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谋官场-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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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肖明月把心一横，暗道：管他是不是局长，自己有秦守国这把尚方宝剑在手还怕你陈军国不成，你陈军国背后的后台充其量也就是县长乔东平，乔东平是个外地人现在权利基本被秦副县长给架空，就算我得罪县长乔东平又能把我怎么样，更何况你一个小小的公安局长，你是局长，我肖明月至少也是常务副局长，谁怕谁呀。
“肖副局长，你们胆子也太大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通知我？你知道你们抓的是谁吗？了解过没有？”正当肖明月暗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之时，局长陈军国心中似乎有些怒火，皱了皱眉，一连发出了三个问号。
“这事是由秦副县长亲自交给我办的，由我全权负责，本来是不想跟你说的，考虑到你是局长我还是把这事给你汇报了，怎么没通知你，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嘛。”肖明月有些恼火，抬头若有所思的看了一下天空，然后转头瞥了一眼陈军国，没好气的说道。
“肖副局长，你是不是汇报，难道我还不清楚，我现在不想跟你扯这些没用的，我跟你直说吧，这事涉及到省内大型集团公司宇华集团，华天宇董事长的助理被你们不声不响平白无故的给抓起来了，事情的经过我已经了解了，你知道你们这样做影响有多恶劣，这事要是被媒体炒作一番，我看你们怎么收场。”局长陈军国瞪了一眼肖明月，严厉地批评道。
说到这里，局长陈军国直说道：“我现在要求你们立即放人，这也是乔县长的指示，别的话我不想多说。”
见陈军国要求自己放人，肖明月腾的一下就火了，大声说道：“陈局长，希望你不要拿着鸡毛当令箭，我肖明月不吃你这一套，就算是乔县长来了也不行，更别说他的指示了，是他县长大，还是法大，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更何况一个公司老总的助理，算个什么。”
“好，说的很好，肖副局长能有这种意识，我陈军国打心里为你高兴，我们党缺少的就是像你这种有法律意识的干部。”陈军国想不到一向与黑势力有染，贪污受贿，乱搞男女关系的副局长肖明月尽然当作自己的面说出这番话，不觉有些好笑，故意鼓掌揶揄道。
“肖副局长，我问你，你们凭什么把这两个人抓起来，我倒要听听你是怎么个王子犯法与民同罪。”陈军国冷笑道。

317　寻找事情的真相
“凭什么？你知道他们俩是怎么对待秦尊秦主任的，我懒得跟你说，你自己去问秦尊吧，这两个人具体对他做了什么，他会一五一十的告诉你，这两个人不抓，尤其这个叫郑为民的，不彻底法办真是天理难容。”肖明月朝局长陈军国甩了一眼，扭过头看向了别处，看他一脸傲视的神态，似乎并没把他的顶头上司陈军国放在眼里。
陈军国见肖明月这么自信，心里也有些犯嘀咕，暗道：难道高副局长在电话中对自己说的情况不属实，责任真的不在秦尊身上，如果真是这样，恐怕事情还真是有点不好办。
陈军国这样想着，不觉抬头朝郑为民瞧了瞧，这小伙看外表素质应该很高，不像是主动惹事的人，倒是秦尊看起来眼里有种不可琢磨的阴鸷之色，不像个光明磊落的人。
华总的助理戴着一副近视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也不像个主动找事的人，肖明月硬说是这两个人惹秦尊，实在让自己有些怀疑。
陈军国毕竟是公安局长，对于这种小小的案件如果处理不了，他还配当公安局长吗？显然不会，他略略一思索，转头对副局长肖明月道：“肖局长，我看这事你也不要偏听偏信，不能因为秦尊是秦副县长的家属，我们就偏袒他，再说，现场有这么多群众，双方当事人都在，我相信这么多人，总有人知道事实真相，好，既然你懒得跟我说，我让政治处汪主任当作这么多人的面一个个对质，如果确实是郑为民和董助理的问题，我们肯定要法办，如果是秦尊和城关镇派出所的问题，我们也会依法处理，就按你说的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管涉及到谁，一定依法严惩，绝不姑息迁就。”
阵军国说这话时掷地有声，一脸浩然正气，围观的群众以前总认为公安部门没一个好东西，突然见到眼前的县公安局长能说出这番义正严词话来，很是满意，甚至有些感动，陈军国的话音刚落下，人群中爆发出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掌声。
陈军国听到这掌声，心里激情高涨，想着老百姓的掌声并不是针对自己的这句话，而是对正义和公平，公正的渴望，自己作为保一方平安的公安局长一定不能让老百姓失望。
局长阵军国刚才说这番话时，心里不敢断定郑为民和董助理是不是也有责任，但他潜意识里还是相信高公程对自己说的话是真的，也相信郑为民没有对高公程撒谎。
现在，面对这广场上几百号围观的群众，陈军国决心要公事公办，想着如果是常务副县长秦守国的儿子秦尊责任，或是公安系统内部人员职业操守的问题，他将把秦尊立即拿下，彻底打击一下秦守国和肖明月这条线的势力。
同时，就着这件事在公安系统内部来个职务调整，把刑警大队和城关镇派出所的主要领导换成自己的人，另外，自己也想彻底给期待处理结果的老百姓一个交待，重新树立公安部门执法严明的良好形象。
想到这儿，陈军国朝政治处主任汪明生把手一挥，指示道：“汪主任，你找几个人了解一下情况，看到底是谁的责任和问题。”
汪明生也是个军转干部，转业时为了工作没少求爹爹，告奶奶，吃尽了苦头，本来很正常的转业工作安排，本来可以通过公平竞争的原则选择转业接收单位，然而却被地方某些干部暗箱操作闹的乌烟瘴气，军转干部甚至成了某些地方干部谋取利益的唐僧肉，这让一身正气的汪明生很不舒服。
转业到红石县公安局后，前一任公安局长对汪明生有想法，并没有重用他，自从陈军国当了县公安局长后，才对汪明生这个正直的老实人另眼相看，顶着肖明月的反对，把他提到政治处主任的位置，所以，汪明生对陈军国很是感激，平时一直跟局长陈军国走的比较近，他对副局长肖明月那套贪污受贿的手法不感兴趣，甚至有些厌恶。
肖明月也能感受到汪明生的对自己的看法，一想起汪明生，肖明月仿佛麦芒在背，浑身就不自在，一心想着只要自己当了局长之后，一定要把肖明月给换下来，安排在非领导职务，让他永远不得翻身。
现在汪明生听见局长陈军国特意交给自己审讯的任务，自信地笑道：“放心，局长，这事我来搞定。”
汪明生瞄了一下几个官二代，心里有了主意，他知道几个官二代在县里的嚣张，不用说，这次肯定是秦尊几个的问题，不过，在这种场合他要让郑为民先说，然后再让秦尊说，不能让秦尊几个先说，防止给人产生误导。
至于，围观的老百姓，汪明生心里呵呵一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自己不用问，在这种场合，秦尊和郑为民只要有一个人在撒谎，知道真相的老百姓肯定会及时揭露，老百姓的指责比什么都管用，真相往往就在老百姓的眼中。
想到这儿，汪明生径直走到郑为民身边，说道：“郑为民，你先给大家说一说你和秦尊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郑为民就是等待这一刻的来临，他知道既然汪主任是局长带过来的人，自然跟陈局长关系不一般，见他走过来让自己先说，心里很感激，郑为民清了清嗓子，冲着围观的群众认真地说道：“各位父老乡亲，我相信你们里面有人从一开始就见证了事情发生的经过，如果我说的是事实，请你们支持一下我，如果我胡编乱造，你们可以当场跟公安局的领导揭穿我的谎言，你们看怎么样？”
郑为民的话很诚恳，赢得了围观的老百姓一阵热烈的掌声，有人开始在里面喊道：“我们支持你，你大胆的说，这事根本就不是你的责任，说出来让大家评评理。”
“小伙子，你是好人，你这是在打抱不平，现在这个鬼搞的社会需要你这样伸张正义的人呀，你当作公安局领导的面把事情的来龙去肪告诉领导，我相信领导会为你主持公道的。”一个六十开外，白发苍苍，穿着洗的发白的军用大衣的老人咬着牙说道。

318　一举两得的馊主意
郑为民看着老人咬牙切齿浑身颤抖的样子，知道他内心肯定做了激烈的斗争，因为秦尊几个官二代和公安局那帮坏蛋都瞪着眼看他，弄不好给他弄个莫须有的罪名关起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因为每个人的内心都掩藏着许多邪恶，只是大都数普通人没有条件把邪恶随心所欲的爆发出来，只能掩藏在心里一辈子。
人一旦手中有了权和钱，或是一个让邪恶迅速鼓胀的环境和理由，邪恶就像魔鬼一样疯狂的蹦出来，很可能造成毁灭性的破坏。
老人深深知道这些警察手中的没有监督的权利，弄不好就是制自己于死地的利剑，自己年纪已经不小了，必须谨慎行事，要不是今天他看到郑为民，似乎看到了年轻的自己，嫉恶如仇，好打抱不平，否则，他才不会站出来为郑为民说话，这年代警察相当牛逼，他们都能跨省刑拘，对自己一个普通老百姓还能什么干不出来。
郑为民向白发老人点了占头，脸上荡漾开一波亲和的微笑，对老人的勇气表示敬佩，老人见郑为民向自己笑，他也赶紧朝郑为民回笑着，心里涌起陈陈温暖。
郑为民见围观的人群有些嘈杂，他笑着举起了双手，手掌向下压了压，人群迅速安静了下来，郑为民这才大声把事情的详细经过说了一遍。
秦尊见郑为民说的头头是道，吼道：“郑为民，你不要信口雌黄，胡编乱造，你到底想干什么？”
许琳知道秦尊想混淆视听，赶紧对汪主任和局长陈军国作证道：“郑为民说的是事实，咖啡馆的服务员和现场的市民都看到了，不信你们问围观的市民就行了。”
“郑为民说的是这样子的。”一个姑娘大声声援道。
“这小伙说的是事实，我们支持。”一个高个中年男人叫道。
“我们都是亲眼看到的，这小伙根本就没有编，我们可以作证。”人群中一个妇女生气的吐着吐沫星子大声喊道。
县公安局政治处主任汪明生听见人群中七嘴八舌的声音，心里已经彻底打消了责任在郑为民的顾虑，转过头来朝局长陈军国摊了摊手，挤了一下眼，笑道：“局长，看样子，实事还真是你说的那样。”
陈军国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认可，想着这事尽管明摆着不是郑为民的责任，但现在步行街上这么多人在围观，必须要全面了解当时发生的情况，让老百姓看的明明白白，只有这样也不至于让老百姓产生误解，造成公安部门办案草率，不公的印象。
想到这儿，局长陈军国建议道：“汪主任，你让秦尊他们几个说。”本来陈军国想说群众的眼亮是雪亮的，让群众评评理，如果说出来显得自己这个局长有点偏向，反而弄巧成拙。
肖明月作为副局长也是公安老油条了，他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不用说肯定是秦尊等几个官二代的问题，如果让汪明生问下去，迟早要露馅，想着局长陈军国到了现场办案，围观的老百姓又帮着郑为民说话，现在形势形成一边倒的态势，知道今天要想把郑为民拿下，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
如果秦尊狡辩一通，弄不好，还要被陈军国拿下，秦尊现在不能出一点问题，否则，自己在副县长秦守国面前无法交待。
想到这儿，副局长肖明月收起了眼神中的阴沉之色，走到政治处主任汪明生跟前，呵呵谄笑道：“汪主任，反正派出所几个人伤的也不重，秦尊就不要问了，秦县长很疼爱这个孩子，只要他没伤着就行，秦县长那里我去做工作，我现在就叫刑警队的把郑为民和董助理给放掉，我看事情就到此为止吧。”
“如果非常继续追查下去，万一惹怒了秦县长，恐怕对你我都没好处。”肖明月最后把副县长秦守国搬出来，看了一眼陈军国故意暗示了一句道，那意思很明显，反正我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如果你陈军国想着惹事，就别怪我肖明月没告诉你秦尊背后还有他爹秦守国这层关系，否则，后果自负。
陈军国何等聪明，还能听不出来肖明月威胁自己的味道，陈军国对肖明月这一套很是反感，他最厌烦的是别人威胁自己，想着秦守国平时对自己不阴不阳的态度，和肖明月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张狂劲，陈军国很是来气。
想着这事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自己太了解肖明月善变的性格，到时他不认这个账，自己可是失去了一次在公安系统内部岗位换上自己人的最好机会，同时，也失去了一次向乔县长送上一份厚礼的时机。
就算乔县长不一定想着要把秦尊关起来，给副县长秦守国一个下马威，然后再送秦守国一份人情，把秦尊从拘留所给放了，但至少自己要充分掌握秦尊的问题和刑警队与城关镇派出所不作为乱作为的证据，到时即使换自己人也有了说话的底气。
想到这儿，陈军国转头看了一眼肖明月不觉冷哼了一声，然后，看向政治处主任汪明生说道：“汪主任，先把秦尊问完了再说，别的什么都不要考虑，有什么事我顶着，既然要办案，必须要弄清事实真相，不能这样不了了之，否则，成什么样子，还怎么取信于民。”
汪明生本来对肖明月的耍滑头就不满，没想到他搬出了副县长秦守国，毕竟他是分管公安局的常务副县长，得罪了秦守国还真不好办。
现在，听见局长陈军国给自己撑腰，心里陡然有了一种依靠，快步走道秦尊跟前，笑道：“秦主任，既然你说郑为民说的不对，那么请你现在当作大家的面把现场情况还原一下。”
秦尊这时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指责郑为民是一个错误的决定，知道汪明生肯定要让自己说实情，如果自己捏造事实，只怕引起围观群众的不满，到时，恐怕自己显得被动。
见汪明生走到自己跟前让自己说出真相，秦尊有些为难，他抬头朝肖明月看了看，肖明月微微摇了摇头，示意秦尊先不要急着说，此时，肖明月脑中转的极快，看着秦尊身边的几个官二代，突然脑中有了一个一举两得的馊主意，不觉心里一阵得意的冷笑。

319　斗胆献计
肖明月快步走到秦尊面前，附在秦尊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秦尊恍然大悟，此刻他对肖明月佩服的五体投地，暗道：领导就是领导，思路就是开阔，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妙招。
秦尊想着自己虽然把几个官二代召集到咖啡馆来，但自己并没有最先挑起事端，最先骂服务员马小玉的是组织部副科长陈志军，要说担责任，陈志军才是首当其冲，虽然自己想整郑为民，但也是为了陈志军几个泡许琳。
这事得由陈志军站出来解释为好，在这种涉及到自身利益的时候，自己能躲刚躲，撑什么大头，秦尊想到这里，轻轻碰了碰陈志军：“志军，这事你给他们解释一下，我有点尿急，先去方便一下。”
陈志军是个没头脑的家伙，过于相信秦尊，跟秦尊玩了这么长时间，尽然对秦尊的人品还不了解，真是久居腐室，不闻其臭，此刻，见秦尊说要上厕所，还以为秦尊真的尿急，信以为真，拍着胸脯冷哼道：“放心，尊哥，你去吧，这事包在我身上，我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肖明月听见肥头大耳的陈志军信誓旦旦的傻样子，心里发出一阵得意的冷笑，感觉自己做的滴水不漏，只要秦尊脱离开陈军国的视线，离开案发现场就好，难不成陈军国还能追到秦副县长家里要人，这不是自找其辱吗？
看样子，今天这事只有陈志军这个傻小子承担了，自己的目的就是保证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