模糊了。
他把齐晖抱进怀里,低声地说:“齐晖,我好想你。”
10房屋的扩充条件
齐晖伸手推黄拾,“你别闹。”
黄拾抬起头,一双充满雾气的眼睛看着齐晖,“齐晖。”
“我还没死呢,叫个不停,招魂啊!”齐晖假装不满的嘟囔。他刚才是真紧张,一下车就赶紧跑上楼梯,刚拆石膏不久的双脚发软,还差点从阶梯上滚落下去。
一直到上了楼,发现他家的小狗并没有被坏人带走,这才安心了。
齐晖拿钥匙开门,两条腿抖得跟触电似的。
黄拾看见了,忙问:“齐晖你脚怎么了?”
“脚?没事,健康得很。”他开了门,刚要回头叫黄拾进去,“黄——”
黄拾一把将齐晖横抱起来,眼睛对上齐晖的双眼,嗓音比平时还要低沉,却仍旧同样温和,他说:“我抱你进去。”
齐晖先是愣了一下,骤而全身坚硬,接着嘴角抽搐,他怒吼:“狗黄拾,你找死——”声音之大,引得不少住户都开了门在走廊张望。
齐晖简直无地自容,他没办法,只能用手去掐黄拾的脖子,黄拾难过的挣扎,一松手齐晖就从他怀里滚落在地上。
“啊,我靠——我的腰。”齐晖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痛的表情都狰狞了。
一直在一旁观望的邻居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狗黄拾,你跟我来真的。”
“齐晖——”黄拾俯下身去要把齐晖拉起来,却没想到自己一蹲下去齐晖就揪住他的领口,把他也拉倒在地上,跌了个狗□。
“黄拾,你以为我会让你白打吗,痴人说梦。”齐晖说着哈哈大笑,笑完又喊腰痛。
邻居的年轻小伙子,一直看着眼前两个蠢蛋,默默地把门关上了。原来隔壁住了一对同性情侣,还是搬家吧,不然下次女朋友过来就麻烦了,闹着喊着要去他们家观摩怎么办。
两个人摸爬滚打的进了屋子,黄拾盯着齐晖被汗水湿透了的背部的衬衫,隔了好久才问:“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要去庆祝吗?”
“大白天的庆祝什么,家庭聚餐啊。”齐晖说着把衬衫脱了扔在一边,露出结实的背部,他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小狗才急忙赶回来的,在在这大热天拖着两只还没完全恢复的脚还真是费劲。
黄拾开心地靠过来,齐晖连忙做出一个“天气太热,闲人勿进的手势”。
“黄拾我好累啊,腿又好痛,手又没劲,你别靠过来,我没力气赶你。”说着一下子倒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顺手开了空调。他的脚抖了抖,才转过来看看难得听话不主动靠近的黄拾。
“好饿,你去煮饭。”
“上次冰箱里没剩多少东西,剩下的可能都过期了。”齐晖不管他,自己开了电视机,一个新闻节目,路人走夜路回家遭遇飞车党。
遭遇飞车党算什么,捡个变态才有你们受的。
于是齐晖说:“我想吃好的。”
“那我下去买。”
“嗯,快去快回。”
黄拾赶紧走到门口要出去,齐晖不安的瞥了他几眼,又在后面叫道:“回来——”
“你想吃什么吗?”
“算了算了,这个破天气那么热你要出去晒晕了谁给我煮饭,电话叫外卖吧。”
黄拾一下子就明白齐晖是在担心自己,他走到固话旁问齐晖,“你要吃海鲜吗?”
齐晖最喜欢吃海鲜了,可是这时候他却啧了一声,一副不满的表情,哼着说道:“我最讨厌吃海鲜了,不要。”
“讨厌的话多吃一点就习惯了,不能挑食。”黄拾看着别扭的齐晖,温和的迁就他。
“嗯,说的也是——那随便吧,随便好了。”齐晖假装屈服的摆摆手,又靠回沙发里继续看电视。
他这几天吃的都是医院的食物,没有一点油水,人都瘦了好几圈了。还有黄拾也是,脸色那么惨白,亏他一身肌肉。
两人的午餐吃得很和睦,齐晖一边叫着吃海鲜真麻烦一边让黄拾给他剥虾壳。吃饱了就摊在沙发上睡着了。
光陈市的海景房住宅区,某栋房子的第九层,方超正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眺望海景。
阳光很亮,天空和海水简直蓝的不可思议,几乎都分辨不出那里是海天相接的地方了。
方超穿的是便服,白T恤牛仔裤,跟穿着警服时候的气质完全不同,他站在那里看了许久,突然皱了皱眉,开口说:“建波,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李建波正坐在房间正中央的沙发上,有佣人给他送来咖啡,他做个手势让佣人出去。拿起杯子缀了一口才回问:“你是说齐晖跟那个人吗?”
方超否定,“你扯到哪去了,我是说你这楼层太高,海景都看不清了,把落地窗开了估计也吹不到海风。”
李建波无语地放下杯子,慢条斯理地说道:“四层都是我家的,下次去四层。”他接着又不安心地问:“齐晖没问题吧。”
方超走过来在李建波对面坐下,拿起桌上的红酒喝了一口,“说不定会被打死。”
李建波眼睛扫了方超一眼,确定他在开玩笑,“他们两个是因为打架斗殴住院的?”
“给那个外国佬录了口供,的确是这样。”
“他有没有说原因。”
“并没有——他一问三不知。”
“方超——”李建波姿势优雅的合起双手,靠在沙发扶手上,“你说有没有可能,齐晖在和他谈恋爱。”
方超嘴里的酒一口喷出老远,喉咙被呛到,咳了许久才缓和过来,他对上李建波询问的眼神,摆手道:“怎么可能,你跟男人我还姑且信了,齐晖不可能。”
李建波的嘴角难以察觉地抽搐了一下,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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