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谋官场-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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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万年知道培养一名领导干部，真的太不容易了，好在罗红梅主动向自己坦白，说明她知道自己做错了，也说明她充分的相信自己，自己作为省委书记不能一棍子将一名知错悔改的领导干部打死，想着还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原则，来对待处理这件事情。
想到这儿，等罗红梅静下声来，罗万年瞪眼直视着她，沉声问道：“你说的都是事实？真的就拿了这么多钱，一件情报都没提供给北岛药业和讲岛国人？”
虽然罗万年的话语很是严厉，但神情中带着关切，罗红梅似乎看到了一点希望，发誓道：“罗书记，我要是说了半句假话，我出门就被车————”罗万年知道罗红梅要说什么，突然把手一挥，吼道：“别说了，我不想听这个。”
罗红梅怔怔地看着罗万年，见后者虚眯着眼，脸上表情非常凝重，知道书记罗万年还是想着帮助她，不觉哭道：“罗书记，你可一定要帮助我呀，不然我真的不想活了。”
“行啦，什么死啊活的，不想活你找我干什么。”说到这里，罗万年缓缓地睁开眼，深深叹息了一声，道：“罪还不该致死，真要是立案，估计判个十几二十年还是有可能的，红梅呀，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呢，你应该一开始就要及时向省委汇报或是直接跟我说，，也不至于现在这样被动。”
“罗书记，现在怎么办呀，你可得帮帮我呀。”罗红梅说着，双手捂着自己的眼睛不停地揉动着，看神情仿佛十分的绝望和痛苦。
“情况我知道啦，这事我只能尽力给你想想办法。”罗万年说着，用手指了指那张银行卡，冷声说道：“你把这张卡直接交给纪委伟春书记，这事我会找他商量。”说到这里，罗万年咬着牙，用手指着罗红梅说道：“你呀，让我怎么说你好。”
罗万年瞪视着罗红梅片刻之后，若有所思的说道：“红梅呀，不是我这个本家不关心你，本来你是很有前途的，我也想着培养你，没想到你尽然会让我这么失望，机会可是你自己没把握好，可怪不得我呀，省委可以不处理你，但你要有个心理准备，你这个宣传部长恐怕不能再当了，否则，我是没法向省委其他同志交待啊。”
“嗯，罗书记，我辜负了你对我的期望，您能在这个时候帮我，我全家人对你感谢不尽，只要您不把我送进监狱，您怎么安排都行。”罗红梅听见罗万年答应帮自己，已是喜出望外，哪里还在乎什么让不让她当什么宣传部长。
就算让她当，她也会主动辞职，要知道只要自己把银行卡交到省纪委书记的手里，只要纪委哪一个干部口风不严，自己的事很快就会在私底下传开，到时，自己还怎么在宣传部长位置上呆，与其这样自己还不如早点下来，既然书记罗万年答应帮自己的忙，处理起自己来自然不会太严，大不了到省政协或人大去任个非领导职务去，反正待遇不减就行。
“好，你能有这个认识，还算你有自知之明。”说到这里罗万年听见罗红梅说他的儿子在岛国留学，不觉想到了一个注意，想着利用他儿子在岛国留下的便利，替他的母亲罗红梅将功赎罪，为自己任组长的调查小组到岛国开展活动，提供帮助，但想了想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事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一旦打草惊蛇，事情反而陷入麻烦被动的局面。
想到这儿，罗万年看着罗红梅若有所思的问道：“你儿子什么时候毕业？”提到自己的儿子，罗红梅突然愣了一下，她不知道罗万年问这话的意思，稍稍思索，道：“还有半年就要毕业了，我担心他的安全，真想把他弄回来，到国内在念大学，可又有些舍不得，毕竟他在岛国一所世界名牌大学念书，我真怕耽误了儿子的学业。”

　　　

820　一号领导召见
“嗯，说的也是实情，不过岛国的大学在全世界排名比华夏一些名牌大学要强，就这么转回来是有些可惜”罗万年听了罗红梅的话，不觉轻轻叹息了一声，然后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道：“这样吧，那张卡你先收着，先别交纪委，也别跟任何人说，等你儿子半年毕业之后，我再处理这件事情。”
说到这里，罗万年若有所思的眨了两下眼睛，道：“这半年你尽量跟岛国人合作，提供一些毫无价值的情报，先拖住他们，然后尽量看能不能从他们内部弄点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出来，我也想着了解一下这家企业，不过，岛国人比较狡猾，我也不勉强你，实在不行不要为难自己。”
听到这里，罗红梅心生兴奋和感激，转而鼻子一阵酸楚，没想到罗万年尽然从她的角度考虑，给予她一种人性化的关怀，并没有把自己赶尽杀绝，罗红梅本来心里就有愧，此刻，见罗万年的宽宏大量，她不知道怎么感谢罗万年，心愧之下，不觉已经是泪流满面。
“好了，好了，你就别哭哭啼啼的了，你能认识到错误，及时向我汇报，为时还算不晚，否则，执迷不悟下去，你这辈子真的完了。”
说道这里，罗万年叹息了一声：“红梅啊，不是我说你，我们这些党的领导干部手中的权利可是人民赋予的，权力必须为人民所用，一旦手握人民交给的权利谋一已私力，恐怕离危险就不远了，关于廉洁的问题我在省委的大小会议上强调过多次，还有些同志怀着侥幸心理，依然我行我素，好无忌惮之心，真是让人痛心，大凡领导干部起了贪念，只要伸了手，那罪恶的闸门就会打开，看似贪得万贯家财，毕竟是不义之财，人在做天在看，最后没几个有好下场，不是锒铛入狱，就是被百姓所唾弃，前车之鉴啊，切记，切记啊！”
罗万年说这话时双手背在身后，抬头虚眼凝视着对面墙上的四字条幅，像是在告诫罗红梅，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是，罗书记，我一定记住您今天说的话，今后我再也不干这种傻事了，我一定会加强党性修养，提高自身的觉悟和境界，不给省委抹黑，不给您丢脸。”
听见罗红梅的话，罗万年微微一笑，道：“不给省委抹黑不给我丢脸，那只是面子上的话，你可以不必说，我这一届干完就休息了，也不指望再上个台阶，关键你对你自己负责，党培养了你这么多年，你还年轻本来还有很好的前途，最后毁在了自己的贪欲上，实在可惜啊，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一旦被查钱全部进了国库不说，自己却弄的个家破人亡，你说这辈子你值得吗？”
“嗯吚，罗书记您说的太对了。”罗红梅说着眼泪又出来了，罗万年转身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朝罗红梅挥了挥手，道：“我的话你能听进去就好，回去吧，回去后你自己好好想一想，我说的是不是有道理，当领导干部考虑问题一定要开阔一些，要从不同的角度多考虑一些，别总围绕自己的私利打转转，否则，迟早是要出问题的。”
“嗯，罗书记，我记住了，实在不好意思，lang费您的时间，我回去了。”罗红梅说着跟罗万年告别，罗万年点了点头，看罗红梅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他伸手在脸上上下搓动了几下，然后转身走向办公桌，想着副书记刘书记在外面等着，不觉冷哼了一声，这才拿起电话给秘书宁志勇拨打了过去。
此时，刘笑天正在跟宁志勇聊天，见省委书记罗万年叫他过去，他赶紧跟宁秘书打了个招呼，迅速转身走出了秘书办公室，此时，正好宣传部长罗红梅从罗万年的办公室出来，与刘笑天在铺满地毯的走廊相遇，罗红梅和刘笑于都有些意外，两人脚步都顿了一下，见刘笑天皱了皱眉，似乎脸色不太好看，罗红梅也不说话，干脆低头直接走了过去。
想着罗红梅对自己的态度，刘笑天边走边猜测着罗红梅到底跟罗万年说了些什么，此时，他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
省政府宾馆一间客房，秦唐市市长伍怀岳正在跟镇长郑为民聊天，突然门被人轻轻敲响，伍怀岳和郑为民都是一愣，伍怀岳朝郑为民使了个眼色，郑为民赶紧去开门，打开门一看，见是常务副省长的秘书杨宇。
“杨秘书，你好，请进。”郑为民见是杨宇，不觉愣了一下，想着杨宇过来肯定有事，赶紧笑着打招呼。
杨宇笑着点了点头，也没客气，直接跨步进了房间，此时，郑为民知道杨宇肯定有话要说，赶紧关门，然后迅速跟了上去。
市长伍怀岳见是秘书杨宇，赶紧笑着站起身来，跟杨宇握了握手，他似乎知道杨宇要说什么，但并没有抢先开口，而是笑眯眯地看着杨宇，只等他说话。
“伍市长，华省长叫我接郑为民到省委去，说罗书记想见见他。”杨宇羡慕地看了一眼郑为民，然后转头朝市长伍怀岳说道，尽管之前市长伍怀岳知道省委罗书记要召见郑为民，此刻，见秘书杨宇亲自来接，心里瞬间还是对郑为民刮目相看，不觉笑道：“小郑不错，能受到省委罗书记召见，恐怕在全省的乡镇长中，也没有几个呀，这是好事，快去吧。”
郑为民呵呵一笑不觉摸了摸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道：“伍市长，那我去了。”伍怀岳笑着点了点头，开玩笑道：“这等好事，你还不想去呀，快走吧，别让罗书记等你，第一次，别忘了给罗书记一个好印象。”“哎”郑为民感激地看了一眼伍怀岳，赶紧答应了一声，快速跟着秘书杨宇走出了宾馆房间。
坐在副省长华天洪的车上，加之秘书杨宇领着，郑为民很顺利的到达了省委办公楼主楼，杨宇把郑为民带到罗万年的秘书宁志勇的办公室，交完人之后，这才离开。
省委书记的秘书，郑为民还是第一次见，但身处在省委办公楼里，郑为民无上感觉到一股威压，暗道：怪不得华夏的男人们对敬畏权利，在基层乡镇还好一点，可一到省委大楼，他娘的，还真是有种无形的威严和压迫感，按说我这人胆子够大了，都有这种感觉，要是别人估计身体都要发抖了。
见郑为民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办公室，秘书宁志勇微微一笑，知道罗书记召见眼前这小子，见小伙子两眼炯炯有神，一脸的坚毅帅气，二十五六岁能当上镇长，估计也是个不简单的角色，赶紧笑道：“郑镇长，罗书记的办公室有人，你稍等一下，先喝杯水。”说着，宁志勇客气地要去给郑为民倒茶，郑为民跨步上前，赶紧从茶水桌上拿起一次性纸水杯，笑道：“宁秘书不客气，我自己来。”说着，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端在手上，站在原地轻轻喝了一口，以示对秘书宁志勇的尊敬。

　　　

821　跌入低谷的情绪
宁志勇简单跟郑为民说了几句，问了一些他个人的基本情况，因为不熟，他从报架上拿起一本在华夏比较知名的杂志，笑着递给了郑为民，然后坐到办公椅上开始处理起自己的公务来。
郑为民接过杂志，此时他哪里有心情阅读，只是随意地翻了翻，脑袋里却如极速转动车轮，不停地思考着见了省委书记罗万年怎么说，宁志勇在处理公务时，不时用眼睛偷偷地瞄一下郑为民，似乎有暗中观察的意味。
见郑为民手在缓慢的翻动杂志，眼睛却聚神地瞅着地面，不觉微笑不语，暗道：小兄弟这就对了，到了省委，见一号首长，你还能静下心来看杂志，那就怪了，罗书记跟别的领导不一样，尽管心里也许欣赏你，便表面上不会对你客气，甚至有种咄咄逼人的架式，恐怕你进入他的办公室之后，不吓得发抖就算你小子还算是条汉子，哼，小子哎，等一会你就知道了。
此刻，郑为民心里着实有些紧张，虽然自己跟省委华副省长，组织部何部长两名常委接触过，但他们毕竟是副职，本身自己帮过他们的忙，他们对自己的态度自然不会冷淡，甚至还有些欣赏，见了他们自己心理没什么太大的波动。
可现在自己要见的是省委书记罗万年，连省常委们都非常忌惮的一号领导，自己一个跟他萍水相逢的基层镇长，就算心理素质再好，也不免有些紧张，虽然市长伍怀岳说这是好事，但在郑为民看来吉凶未卜。
郑为民越是这样想，拿着杂志的手越是抖动的厉害，宁志勇观察到这一现象，脸上瞬间闪现一个不易觉察的笑，知道这是基层干部第一次见大领导的正常反应，经历一下这种场合对年轻人有好处，以后一想到省委书记都见过，再见其他职务低于罗书记的领导，心理上就有一种优越感，不会再紧张，这就应了一句诗：黄山归来不看岳，五岳归来不看山，或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从山小。
正当郑为民紧张万分的时候，突然听见走廊里有响动，宁志勇已经听出来省委副书记刘笑天从罗万年的房间走了出来，此时，郑为民因为第一次到省委，对这种在秘书听来习惯性的声音和反应，倒没有十分的在意，只是凭着他职业性的警惕性，神情稍稍愣了一下。
“郑镇长，走吧，我带你过去，罗书记办公室谈话已经结束了。”宁志勇放下手头的材料，站起身来，朝郑为民笑道。
郑为民点头微微一笑，也不多话，直接跟着宁志勇走出了秘书办公室，刚走到走廊上，省委副书记刘笑天昂头冷着脸朝他们走了过来，看这神态，宁志勇心里紧了一下，看样子两位领导谈话不是很愉快，按照以往惯例，刘笑于从罗万年办公室出来，见到宁志勇总是微微一笑。
“刘书记，你走啦。”宁志勇笑着问了一句，刘笑天只是嗯了一声，脸色依旧阴冷，让人看了身上不觉有些寒冷，见宁志勇叫刘书记，郑为民心里猛然一震，不觉抬头打量，暗道：此人恐怕就是县委书记乔东平嘴里提起过的省委副书记刘笑天了吧。
郑为民察言观色还是有一套自己的方法，他只看了一眼刘笑天不成规矩的脸型，和正好朝自己闪过来阴冷眼神，郑为民感觉此人不简单，应该是个善于弄权，而且心思相当复杂的一个人。
此时，刘笑天看见郑为民，也是不觉一愣，他本来是想着直接走过去，虽然自己以前没见过眼前这小子，但刘笑天总感觉这个年轻人跟自己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却又感觉不到这种联系到底是什么，反而让自己有种不安的感觉。
见刘笑天突然顿住了脚步，宁志勇也是一愣，只见刘笑天朝郑为民冷冷地直视了一眼，然后用手一指郑为民，轩头朝宁志勇说道：“宁秘书，他是谁？”
这种居高临下的问话，令宁志勇和郑为民有些愕然，尤其宁志勇，作为省委书记的秘书接触过的大小领导比较多，领导干部越是往上走，思想素质和能力越高，这是优胜劣汰的结果，省一级的领导也是人中龙凤了，他们对基层来的干部都非常客气，但像刘笑天今天这种态度，却是让他吃了一惊。
见刘副书记问话，宁志勇自然不敢怠慢，看了一眼刘笑天，又看了一眼郑为民，笑着介绍道：“小郑，这是省委刘书记。”见果然是刘笑天，郑为民赶紧笑着打招呼：“刘书记好。”
刘笑天听见宁志勇叫郑为民叫小郑，似乎瞬间意识到什么，他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阴沉，只是稍稍点了点头，仔细打量起郑为民来，宁志勇见刘笑天并没说话，他继续朝刘笑天介绍着郑为民，道：“刘书记，这是红石县玉岭镇的镇长郑为民，小郑。”
应证了自己的猜测，刘笑天张嘴若有所思的噢了一声，朝宁志勇问道：“怎么，罗书记要接见他？”宁志勇似乎感觉刘笑天看郑为民的眼神有些不太对劲，心里也是有些莫名其妙，不过，既然刘笑天这样问，自己想瞒也是不可能的，如果自己刚开始介绍郑为民，说是罗书记的亲戚，以这种理由见罗书记倒也很正常。
可一个乡镇镇长，除了罗书记召见，如果说是拜访罗书记或是向罗书记汇报工作，似乎不符合常理，面对刘笑天这样老奸巨猾的省委常委，想要撒谎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