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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拍档-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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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飞熊



☆、第001章 刑警叶非

“在这儿。”庄瑶朝刚进门的叶非摆了摆手。

叶非走了过去,坐下后先是环顾四周,最后才把视线落在庄瑶身上,见庄瑶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叶非挠了挠后脑勺,微笑道:“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临时有点事儿。”

庄瑶摇摇头,“没事,知道你一定迟到,所以我晚了半个小时才出来,也是刚到。”

叶非呵呵干笑了两声,下意识的把手伸进兜里想点根儿烟,又看到了墙上贴着禁止吸烟的标志,就忍了下来,只得双手交叉放在桌上,尴尬的看着庄瑶。

庄瑶注视着他的窘态,直到把叶非看得避开了视线,她抿了抿嘴,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递给叶非,“这是文件,你看看,没问题就签字吧。”

叶非连忙接了过来,他只翻看了两眼,就从怀里摸出一支钢笔,毫不迟疑的在签名栏上写下自己的大名:叶非。

庄瑶在他下笔的刹那已经把目光移向了窗外,等对方写完才转过头来,她看了一眼飞扬的笔迹,将文件揣进挎包,淡笑道:“怎么?很急?”

叶非把视线从手表上挪开,“不急不急。”他拿起水杯喝了两口,眼睛仍是不自主的看向另一侧。

庄瑶眉间微颦,带着一丝隐忍的口吻说,“叶非,你知不知道自己有病?而且病的不轻?”

叶非转头看了看她,“啥病?”

庄瑶把百元大钞往桌子上一拍,站起身说,“职业病!”

叶非稍微愣了一下,在她走出自己掌控的范围之前,抓住了庄瑶的手臂,“瑶瑶。”

庄瑶瞪着他,强忍着酸楚,将眼泪吞进肚子里,“字都签了,你还有什么事?”

“小霜跟谁?”

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庄瑶气的一把推开他,大骂:“叶非!你丫跟警局过日子去吧!你这辈子都别想见到叶霜了!”

庄瑶转身时飞出的眼泪打在叶非脸上,叶非怔了一下,眼睁睁的看着庄瑶纤细的背影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饭店。

他擦掉庄瑶留下的泪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叹息了一声,“咋整……老李,瞧瞧你给我留下了多大的烂摊子……”



办公室里冷气开的很足,但围坐在桌前的刑侦支队干警却汗流浃背,似乎是夏季的热浪透过严密的窗缝渗透进来,就像那无孔不入的杀人凶手,狂放恣意的扰乱思路,侵蚀人心,让人愤恨,却又无能为力。

叶非刚去美国进修犯罪心理学不到半年,就被临时调拨了回来。他烦闷的解开领口的一颗扣子,翻看手边的案卷材料,眉头拧成了麻花。

叶非,包括在坐的一些老警察,遇到了从警生涯里最棘手的一件案子。

案件最早发生在今年也就是2001年5月3日凌晨。警方接到报案,潘家园附近的一个深巷里发现一具女尸,女子赤身裸体以耶稣受难的姿势被钉在墙上,她仰着头,上下眼睑被胶水黏住,布满血丝的眼睛圆瞪着看向天空,嘴唇用针线缝合,共有七针,胸口有一组五厘米长的类似心电图似的波浪纹划痕,推断是匕首一类的锋利刀具所致。经法医鉴定,死者事先被人用乙醚迷昏,后被悬挂于墙上,死因为失血过多。除此之外,身体各处无明显外伤,也没有被性…侵过的迹象。随身的衣物被叠得十分工整放在她身旁的垃圾箱上,手提包也放在上边,后经死者家属确认,死者的财物一样没少。死者名叫汪小涵,祖籍云南昆明,今年19岁,是北京市外国语学院的一名大一新生。

凶手似乎非常狡猾,没有留下任何指纹、毛发及其他证物。由于当晚下着小雨,所以现场也没有留下脚印。因为死者无性…侵,无财物损失,排除了劫财劫色的可能,专案组推断可能是复仇性质的熟人犯罪,于是针对汪小涵的社会关系展开了深入的调查。

就在专案组忙于汪小涵案件无果的时候,半个月后刑警队又接到了一起报案。

2001年5月28日晚8点20左右,经贸大学废弃的大门上悬挂了一具女性尸体,死亡方式跟5。3汪小涵十分相似。警方根据行凶方式及被害人身上的标致推断两起案件的凶手为同一人,决定并案调查。死者黄珊珊,21岁,经贸大学金融学系大三的学生。警方立即调查了两名死者的社会关系,确定了两名死者之间并无关联。

两个案子案发前都下着小雨,将现场的脚印或可能有价值的线索,都冲得一干二净。专案组每天埋头于“5。3”案件,愣是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就在大家围绕着“仇视女性的变态杀人狂”这一思路进行调查的时候,6月29日,也就是第二起案件发生一个月后,凶手再次行凶了。

令人意外的是,死者竟然为44岁的男性,名叫郭文强,职业是警察,河南开封人,死时也正是在桐柏县,具体位置为桐柏县明村派出所门口。死亡方式与之前的两名女性造型有相似也有不同。相似的是上下眼睑被胶水黏住,眼珠暴突,嘴巴被缝合,全身赤…裸,胸口有波浪形划痕。可不同的是,他整个人充满歉意的垂着头,跪在派出所正门口,双手被绑缚在身后,脖子后边插了一个类似牌位的木板,木板上用白油漆写了一个大字“冤”。看上去非常像秦桧谢罪的造型。死者背后有20厘米深的刀口,从伤口的切口及深度推断凶器应该军用匕首一类的刀具。

最初警方怀疑第三起案件是模仿犯罪,但经法医及专家鉴定,胸口波浪形划痕确定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而且警方并未向媒体公布前两名死者的死亡照片也没有透露死亡方式,基本排除了模仿犯罪的可能。所以警方推断,三起案件都是同一人所为。

凶手不但跨省犯罪,还以这样残忍的方式杀死公安干警,行径恶劣同时技巧高超得令人咂舌。这件案子惊动了公安部,要求宋世博(公安分局局长)务必尽快破案。可这种案子,中国根本就没有先例,之前所谓的大案要案跟这件一比,简直是天上地下,不要说宋世博了,就连一群刑侦专家们都一筹莫展。宋世博连着几天睡不着觉也吃不下饭,终于体力不支,去医院吊水。代队长廖雪华心里一急,就请示把叶非召回来,宋世博无奈之下才打电话到美国,让叶非连夜赶了回来。

看完资料,叶非脸色阴沉眉头深锁。在美国的确学了不少东西,长了见识,碰到了不少他闻所未闻的案例。他本以为这辈子也不可能遇到充满谜题的高智商犯罪,谁知道竟然这么快就遇到了,还是在他学艺不精的情况下。

他突然特别后悔没早两年出去深造。

根据案卷资料,叶非推断凶手曾服过兵役或当过警察,30岁至40岁之间,身高在180公分左右,体格健硕,有汽车一类的交通工具,单独居住的单身男性。紧接着他进行了工作部署,让老王和关小东按照这个思路在北京及周边县市排查。

各自安排好工作,会后,廖雪华跟着叶非走进办公室,不解的问:“你是怎么推断出来的?”

叶非把西装挂了起来,一边洗手一边说:“本来从前两个案子上看,凶手只以女性为目标,只伤、只杀、不抢不奸。他的作案动机很有可能是仇恨女性,或者因性功能不足而产生变态释放性…欲的行为,进一步分析的话,推断凶手童年有可能遭受过母亲的虐待,或者有多次恋爱失败的经历,又或者婚姻遭受过挫折,家庭不正常等等。凶手为男性,30…40岁之间,180公分左右,中等身材,对漂亮的女大学生情有独钟,北京本地人,独居,有轿车或类似交通工具。”他想了想,停顿了十几秒才缓缓开口,“可第三起他证明了自己不是个仇视女性的变态,而是有目的性的复仇行为。”

看廖雪华一脸的迷茫,叶非从卷宗里抽出几张照片,指着其中一张说:“除了一些显而易见的线索,你有没有注意三起案子,死者的衣物都被叠得整整齐齐?”

廖雪华点点头。

“你看,凶手把衣服的边边角角折得十分仔细,都捏出了棱形,像不像我们大学军训叠被子时做的‘豆腐块’?”

廖雪华歪着头,两眼一亮,“真的啊!”

“凶手在处理完尸体后,竟然还有闲情逸致调整衣物的方正程度,不能不说对方心理素质非常好,同时也表明他非常自信。第三起警察背后那干净利落的一刀毙命,还有他胆敢在派出所门口作案可以推断,他很有可能曾经受过军事训练。”

“如果是仇杀,对死者却没有虐待迹象,还帮死者整理好衣物,行事手法的老道与从容,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推断他很有教养,知识量颇为丰富,对警察的侦破手段也有所了解,所以年龄应该不会低于30岁,因为这个年龄段的男性心智开始趋于成熟、稳定,一般不容易情绪失控做出计划外的事情,以至于让警方抓到把柄。年龄也应该不会超过40岁,毕竟杀人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两名女性身高都在一米六五以上,男性185公分190斤,要搬运这种重量的尸体,固定尸体,并且在派出所值班民警眼皮子底下办事可不是上了年纪的人能做到的。还有,从固定两名女性手腕钢钉的高度,及男性背部的伤口推断凶手的身高必然不低于180。”

廖雪华激动的点点头,接着他的话说:“因为三个案发地都不是第一犯罪现场,所以推断他有一个独立的居住地用于藏尸,而运尸体到市区,必须有交通工具。所以推断他是单身独居,有交通工具。”

“对,就是这样,厉害。”叶非笑着说。

廖雪华咯咯笑了两声,“还是叶老师教得好,没有你在,队里搁置了很多案子结不了。这半年来我的心一直悬着,这下好了,你回来了,我的心终于可以放进肚子里了!当队长的压力真不是人能承受的!”廖雪华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叶非笑了笑,知道廖雪华为了这个案子已经好几天没睡了,就让她先回去休息了。他点了根烟,翻看卷宗,眉毛越皱越紧。

经过调查,凶手杀害的对象之间没有任何联系,两个女大学生和一个老警察之间互不相识。凶手跟这三个人会有什么仇怨?胶水黏住上下眼睑、暴突的双眼、缝合的双唇、胸口的波浪条纹又代表着什么?他还会继续杀人吗?如果继续杀人,他的下一个目标会是谁?他隐隐觉得,答案就在这仅有的几条线索里。

叶非工作到十点钟,接到了他妈打来的电话。这才想起,半年没回家了,得回家看看了。他整理好文件,匆匆的离开了刑警队。

☆、第002章 谁的孩子

叶非刚一进家门就听到了一声惊悚的猫叫,章瑞芳拎着勺子从厨房里冲了出来,“哎呀!怎么了?怎么了?”

叶莫也从书房里跑出来,看见叶非激动的喊:“哥!你回来啦!”

叶非一进屋踩到了他家那只老白猫“馒头”的尾巴,馒头这一嗓子惨叫,差点把他半个魂吓飞了。他一把捞起又老又肥的馒头检查有没有踩坏,“妈,电话里不是说好给它减肥的吗?怎么又胖了?专家说它这个年纪太胖容易得心脑血管疾病。”

叶莫接过叶非的包挂好,“妈一天给它吃两块羊肝,得病是迟早的事儿。”

“馒头活着不就为了一口肉吗?”章瑞芳一脸严肃的走上前摸了摸叶非的肩膀,又拍了拍他的胸口,摇摇头,“不好!瘦了!”

“没办法,在外面吃不惯。”叶非腾出一只手抱了一下章瑞芳,“妈,您身体还好吗?”

“好着呢!”

章瑞芳一只手拿着勺子,另一只手上下抚摸着叶非的后背,“饿不?锅里做的酱肘子。”

进屋他就闻到了,叶非吞了吞口水,“饿了,晚上没吃呢。”

章瑞芳笑了笑,“就知道你没吃,都给你做好了,去洗洗手,换件衣服,马上开饭。”

“好。”

进屋前,叶莫跟叶非说:“哥,嫂子今天带小霜来了一趟。”

“哦,来干嘛?”叶非没有停下脚步,一边脱衣服一边问。

“说是来看妈的,可我觉得没那么简单,你想想,怎么那么巧,偏偏赶在你从美国回来她来咱家?不过她没算好,工作狂直接去了单位,没舍得先回家看一眼,让她扑了个空。”

叶非使劲扒拉了一下叶莫的脑袋,“瞎捉摸什么?今年考的怎么样?再考不上就别念书了,去掏大粪好了。”

叶莫扒了扒被抓乱的头发,跟着叶非钻进浴室,不服气的说:“我去年没考好是因为发烧!今年一定能考上!”

“估了多少分?”

“你猜!”

“这我哪儿猜去,你心理素质差,经常性考崩。”

“哪有!”

“志愿不是报了清华数学系吗?分数够吗?”

叶莫立即心虚的垂下头,抬眼看了看叶非,小声说:“哥,我说完你可别打我。”

叶非把衬衫扔进洗衣机,转头看着他,“怎么了?”

“我、我报了军医大。”

“什么?!”

“妈!妈同意的!”

叶莫在叶非的手伸过来之前立即把他妈抬出来。这招果然好使,叶非顿时没了脾气,不耐的说:“瞎胡闹,就你,连鸡都不敢杀,还考军医?”

“谁说的,我现在可厉害了,昨天还帮咱妈宰了条鱼呢!”叶莫见叶非没太生气,顿时来了底气。

叶非哼了一声,“你现在大了,我也管不了你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哥,你别这样,得到你的认可是我最高兴的事,你倒鼓励我两句啊!”叶莫拽着叶非的胳膊晃了两下。

叶非看着这个从小被他妈和他保护得有点娘娘腔的弟弟,突然有点担心他将来讨媳妇的问题。他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头,“哥是怕你受苦……”

“不苦,大哥做惩奸除恶的警察,我就做个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叶莫嘿嘿一笑,露出了两颗小虎牙。

“那你估了多少分?能去上吗?军医大学没600分就别想了。”叶非问。

“我估了621分,刘老师说了,这成绩比去年的分数线高出十分,我准能去。”

“是吗?真不错!”叶非终于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嘿嘿,谢谢哥。哎呀,哥,你去非洲了吗?怎么半年不见瘦这么多?都不如我了!”叶莫看着叶非胸肌下的肋骨,赶紧掀起自己的T恤低头看了看。对比之下,自信心激增。

叶非一把将排骨弟弟抱了起来,扔出浴室,“跟我比?再活十年吧!”

叶莫揉揉发疼的手臂,垂头丧气的走出了卧房。

叶非卸掉了一身的疲累,换了一身干净的睡袍,吃着老妈烧的菜,就着红星二锅头,顿时觉得全身轻松,暂时忘掉了那件困扰他的案子。

“今天庄瑶领小霜过来了。”章瑞芳往叶非碗里夹菜,试探着说。

“哦,叶莫跟我说了。”叶非懒洋洋的答道。

“知道她来干什么吗?”

“来干嘛?”

“她要结婚了,送请帖来的。”

“结婚?”叶非稍微精神了点,忙问,“跟谁?对方知道她有孩子吗?”

“听说是个不错的男人,对他们娘俩也挺好,就是孩子不乐意跟他们,主动提出想跟你。”

“什么?!”这下叶非突然把筷子往桌上一撂,发出了巨大的声音,把叶母和正在逗猫的叶莫吓了一跳。

“这倒霉孩子,想吓死你妈啊?!”章瑞芳嗔怪道。

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叶非平复了一下,“那您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我当然举双手赞成。”章瑞芳说,“当时我就不赞成你们离婚,你们大人只管自己高兴,压根不考虑孩子的感受,孩子才多大点啊,你们也忍心!”

叶非几乎是把嘴里的肉一口吞下去,他一脸纠结的说,“妈!您瞎搀和什么啊?!小霜那孩子……哎,总之,我不同意。”

“嘢?你不同意?不同意庄瑶结婚还是不同意带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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