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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只狼来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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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晖?”他艰难地问。齐晖你怎么了,为什么打我。
“你为什么处处跟我作对。”齐晖质问他。
“我没有。”
“你喜欢女人自己不会去找吗,你为什么撬我墙角?”
“我不喜欢女人。”
“你不喜欢女人跟那茱莉吻个什么劲儿!!”
“我喜欢你。”
“放你/妈的狗/屁!”齐晖恼羞成怒。真垃圾,竟然在大街上就这样说出来了,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他一把冲过去揪紧黄拾的衣服,恶声道:“告诉你爷喜欢的是女人,听明白了吗?”
“我不许你喜欢别人。”黄拾也回手,抓住齐晖的胳膊,用尽力气按住,齐晖只听见咯吱的声响,仿佛胳膊要断裂了。
“我□麻痹!你TM是什么狗东西想管我!!”他抬脚就踹黄拾,黄拾躲不过,只好用力将齐晖推倒在地上,两个人倒在街上继续推搡。
齐晖一甩手就给黄拾来了一巴掌,五道清晰的指印顺着黄拾嘴角流出的鲜血就浮现了出来。黄拾痛极,根本没法让齐晖冷静下来,他自己也发飙了,不忍心打齐晖的脸,双手按住齐晖的左胳膊,咔嚓一声,就把齐晖的胳膊卸了下来
齐晖手臂脱臼,痛得倒抽气,不愿意认输,连手机钥匙都掏出来扔黄拾身上了,又在地上挪了一会儿,气喘吁吁地爬起来,操起楼房前面的小盆栽,往黄拾头上扔去,黄拾躲过,花盆砸到地上碎了一地。
齐晖又过来用拳头揍黄拾,两个人在扭打中摔倒在地上,滚在满地的陶瓷碎片上,背上手臂都被扎了很多碎片,鲜血开始哗啦啦的流了出来,不一会儿,就把穆何酒吧的门面搞得满目狼藉,而出租车司机早已目瞪口呆
这是多大的仇?弟弟爱上嫂子?朋友抢了自家女人?
穆何赶出来的时候,有点被眼前的场面震慑到,他看见齐晖骑在黄拾身上,挥着拳头死命地砸他的脸,一会儿黄拾又翻到上面来,把齐晖的手脚关节拧得嘎嘎作响,齐晖痛的大喘气,嘴里还骂着“你这狗东西”。
谁也不肯认输,两个人早已全身是血。
7暴力后的心理扭曲
齐晖正揪着黄拾的衣领,可是手上渐渐没力气了,左手一直在身体旁边晃悠,把他痛得脸部表情都扭曲了。
被他坐在身下的黄拾,脸上大大的五个指印,鼻子在流血,手臂是被碎片划伤的血痕。黄拾看着齐晖,眼睛通红,他眼里的怒气是显而易见的,可是自控能力还在,并没有疯狂起来,也是由于隐忍,嘴角在不停地抽搐。
齐晖却完全相反,他已经开始抓狂,可是身体明显没力气了。
大学四年没有和人大打出手,所以连动手能力也变差了啊,对着这么一个变态男竟然还不能把他打趴下了?自己的手还被打断了?是断了吧,操,好想躺下来睡一觉。
他的眼里开始迷迷糊糊的,黄拾那张满是血的脸就开始变形,让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似乎也看过这样一张脸,也是带着鲜血,绝望地看着自己。
但眼前的黄拾不是绝望,而是愤怒,这样倔强的表情仿佛给齐晖燃烧的怒火浇了一盆油。
“黄拾——你TM——咳咳咳”齐晖连话都说不全了,嘴里咳几声,吐出一口血丝,原来是倒下的时候撞到牙龈了。
“黄拾你究竟想怎样?”
黄拾看着齐晖,有点心疼,想伸手出去摸他的脸,再把他抱着,告诉他自己错了。
可是他不能容忍齐晖三番四次在外面找女人,明明说了自己对他穷追猛打,他就能心安理得地享受被追求的乐趣吗,开什么玩笑。
“我想要你——”黄拾淡然的开口,脸部很痛,用舌头顶顶牙齿,好在牙齿并没有被打脱落。这时候他还在想,如果没有一张俊脸,就配不上齐晖了。
“哈哈?你玩我呐?我告诉你,我那时候是耍你的!你摸过自己的裤裆吗,要是你没有那玩意儿我就把你要了,你TM一个有把的还在装什么痴情女人。”齐晖每说一句话就痛得大喘气,还得强忍着继续压制身底下的人。
这一刻他无比后悔,早知道当初不要见这只狗就好了;早知道别跟他开什么没品的玩笑,第二天把他赶出去就好了。谁知道这家伙这么傻呢,自己说什么就信什么,男人怎么可能爱上男人呢,反正齐晖他是不可能的。
一个陌生男人怎么可能对另一个男人一见钟情,失忆了情商就急剧下降吗。
狗黄拾你也不想想,就这样对齐晖给你安排的身世丝毫不怀疑吗?
齐晖手上已经没力气了,他又不想就这么放过黄拾,愤愤然就张嘴朝黄拾的肩膀上咬下去,黄拾痛哼了一声,就跟被刀子切了似的,齐晖一张嘴,嘴上都是黄拾的血。
抓咬扑扯都用上了,就这样还不能把你整死吗!!
齐晖累极了,还扯开嘴角嘲笑黄拾,牙齿上都是血,模样十分滑稽。
黄拾被咬了,拳头握得手上都暴起了青筋。他一下子抓住齐晖胸前的衣服,用力起身,反过来将齐晖压在身下。
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齐晖,一直挥动拳头想要把自己撂倒的齐晖,终于缓缓地说道:
“齐晖,我喜欢你。”
他失忆了,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可他的确喜欢齐晖,从第一眼看见齐晖的时候他就确定了。
那绝对不是一见钟情,以前也肯定深爱着他,不然不会如此执着。可是齐晖什么也不肯说,什么都不愿意承认。
他怀疑过自己的年龄,自己的家庭背景,还怀疑过“黄拾”这个名字,可是他不愿意怀疑齐晖。
“够了,我TM跟你没有半点关系,黄拾,我命令你有多远滚多远,以后别在我面前出现!”
“不可能,你别痴心妄想了,如果你不肯接受我的好,我只能把你弄坏,让你哪里也去不了——”黄拾冷笑一声,抬手又把齐晖另一只胳膊给卸了。
齐晖痛的嗷嗷直叫,眼泪都快下来了,他看见了黄拾眼里的冷漠,那是以前从没见过的。黄拾一点也不听话,可是从来不会这么绝情,还想着把他弄坏?
“有种你就来吧!!”齐晖发了疯一样咆哮。
正从酒吧里赶出来的穆何皱着眉头,一把冲上去把齐晖身上的黄拾推开,把齐晖从地上扶了起来,焦急地问:“齐晖,晖——你怎么样了?”他又回头对着在一旁早已目瞪口呆的出租车司机说道:
“师傅,麻烦打电话叫救护车。”
司机已经石化了很久,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别人街头干架,鲜血四溅。估计能回去跟老婆孩子讲一段冒险史了。旁边也渐渐围了一些路人,窃窃私语的旁观。
穆何转头盯着黄拾,警告着说:“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摩擦,我给你机会解释缘由,不然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他动气了,尽量强忍着怒气说着,眼睛盯着眼前满脸鲜血的男人,他知道 对方刚才和齐晖对打根本就没有用尽全力,一直挨打,但是如果他要爆发,自己倒是可以奉陪。
学了几年的武术,应该可以派上用场吧。
只是怕吓到了莙秀。
穆何怀里的齐晖挣扎着吼道:“穆何,不关你的事,这是我们的事,我要打死他。”
黄拾被穆何推在一边,眼里却一直看着齐晖,表情更加阴暗。
打死我?你哪来的本事。黄拾以为自己不嗜血,可是一见到满脸痛苦的齐晖,心情却更加兴奋了,难以抑制地想要过去再把齐晖重重的压着,把他弄哭出来。
可眼前这高个子的黑衣男,看起来也不好惹,他不怕与穆何开打,却不能原谅齐晖在他怀里听话的模样。
黄拾铁青着脸,表情越来越阴沉,齐晖却依旧在穆何怀里大声的吼叫。莙秀躲在一边看着,直到救护车和警车都来了,把两人都抬上了救护车,齐晖嘴里还叫着要打死黄拾。天色渐暗,围观的群众才逐渐散去。
穆何名不见经传的酒吧,也在第二天上了当地报纸的一个小版块。
标题是:两男子酒吧前打架,知情群众透露两人为了抢夺女友大打出手。
光陈市中心医院。
齐晖躺在病床上晕晕乎乎的醒来,他一睁开眼睛就只看见雪白的天花板,刺鼻的气味弥漫着整间病房,恶心的一阵晕眩,想用手捂住鼻子,抬了抬手却发现动弹不得——
他的双手都被打了厚厚的石膏,乖乖的放在身体两侧,左脚也打着石膏,被高高的悬挂着。他一翻动身子,这才痛的额头冒汗。
他饿了,消耗了那么多的能量是该饿了,想要吃饭,张嘴叫了声“黄拾——”半晌才回过神来,刚和这狗奴才打过一架,怎么还这么丢脸的叫他的名字,赶紧闭嘴。
“黄拾?那是谁?”一个清朗的男声传入齐晖的耳膜,声音很熟悉。齐晖一回头,看见床尾那边摆了一张椅子,一个身着警服的男人靠在里面,翘着二郎腿,手里还拿着一本档案,正翻了一半。
他没带警帽,头发是干脆利落的板寸,脸上是长期日照晒出来的古铜色。眼睛不大却很有锐气,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病床上的齐晖。
“齐晖,你脑子被打傻了吗?”男人又问,站起身来走到齐晖跟前,腰板挺直,很有军人的气势。
“方,方超?你怎么来了?”齐晖声音有点惊喜,是见到老友的兴奋,还有一点难堪,是自己被打的愤懑。
“跟着局长过来这边警局交流合作,遇上有人报案,我就过来观摩了,”方超上下打量了齐晖一眼,“我敢打赌这是你这辈子最狼狈的一次。”
齐晖经常被齐伯父打,不过从来没有这么严重,以前一起混的时候哪里看见他被人打成这样。虽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见到齐晖被人打成重伤,方超竟然觉得很好笑。
傍晚接到群众报案,他跟着当地警局一起过来了,罪名是简单的打架斗殴,不过这两个当街耍流氓的人倒让他有些意外。
一个是死党齐晖,另一个——是个很能打的男人,至少他没有被齐晖打死,还能把齐晖的双手给卸了,让他痛晕过去,这已经很了不得了。
以前他们几个人之间会相互比划比划,方超从来没有赢过齐晖,这都成为他不想提及的黑暗历史。
当时救护车过去抢救,齐晖两只手都不能动了,嘴上还在示威,另外一个满脸是血,倒让方超脑海中闪现出一个人,只是怎么也记不起他的名字,很快思绪又被现实拉回来。
齐晖是痛的、喊得没力气这才昏睡过去,那个男人呢,既没叫也没喊,一直强忍着,是被护士强行拖上救护车的。
齐晖打了石膏就解决了,那个男人还得在手术室里取出深深扎进皮肤里的陶瓷碎片,医生说足足有几十片之多,好在插/得不深,不然切了动脉静脉那人也就不在了。
“我操,方超你真不是个东西。”齐晖只能骂却不能起身,不然早就过去给他一拳了。
“我抽空来看你已是对你很好了。”方超在旁边的病床边沿坐下,“刚才打电话给建波,他还说忙着公司事务没空过来呢。”
“你还打电话给他?你嫌我不够丢人吗!”齐晖看着满不在乎的方超,恨不得立刻跳起来,谢谢他祖宗十八代。
“当街打架的确很丢人,我已经跟局里说了,这事就过去了,你就好好躺着,把你那熊样活回来就行了。”
“我饿死了。”
“饿?”方超看看窗外,天已大黑,把病床门口的手下换进来,吩咐他去买吃的。这才回过头来又审视了齐晖一遍。严肃地问道:
“黄拾是刚才那个男人?”
齐晖一听见黄拾的名字,两只手又好像被拧着一样开始疼痛,他哼了一声,“他不就是个狗奴才!”
“齐晖,有事你应该说出来,我可以帮你。”方超诚恳的表示,只要是齐晖的要求,朋友没有理由不帮忙,他可以让那个黄拾坐牢,齐晖希望他坐多久就多久。
“那是我跟他的私事,你不用管。”齐晖没看方超,他心虚,如果让方超知道黄拾因为求爱不成两个人才干架,第二天李建波就知道了,李建波一知道,中学同学都会知道了,到时候他老家的人,他爸妈还不把他虐死。
堂堂男子汉竟然跟一个死变态牵扯不清,到时候他一世英名就毁了,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好吧,你不说我也不想知道,那个黑衣外国佬也说这是你们的私事,那你慢就自己解决吧。”方超说的人是穆何,他一看到穆何就知道对方有外国血统,不然鼻梁高的过分,只能是做的。
从穆何口中了解了来龙去脉,还是没搞清楚问题真相,也不想深究,算了齐晖你爱干嘛干嘛,从小到大都这样,方超也习惯了。
穆何一个人守在手术室外面,黄拾正在里面进行一个小手术,要将皮肉里的碎片取出来,他是齐晖认识的人,穆何没理由把他扔下不管。
过了不久手术室上的灯就灭了,门推开,戴着口罩的医生走出来,淡淡地向穆何点点头,身后跟着的黄拾却是自己走出来的。
他身上缠了绷带,不能仰躺着,跟医生要求自己走出来,冷淡的医生看了他一眼,默默地点了点头。由于要取的碎片太多,分布太散,这个男人跟他说不用打麻醉针了,尽管伤口不深,但是也痛得一生冷汗,难为他一声不吭。
黄拾有点虚脱了。医生嘱咐护士把他扶到病房。
齐晖傻了一样坐在病床上,他双手不能动弹,只能由着方超给他喂饭,坚持不到一分钟秒,他终于承受不住了,看着同样一脸不适的方超,讪讪地说:“要不你给我叫个护士?”
“护士的工作又不是给你喂饭,算了——小梁,你来。”方超解脱了,指着一直守在旁边的下属下令。
被唤作小梁的小青年一听,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凭什么啊,长官你自己都不想做的事要推给我。
“你要是不做明天的晨练你一个人跑多五十圈。”方超说完,全身轻松,一下子坐回椅子里,又拿起那本档案册翻着。
小梁一张苦逼脸,走进床边拿起饭盒,捏着勺子,正眼对上齐晖一双就要把他杀掉的眼神,求助的往后看了看方超,方超跟没事人似的,只顾着看自己手里的东西。他只能回过头去继续哭丧着脸看着齐晖。
“那个——”
“别那个了,我不吃了。”齐晖斩钉截铁地说。
小梁松了一口气,回头跟方超说:“长官。”
方超头也不抬,“一百圈。”
小梁都要哭出来了。
三人正陷入了僵局,病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穆何进来了,身后跟着神情冷淡的医生,漠然地看着病房里的三人。
齐晖顺着开门声望向门口,他一眼就看见了跟在医生身后的黄拾,没有穿上衣,身上缠着绷带,鼻子上也贴着纱布,嘴角,眼角都是淤青。齐晖的表情瞬间转为暴怒,他怒吼:“黄拾!!”
黄拾也看见了躺在床上的齐晖,很心疼,都怪自己没有控制住,才把他搞成这样。
方超问医生:“这位先生也要住院吗?”
医生看了他一眼,眸子里没有任何变化,冷淡地开口,声音是跟外在一样冰冷,他本来想说“并不需要。”黄拾的体格很好,都是皮肉伤,没有必要住院。
但黄拾抢着说:“我要。”
方超看看医生,医生回头看看黄拾,淡然点了点头。
黄拾大步朝着齐晖走过去,齐晖跟小梁说:“把那盒饭砸他身上。”
小梁吃惊,“啊?”
方超愣了,“齐晖?”
医生开口,“不行,这位先生刚包扎完。”
齐晖咬牙切齿,“快砸——”
8无比倔强的挫败
宽大的玻璃窗外是无边的夜色,高耸的大楼上点缀着星芒一般的灯光。
窗户没有关上,一阵清风顺着窗沿缓慢爬了进来,轻柔地拂过小梁的脖子,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
病房里面色吓人的齐晖,一脸不解的方长官,神色犹豫的外国佬,冷淡的跟死人没差别的医生,以及那个脸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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