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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目山河空念远-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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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立了耦林。

他这等下人何尝能知晓四八之间的故事?张胜也是个只能看出浅薄表面的,想着半月以来兄长又是赠腰带、又是做泥人,还兼挡酒披衣,弟弟虽然偶尔别扭却也都全盘接受,不晓得在山坳因何争执,但是——旁观者清,这二人关系笃定是极好的了!遂还特意同姜重义密语一番,将耦林献与这两位爷住。

若是两年前,他们这番孝敬,可谓是正中下怀。而目今回首,却是“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了……

雍正爷此番也是心伤得狠了,他料想过胤禩再和他好似乎有些难度,却重未想过胤禩会砸了泥胎,恨不得他去死。那日从虎丘山上回来之后,上一世的种种便屡屡重现脑海,想到了允禩的阳奉阴违、想到了兄弟离心,必殇其一。

他忆起上辈子曾有一次和允禩闹的凶了,曾经在奏折上批过允禩“昏聩欲死”,允禩竟给他回了个“钦此钦遵”之事——上辈子他咒八弟去死,未曾想,兜兜转转这辈子,竟然都给他报复回来了……

于是园中“俯水枕石游鱼出听,临流枕石化蝶忘机”的曼妙景致,也勾不出雍正爷的半点心思。身侧少了胤禩,屋中清清冷冷,方觉出好大没趣,来得几日,夜夜都只胡乱睡去。

展眼又过了几日,那姜重义也是个守信的,和张胜一起,把江南漕运的名册、卤簿,都拿了过来。

胤禩有心治理漕运,却又有一套自己主张。不想打草惊蛇,在前堂将话讲得圆融,只说你们好好交代,漕运问题根深蒂固,也不是就要寻了一二人的短处出来顶缸、治罪,那反倒是上头的糊涂了。

能碰上这样一位温和佛心的主子,姜重义与张胜哪儿有敢不尽心的呢?他们在地方上作威作福不小,却也是漕运问题根深蒂固所致,而胤禩同明珠两年前就在这里使了暗劲,自下而上,姜重义与张胜不知自己早被架空,还千恩万谢地磕头不叠。

这边胤禩一面敲山震虎,一面暗度陈仓,雍正爷却是收到了一封来自京城的密信。他目今动不了胤禩的人,胤禩对他的影卫、暗卫也无可奈何,遂这封信才能顺利地抵达自己手中,但并非什么高级机密,竟然是十三寄来的。雍正爷使了苏培盛在外留心,便坐在榻边细细地阅览起来……

孰料,他这不看不要紧,越看眉头越紧——他说怎么胤禩好巧不巧,偏偏就要在虎丘山上发难……原道他揣测的一点没错,胤禩同漕运早有瓜葛。

遂既是恼他,又是做戏……小八,你能耐了啊!

终于,他豁然一把撂下了信笺,攥紧了拳头。再也忍耐不住,撩起衣摆,推门而出!

耦林分东西两个院子,东面主假山,陡峭巍峨,有“留云岫”之称;而西面柳暗花明,一众花海池塘叠立,又叫“桃仙屿”。雍正爷与胤禩分住了东西二园,这几日如非紧要外务,也不多的见。这起子雍正爷一腔喷薄怒火,却是再也压抑不住了。东西院本被一裂缺中开的“邃谷”假山相隔,他抬手拨开层层悬葛垂萝,踏着鹅卵小径,便直往西园杀将过去。

藏书楼与无俗韵轩之中并没有人,一直等雍正爷绕过了一处暖阁花厅,才在宛虹曲桥后的水阁之中,看到了那个斜靠红漆栏杆,坐在亭椅上,望着池塘中红鲤发呆的人。

水阁之外还有一处楹联:

「佳耦配当年,林下清风绝尘俗。

名园添胜概,门前流水枕轩楹。」

三分应景,七分境迁,放在此时此景,却竟是十全十地讥讽罢了。

雍正爷从斜侧方插过去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景象,胤禩不知是否心里也烦,亦或是支了郝进去取什么物件,身侧并无人伺候。孑然独坐的侧影让雍正爷心头一痛脚步一挫,苏培盛却已然明了心意,绕开一侧,只驱赶附近仆役去了——四爷同八爷有话要说,何时容得他们这些下人听了去?

胤禩惊觉身后有人时候,立刻回过了身体。而雍正爷毫不示弱,大步流星地就走进了水阁。

胤禩扫了一眼周围,知道人定是被四哥遣走了,他今日是忙完了漕运那起子破烂事,想独自在水阁舒舒心,没用心腹仆役伺候,不曾想到给兄长钻了空。既然只剩他们两人,胤禩便也懒怠再打那些个虚头巴脑地套路,身也不起,只淡淡扫过一眼,便又歪了回去。

春光正好,阁下碧波锦鲤游曳。

雍正爷却不想再和他废话,一拍桌子大声喝问:“老八!你是否和江南官场那起子蛀虫有甚挂碍?!”

胤禩被他惊了一惊,自九岁以后十二年,从未见过雍正爷再对他高低声。他不经有点怔忡,却随即转过身来:“四哥有何证据么?”

还要证据?十三的信就在我枕头底下!

“皇父此次派你来江南,到底是为了甚你知不知道?!”

他本来就有些怀疑,而十三同十四最近承欢皇父膝下,便也旁敲侧击了个一清二楚——康熙帝早就发现了胤禩似乎同大千岁党在江南的余孽有所挂碍,这次派他们两人前来,一是要看他有没有同胤禩结党;二就是要看胤禩有没有同江南余孽相互搅合了。

胤禩却是个傲脾气,这也是他性子中的弱点,真要是在意了什么人,那就是打心眼里在意。处不好了就要卯起来杠到底,哪怕知道前面是悬崖都不后悔一头攮下去。

“知道还是不知道,和四哥有甚关系?”

雍正爷几乎是被他气得三尸神暴跳——简直就是不知好歹,我看你这几日同漕运的人忙得欢实,今兹得了这信儿,你可知就是在皇父眼皮子底下玩火么?!

“两年前东陵的事故,老八你是忘记了?”他想说的是皇父辱骂胤禩的事情,你怎么不长记性?!

殊不知他自己这脾气一上来,也是个口不择言的,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

胤禩眸中一抹痛楚闪过:“四哥到还有脸提两年前的东陵事故?别一副好心人来提点我的模样了,你若是真有一分在意弟弟,也就不会有东陵事故了!”

雍正爷气得简直发抖——我知道东陵事情干得操蛋,但是你也不能一竿子揭翻了十年相知,五载情浓!

两人彼时无不用了最恶意的心思来揣测对方。而雍正爷气急败坏之下则豁然摸到了身匝荷包……那里面是……他眸中锐光一闪,瞥见了桌上的一瓶酒——是小八方才自斟自饮用度。他乘胤禩又扭回了头望向阁外当口,取出荷包内的一包药粉,倒了两杯酒,将粉末点了酒中,那粉末散得极快,几乎无声无息,便依旧只余澄澈酒液在其中。

雍正爷拿起那盅直抵到了胤禩眼下:“好,既然话都到了这份上,四哥也懒得热脸贴冷屁股。咱俩干了这一杯,从此山水不相逢!”

胤禩身子一颤,不知心头是何想法,却是倔强地不愿低头。劈手夺过了杯子,也不和他相撞,仰头就闷。雍正爷何尝不是心理苦涩非常,同样干了这一杯。

最后,两人齐齐将酒杯砸碎在了地上……

从此山水不相逢。

TBC

=

(改错字)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八是不是莫名凶残了~~?放心,四哥的泥塑他怎么舍得真砸碎?不过……委屈加愤怒的四哥已经要化身鬼畜了~~

【通知】

昨天从BB那里得知,因为两节快要到了,所以特别严格,骅仔被连锁三次= =////

图片不行,春哥不行,邮箱说刷分,外链直接被锁……骅仔表示无比悲催的简直不可方物……

SO明天的大肉只能放置拉灯版本在页面上了。所有删节内容,将在完结后定制中一一补全,甚至有所增加,给大家添麻烦了。

现在奉送小剧场↓↓

《子难言》

把狐狸翻了个身子,揽在怀里,殷禛想着还是要弄桶水来清理清理的,便在狐狸唇瓣啄了啄:“还难受不?”

果见双颊还沾染着春意的卫禩餍足地摇摇头,道士溺爱地捏了捏他的耳朵:“这个收起来,我去叫盆水。”

中间着放下帘子,道士套上衣裤,招小二叫水。那小二一个半时辰之前见到道士打横抱了个人上楼,这会儿屋内一股子欢好过的浓情气息,又要叫水,心头明了不提。免不得感叹一番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道士都干起这等子勾当;却还忍不住想要往床上帘帐内瞥一眼的。

殷禛何容得他这般放肆?凶悍一瞪,神鬼绕道的煞气尽开:“没见过新婚夫夫么?!”说罢斗大的拳头一提,小二吓了一跳,一溜烟地就跑了出去。接来热水,恭敬地奉上毛巾。

殷禛不无得意地想着——果真还是欠教训。他绕着二郎腿等小二一遍遍地打水进来,好不容易挑够了热腾腾的一盆,便连人带小桶扔了出去。随后关好门,重新贴上符咒,一回头,却见卫禩重新变回了人类模样,只懒散地披着一件亵衣,歪在床头。

“我以为道士都是济世救人、慈悲为怀的。”

“那是和尚!”

狐狸面上僵硬了下,无可无不可地横了眼道士,殷道士笑嘻嘻地凑过去:“夫人,有幸请你共浴么?”眼瞅着卫禩眼神一变,道士眼明手快攥住了他的手腕:“卫贤弟。”

卫禩面容扭曲了下,似乎在纠结着,到底在不伦不类已滚过好几起床单的“贤弟”;亦或有损他优雅气派的“夫人”中选择哪个称呼……最后终于颇为傲娇的一哼,撑着道士的手走向了浴桶——哼~!生完就宰了他,自不必纠结了!

而眼瞅着卫禩精神恢复的很快,一人一狐不约而同地意识到了卫禩有身子期间,到底应该如何“喂养”,却难得默契地都没有提出这个羞人懊恼的结论。卫禩将身子往水中一沉,连带肩膀都只若隐若现,而道士一时竟也没撩他,只掬着一捧水给自己揩拭。

长久的寂静游荡于两人中间,结果……

“那个……”

“你得喂养我弟!”

卫禩说完才惊觉自己有些最快,从睡下蹬了道士一脚,道士“嗷”了一声,抱住小腿,随即反应过来一把扑了上去:“你说啥?”

卫禩眯了眯眼睛拒不开口,道士倒是嘿嘿笑了起来:“准着我在你身边了?”

嗯!五个月后就宰了你吃肉!

纯情的道士哪儿能料到歹毒狐狸的歹毒心思,美得不行,托过卫禩就缠缠绵绵地又是一吻,咬着咬着却突然反应过来,将两人拉开了点距离:“给你弟弟、喂食?”

卫禩唇瓣漾开了一抹得意又狡黠的微笑,抬出一条光裸的胳臂搭在浴桶边缘,手背撑着下颚:“怎么,你没这个能力?”

殷禛仔细想了想,耳朵微红,却没头脑地说了一句:“贫道、贫道……不想背叛你!!”

☆、57·倚醉怀春翠黛长

胤禩觉出身子不对劲儿;几乎就是盏茶时间之后。他自两年前与菡浓一番事故,便很少再饮酒,今个儿也是看“飞花落絮满河桥”;勾起旧事免不得小酌。但是自己选得是何等度数的黄酒还是晓得的——怎么会,这般辛辣?

他正有些犹疑间;却看雍正爷喝完酒之后并未离开;反是斜靠在水阁廊柱之上瞅着他,眸中七分恼怒,三分得意。胤禩心道不妙,扶住水阁外的红漆栏杆,想要站起来,奈何;刘声芳一记家传绝学的猛药下去,他的身子何能再听使唤?

“唔。。。”

雍正爷此番不紧不慢地走上来,颇为睥睨地压住了他的腰。

胤禩怒不可揭,凶狠地瞪视着雍正爷:“你怎么敢……”

“我为何不敢?!”雍正爷眯了眯眼,“小八几次三番要同兄长恩断义绝,爷听着闹心,左不过要证明下你可是口是心非?”

“滚!”

“嘘——”雍正爷一把抄住了胤禩挥来的拳头,索性一腿支地、一腿跪于胤禩双腿间的亭椅上,“堂堂皇子,休得口出谰言。虽然苏培盛赶了人,但是这毕竟是在外头,八弟还是别声张的比较好。”说罢,还浑不知耻地将腿抵住了小禩禩。

刘声芳的药决计不是盖的,且四爷同胤禩七载结发,中途虽有二年空挡,然五载悠悠,胤禩哪里带感,雍正爷还能不一清二楚?何况此药就是怕人反抗,还参合了些卸力功效。

遂没一会儿,待药性完全挥发,加之雍正爷一番造作,八爷除却腰间发麻之外,哪还再有还手之力?他面上却是一副死不肯服输的模样,一双鹤目怒瞪着四爷,强压喉间气息。

雍正爷看他这幅光景,没有来地就想起了允禩,他此番是打定了主意要让胤禩服软,且服软的心甘情愿。便索性撤开些许,将人胳膊绕在了脖颈上,一个用力,就把胤禩打横抱在了怀中。二十出头的青年,即使颀长秀欣,却依旧很有分量。雍正爷喘着粗气将人“挟持”到了拐角不远处的花厅,踹开镶嵌玻璃的木门,穿过圆架,将胤禩扔在了内里斗大的罗汉塌之上。

接着三下五除二率先剥了自己的外衫,扯掉中衣缠住胤禩的手腕,将他双手捆到了罗汉塌镂空了围屏之上。胤禩本还不愿,越来越粗重的鼻息却还是出卖了他。

毕竟是那个人的手,痴情五载,相交十年,连长度到骑射磨出的薄茧,都那样地熟悉。没多一会儿,胤禩很快被只剩亵衣朦胧披在身上。

雍正爷忍不住俯身吻住他,胤禩扭头,他就一遍一遍吮着对方的唇瓣,最后手中十足技巧,在胤禩腰身巨颤的同时,舌尖叩开玉粳,堵住了那张近来总是骂人的嘴……胤禩拧住眉宇就想咬下去,奈何雍正爷何等聪颖,发觉他牙关用力,登时撤了出去,牵出一缕曼妙银丝,而胤禩险些咬到了自己的舌尖。

雍正爷发出几声低沉笑意,再度凑近:“四哥虽然动了些手段,却不想对你用强。只是要你细细体味,到底心里还有哥哥不?”说罢他愈发用心,惹胤禩一阵更似一阵的发软。

“放开!”

“这样精神,要我放手?”雍正爷伸出拇指拨了拨那精神抖擞的小脑袋,不再和胤禩废话,只抓住对方双腿,唇角弯出一抹笑意:“原先你便欢喜四哥如此,两年多不晓得可变了样?”他将胤禩几乎折了对半,随后低头便往最深处的妙所,探寻过去。

胤禩嘴唇甚至被牙齿磕出了血痕,那柔软的地方被吮了没几下,身前就释放了出来,妙*处更是大开,手指很快无碍地容四爷进出。温柔的吻落在了胤禩的眉心、侧颊、鼻尖,雍正爷叹了口气,吮着他染血的唇畔:“怎么哪辈子都这样?四哥之前做的不对,往后待你更好,别再和我犟了……”

回应的他是一声冷笑:“四哥……可真会、偷梁换柱!”

雍正爷心头一臊,哪儿再容胤禩想别的?撤掉手口,拉住胤禩身体,一鼓作气。胤禩瞠大双目,拼命抽气。气息却时隔了两载,再度纠缠……

雍正爷本不指望他有所感觉,却卖力地往胤禩曾经的为之疯狂的地方撞过去,前后都被人精心地照料,胤禩双颊抵不住沁地一片薄红,到底是在雍正爷反复撞击某一点之后,几乎是咬碎银牙泻出了缓缓沉吟……

雍正爷骤闻此声,心头狂喜。侧头凝望,见怀中之人眼角薄红,眸中似乎有些流光。雍正爷心下漏了一拍,搂紧了他,却听胤禩一声痛乎,似乎拉高的双手被扯到了。

“弄痛了?”

胤禩闭了下眼睛,双腿环上了他的腰,勒了下:“给爷解开。。。”

雍正爷还当他是愿意了,又心疼弟弟,哪儿还有不许的?但是没少留个心眼儿,解开的同时按住了小八的胳膊,腰肢还在不停地动弹。胤禩被他弄得气喘不匀,终于缓缓用酸麻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脖颈,由着他造作了一会,才喘着气道:“疼。。。换个姿势。。。”

雍正爷见着胤禩要撑起来,连忙扶住他。胤禩的双腿松开桎梏,抵在了床上,随后慢慢坐起,低着头,雍正爷也就顺着他的力道放平了身子,成了骑姿。胤禩略略缓了口气,笑了起来。

雍正爷一惊,赫然惊觉胤禩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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