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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灵筠-桂宫-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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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九想起了那几个戴面具的杀手,打了一阵寒颤,土邪警告她的话犹在耳边,没有完成任务,她的毒发之期是不是近了?
万花谷 74、毒发
西门谷主颔首沉吟:“东方媚儿,神秘门派的杀手?如果她还记得自己的身份,我们就能从她口中打探出些许消息。”
谷主夫人摇头表示不赞同,微微一笑:“未必。他们已经取得了三份藏宝图,最后一份在我们万花谷,说不定她是敌人故意派来的奸细。胎记么,可以作假,也可以是凑巧。等东方庄主来确认她的身份,先严密看守吧。'
北堂镜沉思了半晌,转头对谷主和夫人说:“那还是由我来照顾她。”
雕塑一般的雁南飞终于动了动,“你的伤势还未痊愈,怎可劳累?”
谷主夫人和蔼道:“在这好好养身子,我们会安排人手来照看她,别担心。”
“对啊,镜子姐姐,来,我带你去客房。”南宫九悉心扶着北堂镜,还不忘趁机偷瞄雁南飞。这尊大神越来越酷了,不过一对着北堂镜,顿时弱得跟什么一样。
南宫九的一举一动都落在西门飘雪眼里,他不耐烦地把玩了几下扇子,吩咐小四去给雁南飞安排住所。
安顿好了客人,西门飘雪开始跟南宫九算账。
红红火火的床帏里,南宫九耷拉着脑袋靠着床沿一角,西门飘雪在床前背着手走来走去。两旁的烛火因他的衣袂飘动带起的风而摇摇晃晃。南宫九的眼珠子跟着他红红的身子左右左右地滚来滚去。
“说,你扮男装跟在雁南飞身边有何目的?”
“我已经说很多遍了,我前几个月中毒之后就失忆了,根本就不认得他。”
“可也抹煞不了你曾经偷偷爬他床的事实!”
“谁知道是不是事实啊,反正我不记得了。”
“狡辩!骗子!”西门飘雪气鼓鼓瞪着她,恨不得用扇子扇她两下。
“我骗你什么了?!”南宫九跳了起来,站在床上,足足比西门飘雪高出半个身子,叉着腰忿忿道,“真是小气,这样的醋也要吃。”
“吃醋?”西门飘雪眼角抽抽,他这辈子向来都是人家吃他的醋,他哪里会吃别人的醋!他立即调节了心情,息了怒火,悠哉悠哉摇着扇子,“我才没有,我只是在教育你。”
“教育了一个时辰,现在都大半夜了,你累不累啊?”南宫九啪地一下扑进被窝里,蒙头大吼,“睡觉!”
西门飘雪还想说什么,但左思右想,似乎这样斤斤计较有失风度啊……他吹熄了灯,慢吞吞脱衣上床了。钻进被窝,发觉南宫九一直蒙着头背对着自己,平时,她都像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故意在他身上蹭来蹭去,这样安静的状态反倒令他睡不着了。翻了个身,不小心瞥见床前那根竹竿,眼前就浮现出她搔首弄姿的模样,其实……还蛮销魂的。
突然,身后的人动了动。西门飘雪赶紧摆好姿势平躺着,眼睛时不时往旁边瞄。他就知道她按捺不住的,等着她主动来示好。
“阿三……”南宫九艰难地转过身,一手攥住他的衣襟,声音极痛苦地叫唤,“救命……快救我。”
西门飘雪懒懒地握住她的手,带着一丝得意道:“别装得那么可怜,你直接向我认个错就行了。”
“我快死了……”南宫九呼哧呼哧喘着气,手心里全是汗。她起先以为只是肚子疼,可是渐渐的,浑身都麻痹了一般动弹不得,这才意识到,是毒发了。
“嗯?”西门飘雪察觉到她体温的变化,忙搂住了她,“你的身子这么凉?”
南宫九说不出话来,只是张着口,手下使了几分力,将西门飘雪的手捏得铁紧。
“你怎么了?”西门飘雪顿时警觉了,赶紧点亮床头案上的烛台,回头看南宫九的脸色,大骇。南宫九面无血色,唇上泛着紫黑,眼眸也渐渐暗淡下去。这无疑是中毒的征兆。西门飘雪忙点住了她几个穴位,令毒性没那么快散发。然后打横抱着她冲了出去,直奔药房。
可这是什么毒?要用什么来解?毫无头绪!西门飘雪慌张了,尽管先用些平常的解毒药丸给她喂下去,暂且压制住毒性。
连翘和小四匆匆忙忙赶去帮手,惊动了睡得不熟的北堂镜。
“她体内的毒潜伏已久。”北堂镜站在门边,摇摇望着已陷入昏迷的南宫九。
西门飘雪急得全然没了分寸,嚷嚷着:“你早知道?!为何不告诉我?”
“在浮云山庄,我曾请南宫老太爷给她把脉,连老爷子都说没有异样。后来我也请三少爷替她诊断,也是没有中毒迹象。我当是自己弄错了。”北堂镜慢慢走进来,轻轻抚摸南宫九的额头,“她背上有一朵黑莲花图腾,不知与中毒是否有关。”
西门飘雪闻言,立即扒开她的衣领一看,在后肩果然有一团妖艳而诡异的图腾。
“我曾听燕子说,戴面具的杀手三番四次挟持她,强迫她加入他们的门派。我想,这其中或许她还经历过什么,不敢言说。”
西门飘雪愣愣望着南宫九,喃喃道:“为何她不告诉我?”
西门谷主和夫人恰好没有睡下,正在书房商量事情,听得动静也匆匆赶来了。夫人命人去叫醒了大少爷和二少爷,然后劝西门飘雪先去休息:“阿三,我们医者不自医,不医亲近之人,就是怕方寸大乱诊错脉下错药,这事就交给你大哥和二哥,放心罢,没有我们万花谷解不了的毒。”
西门飘风和西门飘花赶来之后,谷主和夫人便先行回房了。雁南飞不知何时进来的,站在北堂镜身边低声说:“金邪身上也有莲花图腾。”
西门飘雪耳朵尖听见了,蹭地站起来急忙问:“金邪醒了没有?或许她知道那是什么毒!”
“三弟,稍安勿躁。”西门飘花拍拍他的肩,轻声道,“急不来的,放心交给我们。”
西门飘风挽起衣袖在床板坐下替南宫九把脉,一面打趣道:“我们老三终于也有心急如焚的时候了。”
西门飘雪悲愤地瞪了大哥一眼,又默默望着南宫九皱起了一双柳眉。
万花谷 75、驱毒
晨曦渗过窗棂,一缕一缕洒进药房。鼎炉里焚着某种药材,带着浓浓的苦香。
西门飘雪一手支着腮帮趴在床边一动不动望着南宫九。一夜无眠,他引以为傲的桃花眼失去了光彩,变成了熊猫眼。昨夜,他的两位哥哥商议之后,决定先用药熏,再用药浴,最后以内功输入她体内驱毒。因为此毒蹊跷,不知解法,只有费点力气将毒性一点点驱走。
“少爷!”小四咚咚咚跑进来,“东方庄主到了!”
西门飘雪侧了侧头,发觉脖子都僵了,蹙眉道:“叫连翘来看着,我得去招呼东方大哥。”
“少爷,还有个女人跟着东方庄主一起来的。”
“可是他的妾室?”
“是。”小四笃定点头。
西门飘雪稍作思索,动身往金邪的厢房去了。府里来了个垂危的病人,三少奶奶又中毒昏迷,顿时给明丽清雅的府邸蒙上一层阴影。如今东方玄夜、北堂镜、南宫燕与西门家齐聚万花谷,似乎有点雾里看花的感觉,看不真切究竟是什么在作祟。
厢房里早已聚了一群人,西门飘雪一眼便瞧见傲立在人群中的玄色身影,便过去打个招呼。东方玄夜一偏头应了几声,视线却始终盯着坐在角落里的北堂镜。
西门谷主自屏风后出来,朝东方玄夜点点头,道:“如今就等她醒了,七日之内醒来,便只需要调养。若醒不来,或许就会一直睡下去了。”
东方玄夜剑眉紧蹙,“媚儿若是醒不来,我如何向亡父交代。
西门飘雪惊疑问:”能确定她是真的东方媚儿么?”
东方玄夜阖眼叹道:“六年时间,说长不长,虽然由女童长成了少女,可面目还是能认出来的。”
凌芯在一旁安慰东方玄夜:“夫君,不要自责,一切都是老天的安排。”嗲嗲的声音刚刚落定,一把银闪闪的大刀倏然横在了面前,凌芯吓得面如土色,往东方玄夜身后躲。
东方玄夜伸手捏住刀锋,厉色道:“燕大侠,这是做什么?!”
燕南飞犀利的目光紧盯着凌芯,一字一句说:“东方庄主,看清你身边的女人,她是奸细。”
东方玄夜轻声笑了,“燕大侠,如此弱质女子,如何当奸细?”
“是东方媚儿亲口告诉我的。”燕南飞说完,朱唇紧抿,眼睛一眨不眨直视凌芯,似乎想看穿她的心思。
一直静默在房间一角的北堂镜噌地站了起来,反问:“什么?如此重要的事情你从未告诉我。”
燕南飞道:“不想让你忧心。东方媚儿是金邪,这个女人是她的师姐木邪,擅长幻术,潜伏在浮云山庄已有四年。目的有二,一是偷藏宝图,二是离间两大家族。如今她跟来万花谷,定是为了最后一份藏宝图。”
东方玄夜怔了怔,回头睨着瘦弱的凌芯,半信半疑问燕南飞:“如果媚儿真说了这样的话,为何还会被你打成重伤?”
凌芯眼泪汪汪望着东方玄夜,一个劲摇头:“夫君,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怎么会是奸细?我们相处了几年,难道夫君不清楚我的为人么?”
“事情尚有疑点,但我东方玄夜处事一向公正,先派人将凌芯看住,等媚儿醒来,一切便有了分晓。”东方玄夜朝凌芯看了一眼,轻轻说,“暂且委屈你。”
“为了夫君,凌芯受什么委屈都不在乎。”凌芯娇滴滴的声音渐渐传出了啜泣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直往下掉。东方玄夜抬手递给她一方汗巾,便命人带她下去了。
北堂镜望着凌芯的背影若有所思,转头对燕南飞说:“燕子也曾经见过凌芯在山庄里鬼鬼祟祟,我便早已怀疑她,可是你得知如此重要的消息,为何不告诉我?”
燕南飞手里的大刀回了鞘,沉声道:“告诉你有何用?即便你有心帮忙,人家也未必领情。”
东方玄夜一眯眼,微微侧目,却没有出声。
一切都陷入了僵局,如今只有等东方媚儿和南宫燕醒来。
三天三夜的药熏之后,便是三天三夜的药浴,最后用内功驱毒乃关键环节,不能出一丝纰漏。帐内,西门飘雪挟着未着寸缕的南宫九,以掌心托住她的后背,源源不断的真气由几个穴位缓缓注入。帐外,西门飘风与西门飘花二人合力向西门飘雪的后背输入真气。三人学的同一种内功,真气纯正,利于驱毒。
眼看着南宫九紫黑的唇边溢出一股黑血,西门飘雪一心急,便又加重了几分功力,意图趁势叫她将毒血彻底吐干净。不料他这一发力,就像被什么吸住了一样,内力一下子从丹田被抽走,整个人都虚脱了一般。
帐外的西门飘风和西门飘花察觉到了异样,及时收住功力,只听得帐内一声闷哼,帐子上撒了几点猩红的血。
“三弟!”二人异口同声惊叫。
“我没事!”西门飘雪强撑着给南宫九盖上棉被,试图站起来,却只是更快地倒下了,帐子被他顺势拽了下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具穿着红衣的躯体倒在满是血迹的矮榻旁,那红衣的衣襟变了色,不是水红,而是暗沉的血红。
万花谷 76、甜蜜蜜
温软的床榻,熏人的药香,南宫九在被窝里扭来扭去,伸了个懒腰,终于醒了。眯眼望着窗外金灿灿的阳光,好像久违了一样惬意。刚掀开被子想要下榻,忽然发觉那挂着大红帐子的婚床上,躺着一个面色苍白的人。
“小姐,你醒了!”连翘端着药碗进屋,欣喜不已。
“连翘,我怎么了?”南宫九一头雾水,慢慢走近那婚床,只见平平躺在那的人竟然是西门飘雪。他好似气息不稳,本来红润润的唇此时淡得只剩一丝血色。
连翘将两碗药搁在案上,一边心有余悸道:“小姐,你中毒了,幸亏姑爷舍命相救,将小姐体内的毒都驱除了。也不知小姐是怎么中毒的,昏迷的这几天,姑爷可是急疯了呢。”
“舍命相救?”南宫九挠挠头,西门飚血这孩子心眼真是好。
“是啊,为了救小姐,姑爷自己受了内伤。”连翘带着一丝同情望了望西门飘雪,转身叹气,“小姐,喝药罢。”
南宫九刚要抬脚,手腕冷不丁被握住了,回头一看,西门飘雪微微睁开了眼。
“呀,姑爷醒了!”连翘兴奋地手舞足蹈,跑出去叫小四。
南宫九慢慢在床沿坐下,有些不好意思看他,小声说:“这次真是连累你了,谢谢。”
西门飘雪始终握住她的手,疲惫一笑,“你醒了就好。”
南宫九望着他温柔的桃花眼,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西门飚血什么时候对她温柔过?揉了揉眼睛,没错啊,他是在看着她。特别温柔地看着她。南宫九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阿三,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西门飘雪艰难直起身子,垂着头左思右想,终于找到一种比较委婉又很有气质的说法,低柔道:“我想,不由自主对一个人好,只有一种可能……”
南宫九张口就接了话茬:“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西门飘雪顿时蔫了下去,趴在床沿好一阵急喘。
南宫九忙端了药过来,“快喝药罢,趁热喝!”
西门飘雪抬头望了望桌案那边,还有另一碗想必是她的。“你先喝罢。”
南宫九索性将两碗药都端了过来,将一碗递给西门飘雪,笑眯眯道:“来,我们一起喝。”说着,她的唇就凑在了碗边,那股药味哭得让人不由皱眉。南宫九屏住呼吸,受刑一样将那碗黑漆漆的药都灌了下去,刚喘了口气,就看见西门飘雪早喝光了,正似笑非笑望着自己。
“苦吧?去含一颗蜜饯。”
南宫九苦得呲牙咧嘴,一个劲呼气,“我不喜欢吃蜜饯,还有什么办法?”
西门飘雪努努嘴,伸出一根手指朝她勾一勾,“有啊,你过来。”
南宫九苦着脸凑上去,以为他有什么秘方,结果西门飚血趁她不备,一手将她纤腰揽住,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两片湿湿的、苦苦的唇瓣就贴了上来。一条软软的舌在她苦不堪言的口里摩来擦去,南宫九一下子懵了,手一松,药碗掉在地上滚了几下。然后她神奇地发现,真的不苦了耶,还很舒服的说。
唔……她闭上眼,有样学样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于是上一刻还沉浸在药苦中的两个人,这一刻就甜蜜蜜了。
连翘跟小四乐颠颠地跑进屋子,就看见了极温馨的一幕。连翘花痴地双手捧下巴,一边冒星星眼一边羡慕道:“好幸福啊……”
南宫九听见动静回过神来,慌忙推开西门飘雪,一不小心力气使过头了,只听得“嘭”一声闷响,西门飘雪撞在床头上。
小四做惊恐状,喃喃道:“少爷不会又内伤了吧?”
南宫九赶紧去扶他,红着脸嘀咕:“我不是故意的……这样撞一下应该没事吧?”
“无妨、无妨。”西门飘雪故作从容,若不是抱病在床一定会摇起了扇子。
已是第八天,金邪没有苏醒的迹象。东方玄夜神情冷峻负手站在床边,从清晨守到了日暮。北堂镜轻轻迈进了房,反手合上门。东方玄夜听见动响回头一望,目光便定住了。那寂寞如雪的女子半挽着发髻静静伫立在那,目光波澜不惊,一如过往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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