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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帝姬-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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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场嚎出来。
“夫人……夫人?”趴在床边唤了几声,虚弱的人才有了反应,嘴唇蠕动说了几句什么,“容嬷嬷”脸上的表情又是走马灯似得变了变,而后从床边站起身来,一边吩咐跟来的那几个丫鬟把床上的夫人扶走,一边同越歌道谢。
“多谢姑娘出手相救,待我家夫人转好,必定再度登门致谢。”
“不过举手之劳,还请姑姑转告老夫人不要挂心,我——”衣袖蓦然被一只手紧紧抓住,越歌一愣低头看去,抓着她袖子的正是被扶着往外走的那位老夫人。
初冬湖水寒凉,这一番又是寒冷又是惊吓,她的脸色到现在依然难看,即使身上披着冬日里才穿的厚貂裘,却还制止不住的瑟瑟发抖,然而抓着越歌袖子的手却纤毫不松,越歌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错了,那位老夫人看向她的眼神很是不寻常,似乎不是对恩人的感激,而是一种深深的不舍……
见此场景,周盈和赋儿面面相觑,都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而那个来接人的老姑姑却突然毫无征兆地落下泪来,似乎是被眼前的景象触动了心底的往事一般。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她忙掏出帕子来将眼泪拭干,再看向越歌时,眼中满是恳求。
“夫人必定是看见姑娘想起了早逝的小姐,我家小姐与姑娘年岁相当,也是这般秀致的模样,每每看到与小姐相似的姑娘家,夫人都情难自禁……不知姑娘能否同我们一起回趟府,等夫人清醒之后我等必然会将姑娘妥妥送回来。”
“这……”越歌有些迟疑,那老姑姑见状忙道:“姑娘若不放心,可带人一同去作伴,老奴也只是担忧夫人,她痛失爱女已经十分可怜,眼下……”
她说着又有些哽咽,听得越歌心一软,便点头应下了。
周盈见越歌随着她们一道往外走,在后面急声道:“越歌,你要不先等一等,等莫何回来了再陪你一道去?”莫何一早便说有事出府了,眼下还没回来,虽说来得只是一帮妇孺,但不知根不知底儿的,周盈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
“要么我跟你一道去吧,这位……老姑姑,多我一个不嫌多吧?”
“容嬷嬷”闻言忙摇头:“当然不多,二位姑娘同去自然可以,等我家夫人醒了必定再将二位妥妥的送回来。”
常言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等周盈下了马车看见这阔气的府邸大门上高高悬挂的牌匾时,才深刻体会到这句话中包含的哲理和玄机。
随国公府。
周盈再看向那个将她们诓来的老太太时,心中已经将她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个遍,面上却还是得端着一副不谙世事的祥和笑容,咬着牙微笑道:“眼下已经将人送到了,我们就不进去叨扰了,越歌,咱们回去吧。”
“既已经到了门口,又怎有过门而不入的道理呢。”“容嬷嬷”端着一脸和煦微笑,微微挥了挥手,便有人上前,拦住了越歌和周盈的退路。
“请二位姑娘入府喝茶。”
周盈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在隋朝开国皇帝杨坚的府邸上来个“一日游”,可惜眼下她心情忐忑,没能游出什么闲情逸致来,一路走来都感觉每一步像是踩在刀刃上一样。
落水的那位已经被小心妥当地抬走了,顺便还揪着袖子带走了越歌,比起她的忐忑不安,越歌十分的淡定,只是有些担忧地看着一脸慌张的周盈,似乎的不明白她的慌张从何而来。
此情此景,周盈能给她的,也只剩下一个从容的微笑。毕竟她并不知晓抓着她袖子不放的这位会在不久的将来成为一朝皇后,而这位独孤皇后,即便是浩瀚如烟的历史长河中也没将其埋没,而是被她以铁血手腕,在史书上画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越歌被独孤夫人一行带走后,周盈则被请到了一处厅堂中,这里已经备好了香气袭人的新茶,而闲坐在桌案前淡然品茶的那个温润身影,却让周盈的心顿时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愤怒与了然。
竟然是他……果然是他。
“郑恒。”简简单单两个音节,在唇齿间流转一圈,却像是道尽了这一世的苍凉与无奈。
“我本以为,经过那一夜惊魂,你就算不能产生点患难与共的情谊,起码也会念着曾经那一点点的好,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她的脸上恬淡笑容依旧,仿佛只是在与他谈论今日的天气或是杯中的清茶,而不是在质问他究竟为何要将她拉入局中。
郑恒倒希望,她能厉声地质问他一番,而不是这般轻描淡写,每一个字里都透着再也不相交的淡漠疏离。
面对这样的周盈,他罕见的沉默了,即便有满腹经纶,又能舌绽莲花,但对着这样一个应该在愤怒悲戚之时却还能笑得云淡风轻,一字一句质问他的女子,他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沉默有时亦是无奈的代名,末了的末了,郑恒才从喉间低低的挤出恍若叹息的话语。
“对不住……”
“既然到了这一步,有什么便直说吧,究竟怎样你们才能放过越歌她们,把条件尽管说来。”埋怨和质疑扭转不了乾坤,就如同她努力想让自己忘记那些不同,回归到普通人的行列中,到头来却发现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一场空梦,脆弱得经不起旁人的一个算计。
何为越努力越辛酸,这是曾经被无数人用以调侃的一句戏言,事到如今,周盈才真正品出了其中暗含的无奈和辛酸。
她和越歌再如何,在这些人眼中,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轻而易举就能让她们在这世上销声匿迹。
周盈痛恨这样的超然权势,却不能不无奈低头,在这个没有人权的时代,这是想活下来的人唯一能有的选择。(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 算我欠你的
她眼中盛气凌人的光火,毫无预兆的渐渐熄灭,虽然仍是一脸的倔强神色,但那流转目光中的深恶痛绝却让已经为今日这一刻准备好了所有言辞的郑恒不由自主的沉默了。
周盈不理解他的沉默代表着怎样的意思,只以为他心虚了。然而越是焦躁的心情,越是不能忍受沉默的消磨,她皱了皱眉头,看着拈着茶杯坐在案前莫名出神的郑恒,心中愈发烦躁不安,不由看着他冷冷道:“怎得,有胆子做,没胆子说么?既然早就布好了局,如今终于如愿以偿把我拽进来了,不好好要挟要挟,怎对得起你在我身上费得这些个心思?”
郑恒神色依旧默然,似乎不打算开口反驳什么,就好像方才她的那些话不是说给他听的一样,她愤怒她怨恨她恶语相向,而他直坦然安心的做着自己的局外人。
周盈见此愈发恼怒,正欲再讥讽两句,身后突然传来的中气十足的低沉女音,却让她喉头打结,突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不过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独孤夫人便换好了一套衣裳,妆容一丝不苟,衣着华贵无比,若是忽略掉她犀利的眼神,这般款款而来,似乎与平日里经常光顾衣阁的那些豪门夫人也没什么差别。
她缓缓从门外走过来,仪态万千的模样让周盈恍然间似乎看到了她走在华贵宫室之中,若是人人都有天命,那么这样的女人确实是天生游走在权利和富贵巅峰的人物。
“小姑娘,图一时口舌之快未必是好事,静水长流。只有懂得隐忍才能活得更长久。”
她的一番话十分浅显,内里的警告意味却十足。如今走到这一步,说不怕必然是假话,然而再怕也没有用处,如今她已经站在了虎口里。全身而退已然不可能,既然只有非生即死的选择,以她一贯的信条,必然是要选能保全更多人的那条路。
周盈对这位独孤夫人的了解不过尔尔,毕竟后人多杜撰,关于这位赫赫有名的独孤皇后的真实性情谁也不能真正说清楚。但她知道以柔克刚的道理,若是对方性子强硬,硬碰硬必然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也没命去谈什么条件。
思及此,她不由深吸了两口气让自己的情绪稳下来。再开口时语气依然比之先前软了几分,却也不是一味的委曲求全,仔细听着还有几分铮然自傲的意味在其中。
即便是自知不低,也不能轻易地放下身段去,在这个高捧低踩的时代中,想要旁人看得起你,就得先稳住姿态端得起自己。
“承蒙夫人看重,费此周章将我二人请入这府中来。夫人若有需要,周盈愿意听从夫人差遣,还请夫人高抬贵手。放过那些不相干之人。”
“很是识时务,果然不错。”独孤夫人用眼神打量着她,似乎对她这番知进退的话很是满意。
“郑恒,将你的计策说来与她听听吧。”独孤夫人突然话锋一转,点到了郑恒的名字,郑恒闻言身躯微微一震。抬头看向周盈时,她亦是一副微怔神情。继而化作了满脸的怒容,狠狠地瞪着他。
独孤夫人一番话轻巧地在周盈面前摆明了他在这件事中的功劳。眼下周盈心中必然是早已把他千刀万剐了,郑恒心中微微苦笑:经此一事,隔在他和周盈之间的那道鸿沟,恐怕是在难以跨越了,从此虽是共为一主,却再无并肩联手之可能。
虽同道但不相为谋,这才是独孤夫人最想看到的结果。
郑恒突然有些迷惘:他究竟是救了她,还是将她推向了深渊?
但无论如何,她的安稳人生,却是真的被他给毁掉了。
周盈将从郑恒那里得来的讯息消化完,只觉得有些恍惚的不能接受。
“夫人的意思,是让我冒充赵王的女儿入宫?”
赵王宇文招的女儿千金帝姬,被赐婚和亲突厥,关于这位公主的生平和国仇家恨周盈都不是十分了解,却碰巧清楚不过她的结局——因与人私通,千金帝姬被夫君都蓝可汗一剑刺死,客死异乡,除了国仇未报身先死的遗憾,就连一块墓碑都没能留下。
一将功成万骨枯,千金帝姬不过是成就一段历史而必然奉上的牺牲品,而眼下,这注定牺牲的大任,却要由她来担负。
周盈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往上涌,一种被愚弄和欺骗的感觉油然而生。
独孤夫人不会知晓千金帝姬的结局,郑恒也未必会将这些事情告诉他,但千金帝姬究竟是怎么死的,郑恒心中一清二楚,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竟然还要将这个必定会克死他乡的身份推给她,他究竟是什么居心?
“你的性子同我年轻时一样,这样性子的女子必定是要做出些大事才不枉此生的,倘若你能以千金帝姬身份入宫,荣华富贵自然不在话下,还有皇后可以依仗,只要你能替丽华将皇后的位子保住,坐稳,我便可以保越歌荣华富贵,至于那个越歌……她既是父母双亡身世凄惨,我便将她收做我的义女,让她尊贵同大家小姐一般,一生无忧。如此交易,你可还满意?”
独孤夫人缓缓开出了自己的条件,而后好整以暇的看着沉默不语的她,分外平静的等着她的答案。
明明是没有余地,却又偏偏摆出一副可以商量的姿态,周盈抿唇一笑,笑容里不可避免的带着几分挥之不去的嘲讽。
“原来夫人还准备了东西换我的衷心,当真是为了周盈煞费苦心。”
独孤夫人闻言也是一笑,慢条斯理道:“其实你也可以拒绝我,但你需知道,这件事并非只有你一人能做,换了旁人也是一样的,但你若失去了这次机会,剩给你的也只有死路一条。上一次能得人搭救死里逃生,但我不觉得你次次都会有这样好的运气。”
从随国公府出来,周盈显然比先前沉默了许多,似乎是有什么心事,越歌几次欲言又止,都被她一笑置之,心中愈发觉得不安起来。
方才那位夫人执意要收她做干女儿,她本想同周盈商量,却被那容嬷嬷留在房中同夫人一起吃茶,结果茶水翻了撒了那夫人一身,她便先去换了一身衣裳,等再回来时却没再提起要收干女儿的事儿。
可临出门前,容嬷嬷又来送了一样东西给她,说是早逝的大小姐生前最喜欢的簪子,越歌推脱不过只得勉强收下,方才同周盈提起那支簪子时,周盈竟然只是抿唇一笑,让她安心收下便是。
越歌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周盈眼下则在满心思索着日后的安排。
独孤夫人给剩下的时日并不多,周盈眼下便是想着,怎样在这不多的时日里,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
方才她已经同独孤夫人要求过,越歌可以做她名义上的义女,但人必须要留在阿么府上。独孤夫人也答应了她的要求,如她那般身份,即便当场拒绝旁人也无可奈何,既然答应了,周盈信她不会反悔。
赋儿可以和越歌同去,阿么定然不会亏待他们两个,只是锦云衣阁恐怕日后再难回去了,那就一并交还给唐小贱,反正也是他出银子开得,里面的老师傅和小徒弟早就培养出来了,只是没有了新的衣样做噱头,恐怕“长安第一衣阁”的名号很快就会不保了……兴衰成败索性全由唐小贱自己处置吧。
她现在住得那处宅子倒还可以留下,日后赋儿若是出嫁,可以告诉阿么将之当做陪嫁用途,总比闲置了好。经营衣阁这么久,她还攒下了不少私房钱,除去分给越歌和赋儿以备不时之需的那部分之后还剩下一笔,正好留给莫何,她得催促莫何赶紧离开长安城,不管他是不是突厥人,这里都不是能久留之地,是非之地还是早早远离的好。
打定了主意,接下来的几天,周盈都在暗中为这些打算而忙活,她和独孤夫人的交易除了郑恒外再没有第三人知道,独孤夫人字里行间的意思是最好永远不要让其它人知道,可她做事一贯喜欢麻烦阿么来帮忙,眼下阿么不能拜托,莫何又是不见了人影,周盈思来想去,好像顶用的也只剩下一个郑恒。
唯一能派上用场的偏偏是个冤家,常言道冤家不聚首,可一回想自己是给谁堆倒现在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里去的,她又蓦地多了几分理直气壮,当即便派人通知郑恒过府,避开了所有人,理直气壮地把要郑恒去做的几件事写成的单子甩在了郑恒的面前。
她如今落到这么个境地,都是拜他所赐,力所能及的帮一帮忙也是他分内之事,但如果他执意不帮的话,似乎……她也拿他没什么辙……
思及此,周盈一脸的理所当然隐隐有些崩塌之势,心里有点没底地瞥了正认真看手中单子的郑恒一眼,脑中飞快地想着该用什么样的措辞来激起他的负罪感迫使他出手帮忙。
郑恒将单子上的项目从头到尾细细的扫一遍,心中便已经将所需的时日和人员安排规整得差不多了,不动声色地将那份单子卷成一个卷儿收到了袖中,从头到没没有流露出一丝不情缘或勉强。
“这些事我会着人办妥,若还有其它事,也可以一并告之于我。”
周盈闻言瞥他一眼,冷冷道:“这可是你说的,但你别指望我会感激你。”
郑恒温温一笑:“算我欠你的。”(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 终有别离时
因郑恒那句“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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