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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货聂不凡-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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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这样有助于拉近我们的距离?”

“我们现在根本没有距离!”

“是啊,没有距离,没有隔阂,我们可以畅所欲言了。”

侍卫仰天,无声长啸。

“算我求你了,公子,放过属下吧。”侍卫终于俯首认输,都快哭了,“要是被府主发现,我几条命也不够填啊!”

聂不凡默了一会,目光越过他,平静道:“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你,你家府主已经发现了。”

侍卫悚然回身,一眼就见到表情阴沉的卫頔朝这边大步而来。

他整个神经都绷紧了,脑中只有两个字:完了!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卫頔死死瞪着这两个抱作一团的人,咬牙切齿地问道。

不待侍卫回话,聂不凡嘻嘻笑道:“我们正在交流感情。”

卫頔伸手圈住聂不凡腰,一把将他从侍卫身上扒下来,扛在肩上,随后对侍卫道:“你自己去领罚。”

“是……”

聂不凡被扛着肩上,还不忘朝侍卫挥挥手:“抱歉了,今天没时间,下次再聊。”

求您别聊了!

侍卫几乎是逃命般地消失了。

卫頔双眼冒火,踢开房门就将聂不凡仍在床上,怒道:“你竟然去招惹我的侍卫?”

聂不凡坐起来,耸肩道:“你在说什么?我难道和谁聊天的自由都没有?”

“你那样是在聊天吗?”卫頔一想到他们刚才那暧昧的姿势就火大。

“不是聊天是什么?”聂不凡反问道,“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我想太多?”卫頔一把将他提起来,“你到底有没有身为我的人的自觉?”

“没有。”聂不凡回答得毫不犹豫。

卫頔深呼一口气,努力压制想要掐死他的冲动。

聂不凡不解道:“你在我身边安排侍卫,不就是为了让他们给我解闷?”

“解闷?”卫頔的声音上扬。

“是啊,”聂不凡理所当然道,“他们个个身强体壮,武艺不凡,任劳任怨,真的是很好的玩伴。”

卫頔无法确定他所说的“玩”伴是怎样个“玩”法。

“你放心。”聂不凡拍拍他的肩,感谢道,“我不会辜负你的好意的,一定会像对待最亲密的伙伴一样对待他们。”

卫頔一口气憋在胸口,吐也吐出不来。

半晌,卫頔才阴森道:“看来,我实在是太放任你了。”

“这还叫放任?”聂不凡不可思议道,“我已经很安分守己了。”

卫頔没有理他,继续道:“以后我会让侍卫待在五十丈之外。你周围五十丈以内,除了我之外,不能有任何活物。”

“你确定?那还有负责我生活起居的漂亮姐姐呢?”

“每天都会有大娘给你送饭烧水,其他事情,由你自己安排,或者我亲自帮你。”卫頔勾起他的衣带,浅笑道,“我很乐意为你宽衣解带。”

聂不凡浑不在意道:“卫大叔,除非你将我禁锢在房间中,不允许踏出房门一步,否则你阻止不了我呼朋唤友的乐趣。”

“哦?你是在建议让我禁锢你?”

“你如果真的禁锢我,”聂不凡严肃道,“我一定会死得很快。”

卫頔目光一敛,没有将这句话放在心上,以这家伙的劣根性,十句话里有一句是真的就不错了。不过话说回来,他确实不愿意太拘束他。他的自由自在和心无城府能给周围所有人带来快乐。

卫頔甚至怀疑他生下来就是这么一张欠揍的脸,他有难受痛苦这种情绪吗?

虽然没有禁锢他,但卫頔还是下令将侍卫安排到了五十丈之外。

聂不凡周围百米都成了中空,像带着防护盾一般,前后左右的生物都被格挡在外。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聂不凡举着钓竿,孤独地坐在湖边垂钓。

正在无聊时,一颗盯着一片荷叶的脑袋突然从水里冒出来,一双蓝幽幽的眼睛直盯着聂不凡。

“嘿,泰白兄,你不是鱼精吧?每次都从水里冒出来。”有了上次的经验,聂不凡这回很是淡定。

泰白的嘴还在水中,咕噜噜直冒泡,不知道在说什么。

聂不凡知道他是估计远处的侍卫,便问道:“你怎么来的?东晟上府的湖难道是与外面山谷想通的吗?”

泰白悄悄冲他举了个拇指。

“泰白兄,有办法带我出去吗?”

泰白眼睛眨了眨,沉入水中,却将那片荷叶留下了原处。

聂不凡拿起那片荷叶,见上面写着一行字,别的不认识,就认出了一个时间:明晚亥时。

71、弟弟啊

这天,东晟上府陆陆续续来了很多客人,各方武林人士云集。

卫頔为了迎回纯钧宝剑,特意举办赏剑大会,以便在众人的见证下将其收入库中。

聂不凡听着前宅的喧哗,兴冲冲地准备去看热闹。结果一名侍卫冒出来挡住他的去路,冷冷告诫:“抱歉公子,府主有令,近几日不允许你靠近前宅。”

“是吗?”聂不凡一脸无谓。

他继续向前走,侍卫不断往后退,两人始终相隔几米的距离。

聂不凡看着他,问道:“你这样怎么阻止我?以为几句话就能打发?”

侍卫横剑在前,强硬道:“属下只是希望公子能依言行事,不必付诸武力。”

“行了,卫四,咱们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别这么凶狠恶煞的。”

侍卫忍了忍,说道:“公子,属下是卫五,这是你前天才给属下去取的外号。”

“哦。”聂不凡哈哈道,“不好意思啊,谁叫你们穿着打扮都一模一样,看起来就像多胞胎似的,也不怪我眼残。”

甩!差多了好吗?

卫五一脸郁闷,继续随着聂不凡的前进而后退,也难为他后脑像长了眼睛一般,居然没有撞到柱子或墙壁什么的。

“公子,请留步,若是再上前,就别怪属下得罪了。”

聂不凡停下来,视线越过他看向对面,抬手一指,惊讶的“啊”了一声。

侍卫下意识转身朝后面看去,长长的走廊,空无一人。

正在这时,脑后袭来一阵劲风,他刚准备回身防御,就感觉背上一重,某人居然跳上他的背,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

“你干什么?”卫五大惊,昨天某同僚的惨痛经历还记忆犹新,他可不想重蹈覆辙。

“你不让我去前宅,那就背我回房吧,我腿酸。”聂不凡的声音在卫五耳边响起,热气吹得他一阵发麻。

卫五悲催道:“求您了,自己下来走好吗?”

“我不。”聂不凡坚决道,“你是放我去前宅,还是背我回房,只能二选一。”

卫五欲哭无泪,有生之年从来没遇到过这么无赖的人。他是小孩吗?这么爱玩!

最后,卫五无奈,这能认命地背着他往回走,速度非常快,寄望在卫頔没有发现前将人弄回去。

可惜这一路上都是侍卫,这么两只大活物,想不让人注意都难。

回到房间,卫五放下人就准备走。

聂不凡一把拉住他,从桌子上拿了个苹果递过来:“辛苦你了,脚力不错,下次再来。”

还有下次?卫五苦闷地接过苹果,瞥见他那张灿烂的笑脸,心情复杂。

事实上,所有轮流看管过聂不凡的人,或多或少得都被他调/戏过,这家伙总能以各种理由制造各种麻烦,偏偏还让人生气不起来。

侍卫们虽然表面扭曲,但其实心里并不讨厌这个喜欢胡闹的家伙,甚至隐隐还有些莫名的好感。

每次轮班都是他们欲拒还迎的时候,嘴上说是不想来,上起岗来却很积极。

聂不凡一个人待在房间,思索着今晚的行动。视线移到窗外,大器正在一棵树上对他挤眉弄眼——实际上它只是在打哈欠而已。

有大器跟着,他不用担心自己会走丢,只是身无分文是个问题。

他在房间扫视一圈,什么花瓶字画就不用考虑了,怎么就没有什么值钱的小物件呢?

咦?那个不错。聂不凡走到一个屏风前,屏风边缘镶嵌着几颗玉石,一看就知道是好玉。

聂不凡嘿嘿笑了几声,取下头上的发簪,开始一点点的撬。反正卫頔这么有钱,应该不会介意“送”他几颗玉石吧?

忙活了好一会,屏风上的玉石全部被他收入囊中,而屏风的木雕部分,留下了几个空空的凹槽,透着那么一股子被人洗劫的悲剧。

有几颗玉石在手,聂不凡安心了。吃过晚饭,就是耐心等待约定时间到来。

卫頔忙着招呼宾客,最近几天估计都不会有空,这为聂不凡逃跑提供了条件,唯一需要担心的是院子外的侍卫。

聂不凡想了想,吹灭蜡烛,然后借着黑夜的掩饰,从窗子爬了出去。

他特意选了一件比较贴身的深色劲装,悄悄朝那片湖泊跑去。

卫頔卧房周围没什么人,看管聂不凡的侍卫又都在百米之外。就算他们眼力再好,夜晚的时候也必须格外专注才能发现目标。只要不弄出太大的声响,又不是朝出口的方向移动,隐蔽性还是比较有保障的。

来到湖边,聂不凡蹲在一块石墩旁边,拿着一根木棍在漫不经心地水里搅动着。

不过多时,一片荷叶飘过来,靠近岸边之后,泰白的脑袋从水里冒出来。

“准备好了吗?”他小声问。

聂不凡点点头,表示一点问题都没有。

这时,泰白递给他一件东西,看起来像面具,他解释道:“你的憋气功夫太差,所以我给你准备了气囊,你戴在脸上,可以维持半柱香的时间。”

“这么神奇?”聂不凡赞叹,接过来便往脸上戴。

“你这样不行,先下水来,我帮你。”

“哦。”聂不凡依言下水。

泰白拿着面具,将边缘处一点点黏贴在他脸上,密合得毫无缝隙,不但能防止漏气,还能避免水渍渗入。只是样子难看了点,聂不凡感觉自己就像一只鼻子长太大的猪。

“行了,你尽量渐缓呼吸,节省空气。”泰白最后提醒一声便带着他潜入水下。

夜晚的水底对聂不凡来说,可见度为零,但泰白却像一条鱼精般灵活自如。

感觉身边的水流速度逐渐加快,聂不凡知道出口就快到了。

不知过了多久,泰白拉着聂不凡的手开始往上游。

哗啦一声,两人冲出水面。

“呼,到了。”泰白舒了口气,笑道,“这是东晟上府的西山谷,很少有人巡视,我们应该安全了。”

“就这么简单?”聂不凡闷闷的声音从面具中传来。

他眉头打结,抬手去撕面具,实在是快没气了。

泰白上前帮忙,小心翼翼地将面具揭掉。面具在聂不凡脸上留下了两块红印,像被人左右开弓抽了几个大嘴巴子。

他揉着脸,深呼吸几下,感喟道:“还好还好,差点以为要窒息了。”

泰白摇摇头:“真不知道卫頔为什么要将你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放在身边。”

“没听过什么叫深藏不露吗?”聂不凡鄙视他,昂首道,“并不是所有人的才华体现在武力上。”

“哦?阁下有何才华?”泰白饶有兴致地问道。

“天、赋、异、禀。”聂不凡一字一字地回答,表情不知有多不可一世。

泰白无语。

两人没有继续斗嘴,休息片刻后便朝山谷外奔逃。

“小白,你的据点在哪?”聂不凡在他身后问道。

“据点?”泰白头也不回地说道,“据点没有,落脚点倒是有那么一两个。”

“那你的落脚点能躲过卫頔的搜查吗?”

“你放心。”泰白笑道,“我自有办法。只要出了山谷,谁也找不到我们。”

聂不凡将信将疑,以他这么聪明绝顶的人,都不敢保证能完全躲过卫頔的搜索,他又凭什么能做到?

正在思索间,泰白突然停下来,似乎在细听周围的动静。片刻后,他脸色微变,小声道:“不好,似乎有人追过来了。”

“不会吧,这么快?”聂不凡朝黑压压的树林里看了看。

卫頔今晚怎么有时间来找他?不是卫頔的话,百米之外的侍卫更不可能。

“看来出不去了,东晟上府一旦进入警备状态,整座山谷都将在他们的包围中。”泰白不无遗憾道,“聂兄,咱们就此别过吧,日后有机会我再来救你。以我的水性,随便潜入一条河中就能脱身,但是你不行。”

“别啊,你怎么能就这么丢下我不管。”聂不凡一把抱住他,悲叫道,“我不但怕卫頔,还怕黑!”

“赶紧放开,人就要追过来了。”泰白急道。

聂不凡就是不放手,有道是有难同当,有福自己享。他坚决信奉,并身体力行地诠释着这句至理名言。

泰白郁闷了,救人还救出麻烦来了。他心一狠,决定直接把人敲晕。

正在即将动手之际,一股杀气扑面而来,树叶摩挲,一个人影从黑暗中约出来,冷眼瞪着他们两人。

是卫頔。

泰白大惊失色,下意识搂住聂不凡,打算将他当作最后垂死挣扎的挡箭牌。

“你是谁?”卫頔一脸森然地问道。

泰白没有说话,默视着他。

卫頔哼了一声,又对聂不凡道:“还不过来,你想跑到哪里去?”

聂不凡鼓着腮帮子,将头埋在泰白的胸口,闷声闷气地回道:“我不回去。”

“这可由不得你!”卫頔怒道,“过来,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聂不凡哼哼唧唧,反将泰白抱得更紧。刚浸过冷水,他冷得不行,急需热量。

泰白见卫頔的态度,不由得奇怪他们两人的关系。

正在分心间,卫頔已经闪到近前,泰白还来不及惊异,就见他迅捷无比地抓向聂不凡。

他条件反射地闪躲,聂不凡的衣领却已经被卫頔抓住。

“哎呀。”聂不凡上身向后一仰,脖子被勒得生疼。他眼疾手快地收紧双臂,整个人挂在了泰白身上。

“你还想闹到什么时候?过来!”卫頔拽着聂不凡的衣领,目光却冷飕飕地射向泰白。

泰白觉得自己真的很无辜。

聂不凡叫道:“要我回去也行,但是我要带上他。”

“带上他?他是谁?跟你什么关系?”

“你管我跟他什么关系,我有交友的自由。”

“是吗?”卫頔冷笑起来,声音让人不寒而栗,“那我就把他杀了,看你去交谁。”

“不!”聂不凡整个上身都被卫頔扒下来,但双腿却仍然紧紧夹着泰白的腰。

泰白□被他摩挲得都快起反应了,不由得欲哭无泪,整个人都僵立着。

“我数三下,你再不放开我就动手了。”

卫頔刚数了个“一”,聂不凡便凄厉地呐喊:“你不能杀他,他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

此言一出,现场陷入一片诡异的安静。

卫頔面无表情地打量泰白特殊的异域长相,隐忍道:“说谎也不看看对象!你和他哪里有一点相像?”

“你就不能允许别人同父异母吗?”聂不凡反驳道,“要不是他长得这么奇特,我怎么能认出他是我弟弟?”

这话似乎还真有那么点道理。

卫頔缓了缓片刻,终于松口道:“行了,一起回去。”

“你答应了?”聂不凡仰着头看他,“也不杀他了?”

“是,不杀他了。”卫頔一把将已经松劲的聂不凡捞回自己怀中,森森道,“我不处理他,我处理你。”

几人随着围拢过来的侍卫一起朝东晟上府走去。

泰白镇定的表象下隐藏的是一颗抓狂的心:我不想去东晟上府啊!有没有人问一下我的意见?

72、海陆空

偌大的房间中传来细碎的呻/。吟声,大理石的地板上散落着随意丢弃的衣物,浅紫色的纱帐轻轻拂动,床上两具身体拥抱纠缠,不停律/动着。

一只手紧紧抓住床单,承受着男人有力的攻势,不知过了多久,随着最后一次猛烈的撞击,身上的男人终于喘息着抽离,缓缓躺在一旁,全身舒展,毫无顾忌地展示他那一身结实的身躯。

卫頔看向趴躺在身边聂不凡,伸手抚了抚他那头披散在枕头和床面上的黑发。

“你没什么要跟我交代的吗?”卫頔问。

聂不凡转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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