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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子-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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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的大门突然打开,士丁和士丙从里面走了出来,后面跟着的正是秦王。

年修齐的身后也突然窜出一个人影,士甲从不知何处的黑暗当中显露了身形,走到秦王面前行礼道:“属下参见秦王殿下。”

年修齐略显惊讶地看着他,难道士甲一直跟着自己?

秦王点了点头,又看向年修齐,不知是想气还是想笑,一脸无奈地道:“还不过来?你在本王王府大门前面耍什么花枪。”

年修齐灰溜溜地走了过去。反正是秦王先开的口,不算他上赶着。

秦王一把包揽住他略显纤瘦的身躯,带着他往府里走去。

“皇上没有为难你吧。”秦王开口道。

年修齐听他一提这件事,心里憋着的委屈全都泛了出来,绞着手指酸酸地道:“殿下还好意思说。您就自己说走就走,把我一个人留在皇宫。您就不怕皇上逼迫我——”

“什么?皇上能逼迫你什么?秀棋又在怕什么?”秦王促狭地低头看他。

年修齐哪好意思把自己那些荒唐的胡思乱想说出口,事实证明萧国主也的确是正派之人,没有对他做什么。

他抬手推开秦王的脸,嘟囔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无耻……”

秦王不以为忤,反倒分外和气,搂着年修齐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进了门,将年修齐按在椅子上坐下,秦王又迂尊降贵地亲自捧来一碗茶,塞到小质子的手里,笑眯眯地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不得不说,小质子离了皇宫就自觉地走回秦王府来,这让秦王殿下心情甚是愉悦。

“说说看,皇上跟你说了什么?”秦王逗着他开口。

年修齐想了想,道:“皇上问我为什么跟你好。”

“哦?那秀棋是怎么回答的?”

“唔,你是个好人。”年修齐啜了一口茶,轻轻叹道。

秦王英俊的笑容僵在脸上。这是个什么回答?为什么有种不太愉快的感觉?

秦王还想问什么,年修齐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啊地一声猛地站起身来,手里的茶碗也差点掀翻。

秦王帮他扶稳,责怪地道:“你也是有身份的人,就不能矜持一点,让下人看到像什么样子。”

年修齐根本顾不上听秦王说些什么,慌慌张张地挣开他,抬脚就往外走:“我……我突然困了,我回去睡觉了。”话音未落,人已摔门离去,不见踪影。

这一次饶是英明神武的秦王也怔住了,弄不清楚他到底是怎么了。依他对自己父王的了解,他不可能为难秀棋,看小质子刚才的反应,显然在宫里也没受什么委屈。现在这又是哪一出?本来气氛良好,你侬我侬打情骂俏——不,是宾主尽欢,就这样被破坏了。

只听门外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又突然近了,那急躁又拖沓的脚步听得秦王直皱眉头。这家伙自从失忆之后,实在是越来越没气质了。

他坐在椅子里八风不动,冷眼看着小质子一头冲进来,把手里捧着的的茶碗搁在桌上,又转身跑了,期间连看也没看他一眼。

秦王盯着桌上的茶碗,恨恨地磨了磨牙,站起身来矜持地一挥衣袖,大步往自己的书房走去。

对于如此任性妄为,不顾及殿下心情的小情人,秦王殿下是坚决不会姑息的。虽然这个小情人从没顾及过他的心情。

士丁从藏身处走出来,向秦王行礼道:“殿下,泠如夫人遣侍女来报,自殿下离京已久未相见,近日身感微恙,望见殿下一面。”

秦王皱了皱眉头,回头往年修齐的院子方向望了一眼,还是叹道:“本王公事繁忙,难有闲暇。去宫里召名御医来给她看看。”

士丁垂首应了,又迅速地隐没在黑暗里。

☆、坦白身份了。。。

年修齐回到自己的房间,连轻儿也顾不上搭理,将房门猛地关上,后背抵在门上,惊魂不定。

年修齐,皇上叫他年修齐。皇上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

这怎么可能呢?他变成程秀棋之后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萧国皇帝,连与程秀棋有过床第之欢的秦王和傅紫维都没有发现异样,为什么会被皇上知道?甚至连他的名字都——

难道——程秀棋果然和他一样,换了他的身体,还已经见过了皇上?!也惟有这一种原因,才可能让皇上一见到他,便直接喊出他的名字。

这又未尝不是一种试探。毕竟身体互换这种事太匪疑所思,顶着一张陌生的脸的程秀棋即便向皇帝全盘交待,皇帝也未必全信。因此那一声唤,只怕是试探的成分居多。但无论他是哪一种回应,恐怕都无法打消皇帝心里的疑虑,甚至会连身为“程秀棋”的他也一直怀疑上。

年修齐心里打着一阵阵的小冷颤。被皇帝在心里惦记上可不是好事,万一连累了秦王岂不是罪过更大了?

轻儿在门外焦急地拍门叫道:“公子,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被人欺负了么?告诉轻儿啊,虽一个人闷着。”

房门吱哑一声打开,年修齐一脸郁闷地走了出来。轻儿忙凑过去仔细端详他,担忧地叫道:“公子——”

年修齐抬眼看着轻儿,心里也是一阵的忧郁。如果事情败露了,他连轻儿也要失去了吧?轻儿一定会回秀棋质子的身边的,对于轻儿来说,他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轻儿。”年修齐悲伤地轻轻搂住轻儿,“轻儿千万要记得我们在一起的这些日子。”

轻儿有些不明所以,却依然点头:“当然。轻儿从小和公子相依为命,每一天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年修齐听他这样说,却越发觉得难过起来。

一连两天,年修齐都没出现在秦王面前。秦王也端着骄矜,硬没让人去唤他,打定主意绝不惯着这恃宠行凶不把他这个主人放在眼里的家伙。

没想到第三天一早,那张漂亮又可爱的脸蛋就又出现在他面前,带着一丝丝忧郁和悲伤,原本圆润起来的脸颊又消瘦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竟让悦尽千帆的秦王殿下看得好一通心跳如雷。

难道他就好这一口?失忆傻乐的小美人都欠缺这么一丝韵味。可从前的程秀棋既美且又高贵深遂,也从没触动过秦王殿下矜持的内心啊?

秦王端坐在书案之后,一手擎着书卷,抬起眼皮看了站在门口的年修齐一眼,轻咳一声,沉声道:“王府书房重地,岂是随意可以进来的?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年修齐立刻将踏进书房的脚收了回去,情绪低落地道:“喔。是小生失礼了。”

“恩。”秦王满意地点了点头。

年修齐转身往外走去:“那小生去找傅大人说说话吧。”

“你给本王回来!”秦王将书一摔怒斥一声,瞪着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蛋。

年修齐困惑地回过头,扒着书房的门往里看:“可是殿下似乎很忙。还是国事重要,小生不能打扰殿下。”

秦王恨恨地磨了磨牙,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本王也没那么忙。秀棋有何心事?尽可向本王道来。本王定为秀棋排忧解难。”

年修齐点点头,走了进去,非常自觉地靠到了秦王的身边,居然让秦王心里升起那么一丝丝的受宠若惊。

“如果有一天我必须要离开了,殿下会想我吗?如果殿下发现我说了谎,会恨我吗?”年修齐闷闷不乐地抓起玉虎造型的镇纸摩挲着,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秦王抬头看了他一眼,揽过那纤细的腰肢:“说谎?秀棋有什么事瞒着本王?自己交待,本王可以宽大处理。”

“交待,我也想交待。可是怕殿下不信。”年修齐为难地道。

秦王信誓旦旦地道:“那好,本王保证,只要是秀棋说的,本王无不相信。”

“真的?”年修齐惊喜地看向秦王,对着秦王脸上宠溺的笑容,他又突然有些羞赧。

他知道秦王以前并不喜欢秀棋质子,可是秦王对他明显越来越好。秦王不知道两人交换了身体的真相,是不是可以说明,秦王心里更加喜欢的,其实是他本人,是那个有些迂腐的小书生?

看着秦王俊美无双的脸庞,仅是想到这个可能,年修齐便感到胸膛里心跳一阵加快。

夫子,对不起,学生的官路好像走歪了……

年修齐踌躇了片刻,还是开口道:“如果我说我不是程秀棋,我只是一个进京赶考的书生,殿下会相信吗?”

秦王一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说起糊话来了。”

“过分!”年修齐恼怒地推开他,“说了无论我说什么你都相信的,结果还是不信我。”

说完挣脱秦王的怀抱,一气之下跑了出去。

为什么在他如此忐忑伤心的时候,那个混蛋还要揶揄他?一点也不把他的伤感当回事。

秦王仍旧端坐在书案之后,面上的笑意消失,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

“紫维,如果我说我并不是秀棋质子——”年修齐坐在傅紫维身边,犹疑地开口道。

傅紫维抬手打断他的话,依旧仰头微微闭着双眼,笑着轻声慢道:“今日之你我与昨日之你我皆非同一人,凡人又何需执着——”

年修齐看着他一副神棍模样,轻叹了口气,理智地不再往下说。

“吕将军,我并非你心里爱恋的秀棋公子。您以后也莫再纠缠我了。”年修齐站在吕东洪的武器架前面,向着练武场上正耍着长剑挥汗如雨的吕大将军道。

吕东洪一剑挥出,斩断年修齐背后靠近的小虫子,剑风吹起年修齐的发丝,吓得他噤若寒蝉。

吕东洪一步步靠近过来,带着浓重的煞气,逼得年修齐一步步向后退去,一直将他逼到墙角,一只手狠狠地撑在墙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年修齐。

☆、不如跟本将军去房里谈谈心?

年修齐怯怯地抬眼看着吕东洪,咽了咽口水。

“你说什么?”吕东洪用他低沉的声音威胁道。

“小生说……”年修齐嚅嚅道,最终在吕东洪逼人的视线之下还是明智地决定闭上嘴巴,“将军没有听清就当小生什么都没说吧。”

吕东洪冷哼一声:“你到底是不是程秀棋,本将军早就怀疑了。”

年修齐疑惑道:“早就怀疑了?什么时候?”没发觉啊,不是一直追着“程秀棋”追得很卖力吗?

“多嘴!”吕东洪瞪了他一眼,“本将军的心思岂是你能猜度的。”

“是、是,小生自不量力了,小生对将军高山仰止。”年修齐连连应是,心里亦轻松下来。

他跟三个人坦白身份,没想到竟然只有吕将军如此机智地相信了他。其他两个的反应,一个糊涂一个神棍,真是让人万万想不到。

吕东洪低头看着属于程秀棋的那张至美绝伦的脸庞,眼神稍微柔和下来。

“不管你认为你是谁,本将军眼里看到的,就只是你。”吕东洪低声道,修长有力的手指似触非触地划过年修齐的脸颊,似乎怕碰到他就会弄痛他一般小心翼翼,“不管是曾经色诱本将军的小妖精,还是你这蠢笨又机灵的小东西,在本将军的眼里,那都是你。”

年修齐心里瞬间警钟长鸣,一脸戒备地看向吕东洪。

吕东洪得寸进尺地将一只大手按上他纤细的腰肢,低笑道:“秀棋似有许多心事。不如到本将军房里谈谈心吧。”

“不要!”年修齐一把推开他,大怒道:“又是这样!全都是这样!你们谁都不相信我!一群蠢材!”说完便蹬蹬蹬地跑走了。

吕东洪顺势倚在墙边,沉默地看着年修齐跑远的背影,眉间渐渐凝起一丝纹路。

年修齐从将军府里出来,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身边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耳边充斥着嘈杂的人声,他却只觉得那些都离他很远。他站在人群的中央,却觉得孤寂,难过。

他顶着程秀棋的皮囊这么些日子,周旋于他从前只能仰望的贵族之间,虽然嘴上告诉自己这都是形势所逼的无奈之举,却未尝不曾在心底偷偷开心过,庆幸过,自以为是靠他自己赢得了那些天之骄子的喜爱和肯定。毕竟以前的程秀棋并不得人心不是么?

可直到今天他鼓足勇气坦白身份,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他们——无论是秦王,傅紫维,还是吕东洪,他们眼里看到的从来不是他这个一文不名的小书生,永远只是那位出身高贵身世可怜的秀棋质子。无论讨厌或者喜欢,都与他这个小书生无关,只有程秀棋,才有资格参与进他们的爱恨情仇。

年修齐思虑着这样的事实,心痛得忍不住想要落泪。他揪着胸口的衣裳,咬紧薄唇,忍耐着想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嫉妒,好嫉妒。嫉妒程秀棋的美貌,嫉妒程秀棋的高贵,嫉妒他和秦王的纠葛。

这么丑陋的情绪他一点也不想要,却遏制不了它疯狂地滋长。

如果他没有程秀棋的身份,如果只是那个从偏远小城前来赶考的小书生,秦王会多看他一眼么?

忍了半晌的泪水还是落了下来,一滴滴砸在街道的青石板上。

石板上水滴的晕染渐渐多了起来,天空突然传来一阵响雷,周围的路人纷纷加快脚步,年修齐却停了下来。冰凉的雨点滴落在背上,如同他凄冷的内心。

一把伞突然遮在他的头顶上,一个高大的人影转到他的面前,秦王无奈的脸庞出现在他的视野当中。

“玩够了吧,傻站在这里干什么?跟我回去吧。”

温和的嗓音听得年修齐心中一阵悸动。这是他一直向往的秦王殿下,高贵不凡,如今却为他撑伞遮雨,温柔地对他说话。

如果他不是程秀棋,秦王会这样对他吗?如果是小书生在路边淋雨,秦王会停下脚步么?当日在江上时两船交错,秦王不同样将全部的心神都放在程秀棋的身上,根本没有多看他一眼么?

年修齐抬脸看着面前的秦王,却只觉得心痛如绞,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秦王拥住他拍了拍,叹道:“这是怎么了?早让你不要去将军府,你偏不听。是不是吕东洪欺负你了?告诉本王,本王不会放过他。”

年修齐连连摇头,把脸埋进秦王的胸前止不住地哽咽。

这大概是他作为程秀棋的最后的时光了,等到真相大白之时,他便不会有机会这样靠近秦王了。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候才发现,他并不想离开呢?不是作为属下对于主上的忠诚,不是作为读书人对于皇家的拥护,只有深深的眷恋。

他眷恋着秦王。年修齐想着,忍不住哭得更大声了。

秦王一手撑着伞,一手拍着他的后背,就这样站在京城的大街上,与怀里的小书生在雨中相拥而立。

☆、65·质子现身

年修齐在忐忑中又过了几天,等到宣他进宫的圣旨终于来到时,他竟忍不住松了一口气。这一天终究是来了,到底是生是死,一切就在今天有个定论吧。

年修齐抱着视死如归的觉悟踏上了前往皇宫的道路,秦王将他送到王府大门,站在马车边上替他理了理衣衫,笑道:“早点回来,晚上让厨娘给你做好吃的。”

年修齐听得眼圈一热,心里的那点英雄气概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看着秦王那张英俊的脸,吸了吸鼻子道:“殿下,你能跟我一起进宫么?”

秦王笑道:“小傻瓜,皇上又没有宣本王,本王怎能随意进宫。太后娘娘那边无错尚要挑本王三分错来,本王岂能授人以柄。”

“你!”年修齐有点生气,一甩车帘,闷声道:“我们走!”

马车缓缓地动了起来,年修齐又忍不住挑帘回头望了望,秦王还站在原地朝他挥了挥手。

年修齐鼻子酸酸地坐直了身体。这个男人,还是不够喜欢他的吧?

进了宫,直接被侯在宫门处的小太监领到了皇上跟前。年修齐一撩衣摆叩了下去:“草民叩见皇上。”

“哦?”皇帝温和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秀棋质子明明有爵位在身,何以自称草民?”

年修齐苦笑道:“皇上,您别拿小生开玩笑了。小生实在惶恐至极。”

皇上没有开口,殿里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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