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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目山河空念远-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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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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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此章没有八八,所以特地煮了小剧场来弥补大家。以后便立下规矩,因为正文肯定有详简区别,不可能每章都萌,所以正文比较无聊的时候就上上小剧场。若是正文比较有爱呢,小剧场就暂时停一停。《子难言》三日后,四桀走到了芒砀山附近的某一道边茶棚。刚刚搁下包袱,叫了一碗素面,权且当做罗汉斋了。正在西里呼噜地胡吃海喝,就听得旁边有一优雅地声音道:“老板,来碗牛肉汤。”仿佛还是家乡口音。四桀抬起头来,就听那老板问道:“几两?”竟然是个书生模样的人,额戴方巾,身披鹤氅,衣服洗的发白,却能从领口处发现暗花,原先竟也是好料子的。那书生温文一笑:“我只要汤。”虽然荷包羞涩,但是表情气场,却都又没有一分的露怯。那老板不由地多看了书生一眼,想必是穷乡僻壤,人民朴实辛劳,这一眼之中有审视、有判别、亦有升斗小民的揣测,平常人觉着无妨,但是自诩有些身份品味的四桀便觉着膈应了。这样的人品相貌,也是你这屌丝能唐突的了的?!于是他微微扬起了高贵冷艳的下巴,在挤挤攘攘的茶棚中扬声道:“那位书生,听你我口音正是老乡,敢问可是思跋县的胡举人?久仰大名,您快请过来坐。”这四桀平时算得上是个不苟言笑的憨货,所以这一席话已是能变通的最高权限了。然素来四桀一笑,天地色变,岂止是一个“裂”字相当?喧闹的茶棚一时寂静无两。那书生却温和一笑,依依然地起身前行,施施然地在他面前坐下,手里端得汤分毫不晃。“不敢当。”后来等把茶棚中的人都吓跑了以后,两个罪魁祸首相对坐着,喝汤吃肉。“道士也是能吃肉的,您也来点儿?”那书生笑盈盈地问道。“嗯,不吃肉怎有力气抓妖怪?只可惜这里都是牛肉,犯了我道门禁忌。”那书生一听就来了兴趣:“妖怪?世间还真有此物?”四桀便仿佛被唐突了:“莫非胡老弟认为鄙人是个骗子?”书生沉默了半晌,用优雅的动作呷了一口汤:“我姓卫。”说罢还似笑非笑地瞅了一眼一直盯着这边偷瞄的茶棚老板,那一眼有挑衅有盎然,唯独没有不好意思。“贫道姓殷。”四桀跟着自报家门。钱不凑手还如此王霸之气的,我还真真是第一回瞅见!那书生却仿佛还嫌不够似的,微微凑近了四桀,声音不高不低:“那殷道长,晚上这夜黑风高,可否一起再搭个伙?”那茶棚老板不自觉地咽了口吐沫。四桀不觉挑起了眉梢:“好啊,卫贤弟。故于有言曰: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有贤弟相伴,自是无虞。我比贤弟虚长几岁,贤弟日后就叫我兄长吧。毕竟出家人也在世间,叫道长未免生分。”书生清甜一笑:“贤弟先谢过殷大哥了。”

☆、情商与智商不成正比的杯具

这事过后不多几天,一日胤禩刚从卫贵人出请安回来,正在回阿哥所的路上,却被一宫女堵在了一条少见人间的宫道上。

他心头微微有些讶异,但是眼见到这宫女似在他探望小十四时候见过,便晓得应是德妃娘娘宫中之人。虽觉得诧异,心头却又有某个角落认为是意料之中。越性避不开,就着李奇在外头看着,自己则与那宫女一同走到了附近的偏僻处。

“说罢,何事?”他虽然年纪尚小,天家气度却已然显露。

“回八阿哥的话,奴婢是永和宫的玉桂。”那玉桂见胤禩开门见山,初时的忐忑倒也消去了大半,就直接说了:“奴婢这次来寻八阿哥,是缘由四阿哥与我们娘娘。想必八阿哥也因有耳闻,我家娘娘自小也没能将四阿哥养在身边,而四阿哥素日又是个脾气着急的,所以前些时日与我家娘娘闹了些别扭,怎么圈拢也没效果。因得知八爷您素来是同四阿哥走得比较近的,我们做奴婢的着实替娘娘着急,就想着……”

胤禩在心里暗叹了口气,说实在话,这忙他并不想帮——并非他无情,只是近日里四哥心情郁郁,他一直猜测是为了这事。且是皇宫内院的孩子又有哪个是傻子?他只与四哥最近一年才相熟,却少见四哥去给这位生母请安不讲,即使去了,每次回来也是面色难看。更别提先前十二年的关系都不好,怎么早不爆发、晚不爆发,偏偏就在德妃娘娘偏殿中的敏嫔诞下福禵后的小半年内,徒生事端?

于是权衡了好几日的推搪脱口而出:“四哥从来都是有主意的,我年纪尚幼,人微言……”

却不料,他的话刚说了一半,那宫女居然大胆地出言打断了他:“八阿哥同样未曾养在卫主子身边,难道竟也不能体谅娘娘的一片拳拳心意么?!”

胤禩一愣,倏地抬起头望着面前的宫女,目光中是难得可见的怒气。

但是细心如他,并未忽略那女子标准的宫人服侍下,鞋面料子却是极好的,连头上戴的也是上好珠花加银簪,想来是德妃娘娘的贴心人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面上还是笑意柔顺,但到底半大孩子,语气中的讥讽并不能全部压抑:“所以娘娘的意思,是让我也想想我的额娘么?”

那宫女眼见八阿哥要着恼,暗暗悔过方才不因瞧他年纪小又出身低微,就自认为很好拿捏,忙忙地又福了福身子,放软了语气:“回八阿哥的话,我们娘娘也说了,同病相怜都是好姐妹,况且她素来都是个懂得知恩图报之人。”

而她瞅见了胤禩一时并未答话,自认为有了可乘之机,便又赶忙进言:“再者说了,卫主子一直居住在钟粹宫,即便佟贵妃娘娘想要帮衬,怕是也没得我们家娘娘方便行事。”

此话一出,便已经是在暗示胤禩:他虽与胤禛交好多时,但佟贵妃也没说要提携卫贵人一二,倒是十三阿哥的亲生母亲章佳庶妃爬上了嫔位——那在四阿哥心中,孰轻孰重立见分晓,所以与其让卫贵人继续在钟粹宫仰人鼻息,不如让互利互惠,德妃有了儿子傍身,自也不会忘记八阿哥与卫贵人的好处去。

他这个弱点,还真是时时刻刻授人以柄呐。

胤禩微微闭了闭眼睛,脸上的笑意已现苦涩,眉宇间更是晃过了一抹不耐,只挥了挥手:“行了,晓得了,你且下去吧。”

◆ ◆ ◆ ◆

两日后,景仁宫内申时晚膳。

雍正爷与佟贵妃坐于一桌上,本来是其乐融融母慈子孝的场面,雍正爷却发现自己的佟妃母一整顿饭都吃得心神不宁。

于是饭毕,漱了口喝了茶,雍正爷终于耐不住了,略有些担忧地问道:“额娘,你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佟贵妃抿了抿唇角,思量了下,终是说:“胤禛,额娘本不该说这话的。只是……看着这几日八阿哥同你频频往来,有些事额娘还是得提点你一二。”

雍正爷不明就里,最近他在为德妃的事情郁闷,这两天小八是来闲谈小坐了几次,但多是哄他高兴讲些趣事来听。佟贵妃见他还蒙在葫芦里,近一段时间被德妃的小动作撩拨的十足燥火的脾气终于压不住了,抬手召唤来了一个宫女:“来,流苏,将你看到听到的同四阿哥说一说。”

在听闻胤禩为了帮助母亲博出位,居然应诺了德妃要尽量暗地里笼络自己的时候,雍正爷一瞬间只觉得脑袋一木——虽然他不过是觉着这根“朽木”还能长点绿芽,遂自小将他看在身边,被旁人瞅出“关系交好”亦让他觉着“演技纯熟”。但这种情况下被人戳破,雍正爷心底却平白揭起了一股子“再度被背叛”的滔天怒火来。

胤禩,你怎么敢的!

佟贵妃不觉摸了摸他的肩头:“有些事本来额娘也不愿意与你知道,但是我儿,她但凡哪怕有半分为人母的念想,只需来与我明说希望探望、照拂你便是了,我哪儿还会这般不近人情?非要凭借这种手段,反倒让人……况且你近日与八阿哥交好,上学同起同坐,下学趋侍庭闱……额娘觉着,这八阿哥的出身、到底还是……”

话说到这里,已经不用再讲下去了。

雍正帝面色冰寒,拂开了佟贵妃的手:“额娘,儿子心里有数了。”

于是翌日,当在胤禩再来拜访雍正之时,本想着时机差不多少,可以旁敲侧击地提及一下德妃,却没料想刚刚开口,就听四哥“砰”地一声重重地搁下了茶碗:“八弟,你若是想用迂回的手段来劝说我亲近德妃娘娘,还是请回吧!”

胤禩被他吓了一跳,只因在他的记忆中,这位四哥虽然冷面冷心、又喜怒不定不好亲近,但是一年多来待他还是不错的,况且……

然而没有等到他辩驳,雍正便摔了衣袖:“你若不提也就罢了。但她十二年来未曾关心我分毫,目今福禵刚刚立住了,她就突然出言笼络。你也不是傻子痴儿,莫要告诉我你看不明白!”

他怒目圆瞪地看着胤禩:“还是说,八弟自以为与我相熟,便要连这番逾矩的话也能说出口了?”

这话已然是说的有些重了。

胤禩本还垂目挤出了个柔和笑意,想分辨一二。那雍正却早已在他那熟悉的“死不悔改”的笑中看到了前世老八的影子,立刻将之归类为“用心险恶”之行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已经有人告诉过我,德妃派人私底下找过你了!”

胤禩顿觉心里一寒——其实,他哪里是来给德妃说话的?

他又不是二百五,德妃什么心思,即便他年岁不大,在宫里住久了也能看得出的一二。他只是将这个四哥当成了自己人,而这位好四哥到底有没有想过:忠孝信悌礼义廉耻摆在那里,德妃现在是需要你才百般拉拢,真若是闹的太僵,她只肖去汗阿玛那里告一个你不敬妃母的刁状……

可是他授人以柄,有些话本来就不便明说。所以这才权衡再三,打算循序渐进,怎料……

而雍正的脾气,从来都是说风就是雨,更有一种“信的人无一分错,疑的人只千般坏”的行事准则。他这辈子本对胤禩的态度有所回暖,却在这时候遭遇棒喝当头,“再度被背叛”火气自然是叠加两世积怨,顿时口不择言起来:“你以为交好四哥不能给你的妃母搏出头,就想要攀上德妃娘娘这颗大树了?!”

胤禩慕地面色一白,不可置信地望向胤禛,心口只觉得阵阵闷痛,豁然从榻上起身,嘴唇抖着却再不能言出一语,他瞪了胤禛好半晌,终于撂下一句:“那四哥就随喜吧!”说罢,摔门而去。

小小的身子怎么看都有些踉跄。

◆ ◆ ◆ ◆

可是事到如此,并未完结。

只不过过了十数日,本还在心底略略期盼着胤禛脾气过去能来和自己道声歉的胤禩,却在下学以后得到了这样一个消息:

「永和宫德妃,目无尊上,扰乱宫闱,擢降为德嫔,罚俸半年,闭门思过。贴身婢女玉桂,贬入辛者库贱籍。并由于德嫔德行败坏,不足以容任皇子之母,四阿哥胤禛正式过继于佟贵妃名下,十三阿哥胤祥交由荣妃抚养。」

玉桂,正是那日同自己说话的宫女。

而不出几日,他身侧的教养嬷嬷便找了个机会,私底下耐心非常地教导他:“八阿哥啊,老奴看你还是远着那些个年轻奴婢的好,您现在是年纪小未通人事。但若再长大一点儿,德妃身边那宫女的事,您可是有嘴也难说清啊……您人品贵重,别平白惹了一身腥。”

胤禩登时只觉得眼前发黑,几乎要站立不稳,他算是知道他们给德妃安了什么罪名了——不念母子之情,恶意争宠,笼络亲子,甚至不惜以贴身宫女勾引亲子交好之幼弟。

甚至不惜以贴身宫女勾引亲子交好之幼弟……

交好之幼弟……

他已经足够小心谨慎了,怎么还是……

一抹压也压不住的苦笑漾出唇角。

四哥,原这局,是你蓄意过继给皇额娘的一盘大棋么?

那弟弟究竟是什么?你的棋子,抑或工具?

TBC

=           

作者有话要说:四哥死性不改啊……追妻之路漫长而道远。

☆、别当一个破砚台就能收买人心

等到雍正爷反应过来,自己被佟佳氏贵妃摆了一道以后,所有事情都已经徐徐落下了帷幕。

他上辈子对佟贵妃虽然敬重多于儒慕,但是也从未想过自己亲笔写下“抚冲龄而顾复,备蒙鞠育之仁,溯十载之劬劳,莫报生成之德”的佟额娘会有如此狠戾手段。但是……他早该反应过来的不是么,深宫后妃又有哪个是简单人物?真真是堪称阴沟里翻船。本来他只是有些心寒德妃的无情,气愤胤禩的“背叛”,冲动之下才出口伤人,却到底没起克害生母,报复幼弟的念头。

亏得他在听闻自己将被正式过继给皇额娘时还真心高兴过……

但是细细想来……

雍正爷倒在自己阿哥所的床铺上,深深叹气了。早应该反应过来的,其实佟皇后之所以十年无子嗣,并非五年前诞下公主时伤了元气,而估计一如当年自己对待年氏那般——虽然情感不错,但是母族家大业大,难道还真能让他们生出“继承人”顶替了大清江山?

年氏一族尚且如此,何况权倾朝野的佟半朝?怎也是要防范的。不论血脉,单是皇父对太子的青眼,也断不能让任何人压了保成一头去……

所以当佟妃母意识到并不能再拥有儿子时候,守住自己已经成为了她的某种底线。本来自己与她也算是十几年母子贴心贴肺,犯不上为了一个“生母名分”冒如此大的风险,怪就怪在自己的生母恐也是一遇到自己之事就头脑发热,率先挑起事端,一下子触及了佟妃母的逆鳞。

其实在自己的印象中,自己这位亲母算得上是个能忍耐,亦心思灵巧之人,否则不会在短短五年从宫女登上妃位,而且上辈子里十几年持续受宠。只不知是不是他们娘俩儿八字不合,但凡见面必定呛声,看到对方也能大脑冲动,再不复以往冷静藏拙。加之她与佟额娘应当是早有不睦,这才冲动之下剑走偏锋……

想到此境,雍正帝不觉扶额郁卒,但是再多思一层,面上却只得苦笑了——虽然上辈子一直不愿意承认,但是德妃,不,德嫔娘娘的这个性格,还真是同自己十足的相似啊。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倘若她面对自己之时的行事作风能有一丝的委婉……

不过现下想什么也无用了,德嫔触及了佟额娘的底线,她那一桌子的酸菜又何曾不是倒刮了自己的逆鳞?多行不义必自毙,十二年寒冰,便且权当丢开了手,等日后自己登基再让她当了圣母皇太后,保不齐还能记他点好呢。

想到这里,他不觉又忆起了那天晚上被自己一顿狠话骂回去的胤禩。除却可惜,心里两辈子却头一回对这人起了些愧疚的心思。

他几乎是有些烦躁地在床上翻了个身。早有预兆的,在佟额娘那晚上和自己说“胤禩出身低微,我儿交友要慎重”的时候,就已现端倪。佟额娘不能忍受德嫔和自己抢儿子,又哪能忍受欲图帮助德嫔的“帮凶”呢?

加之一个“宫女勾引年幼阿哥”的名头扔下去,不仅能给德嫔“争宠夺子”找到证据,更是一举用“德行败坏”将她摁死在那里。而倒霉的也只是痴心妄想的德嫔与为虎作伥的玉桂。今年刚刚九岁尚不知人事的胤禩,最多是让教养嬷嬷提点几句,皇父在敲打一番,也就完事了。

倘若他当真只是十二岁的胤禛,这件事最后的结果就叫做“皆大欢喜”。

唯一损失的,恐怕也只是皇贵妃高贵的儿子与辛者库贱妇之子之间,十足廉价的友情。

◆ ◆ ◆ ◆

思及那天晚上他怒吼胤禩的时候,那张素来温婉和顺的小脸儿上一片惨白,捏紧的拳头手指都抠进了掌心,雍正爷心头一紧。

其实想也知道,聪慧傲气如胤禩,明知德嫔此法行不通,又怎会故意来触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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