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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喜欢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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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在乎他吧所以不曾费心了解他从没用心看待过这段感情,他对她是可有可无的比鸡肋还惨
为什么一定要他先低头?他做错什么?难道就因为他比较在乎她、对她的爱比较多比较深,他就该死的必须处处退让、委曲求全?!
他不想让自己变成死心眼的窝囊废,变成提得起放不下的孬种所以,这是他最後一次让步!没有下次,这是最後一次!他指天发誓,最後一次!
日本试车回来再去找她,这个月就让她好好反省反省,如果她知道什么叫反省揪得心发痛的愁结乍解,阿野阴雨密布一个多月的臭脸丕变,瞬间阳光普照。
我爱你,心就特别软,
平淡也浪漫,无语也温暖。
总算有心情听歌的阿野,整首歌飘飘忽忽听过,就这两句听得最清楚,他不苟同地嗤之以鼻
是吗?他怎么不知道她心软?
反正他不去找她,她也无所谓嘛,照样加她该死的班!出她该死的差!开她一天到晚开不完的该死会议!应酬她天天应酬不完的该死酒会、餐会!
一想到她的绝情绝义就火大!他足足等了一个月五天又怒眸忿忿瞥瞪壁上的挂钟八小时七分三十二秒!
我要你,别的都不管,
倔强变勇敢,茫然变释然
她会茫然才有鬼
是甘愿,所以能美满;
不甘愿,才会说伤感。
我爱你,心就特别软
这个女歌手的声音倒是有点像她,但是她比较柔、比较软,而且好听多了
阿野不甘愿的心在倔强的强撑了一个多月後,终於楚楚酸酸地发热了。
幽怨的曲声中,他依稀看见某个他很在乎的女人,悠然背著手,要笑不笑地踱到他身畔;低下头,拿她软腻的颊磨蹦他烫红的颊,柔柔地在他耳畔吹气。
负气地揉揉涩红的眼眶,他抿直嘴,发狠的转动扳手,拼命想转移相思的难耐与苦涩。
这首歌根本是他的心情写照,不可能是她的去他的,她是觉得他被她刺激得还不够吗?点这种歌气他,对她有什么好处?
他们两人的心他的铁定比她软
阿灵居然做那种事?她是怕她和她哥哥好事多磨吗?
一早到公司,成为话题焦点的花欣,一问之下才知道“中和的花欣”昨天点播了一首歌给“板桥的莫野”。
“不是我,那是某个小女生暗恋某个大男生的心声,她是借题发挥而已。”一进戚水笙的办公室,花欣把一叠卷宗一放,赶在姊妹淘笑出来前,先自行招供。“点歌不是我的风格,我完了,这下他一定更气了。”为什么偏偏是今天
“睡得好吗?什么时候去找你家亲爱的?”戚水笙倒了杯咖啡给她,纤美的脸容浅浅噙笑。
“你没看我今天吸呼得很用力?”花欣瘫进沙发里恍惚地哀叹。为了今天,她特地请假两天补眠,准备容光焕发的面对那头发怒的恶虎。
他堆积了一个多月的怒气,必然可观吧?
那年,她家爸妈决定赴美工作,留她和妹妹在台湾相依为命,她也没这么怕过唉,会被阿灵害惨
“你认为他会不会原谅你?”戚水笙美眸闪烁,邪恶地刺激神经已然脆弱不堪的老同学。
被说进心坎里的花欣翻了记白眼,无奈地叹道:“都是你近日情怯,还好意思损我。害我必须多负担他衍生了一个多月的怒气,利滚利,本全加利息的复利孳息,这下子损失难以估计,我惨了。都怪你临阵脱逃——”
“哦?是这样吗?不是某人需要时间沉淀心情?”
“戚水笙同学”花欣苦涩得仅能以笑声修饰心情。“我希望他能够原谅我,但是不太容易。我这阵子飞日本和冰川那家子同旋,一个月突然就过去了,他一定气死了。”
飞日本前,曾去车行想向他悔过,人明明到了车行外面,也徘徊了一个多小
时,却怎么也鼓不起勇气进去
他为什么不像她前几任男友一样,在她心中无足轻重,让她索性潇洒的放他
走,而不是苦恼著如何挽回他的心。这只表示阿野在她心底的份量,正往她极力抗拒的方向走——她渐渐变得依赖他,离不开他了。
戚水笙见老同学面色凝重,又是叹息又是揉额无限烦恼的,不禁好笑道:“抱歉,都是我的错,要不要我出面帮你说情?”
“不必了,祸是我惹的,我自己面对。没办法,谁教我不能没有他呢”花欣装腔作势一叹。忐忑了一个月,心情乱到极致却不能再逃避了。她真的很想念他呀
“这句话够恶心。”戚水笙粉臀半靠办公桌,後侧身捞来卷宗翻阅,姣美的艳色菱唇微微掀起。“你不要担心,从你们芝麻绿豆的吵架原因,我抽空分析了下,得出一个结论。”
花欣交叠双腿,有气无力地洗耳恭听。
“你没给你那口子足够的安全感,你那口子对你严重信心不足,否则他不会小题大作。”戚水笙从卷宗里抬起漆黑溺人的美眸,调皮地对愁著脸的她嫣然一笑。“只要你主动跨出这一步,让他安心,住後你们的感情会像搭协和客机一样,又稳又安全,而且飞行速度,咻——”她俏皮地比了个飞行手势,配合音效,笑道:“超快。”
“同学,饶了我吧,协和客机很吵的”花欣状似受不了地举手投降。发噱的两人对瞅一眼,默契的朗声大笑。
下午不到两点,花欣就被老板以洽公的名义驱逐出公司。
她知道好朋友的心意,也终於鼓足勇氧,硬著头皮顺利踏进车行。可是阿野却不在,听品逸说他去教练场帮人家试车,不知何时回来。
她莫名的松了口气,和准妹婿坐在车行里,讨论起他与妹妹九月回国即举行的订婚典礼,神经随著偏红的天色而渐渐绷起。
两人聊得正融洽,远处猛不防地呼啸来一阵熟悉得令人怀念的重车引擎声。
在街灯全亮的晚餐时刻,阿野载著阿劲回来了。
“阿欣,你来啦!”阿劲热情的跳下车。阿野的脸被安全帽罩住,无法透视思绪,但他的身躯似乎在乍见她时曾经僵了一下。
“好久不见。”花欣好不容易稳定的思绪,这一刻全乱了,紧张的眼睛不由自主凝注著正在外面停车的人。
阿野拿下安全帽,甩了甩运动过度汗湿的发,面无表情转身走了进来,看也不看她一眼,甚至连声招呼都不打。
怎么办,一般情侣在冷战过後都怎么和解呢?好想逃可是这一逃等於正式宣告他俩的关系永远结束,难再回头了她不想这样
“阿——”花欣深吸一口气出了声,却来不及喊住长手长脚的阿野,绷著脸的他快步越过她,直接上楼了。
他好像很生气
不敢迎视杨品逸和阿劲怜悯的眼神,花欣羞窘得全身烧烫,没了头绪。
她真的不晓得这一步会比预期中难跨出,该如何是好
“阿欣,你吃饭没?还没吧,那你去这个地方帮我们买晚餐好不好?”阿劲哀求的把画好的地图塞给窘迫得不知如何自处的花欣。她求之不得点了个头,趁机出去整顿乱绪了。
杨品逸虽不明白阿劲为何把明明三分钟的路程绕成十分钟,想想他可能有自己的用意,就没多问了。
他这个学弟外表吊儿啷当,整天笑嘻嘻,个性却是兄弟里最深沉、难解的,不像阿野大剌剌,一望就到底。
阿野急冲冲洗好战斗澡,板著脸下楼。一踏进一楼,他立刻惊慌失措的发现那个日思夜盼,好不容易盼到的人儿不见了!
平板的酷脸猛地慌白,他慌慌张张地毯式搜寻过车行一遍,里里外外都张望不到人影,急惊风的身影征卷至跷高二郎腿观赏捶球赛的阿劲面前。
“那女人呢?”
“那女人?”阿劲一脸迷雾的转望兄弟气急败坏的脸,困惑地敛后沉思,直思到又急又气的阿野把拳头送到他面前,才恍然大悟地双手一拍,叫道:“你是说阿欣啊?她回去了啦,她说你不想看见她,她不便留下来扫兴。哦,对了,她有祝你幸福才走,人家是很有风度的。”
蹲在外头帮客人检查胎压的杨品逸闻言,错愕地转头,阿劲脸不红气不喘,回他一记艳媚的眨眼。
“我去她的风度!谁要她的祝福啊!”白疑!就不会再坚持一会吗?她让他盼了一个多月,他才让她等几分钟她就放弃了!怎么那么没用!
杨品逸稍稍挪开身子,避免妨碍阿野进进出出的慌乱脚步。
他看阿野翻箱倒柜,从里面翻到外面再翻到楼上,又从上面一路翻找下来,狠咒声没间断过,不知道在找些什么,而明显的越焦急越找不到,咒骂声就越大。
“在车上啦。”看不过去的阿劲托腮闲哼,深邃而俊柔的丹凤眼盯著电视没
动,手抽空朝外面一比。
阿野立刻抓起安全帽,慌忙冲出,果然在重车上找到忘了拔的车钥匙,赶忙跳上重车,发动引擎。
知野莫若劲阿野焦心的狼狈模样,让宅心仁厚的杨品逸於心不忍了。
“阿野,其实”
“学长,客人等很久了哦!”阿劲转头对那位偷觑他很久的女客人,使出浑身解数,大抛勾魂慑魄的菜笑,媚眼如丝,诱得娇小的女客人脸色羞红。
花欣在阿野手忙脚乱的将车子骑下车行时,及时拎著晚餐回来了。
见她欲言又止的望著自已,阿野总算知道自己被王八乌龟劲摆了一道,既松了口气又火冒三丈,刚才的慌张模样全落入兄弟和崇拜的学长眼中,更尴尬得拉不下脸,万般滋味齐刺心头,连骂都骂不出来,不知不觉竟油门一催,将车子飘走了。
花欣惆怅的望著远去的人,不知道过了今夜,她有没有勇气再来一次。
“阿劲”杨品逸无奈摇头。
笑得东倒西歪的阿劲捧著肚子走出来,将花欣推入车行。
“你先坐下来吃饭,阿野那家伙我提头向你保证,他半小时以内一定回来。”阿劲揉揉花欣惶然不安的头发,低声沉笑道:“向他撒个娇就好了嘛,有那么困难吗?撤娇不是上天赐与女孩子对付男孩子的致命武器?只要拿出平常心对他就好,别被他那张死人脸吓跑,他只是做做样子啦,这家伙其实等你很久了。请你念在我们这挂兄弟对你还不差,在我们被他那张臭脸薰死前,拜托救我们脱离苦海。”
花欣苦楚的笑了笑,紧绷的心情缓缓松弛。
阿劲半弯身躯,玩世不恭的飞扬笑脸尽敛,俊美凤眼认真地望著她。
“他下个月要去钤鹿参加八耐赛,以他现在的心情,我们都不希望他上场拿别人的命开玩笑。可是那头牛一蛮起来,十辆卡车也拖不动,除非我们联手打得他半死。你也知道,我们一下手绝对不只让他半死。所以几个兄弟商量的结果,是希望藉助这个——”阿劲绝美的俊脸露出醉人的笑,伸指点住花欣平摊的掌心。“拉住莽撞的他,拉不住,至少可以安抚他焦躁的心。我得在蛮牛回来砍人前闪人,万事拜托你了。”
花欣深望著飞也似闪人去的阿劲,惴惴难宁的不安感在二十分钟之後,阿野拎著她最爱吃的祥记卤味,不发一言丢给她,就迳自抓著晚餐到一旁狼吞虎咽的体贴举措中,一举消融殆尽了。
温暖重回心底,过往的甜蜜悸动重驻心坎,悠然的心再度飞扬,花欣莞尔失
笑。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打破僵局吧?她别扭,他更不自在,她只需做回自己,做回那个爱逗他的自己就好,假装那层尴尬的隔阂不存在就行了。
但和解的这一步须由她跨出才行,至少她欠他这么多。
陪杨品逸轻松自在的话家常,花欣不再因为闷不吭声坐在零件堆中的阿野而心绪惶乱。他也不避不闪的坐在她身旁,专心组装他昨天努力拆解下来的车子,心情是近月难得的平静,表情也是接近於心满意足的。
“十一点多了,打扰那么久,我该回去了。”
阿野快乐的心从高空狠坠了下来,臭脸再度浮现,眸子悒郁不快地溜向左侧,不意撞上那双噙笑瞅他的美眸。他恼羞成怒的狠瞪她一眼,火恼的眸子恨恨地溜回零件堆。
整晚在盼,她却只顾著和学长聊天,好像忘了他的存在。
愠恼间,眼角捕捉到那个娇躯优雅的起身,阿野手中的曲轴著慌地滑掉了。正想伸手拉回她,她柔软的发丝却在这时暖暖地飘拂过他俊挺的鼻尖,震汤出他一身熟悉的热烫。
“我要回去了哦。”立在阿野身後,笑睇坐在地上双腿盘得开开,像个大孩子在积木堆中玩耍的他,花欣动情地将贴近他的娇躯弯得更低,柔软的脸腻在他耳畔,柔柔娇问:“你要送我,还是我自己搭计程车回去?”
阿野被突如其来的喜悦狂浪淹没,呆忡好半晌,好不容易勉强回神,久疏的语气却硬梆梆:“今天干嘛不开车来?”
“车子抛锚。”花欣蹲了下来,手自然搭在他僵硬却宽阔温暖的肩头,倾前看他在忙什么。
“好像要忙很久,你忙好了,我自己叫车回去。”起身前,她柔软的嘴唇轻碰他坚硬的脸颊,以只有他听得到的音量,不胜忧愁的自言自语:“亲爱的,你还要气很久吗?对不起这种事我没应付过,怎么办啊,头痛,气消後,麻烦你挂个电话给我。我想念你,拜拜。”
她向他道歉了说她没应付过这种事没错!明明还说想念他!
阿野载不动许多惊喜的心,再无半点保留,没出息的全盘沦陷了。
“喂——”整晚忙个不停的大手,神准地扣住她半起身的皓腕,阿野心中的怒怨消逸无踪,阳刚的俊脸在看见学长自动往厨房缩去的动作时,蓦地胀红,热气从发顶以可怕的速度蔓延至脚丫。
“等我一下,我拿裤子给你换。”他羞赧的眼不敢看她,直勾勾瞪著支离破碎的车体,发现自己输得很彻底,却输得——心甘情愿。
花欣换好阿野那件对她而言实在太宽的牛仔裤,跨上机车後座,边向杨品逸打招呼,阿野帮她扣紧安全帽,一脚跨上机车。
“手伸过来。”他把她从身後侧探出来的双手住前面带,让她环住他腰身的双手十指交握。“抱牢一点,骑动了这样可以吧?”
“今天好多了。”事实上,她的胃已经开始翻绞。“可能因为你今天走直线,而且车速很慢。”
岂止慢,根本是千年老龟在爬好不好?没想到他这辈子会有时速三十的一天,最好不要碰到那挂死家伙,他不想被当成笑柄,耻笑到死。
“居然会晕机车”他回头恐怖的瞪她一眼,顺便多瞄几眼,补足这阵子想要却见不到的部分。“丢不丢脸,你是赛车手的马子耶!”笑死人了。
“反正不赶时间。你不生气了吧?”有一天,她一定会克服对机车的恐惧症,但不是今天。
“还有一点。”他嘟嚷的老实招了。
“不冷战了?”花欣将娇腻的笑脸更偎近他温暖的背,问得心惊胆跳。
“看你的表现。”他很跩地说。
“喂,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花欣大发娇嗔,轻捶了下他腹部。“我是女孩子耶。”
“少来,女孩子又怎样!”阿野不吃这套。“你们女人最莫名其妙,动不动就高喊男女平权,一遇到无力面对的事又要男孩子退让,简直不可理喻。你们的男女平权还不是建立在自私的条件下,天底下永远不会有平权这回事,大家永远会斗得你死我活。不是我爬到你头顶,就是你爬到我头顶。”
“我不想爬到你头顶,也不想和你斗得两败俱伤,只想窝在你怀中一整天,这样可以吗?亲爱的。”花欣以柔克刚,爱娇地磨著他温暖的背肌,像只游汤多年的流浪猫误打误撞觅著一生的窝,脸颊流连忘返地隔著安全帽徐徐磨蹭他。
阿野红通通的脸色始终褪不掉,呐呐地嗫嚅道:“我、我最近在找房子你那边有没有空房间?”
花欣眼眶发热,头埋得更紧更深,圈在他腰间的手抽紧再抽紧。
一个人的日子好过、歹过,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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