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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目山河空念远-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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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终究扬声道:“师父,冤家宜解不宜结,五百年前的恩怨,为何不能尘归尘、土归土?”
外头的康渣渣一愣,显是没想到卫禩已与殷禛是这等关系——此乃家丑、更是世仇,他原以为卫禩发现他究竟是何人以后,应该会用最快的速度与殷禛分道扬镳。他慕地一鄂,猝然凶狠地道:“殷禛,贫道看你是混了心思、坏了肝肠。教你二十余年的知识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妖怪会说实话么?你为了除魔卫道,与他度了一夜。就连神思也被他晃去了?!!”心虚了的康渣渣显然不想再给卫禩辩解的机会,一道五雷符随着话音噼啪撞下。
脆弱的小木屋,即便有结界的防护,其疏松的木质结构又何尝能敌得过雷火的攻击?
事态发展至此,康渣渣索性是没想留下卫禩活口!甚至若是殷禛不听话,一并除去又何妨?!接二连三的雷点当头劈下。这下结界反而像是桎梏了卫禩与殷禛出逃的出路,卫禩腹中的崽崽更是在此时闹起了革命,狐狸银牙咬碎,不想让前方抵挡的殷禛瞅出端倪。
康渣渣索性将山石一并招来了。
“师父,你这是要连徒儿也杀了么?!”
“如此逆徒,杀了你和妖狐,贫道破腹取子,就不怕锁妖塔里炼不出个妖王来力挫群妖!”
“唔——”卫禩听闻此言,再也压不住腹内巨痛。可是这些疼痛又何能消弭他心中的怒火?面上妖纹骤现,九条洁白的尾羽飞窜而出!修长十指早已化作根根利爪,蓝紫色的寒芒由指尖凝聚。
殷禛此时更乃心如死灰。如若说他方才还对卫禩的话有三分犹豫的话,此时孰对孰错早已分明。原道二十年前,师父将他强行从他父母身边带走,竟是为了有一日可以利用他来陷害妖狐一族?骨骼清奇、神清魂明的体质,就是为了师父梗横了五百年的一己私欲?!
更有甚者,今日,他还要对他的爱人、他的孩子下此毒手?!用锁妖塔炼化他的儿子?!
师父……你——休——想!!!
殷禛一把拦住了就要上前进攻的卫禩:“由我来。二十年的养育之恩,或许不能手刃。但是他想动你和孩子,先过我殷禛这一关!!”
四十九道雷火符倏然环绕在殷禛身匝,他手中桃木剑挽起一道剑花。
步踏魁罡,左手三山诀。脚踩祥云,踩着禹步杀了出去。
然而,能教出殷禛这等高徒,康渣渣岂又能是吃素的?千年桃木剑将殷禛的攻击尽数挑开,而眼瞅着逆徒逼近,他亦举起一道血色朱砂成就的镇祟符——
不是冲着殷禛,而是冲着殷禛离开的木屋……
“住手——!!”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殷禛抖手数百道掌影当头劈下的当口,猝然,一把明晃晃的利刃,从康渣渣的后心口直直地插入。
康渣渣几不可信低头望向了心口的利刃,同样震惊地还有攻到了近前的殷禛,以及在后面护住小十的卫禩。康渣渣缓慢地回过头,而他身后站着地,却是他日思夜想了五百年的梦中人——
「仙袂乍飘兮,闻麝兰之馥郁。羽衣欲动兮,听环佩之铿锵。
腮若春桃,云髻堆翠,唇绽樱颗,榴齿含香。
爱彼之容貌兮,香培玉琢。美彼之态度兮,凤翥龙翔。
纤腰楚楚,风回雪舞。耀珠翠之,满额鹅黄。」'注'
卫禩毛茸茸地的耳朵动了动:“娘——?”
'注':此段化用于《红楼梦》第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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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日升月恒
禩郡王府上的书房;近乎成为了一个隐秘的爱巢;两人在内里缠绵翻转、计议筹谋,似乎将江山与幸福都同时收归于掌中。
雍正爷拥着弟弟密厚了好一会儿;方将小柜中的一应事务统统都倒腾了出来;将湖蓝色的腰带系在胤禩眼睛上,随即一面轻缓地动作,一面坚持朗读他曾经写给胤禩的每一封“情书”。里面的字字句句都曾用心斟酌;现下回味起来自然朗朗上口。读到了可心地方便吮住胤禩的嘴唇细细研磨,下方用力“爱抚”;读到了胤禩“混蛋地”杳无回音的那三年;便九浅一深地鞑伐冲撞。
在外人面前素来温和坚强的皇八子;便硬是被他的好四哥爱到了腰软骨酥、内里水润、双颊绯红……
傲娇了的狐狸不甘示弱;就着相连的姿态坐在四哥身上,非要以“揽玺主人”的名头,宣说登极后就在乾清宫给四哥单独辟出一间屋子来,上头挂上大大地匾额,只写四个字——
「日升月恒。」
惹得雍正爷箍住他的腰,将人一把摁倒在榻上就是疯狂地艹弄,直到胤禩j□j声都打了颤,才喘息着停了下来。晶莹地汗珠顺着雍正爷结实圆润的肩头,滴落在了胤禩的胸口上,勾出了一道暧昧地印痕,他贴在了胤禩的耳畔:“想让四哥给你当皇后?”
胤禩用修长的手指在他后背留下数道红痕。
被雍正爷攥住了手腕,压向头顶,同时用口叼住了胤禩眼上腰带,往上一挣。便看到了胤禩有些雾蒙蒙地双眸,有着一贯的温柔,只对他展露地狡黠,亦有一分他从未见过的悸动。沾染上了睫毛与眼角,诉说着衷肠。
“别哭。”
“胡唚,是你绑得太紧……唔……”
“如月之恒,如日之升。皇后也无妨,不过小八要记住,是四哥疼你——嗯!”
“啊哈……混蛋!!”
一番及其耗费体力的运动之后,某个混蛋拥着浑身瘫软的八弟坐在浴桶之中,胤禩则惬意地歪在他身上,才愈发浑不知耻地由着某人用手指探进去打扫战场。
雍正爷揉着那两瓣软嫩挺翘的浑圆,凑在弟弟耳边说情话:“温泉那会儿,起初是担心你,事后想起‘浮尸’水上的那德行,啧——”
这起子叨登直到胤禩爬出浴桶还没有消停,雍正爷跟在他身后,一掌便拍过去,“啪”地一声轻响,白嫩的浑圆上下颤了颤,微微泛起红晕,煞是可爱~!
“……胤禛!!”
“我的圣上,何事?”
待终于能够缓口气儿,胤禩趴在榻上,早已懒怠地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他舒服地趴在引枕上,说起了宫中的良妃与德嫔。
雍正爷照例酸了一会子胤禩府上满地爬的孩子们,才哼哼叽叽地表示,他已派遣了足够的人手,替胤禩这大孝子照顾良妃娘娘。而德嫔那头,经由胤禩的耳提面命,他亦亲自去了好几回,德嫔此生失宠颇早,十四也非她所出,没了外事外物,冷宫生涯让德嫔学会了重新审度人生。或许谈不上母子情深,却在胤禩的调和之下,重拾了不少天伦亲情。
手牵手依偎着的一番上有老、下有小的闲话,两人才惊觉,梗横在他二人之间的心结,早已不知扔到了那个爪哇国。于是直歇到日头偏西,床笫间的话题才回到了上次谈了个雏形的,针对老三胤祉的计议之上。
二人此番是坐定了谋夺大位的念想,胤禩一身反骨,雍正爷更曾君临天下自不必说。遂此番有了某人的撺掇纵容,胤禩的狐狸耳朵还能不上下扑棱?八爷的务实多谋,与四爷的精细缜密,完美地结合在了一处,让整个计划愈见丰满……
“这么说,隆科多已经答应了?”
“他好歹也是我的舅舅,再者自个儿后院不太平,也怪不得爷捏了他的把柄!”
胤禩至今对与隆科多“宠妾灭妻”到不惜纵容爱妾对福晋行凶殴打一事依旧有些咋舌,不过他对隆科多的“看不上”,却更多是因由分明佟国维与鄂伦岱,都在一年之前能被自己挖动墙角,偏偏隆科多“摇摆不定”。
雍正爷又好气又好笑地侧过身:“撬四哥的墙角,倒不知羞?”
胤禩弯起唇角,一副死不悔改的悠然表情:“四哥都是我的,你的人马,又有什么不能照单全收?”
雍正爷被他这一句话激得喉咙有些发紧,手不自觉顺着胤禩完美的腰线一路往下,最后撩开了松垮披着的亵衣,在那一双挺翘的浑圆上揉了两把,方吁出一口气:“你啊——!”
“不过隆科多的性格用来当个探子也不错。四哥能控制的了他,也无大碍。”
隆科多目今是京畿九门提督,拿他取得老三的信任,最好不过。且胤禩手头另外有一个奇兵——钮祜禄阿灵阿,青藏一役之后,钮祜禄一脉已经完全倒向了胤禩这边,阿灵阿相较于上一世更早掌握了兵权,西山健锐营在握,遂只肖好好巩固,京畿一代堪称尽在掌握。只是,隆科多那“小人”的秉性……
知他是在担心自己,雍正爷心头一暖,免不得又将人拉近了些。其实即便他们现在是齐心协力对付老三,他却忘不了上辈子隆科多是他用来最终伤害小八,取得大位的利器。虽不后悔,现下想来,却是心疼的紧了。世界上有许多事情便是预料之外又情理之中,谁能想到他上辈子最头痛也最欣赏的人,这辈子能够变成最贴心体己的存在呢?恐怕,他对胤禩,一如胤禩待他一样——
我心里有你,一直都有。
用过晚膳,胤禩便被雍正爷撵上床休息。他亦不遑多让,倒在床上,便是一副病骨支离,衰弱无力的模样,只肖捂住膝盖扑点白粉,就足可以骗过任何一位御医。却在雍正爷临走之前,笑得狡黠,直勾的雍正爷心头痒痒,险些没克制住立刻扑倒了,将不听话的狐狸好好再“教育”一番。
然而,这回朝堂之上,却再无了皇八子“心性好;不务矜夸”的说辞,反倒宣扬起因青藏战役,禩郡王伤了膝盖,又自觉杀业过剩,便自请在家修身养性、虔诚礼佛的传闻。
胤禩在后方借着治疗伤腿运筹帷幄,雍正爷就在前朝给他打着掩护。
胤祉的风头再起,让康熙帝心里又喜又怒,喜得是三儿子继承了“保成”的人脉衣钵,让他能在老三身上找到保成的影子;怒得是这怎也是个“替代品”,保成还好好地在咸安宫内住着,胤祉你是不是太过“嚣张”?这种患得患失的情绪让胤祉在不经意之间又被竖成了靶子,而他从胤礽那里继承过来的那一套,亦让他有些辩不出康熙的真实情绪。
雍正爷就在这个时候将隆科多送到了老三身边,这等小人素来最擅拍须遛马,将胤祉哄得团团转的同时,开始旁敲侧击、逐条暗示“做人傀儡”的不好之处。
而雍亲王的低调与能干似乎在此时得到了康熙帝的青眼,可是他的“挑不出错处”,又同时让康熙对他心生警觉。如此一来,胤祉与雍正爷,朝中事务,以及刘声芳的“丰精五味散”,分走了康熙帝全部的精力,让他心中天平飘摇不定的同时,对胤禩愈加忽略。
皇八子在庙堂上的不显山、不露水,让别人对这个温润如玉的郡王爷再摸不准底细。
朝堂上的风向看似飘忽不定,股肱大臣们却早已在私下站好了队伍。胤禩开始将大部分心思花在了江浙、广东与青藏一代,京中机关重重,有四哥兜底。
信任,往往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描述的东西。
时间匆匆走得飞快。
正当朝堂上风起云涌,四八暗地部署,康熙帝游移不定、却时不时给废太子添衣送食营建新殿花园之时,春秋已恍惚去了两载。雍正爷与佟家联手,胤禩有明珠的助力,两方人马合并之下,两年来更是经营的锦上添花。而他与胤禩早已在等待一个合适的契机,座上毕竟是他们的君父,非不得已,他们还是存了份“温和处理”的念想的。
重新修缮过的禩郡王府稍稍扩建了一进的院子,用得陈设倒都极不错。
原道胤禩的膝盖在半年前动了手术彻底根治,又在雍正爷的刻意渲染之下,康熙终于忆起了后宫老人死的死、病的病,成年的儿子也多半凋零,终是忆起这些年待胤禩的不公来,着人好好安置。
胤禩接到旨意时,刚好抱着小弘煦,在后花园里头逗他四叔送的卷毛狗。
而胤禩自己这辈子在雍正爷的教导下,从青海战场回来,就在庙堂上要多低调,有多低调。于是康熙帝的这一番赏赐,即便骨子里不屑,终究没似上辈子允禩那般,脾气一上来便跪在丹墀之下,来句“不敢受”。
或许亦不是不屑,而是胤禩已经有了更多更重要的东西。施舍般的皇恩父爱,早已不再是生活的重心。
传旨的公公前脚走,两岁大的弘昼,就扭着肥肥地小屁股,身后跟着腆脸笑的雍正爷,出现在了禩郡王府中。胤禩睇了他一眼,放下弘煦去和他的“昼哥哥”相亲相爱,才转头笑看着自家老哥:“四哥倒是好本事,连皇父都能说得动。”
雍正爷弯起了唇角,比划了个“嘘”的手势,故意贴在了胤禩的耳畔:“其实是良妃母的功劳,我只说差人进言,良妃母、惠妃母都憔悴了不少。皇父顾念旧情,良妃母又把握了机会,想是给八弟讨了个公道。”
胤禩轻轻喟叹了一声,他又何能不知?他的四哥,是在将皇父二十多年来的忽视、责辱,一点一滴地替他讨回。
或许他又不知,不仅仅是这二十多年,还有上辈子,连四爷的份儿一起,他要待他好。
下晌的时光,静谧且令人心安。
奶嬷嬷们抱走了缠在一起抢烘饼的弘昼与弘煦,雍正爷揽住弟弟坐在了后花园的凉亭之中,并肩指点着山河日月,探讨着江南漕运、沿海商贸都打开了哪些缺口,还需什么补足;蒙古的部落,青藏的台吉又有了什么新的动向。最后敲定着朝中的局势,看哪里还能找到新的破绽与缺口。
万事俱备,他们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了。
却没有想到,这个时机来得这样快——
康熙四十四年二月,罗马教皇十一世派遣使节多罗到达中国山东登州府,扰乱天主教中中国教民尊孔祭祖,将中国习俗视为异端,干涉中国内政。而偏巧康熙帝第五次南巡,于二月二十五日进入山东境内,撞见了洋夷对着天主教的中国教民吆五喝六。
原本对洋夷教派素日鄙视的康熙帝,登时便动了肝火。一道上谕很快发下:近日西洋来人繁杂,不遵从大清法度者居多。谕从今往后,西洋人不得入内地传教、久居,逾期半年不归或违法度者,驱除出境、永不批入!
这一来,本可以通过进出口贸易摆平的“小事儿”,被提上了台面;西洋人赖以入侵中华的渠道,顷刻间胎死腹中。
却没想到这件事,带来了前所未有的连锁反应。
此番跟随康熙游历江南的是皇三子胤祉,皇五子胤祺、皇七子胤祐、皇九子胤禟、皇十三子胤祥。而罗马教廷被动摇了东亚地区的根基,怀恨在心。遂就在康熙帝的銮驾,伴随着对天主教教堂的一路大清洗,来到江宁府之时。被逼急眼了的罗马教廷,花重金聘请了生计潦倒的江湖浪人,刺杀了大清皇帝。
两年来被隆科多耳濡目染,终于品出不对味儿的皇三子胤祉,在那一瞬间居然有了片刻犹豫。于是亏得当晚小九、十三在康熙左近伴驾,才能于康熙受袭的当口挡在前头。饶是如此,不知有心还是无意,胤祥腿脚不便拖住了胤禟的脚步,胤禟亦也顺水推舟,慢了半拍——挡是挡了,康熙帝也受伤了!他二人本是看护卫颇多、出不了大事,就想给四哥、八哥增加个砝码,再给老三上上眼药……
奈何,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且罗马教廷这回打的压根就是毒害皇帝,以开通口岸换取解药的主意,遂兵器之上淬了毒。待到太医控制住了局势,康熙帝元气大伤却已是板上钉钉。
胤禟与胤祥慌了神,火速给四哥、八哥送了信。
接到信笺已是四日以后。
胤禩没想到会出此大事,一拳头砸在了桌子上默不言语——南巡途中,皇帝中毒受伤,这不是成等着生杀大权被老三掌握么?!
雍正爷一把攥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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