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重生之扛起攻就跑-第2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的语气笃定,他认准了沈旬对他心软,他掐准了这一点,为这一点心疼,却又不得不利用这一点。
沈旬看着他,眼眸微动。
沈旬神情还是冷的,事实上,两人自重逢后,沈旬没有一刻放松过冰冷的神情。
整个电影院空荡荡,只有他们两个,沈旬站在谢拾对面,微微高出小半个头,灯光披在他们两个人头顶,将他们笼罩在一个范围里,像是站在一个世界里。
“阿旬,你听懂我的意思了吗?我是说……”谢拾直视沈旬的眼睛,半晌,他想了想,叹了口气,单膝跪下来,仰起头,认真地盯着沈旬。
谢拾道:“我爱你。我妈走了后,我在乎的也只有你一个而已。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让我走开,我会等的,无论等多久,以前你在医院里等了我多久,我就十倍、百倍的还给你……”
……爱?
沈旬站在原地,却什么都听不见,他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人,大脑短暂地空白了几秒,心脏却突突地跳起来,全身的细胞却仿佛被火烤,瞬间气血翻涌,不受他控制。
这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几年前那个眼睛里冒着傻气的少年。
那一天,谢拾父母吵架,小谢拾被院子里其他孩子欺负,被抢走了玩具,却站在角落怯懦地什么也不敢说。小沈旬刚刚因为不乖乖吃饭被妈妈骂了两句,出了门一肚子火,见到有人欺负别人,二话不说就把那两个熊孩子胖揍了一顿。
虽然后来被沈母揍得屁股开花,可是从此以后他多了一个跟屁虫。
谢拾继续道:“我的确是很糟糕的人,我怯懦、胆小,但是那时候我不懂事,现在我已经长大了,改变了,我不会放弃的……”
两人穿过长长的夏天的街,分享了一个蛋挞,谢拾明明长得瘦小,却永远也吃不饱,又馋又蠢。
小沈旬说:“昨天打赌你输了,校花不在我们班,你今天得给我写作业。”
小谢拾看着他手里的蛋糕,艰难地咽了口口水,说:“你给我买块蛋糕,我就承包你一暑假的作业。”
小沈旬零花钱总是用得很快。
“你听见我说什么了吗?”谢拾站起来,不安地问。
沈旬深深吸几口气,将跳动不规律的心脏压下去。
“不好意思,你说什么?”沈旬顿了顿,竭力平静地问。
谢拾道:“我不会放弃……”
沈旬没什么表情地打断他:“上一句。”
谢拾怔了怔,笑起来,道:“我爱你,沈旬。”他像是意识到什么,脸色突然红了红,解释道:“我指的,是亲人之间的,朋友之间的,赴汤蹈火的,义无反顾的。”
整个电影院里静谧至极,两人旁边的大门开了一道缝,从外面透进来些摇曳的烛光,映照出沈旬英俊的容颜,尽管面无表情,却仿佛会发光。
谢拾面红耳赤稍退,看着沈旬的眼睛,里头的灯光在跳跃,不知怎么地,瞬间他突然心若擂鼓,忽然想起来小时候学过的一句诗。
漫山遍野的星光为你起身站立。
——
傅子琛进来时,张非文正在看一盘录像带,手指摸着嘴角,若有所思。
傅子琛靠在办公桌上,把合同丢给张非文。
张非文笑道:“你来好歹也得带瓶拉菲吧,下次再这么空手上来,我就不让保安放你进来了。”
傅子琛拉开衣领,挑眉笑笑:“你不想要你下一首单曲了?”
张非文笑笑,将邮箱打开,把一个文件拖进去,点击发送,收件人是谢拾。
傅子琛漫不经心地瞟了他一眼。
张非文笑笑,说:“在宴会上认识了一个挺不错的新人,送他点礼物。”
傅子琛耸耸肩,表示自己什么也没看到。
谢拾的邮箱大多是粉丝来信,从前他不红的时候,邮箱除了垃圾广告空空如也,现在倒是持续不断地收到一些粉丝来信和商演片约。
小郭代替他全权打理,看到张非文的邮件时,小郭奇怪地点开,看了录像,脸色立马凝重起来,匆匆跑去找谢拾,但谢拾并不在公司,于是小郭将录像交给了杨安。
杨安打来电话的时候,谢拾正从电影院出来,外面雪正下得萧索,车流已经散的七七八八,霓虹初亮,大钟敲响。
谢拾驾车从停车场离开,跟在沈旬的车子后头。
谢拾接起电话,一手捏着方向盘。
“你现在在哪里?”杨安声音有点沉。
谢拾简短道:“外面。”
杨安沉吟片刻,突然说:“谢拾,你知道那天在广场上我看见你唱歌,我心里在想什么吗?”
谢拾看着前面沈旬车子的车牌号,没说话。
那头的杨安叹了口气,说:“我在想,你这样的好苗子,跟着苏成济真是太可惜了,要是你当初签约的是我,不出几年,我就可以将你捧成天王巨星,可是我运气不好,很多事情总是落在苏成济后面一步……”
杨安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尽管过去了很久,却依然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他疲惫地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
一辆车挡住了谢拾的视线,谢拾有些心不在焉地问:“你怎么了?突然说这个?”
杨安却笑了笑,说:“你人生中最重要,是想要成功吗?”
谢拾没有回答。
一阵汽笛声响起,信号有些不好,谢拾喂喂了几句,那头已经把电话挂了。
☆、第36章
夜幕在头顶笼罩,跨江大桥横亘其中,深夜已经没多少车流,沈旬开车在前面,保持飞速,没有朝着公寓的方向走,谢拾开着车慢吞吞地跟在他后头。
沈旬看了眼副驾驶座上的芒果大蛋糕,谢拾非要塞给他的,尽管不情不愿,但沈旬还是降了车速,打开盒子,尝了一口。
小时候,桐城的蛋糕店只有一家,那家的芒果蛋糕说不上多好吃,但因为稀有,所以一直被谢拾垂涎三尺。
其实谢拾有一点记错了,他经常买芒果蛋糕,并不是因为他喜欢,而是因为谢拾喜欢,谢拾会瞪大眼睛盯着他手里的芒果,耳朵微红,像一只馋得流口水的兔子。
胆怯、温吞的兔子。
那时候谢拾其实非常不懂人情世故,女孩子喜欢他,他看不出来,别人暗地里孤立他欺负他,他也不知道是不介意,还是感觉不到。
现在谢拾倒是什么都会了,还会反坑杨息尧一把。
谢拾没说错,这些年里,他的确变了很多,不仅仅是身上的气质,还有性格。
沈旬有点疲惫,停下车,点起一根烟。
谢拾蹙了蹙眉,马上下车走到沈旬车前,敲了敲他的车窗,车窗降下,谢拾道:“这里不能停车,等下要被开罚单了。”
沈旬却不说话,直直看了谢拾好一会儿,手指尖的烟红光闪烁。
谢拾蹙眉,抓过他手里的烟,在地上踩熄,又躬下腰。
沈旬吓了一跳,拧眉斥道:“你又要干什么?这里是大街上……”
谢拾却只是把烟头捡起来塞进自己口袋里,无辜地看着他,道:“不能随便乱扔垃圾。”
沈旬:“……”沈旬舒了口气,他还以为谢拾又要单膝跪地闹得惊天动地,谢拾直率,有些举动有些话未必经过大脑,但沈旬莫名其妙地就是很在意。
“你才几岁,就开始吸烟了?”谢拾劝道。
沈旬没在意,扭过头去看着前方。
桥下的水结了冰成了一整块的白镜,将天地反射出亮光,谢拾站在夜色里,五官却没有被淹没,反而熠熠生辉。
沈旬看着方向盘,突然问:“你试镜那天的那场戏,你在想什么?”
那场戏演得很好,深深思慕的爱恋、求而不得的悲恸,谢拾展现得很完美,最关键的是,他眼中有爱,真实得不像是在演自己。
而沈旬自己,被再多人夸过演技好,也不得不承认,这些都是靠演的,他并没有完全和角色融为一体,到了爱情戏,更是如此,他没办法爱上女主角,所以演得再好,观众也只能看到表面装出来的爱意。沈旬缺少了那一种浑然天成的感觉。
沈旬甚至不知道谢拾有那种天赋,他以为谢拾最后选择进入声乐圈是中途转变了爱好。但现在看来,似乎是当年为了躲避自己。
躲避?沈旬的脸色微冷。
他突如其来的问题将谢拾弄得一怔。
谢拾摸了摸脑袋,仔细回想了下,还没来得及回答,沈旬又冷着声音问:“初恋?你喜欢的女孩子?小学、初中、高中、还是大学?”
话问出口沈旬就后悔了,他手指紧了紧,甚至不知道自己心里头在膈应什么,但是耳朵又不由自主地竖起等待答案。
“啊?”谢拾大脑短路,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刚想开口,芒果蛋糕就被沈旬从车窗抛出来,谢拾连忙七手八脚地接住。
沈旬的车子却已如离弦之箭消失在桥尾。
谢拾无奈地带着蛋糕回到自己车上,踩下油门追上去,过了会儿,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右手打开盒子,瞥了一眼。
圆形的蛋糕缺了一小块。
果然吃过。
谢拾悄悄弯起嘴角。
——
第二天,沈旬来到剧组,没有追问张萌萌和谢拾勾搭成奸的事情,他眼圈有点发青,显然是一宿没睡好。
电梯里,导演打量着看了他一眼,道:“你看起来很憔悴。”
沈旬揉了揉眼眶,没什么表情地道:“看剧本,熬夜了。”
导演听到这话倒是很感动。
张萌萌笑着在旁边拆台:“看剧本?和谁一起看?”
沈旬已经闪身出了电梯。
上妆时沈旬神情有点恍惚,他脑子里不断回响那一句“我爱你”,像是魔音灌耳,搅得脑子里嗡嗡嗡响,等神智稍微清醒了一点,那句话又变成“是朋友和亲人之间的。”
沈旬有点气恼,他自制力一向超强,但是现在却怎么也无法把这句话从脑子里赶出去。
李哥在旁边看了他的状态十分担心,递了他一杯咖啡,道:“昨天没有看着你,你又做什么了?没睡好?这可不行啊,这场戏拖了两三天,先不管经费问题,要是杀青延后,错过发布会时间……”
李哥说的,沈旬很清楚,他抬起眼睛问:“我脑子里一直闪过一句话,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将这句话踢出去?”
“什么话?”李哥好奇地问。
沈旬却沉默下来,不答话。
李哥手一拍,起身放了一首歌,“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魔声顿时在整个化妆间回荡,李哥跟着左右摇晃哼了几声,化妆师顿时脸都绿了。
沈旬被强大的音量震了一震,脑子这才清明了一些,他眼睛看着最后一场戏的台词,这台词他早已烂熟于心,他强迫自己盯着台词,但是目光好久都没有移动一行。
不行了,他做不到。
化好妆开场,张萌萌准备好血袋,开始缓缓在雪地里卧倒。
沈旬捧起她的脸,喊了声“小月——!”
声音悲怆,微微发抖。
导演在镜头后点了点头,今天沈旬精神状态虽然不佳,但是水平还是一如既往地高,如果等下能一鼓作气地拿下这场戏就好了。
张萌萌脸色苍白,嘴唇微抖,吐出几个字,道:“我只能先走一步……你,你一定要记住我……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爱?
沈旬表情又有些恍惚起来,他脱口而出:“你是我的小苹果。”
全剧组静默一秒,随即崩裂,所有人哈哈大笑。
张萌萌在沈旬怀里快要笑疯了,笑得头上的金饰都掉了出来,她喘着气挥挥手道:“不行了,我要先歇一下,太搞笑了,沈旬,没想到你居然也会逗乐子,哈哈哈。”
导演在镜头后笑得乐不可支。
沈旬走到一边,脸色却有点不太好,他知道自己不在状态,但平时无论什么戏,他一上去就能迅速入戏,即使是重病高烧时,也不曾出过这么大的岔子。
李哥了解沈旬,知道他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李哥走到沈旬身边,递了杯咖啡,问:“要不要先歇一下,稍后再拍?”
沈旬将苦涩的咖啡一饮而尽,抹了把脸,直勾勾地盯着地面,道:“不了,今天我一定要拍出来,一定。”
摄像机再次推进,导演笑着举起手,比了个ok。
张萌萌补了一层妆,再次卧倒在雪地。
沈旬闭了闭眼,定下神,扑进镜头,他的动作可以说臻于完美,一举一动流畅似水,从动作里就可以表达出他此刻的震惊和悲恸。
只差把爱表达出来了,导演不无可惜的想,要是这次再没达到理想的地步,就把镜头拉远一点,少一点特写,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他对沈旬严格要求,自然希望对方能把每一个镜头都表达完美。
沈旬手颤抖地摸上张萌萌的脸:“小月——!”
张萌萌:““我只能先走一步……你,你一定要记住我……你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沈旬却只是哀恸地看着她,脸上惊愕与痛彻心扉的感情交织。
张萌萌愣了愣,以为沈旬是忘记了台词,却听沈旬轻声开口:“爱。”
他的声音轻柔,眼里带着痛彻心扉的震惊与悲恸,然而却并不是全然灰暗,隐隐带着一丝温暖的柔光,那是爱意。
“很多话我没能说出口,但现在也不必说了,我们一直错过,现在弥补也无济于事,但我希望以后的每一天,都能在阴间陪你。”
沈旬经常做一个梦,十五岁的他躺在医院,父母围在他身边,欢声笑语,他们端着餐盘出了病房,窗帘飘动,谢拾站在窗边,站在那里好像等了他很久,沈旬刚要起身问他有没有乖乖地帮自己写作业,谢拾转过头来,却变成了一个冷漠的青年,对他说:“我要消失一阵子,回不回得来我也不知道。”
醒过来时沈旬经常会一身冷汗。
沈旬抱着张萌萌,继续道:“你不用担心,你走了后,我就来陪你。”他神经质地笑起来,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嘴角还在笑,脸上却全都是泪。
坚定里带着疯狂,疯狂里藏着深爱。
张萌萌不禁愣住,这次沈旬眼里倒是有爱了,一场离别前互诉衷怀的戏被他演出几分共存亡的决绝来,但是这样,反倒更带感。
“咔!”导演鼓掌,对沈旬笑道:“看来你昨晚熬夜钻研一下不是没有成果,这场好多了,不,简直太棒了!”他又对张萌萌道:“你表情有点僵硬,调整一下,来,沈旬你保持这个势头,再来一遍!”
又一遍。
臻于完美,一次性通过。
结束这场戏,终于杀青,全剧组欢呼不已,就差宰鸡宰羊来欢呼庆祝。沈旬却有些疲惫地回到休息室,将门反锁,一个人坐在桌子上,长腿交叠,将头埋进手里。
——
谢拾一大早就来到剧组,等待开机。他在试镜时表现十分出色,到了正式开拍,反而很多地方都表现得不自然,他的一举一动仿佛在模仿着谁,很容易看出来,那不是属于他自己的特色,所以一举一动都不甚流畅。
虽然还是比剧组一般的演员好了很多,但是却和试镜那天的他相去甚远。
唐潇自然不太满意,就像是原以为这是个价值一百万的名贵花瓶,却没想到到手了后,发现价值打了折,只能值八十万。
即使这花瓶比其他花瓶价值更高,唐潇还是不满意,他原本在谢拾身上寄予了很高的厚望的。
谢拾很明白自己并不是科班出身,很多地方都有所欠缺,因此更加努力钻研自己的演技,每一场戏之前,他都会肚子对着镜子练上十遍百遍。
好在谢拾够勤奋,从来没有出现过忘记台词或者不在状态的事情,唐潇怒气也就稍散了一点。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