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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扛起攻就跑-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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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叼上一支烟,将打火机抛给谢拾,露出惯有的倨傲笑容:“点个火。”
谢拾冷笑一下,“咔擦”一下,傅子琛的额前头发烧焦一片。
傅子琛将烧焦的几根头发掐灭,神情已经阴郁得能拧出水来,冷冷注视着谢拾,道:“当我向别人伸出手,那人却不接受,你知道我会怎么做吗?”
谢拾不说话,他自然知道。
傅子琛冷冷道:“砍掉那只拒绝的手,再敢反抗,便将另一只手也砍掉。”
谢拾丝毫不退让,回以冷冽的眼神:“可惜你高估你刀子的锋利程度了。”
比赛已经散场,通道那一头开始喧哗起来,有脚步声传来,谢拾看了傅子琛一眼,傅子琛蹙起眉,让开。
傅子琛站在谢拾身后,沉声问:“为什么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对我有敌意?”
“气场不和。”谢拾轻描淡写道,离开了通道。
谢拾从电视台出来,杨安亲自来接他,递给他一杯咖啡。
车子上,谢拾觉得有些累,将咖啡一口饮尽,小郭接过纸杯,丢进随身携带的塑料袋里。
“怎么,不开心?”杨安从后视镜看了看他,道:“你应该兴奋才是,你有没有看网上的评论?这节目是现场直播,第一场比赛可能没那么火热,真正参与的网友也不多,但尽管如此,你还是非常具有话题性。”
小郭上网搜索谢拾的新闻指数,比赛刚完,转播还没出来,只有直播,话题量便已经一路疯涨,这次他明显打了一场漂亮仗。
杨安又道:“评委确定下来,我们找个机会请四个评委吃顿饭,尤其是傅子琛,得到音乐教父当面几句夸奖,之后你恐怕就能直接入围决赛了,他对你印象应当十分好,那次毛双大师……”
“别请了。”谢拾打断他。
杨安从后视镜里望过去,谢拾扭过头看着窗外,神情有七分凝重,三分冷意。
“原因呢?”杨安蹙起眉。
谢拾回过头看他:“傅子琛想挖墙脚。”
小郭:“……”
杨安:“……!!!”
谢拾道:“我拒绝了。”
杨安松了一口气,想了想,又提醒道:“傅子琛眼光倒是好,可惜被我捷足先登了,但是他是一个太自负的人,肯定容不得拒绝,你自己注意分寸,不要惹怒他,有事情找我。”
谢拾点点头。
杨安笑道:“其实我对傅子琛这人,倒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谢拾:“……惺惺相惜?”口味真奇葩。
杨安摇摇头,似笑非笑道:“我远远到达不了他那个高度。”
傅子琛和杨安为人,自信甚至自负,为了达到目的会选择不择手段,但是不同之处在于,杨安保留了基本的底线,傅子琛却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他身处泥潭,并相信所有人都和他一同身处泥潭里,他容不得失败,也见不得异类,这是一种多么可怕的妄想症。
与此同时,傅子琛快步走进洗手间,将被烧焦的几根头发处理掉,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冰冷笑意。
——我并不想走那条路?
呸!
——气场不和?
呸!
这场比赛关注量一路飞升,原本海椒台就是下了血本的,这才一场比赛便收回了成本,第三天《歌手王冠》比赛的搜索量便登上搜索榜首,在各大视频门户网站的下载量与点击量也远远超过同期其他娱乐性节目。
赛前预测的帖子此刻被拿出来鞭尸,谢拾的粉丝像打了个翻身仗一样,简直扬眉吐气做主人,批判音乐评论楼主有眼无珠。
哪里有竞争,哪里就有是非。有网友开始把每个选手比赛时,脸上微妙的表情拿出来放大再放大,研究再研究,最后给诸位选手安上了不同的名头。
最帅男歌手——谢拾
最美女歌手——杨佩洁
最具青春活力歌手——单飞
最具嫉妒心歌手——应向杰
原因是单飞和谢拾的名次公布时,摄像机敏锐地捕捉到应向杰脸上微妙的不屑,海椒台一向是炒作之台,自然不放过这点噱头,还特意在后期转播视频上把应向杰的表情放大了,并在旁边画上了一个萌萌哒白眼。
应向杰又多了一个“可爱”的外号:白眼小公主。
应向杰的经纪公司又是一场火急火燎的公关急救。
谢拾的专辑推出在即,通告越来越紧密,谢拾一连三天几乎没怎么合上眼,下午去正式发布会,在颠簸的车子上几乎要睡着了。
还没下车,下面便围了一大群粉丝,随着谢拾越来越红,追逐的粉丝开始越来越多,尽管他已经开始慢慢习惯,但是这一次来发布会现场的粉丝前所未有的多,还是令人震惊。
谢拾一路在保镖和杨安保护下进了发布会现场,两边花篮无数,横幅高高挂起,粉丝纷纷举起手机,不停地对他拍照,紧接着疯狂发微博。
“我拍到了啊啊啊啊啊!”
“真人绝对帅炸了,老娘没爱错人!!”
“谢我党和谢沈党还有沈谢党还能再战一百年!”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句话,绝对是真理。
是金子总会发光,这句话,也在谢拾身上得到了验证。
从一年前的籍籍无名,到现在的大势,谢拾其中付出了多少艰辛没人知道,日日夜夜练舞,对着镜子熬着夜反复锻炼每一个面部细节,赶通告三天三夜不合眼,都是常有的事情。
他一路走来,中间绯闻尚多,不缺乏脑残粉疯狂追捧,也少不了黑粉的拼命诋毁,出过车祸,也陷入过纠纷,但是他还是走过来了,这一点,足以让他成为他粉丝心目中最好的偶像。
——不仅仅是偶像,他那么努力,我们有什么资格说放弃。
有时候,爱上一个明星,就是那么简单,真的会给人带来正能量。
发布会上,完整的专辑舞蹈视频被放出,现场又是一片沸腾,歌曲最后,谢拾一头金发,跳着雨中舞,一阵阵清新的气息扑面而来。
主持人开玩笑地问:“之前你上过很多次通告,被问到这个问题,你都回避了过去,这次可不可以回答呢?下面爱谢拾的粉丝们,我们替他鼓掌好不好!”
粉丝们尖叫。
谢拾有些疲惫,但是化了妆以后还是显得精神奕奕,笑着问:“什么问题?”
主持人朝粉丝挤挤眼睛,说:“即将发行的专辑这么浪漫,你也说说你的择偶观和爱情观吧,好让你的粉丝们有个努力的方向啊!”
粉丝们脸红着大喊:“谢拾!谢拾!”
“择偶观……”谢拾开口,等到场下安静下来,沉默了下,才道:“短头发吧,高个子。”
主持人哭笑不得道:“看来今天理发店的生意会很好了,底下长发飘飘的妹子要是变成了短头发的假小子,暗恋她们的小伙子都要恨死你了!”
粉丝齐声大喊:“剪!剪!剪!”
谢拾笑起来。
“爱情观呢?”主持人又问。
谢拾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他掏出来瞥了一眼,沈旬发来短信:你还想择偶怎么着??
谢拾能想象得出沈旬黑了脸的表情,忍不住笑了笑,将手机塞回去。
他这一笑,又引起花痴一片,粉丝举起手机对着他侧颜疯狂咔擦。
“我更喜欢细水长流的爱情。”谢拾想了想,抬眸认真道:“两个人相互扶持,白头到老,中间可能有吵架,有摩擦,但是心都会朝着对方奔去。”
谢拾爱上一个人,会等他,绝对不会感到疲倦,也不会急于求成,更不会半途而废。沈旬和他,对于彼此而言,都像是渗透进彼此的空气,不仅必不可少,也独一无二。谢拾坚信这一点,所以从来不会放弃,所以,他终于等到了。
远方天空划过一条白线,沈旬从粉丝传上的直播视频里看着谢拾,突然有了想要飞回去将他按在怀里的冲动。
☆、68|67。66。65。65。6。6
马不停蹄地参加完发布会,谢拾又匆匆赶去试镜片场。
谢拾试镜的这部年代戏,名为《失孤》,主演是老戏骨谭兴,饰演的角色是赵船,谢拾扮演他失散多年的儿子赵天玺。
试镜的一场戏是赵船发现富家少爷赵天玺就是自己的儿子,强忍着欣喜与激动,暗中试探,赵天玺却因为害怕失去少爷的身份,而对赵船置之不理,甚至事后派人将其打晕丢进水里喂鱼,这样一场戏。
亲生父子两面对面交锋,赵船忍耐已久,终于无法克制他的喜悦,而赵天玺处于身份与地位的纠结之中,对赵船爱恨交织。
谭兴是多年的老戏骨,谢拾几乎被他带着跑,一场戏在他引导下终于完成,导演也较为满意,但是谢拾自己却知道,演戏讲究压制,要是自己一直被谭兴带着跑,那么这个人物的气场永远就不能完全释放出来。
谭兴见他蹙着眉站在原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还年轻呢,以后有的是进步的空间,别着急,慢慢来,你在同年龄人中间,已经算是翘楚中的翘楚了。”
谢拾笑了笑,真诚道:“谢谢前辈,我会努力的。”
谭兴十分和蔼,转身换下民国长袍,道:“这没什么,我儿子也是你这么大的年纪。你过来。”
谭兴将谢拾拉到一边,在一张白纸上画了两个圈,一边写上谢拾,一边写上赵天玺。
字道遒劲有力。
谢拾低头看着。
谭兴捏住笔头,在“谢拾”二字上敲了敲,问:“如果亲生父亲来找你,而你又不想失去富家少爷的身份,这场戏发生在叫做谢拾的人的身上,谢拾会怎么做?”
内心里渴望父爱,却又不愿失去荣华富贵,必定在天平的两端苦苦挣扎,还能怎么做?
谢拾蹙起眉头。
将他代入进这个角色的话,既不舍得现在的父母和少爷身份,又不愿见亲生父亲苦苦哀求自己,大概只能逃避,拖得一时便是一时,装傻一时是一时。
谢拾道:“我不能做出抉择。”
谭兴笑了笑,说:“但是你看,赵天玺仅仅用了五分钟的时间就做出抉择,在这五分钟里,他的心从摇摆到确定,最终对亲生父亲痛下杀手。”
谢拾若有所悟。
谭兴又指点道:“所谓的角色代入,不是要将角色想象成你自己,因为你的性格和角色远远不同,这样演出来便会有所违和。而是应该揣摩角色的心思,将你变成角色。”
谢拾感觉豁然开朗。
谭兴在娱乐圈里混了多年,无论看角色还是看人都十分一针见血,他笑了笑,喝了口水,道:“小娃子,你优柔寡断了些,有什么事情就必须得一刀切下去,不要逃避,勇敢些。要想把这个角色演好,你先要学会他的心狠手辣,敢对自己亲生父亲下手,这种狠厉,你一定要仔细揣摩。”
谢拾低头看着那张白纸上的两个名字,沉默许久。
谢拾从片场出来,遇到了张非文,对方的车子在他面前停下来,车窗降下,露出一张风流倜傥的脸。
五分钟后,两人在街对面的咖啡厅坐下来。
张非文往椅背上一靠,手指搭在桌子上,似笑非笑道:“真没想到,才一年而已,你就已经可以和我面对面喝咖啡了。”
他从未小瞧过谢拾,但是他的发展速度也着实太快了些,再加上唱歌上的如有神助的天赋,一年之内,扶摇直上,即使名气不够,网络人气也远远高出同辈艺人。
按照这样的发展速度,以后不知道是会一飞升天,还是突然陨落。
谢拾不可置否道:“喝咖啡而已,我现在可以,一年前也可以。”
张非文盯着他,缓缓笑了笑。
张非文瞧见他一块一块地往咖啡里放着方糖,挑了挑眉道:“嫌这家咖啡苦了?”
“我喜欢甜一点。”
张非文试探地问:“不如换一家?”
谢拾早已猜到他的来意,抬起眸子看他,淡笑着摇摇头。
张非文眯起眼睛:“为什么不换?是恋旧?还是逃避风险?人往高处走,这一点无可厚非,所以第一个原因排除,那就是第二个原因了。”
谢拾道:“第一点,我从没来喝过这家的咖啡,何来恋旧?”
张非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第二点,我不怕风险,只怕打不跑的狗。”
张非文眼里闪过一丝讶异,紧接着笑道:“我说的是咖啡厅,你指的是什么?”
谢拾低下头用勺子在杯中轻轻搅了搅,这才抬起头,漫不经心地道:“我说的自然也只是咖啡厅。”
张非文盯着他许久,遗憾地摇摇头,说:“我远没有你这样好的运气,出道许多年,才约到傅子琛做一张专辑,而你却直接拒绝了。”
“这种运气我还真不想要。”谢拾扯了扯嘴角。
他深知傅子琛的性格,被对方盯上了,无论是出自什么目的,都十分棘手。
张非文临走前,站起来戴上墨镜,勾着嘴角道:“我还从没见过你这样的人,被音乐教父上赶着合作,还给拒绝了,不过。”他墨镜下的眼睛分辨不出神情:“你放长线钓大鱼也得注意分寸,万一没弄好只有两个下场。”
“什么?”
“要么鱼跑了,要么鱼生气了将你一口咬死。”
谢拾没什么表情道:“谢谢你提醒。”
张非文耸耸肩,一边往外走一边道:“我只不过顺道来看看好戏,至于其他,与我无关。”
谢拾独自在咖啡厅坐了会儿,面无表情地盯着杯子里的咖啡。
傅子琛是怎样性格的一个人呢?实在很难概括。
上辈子谢拾一开始与苏成济签约,签约八年,一直没什么成绩,偶尔跑跑通告,在同公司艺人的mv里客串一下,养活自己不成问题,也不用认识太多的人,除了经常被苏成济冷嘲热讽之外,日子过得也算悠闲。如果可以,他那时并不希望自己出现在一切可以被沈旬看得到的地方,但是心里又隐隐期待两人可以见面,一边逃避着,一边期望着,心情一直十分复杂。
他打算一辈子就这么过去好了,因此,中途不是没有其他演艺公司的经纪人来找他,但都被他一一拒绝了。
直到后来,某天经过市中心的时代广场,看见广场中心的巨型荧幕上,沈旬的代言广告,明明只是一只代言广告而已,却引得无数行色匆匆的人驻足观看。
人山人海川流不息,谁也没有注意到停下脚步的他,谢拾仰头凝视,突然就觉得他和沈旬之间的距离太远了,远到让他莫名鼻子一酸。
除了多年前被刻下的那道不能逾越的鸿沟,还有更遥远的距离,正如他此刻仰望的姿态,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没接任何通告,在小公寓里闷头睡了了三天三夜,之后便毅然和苏成济解约,转投另外一家经纪公司,直到后来被傅子琛提拔。
傅子琛把握音乐和市场的能力使他在娱乐圈如鱼得水。
谢拾在他手下出了上辈子的第一张专辑。
人生中的第一张专辑,销量还没统计出来,谢拾已经开心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在练习室里一遍一遍地兴奋地练习着吉他,此刻即使是厕所里传来的哗哗水声也是最美妙的声音。
傅子琛靠在门边。
谢拾在人生中第一张专辑上虔诚地亲吻:“祖国万岁,专辑万岁……”他认真地抚摸着专辑上倒映出来的他的影子,心里计算离沈旬又近了几步。
傅子琛走过去在钢琴旁坐下,嘴角掀起不屑的笑:“应该说我万岁。”
“谢谢师父!我会好好努力的,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那时候谢拾远比现在天真。
“哦。”傅子琛按下了第一个音键。
——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傍上了大腿,转眼就想着靠自己的力量了,这话说出去还不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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