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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江湖之陌上花开-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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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觉得那女子忽的回过身来,满眼的欣喜瞬间被惊恐取代,忙匆忙的跑向他,白色的身影虚虚实实,却离他越来越近,他怕她担心,想站起来,却只能虚弱的笑。
终于压制不住了么,萧中石,一个月,两个月,半年。你给我的期限,是多少?
箫陌苦笑,跌落谷底,偷来这一点幸福时光,没有开始便要计算结束么。
那如今他所算计的一切,是幸亦或不幸?
芷岚慌乱,却瞧着箫陌在自己怀中昏迷不醒。
她背不动他,只能拖着他走。
他的血迹蔓延一地,芷岚这才发觉,他其实一直在流血,只是他小心的遮掩,不曾让她看见。
顺着溪水,穿过这大片的胡桃夹林子,豁然开明的竹林,却更显清隽。
一路跌跌撞撞,望见眼前雅致的竹屋,芷岚有瞬间的愕然。
断肠崖,燕无双。
竹屋。
他和箫陌跳下来都没死,那么燕无双当年纵身一跃或许也留得一命?
这竹屋便是他住的地方?
小心翼翼地将箫陌安置好,她轻轻扣门。却不想门竟是虚掩着的,一碰即开。
像是尘封的记忆重新提及,屋内的尘土因外人的介入,不满的飞扬开来。
芷岚步入其中,简单的布局,却处处独显风格。
久无人居住了。
芷岚回身将昏迷的箫陌扶起,搀着进了屋子,放躺在竹床上。
简单的清洗完他的伤口,包扎好,将额头靠近他,呼吸轻浅,却不曾起热。
芷岚心微微落地。
而后对着满屋的蛛网与尘土笑的释然、满是活力!
新的生活,不是么?
她和箫陌的小屋,他和她的……
光是想想,就觉得开心。
爹,你曾说过,只要我开心就好,只要我幸福,就是你全部的心愿。
爹,岚儿现在很开心,很……。幸福。
箫陌再睁开眼,已是傍晚。
久病成医,他是略微懂些医术的,轻轻运气,虽然虚弱,但不可否认,毒气却是已然压下。
药王谷果然名不虚传。
南疏苇不愧当代神医。
只是,箫陌苦笑,这灵丹妙药,纵是只控制他的内伤,也治不了他这本就行将就木的身子了。
弹指芳华,药王谷师尊师弟毒王刘君容穷尽一生的杰作。
使用者,一月必服用一次解药。
解药既是另一种毒药。
以毒压毒,只不过听话的,吃了解药,能多活些时日。
否则,就等着一夜白头,两夜失明失聪,三夜残废,四夜油尽灯枯……。
萧中石欣赏他的才华,却忌惮他有外心,必要时时将他控制于掌心之中。
但好在箫陌胜在内力深厚,可以时时将毒性压下,并把解药的毒性逼出。
所以,那时并无大碍。
可如今……。
南疏苇,我没有用解药,已然一个月了。
上次的毒药,毒性亦残留体内,未能全部逼出。
如今你这药,能帮我压的几时?
眼前的屋子,箫陌再熟悉不过。
终于可以卸下全身的武装,箫陌累极,一觉醒来,浑身尽是舒爽。
爹,我回家了。
“哎呀!”芷岚脸黑到极致,捂着烫伤的手指崩溃……可不可以告诉她,这个传说中的灶到底要怎么用!!!
箫陌听到娇俏的轻呼声,不等片刻便撑起身子,抬眼处窗几明亮,箫陌心下微微酸涩,许久不曾有的家的感觉。
出了内室,绕过小厅,箫陌倚在厨房门框,瞧着和炉灶较劲的芷岚,低头笑“喂,小花猫,你是要做饭还是要烧了我家?”
芷岚好不容易点着了火,与柴火倒腾半天,脸也花了,黑一块白一块,头发也乱了,散散的垂落下来几缕,荡在她的白皙的脸颊,箫陌说话的那一刻,正拿着铁棍,杵着有点太旺了的火,琢磨着要不要直接拿水浇灭。
蓦然听得身后的调侃声,吓了一跳,烧的滚烫的铁杵一下子便碰到了手,如踩着尾巴的猫一样,炸
着毛跳了起来。
箫陌懊恼的捶两下门框,一把拽过她的手,半拖着带到水缸前镇住。
听着她疼得“嘶嘶”直叫唤,箫陌心疼的更甚,看着她红肿地起了泡的指尖,更忍不住低声骂她
“好端端的你碰什么炉灶啊,你用过么?!会用么?!你要做什么跟我说就好了,现在怎么办,房子没烧,饭没做成,你倒是把自己弄伤了!”
芷岚本来就委屈的紧,从进屋到现在,她忙的连口水都来不及喝,收拾完屋子,怕他醒了饿着了,为了煮个米粥,又是点火点不着,又是挑水把水缸盛满,谁知他不但不领情,上来就是一段训斥。
她自小娇贵,哪里受得这等气,偏偏他眉眼厉声喝斥,气场足的吓人,她咬着下唇,死死的忍住不敢哭。
箫陌没有抬头,心神俱集中在她红肿的指尖,无意间掠过水,却是打破了小花猫脸色的凄色。他恍然,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过了,猛的转过身子,芷岚却刚好别过头。
箫陌无奈低叹“跟我在一起,你总是受伤。”用袖口细细擦拭她的手,将她的手放于脸侧缓缓磨蹭,她的手微凉,指尖还泛着疼。
芷岚受不住,终于掉了泪。
十指连心,她疼。她没用,她什么都不会,她是拖累,他那样说她,让她更疼。是不是以后他还会怨她,会怪她,因为她他才会受伤,才会跌入谷底,才会这般不如意……。
芷岚心中一直是惧怕的,怕她不够优秀,怕他嫌弃。
指尖疼痛,却突感温热。
像是感应到什么,她回身,却是刚好看到箫陌含着她烫伤的手指轻轻吸吮。
眼睑还挂着欲坠不坠的泪珠。
晶莹剔透。
箫陌轻轻吻上去。
她的眼睛,是他不敢接触的纯净。
她太美好,足以将他的污秽映衬的更甚。
芷岚被他紧紧箍住怀中,忍不住捶打他,声音还带着哭过的涩哑“叫你不识好人心,叫你说我,叫你不讲理!我打死你!打死你!”
箫陌笑着任她发泄,但不论她怎样挣扎,就是不放手,看着她娇俏的模样,忍不住逗弄她,故意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
。
芷岚一惊,忙抱紧他,关切至极“是不是又疼了,哪疼?”
“心疼。”箫陌作势要倒。
“心疼,哎!快去屋里躺着。肯定是我不知道轻重碰着你伤口了!”芷岚懊悔,慌忙要退出他怀中,搀扶起他。
一转身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搂住。
“我心疼你……。那么使劲,手得多疼啊。”箫陌将头置于她的颈侧,暖暖的开口。
芷岚只觉得耳边一阵热气,忍不住战栗起来,再想挣扎,身子却已经软了下来。
明明是调侃,她却觉得好生感动。
箫陌此刻软玉温香在怀,正是惬意。
月光柔柔散落下来,两人的剪影在月光下倒影在冷水缸中,一阵小风袭来,掠过竹林,沙沙的叶子微响,吹皱了那一滩水光,也吹透了箫陌自以为固若金汤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准时来更文。。
今儿刚码的。。新出炉的。。哇哈哈。。
话说,我来贫贫最近身边的朋友都感冒了
大家也要注意
恩、
难道大家都觉得司马晨风是坏人么??
认为是的,不是的,现在投票开始~!!!
33
33、开怀语笑任天真 。。。
“我心疼你……。那么使劲,手得多疼啊。”箫陌将头置于她的颈侧,暖暖的开口。
芷岚只觉得耳边一阵热气,忍不住战栗起来,再想挣扎,身子却已经软了下来。
明明是调侃,她却觉得好生感动。
箫陌此刻软玉温香在怀,正是惬意。
月光柔柔散落下来,两人的剪影在月光下倒影在冷水缸中,一阵小风袭来,掠过竹林,沙沙的叶子微响,吹皱了那一滩水光,也吹透了箫陌自以为固若金汤的心。
怀中的人到底不老实了,箫陌身子还略虚,还治不住她,只堪堪扣着她的小腰道“小花猫,又要干嘛?”
他刚睡醒,说话声鼻音很浓,如今抱着她,软软的支在她身上,更是睡意朦胧,像只沉睡餍足的猫咪,懒懒的扣着她,不让走。
像是撒娇。
芷岚唇边笑的宠溺,厨房飘逸更浓的糊味却越来越浓,虽然实在不想打扰这一刻的宁静美好,但她总不能真的把他家烧了不成。
他家?
芷岚有片刻的恍惚,又有瞬间的通透。
回过身,芷岚眼中的迷惑直视箫陌散漫的眼中。
“这里是?”
“燕无双是我爹,这里是我家。”箫陌笑的云淡风轻。
“那……。”芷岚欲言又止。
她想问,花非花,花伊月,但最终还是闭口不谈,笑笑推开他,跑到厨房里处理那煮糊了的粥。
箫陌在芷岚进屋后,回望高不见顶的崖顶,神色莫名。
唇瓣微微张合,无声念出几个字“花非花”,笑的凄然而无奈。
竹林被风儿吹得响动,箫陌席地而坐,靠着微弱的烛光,抚着手边的玉箫。
他知道,他的身后是忙的混乱的芷岚,锅碗瓢盆掉落地上的声响不断,箫陌唇角微微牵起柔和的弧度。
很显然,那一晚,两人很惨。
“这个糊了,要不然我们不吃了?”芷岚端着黑漆漆的米糊状半凝固液体问的小心翼翼。
“恩?这是芝麻糊?”箫陌谄媚的端过来,细细端视。
“呃,是米粥……”芷岚明显底气不足,但想到是那厮酿成现在后果的,顿时鼓起气,抬起头瞪某人,却不想,反而看到某人正一口口吃的津津有味。
“嗯?还不错。娘子有做餐点的天赋啊。”接触到凌厉的杀气,箫陌抬起与米糊埋头苦干的头颅,晃了晃小脑袋,眨巴眨巴无辜的眼睛,一脸小崇拜。
芷岚腹中套好的一大段说辞,就被眼前男人这小样儿,生生憋回去,转而扯着僵硬的嘴角,笑的勉强,眸中却是点点星光,柔声道“那再喝一碗?”
这回换箫陌绿着一张脸了。
自作孽,不可活。
箫陌嘴角抽搐,内心腹诽死自己的自作聪明,却还要扮作柔情万种,点头哈腰的连声称是。
于是,一锅黑乎乎的米粥,尽归于箫陌腹中。
箫陌吃了芷岚熬得粥,却比饿着还惨的一晚上跑了十次之久的茅厕。
芷岚也好不到哪去,虽然是害人者,却看着某人越来越发飘的脚步,一不小心成了他来往于茅厕和竹屋内的代步拐杖。
最终这个暧昧又爱的一夜如此结束:
前半夜箫陌暗自捶胸顿足。
后半夜芷岚心疼无以复加。
哎……她是真的不知道加了点木炭的余渣……。他会拉成这样……。。
第二日清晨,箫陌转醒,看着压着他胳膊睡的死死的女子。
目光柔软。
即便她折腾了他一夜,即便她实在没有做饭的天赋,即便她有着他不知道的小聪明,为此让他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但这点发现,却让他更加惊喜。
他喜欢她捉弄他的样子,来证明,此刻他们在一起。
悄悄地起身,撤出微酸的手臂,轻而又轻地将枕头置于她的头下,尽管他竭尽全力的小心,睡梦中的芷岚还是微微挪动了下脑袋,皱了皱眉。
箫陌吓得一动不敢动,拿着枕头放也不是,拿开也不是。
芷岚却蹭了蹭手边的枕头,睡的更香了,眉头展开。
箫陌这才笑的释然,轻轻将薄被盖在她身上。
清早的风略微凉,她这样睡,箫陌实在担心她风寒复发。
想起昨夜,她心不甘情不愿偏偏还眉间隐含担忧暗悔的别扭样,箫陌忍不住俯□子亲了亲她的额角。
见她睡的沉了,箫陌暗自窃喜,又吻了吻她的眼睑。
还是没醒。
八爪挠心,箫陌紧紧盯着她那胭脂般红润的小嘴唇,刚要附上去,便听得一声极细微的蝉叫声。
眉头紧锁,眼色复杂,箫陌关上了大开的窗门,转而步出竹屋。
夹竹桃林。
漫天飞舞的青白色,绯红色花瓣,美得不可方物。
箫陌漫步其中,红衣已换做普通的白色布衣,虽不是金贵华丽的布料,反而更映衬出他傲然飘远、清隽淡雅的气质。
远不是以往抬眼处,便勾了人七魂三魄的魅邪妖娆。
立于其中,箫陌双目似箭,神色微敛,抬手处原本肆意飘散的落花却如凌厉的飞镖般朝尽头苍茫处射去。
楚天战躲得惊险,逼于无奈现身与箫陌面对面,脸上尽是不自在。
垂影自另一边步出,垂目不语。
箫陌摸着下巴,玩味地斜睨楚天战“陌不知晓来人是左使,多有冒犯之处,还望见谅。”
楚天战黑着一张脸,郁闷非常,着实有理说不出。
尽管他多次向太师汇报,箫陌必有外心,垂影却不知如何总与他辩解,弄得如今他成了里外不是人!
箫陌明里暗里的排挤,太师处大小姐对箫陌的百般维护,尤其如今自己又得不到藏宝图,尹家堡被灭却与自己脱不了干系,如今太师府他是越来越没地位了。
如今,竟还要受这小子的闲气!
箫陌笑的漫不经心。
心中却道:他楚天战杀尹雄留给他的后患,他以为他箫陌会就如此放过他?
垂影淡观两旁的风起云涌,青色面纱下的冷颜不耐“公子,主人已知你此次行动的目的,甚为欣慰。只盼公子早日取得藏宝图,与主人共图大业。”
箫陌微微颔首,笑的不留痕迹“回告义父,我定会竭尽全力。”转而不理会他俩,径自往回走去。
“公子……”声音略显急切。
箫陌挑眉回首。
却见垂影低着头侧声于楚天战道“左使可否回避一下。”
楚天战哪里受过如此待遇,只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
垂影不理其骇人的煞气,径自望向箫陌的眼眸深处。
“公子,为何不问柯小姐?”
“还用问么?半个月,一个月,义父定会说我失踪了,她哭上几天,你们在找上个尸首填上去,纵是她心痛欲绝,总是会死了心,安安稳稳的做临南王的王妃。待到我出谷之日,她已远在边疆,新婚燕尔,大漠边疆,又怎能得到我的消息?”箫陌抬眼望着漫天飞舞的花雨,心中不是不感慨的,但纵容她离开,总归是好的。
纵然手中因此缺了一颗如此重要棋,迟疑后,他还是希望,那个会为着一首词便凄然上半天,一心恋上他的小妹子,有机会平和安康。
“你对她着实是有情的。”垂影低声长叹,那句话轻而又轻的飘入箫陌心间。
箫陌淡笑不语。
“这是解药。你的身子?”垂影伸手递出一个瓷瓶,望向箫陌的眼中存有迟疑。
“如今,我也只能靠它了。”箫陌低头苦笑。
机关算尽,不如天算。萧中石,我还是落入了你的掌心。
南疏苇的药,顾得是内伤。
内息耗尽,抑制不出体内的弹指芳华的毒性。
如今,也只有靠这所谓的解药度日了。
垂影多少是知道他的处境的,只是摇了摇头道“她,好么?”
箫陌听得此话,这才发自肺腑的笑了,垂影跟他兜了那么大圈子,如今才是真真正正问到了想问之处,他无意为难她,只得肯定的点点头。
“她对你情意已深,你亦非断情绝意之人,为何不放过她?”垂影声音微抖,暗藏在心中的激动,在她眼中一览无余。
“我都放过,谁放过我……。”
冷淡嘲讽的声音传来,一字一句打在垂影心上。
箫陌再未停下脚步,大步流星的离开。
脑中满是一个念头,他的小花猫该醒了,该饿了,他要去喂食了。
箫陌回来的有些急,脚步微乱,却在推开门时,调整着急促的呼吸,不敢大意的出一点声响。
他踱到床前,蹲□子瞧她。
她睡的正香,小脸泛着可人的粉红,那一双灿若星子的双眸此刻紧紧闭着,唇角若有似无地露出一抹微笑,箫陌不由自主的停留在那唇角,下意识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唇瓣,意识到了才不禁笑自己的贪婪,他什么时候这样孟浪过,光是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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