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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之入局-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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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蹊的指尖一顿,淡淡地瞥了桂菲一眼,没理她,继续吐着烟雾。
桂菲深深吸了口气,“你真不想知道林芝会离开你的原因?”
“……你想说什么?”就一瞬间的工夫,李言蹊觉得自己的心跳加速了,快要跳出嗓子眼,他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定定地看着她。
“是因为《鲁班书》。”
林芝是被一阵猛烈的敲门声给惊醒的。
“来了来了……”林芝穿鞋下床,“是桂菲吗?来拿掉在这的u盘?”
敲门声虽是停了,但门外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林芝心生疑虑,从猫眼里瞄了一眼,怎么会是李言蹊?
尽管疑虑,林芝还是给他打开了门,“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李言蹊没说话,关上门就袭上林芝的唇,家里门窗紧闭,林芝被他吻得缺氧,想逃离李言蹊的拥吻,他放过她的唇,吻慢慢辗转到脖颈上。
林芝挣扎着避开他的吻,费力地说:“李言蹊……你怎么了?别这样……”
李言蹊又吻上她的唇,这一次比上次的吻来的更加热烈与缠绵,林芝被他吻得全身都没力气,最后只得环住李言蹊的腰。
忽然间,林芝觉得身子一轻,李言蹊将她横抱起来走进卧室里。
床上,林芝轻轻地喘着气,李言蹊半压在她身上用鼻子轻轻嗅着她的脖颈,淡淡的馨香引诱着他,他张嘴就轻轻咬上她的脖子,林芝感到一阵酥痒,缩着脖子避开他的吻。
李言蹊一手固定住她的脑袋,一手解着她的衣扣,林芝觉得浑身轻飘飘的,仿佛处于云端。
没过多久,她身上一凉,按住李言蹊的手,“李言蹊……不要这样。”
“我都知道了。”李言蹊停下手上的动作,幽深的黑眸紧紧锁住她。
睡衣半敞,林芝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借着昏暗的灯光,李言蹊可以看到她的脸颊上诱人的绯红,衣衫半敞,露出内里的无限风光。
李言蹊的眼神蓦地变得深沉起来,潜意识地吻向她的锁骨,滚烫的吻沿着美好的线条一路向下。
林芝被他吻得一阵轻颤,却没有失去理智,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正常,“既然你都知道了,应该明白‘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这个道理。”
“嘶——”林芝倒吸一口凉气,李言蹊刚刚在她的肌肤上重重咬了一口。
他抬起头来,双手按在她的肩头,“我偏要强求……林芝,你应该知道你从来都无法拒绝我的。你给我听好,和你在一起我也许会死,但不和你在一起我一定是生不如死!”
话毕,李言蹊对林芝展开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势。林芝一开始拼死抵抗着,李言蹊也不温柔,霸道而强势地霸占着她的一切。可是逐渐地,她的身体是那么不受大脑的控制,面对来势一波比一波汹涌的渴求,从妥协到配合,再到默契……
到后来,李言蹊的动作温柔起来,嘴里喃喃地叫着她的名字,“木木……木木……”
窗外一直沙沙作响的树木安静下来,皎洁的明月从浓云中缓缓走出,带走一片星辉。
李言蹊半趴在林芝身上,搂着她睡觉。
林芝用力想起来,他长臂一挥,把她的身子压下,闭着眼问:“去哪?”
“买药。”她现在连说话都颇为费力。
“别去了,这么晚,睡吧。”他收紧手臂,把她整个人禁锢在怀里。
李言蹊用唇蹭了蹭她的脸颊,唇上一阵湿热,口腔里也是咸的,他慌了,用吻给她试着泪水,“怎么了木木?是不是我之前对你太过分了?”
“你强迫我就算了,还不让我买药……”林芝用手抹着泪,背对着他。
强迫……李言蹊的唇角不自觉地扬起,刚开始确实是强迫,可是后来,她也挺配合不是吗?
“别哭了,我去买药,嗯?”李言蹊支起上身,在她耳边说着,用手顺着她的头发,已经汗湿了。
他突然心情一阵大好,在床尾处拿着自己的上衣穿上,下床时亲了亲林芝的额头,“我马上就回,等我。”
李言蹊开着车走了十几分钟才看到一个24小时营业的药店,他停好车走进去,直接告诉营业员要买避孕药。
服务员拿了几盒药给他挑选,他看了看药盒上的说明书,副作用都挺大的。
“没有副作用的避孕药有吗?”他问。
营业员大婶说:“是避孕药都有,比如恶心啦,干呕啦,月经不调啦,经常服用还有可能不能生育。”
李言蹊迟疑了一下,皱眉看着几盒避孕药,真是碍眼。
回到家时,林芝还没有睡着,靠在床头翻着《达芬奇密码》。
他拿着一杯水走进卧室,把药递给林芝,从她手上把书拿走。
林芝吃着药,李言蹊看着那本《达芬奇密码》,除了熟悉感,更让他脑袋里灵光一闪。
他一脸豁然开朗的神色,“我知道那封信的含义了。”

☆、第六十六章

林芝吃了药后把水杯放到一边,急问:“你知道什么了?”
“密码。”他坐到书桌前抽出一百白纸,将信上的内容写在纸上。不一会儿,纸上出现一行工整的字迹:
甲乙羊丁未曲甲由工天大甲工主甲羊未由大申由甲申羊甲工主甲未大由工
“你是说这一行字是密码,我们之前不是把各种字代表的可能都说过吗,你有什么新发现?”
“你还记不得王开浩的那道题目?如果480091121=5,那么243543384=?”
“当然记得了,”林芝说,“那还是我最先告诉你的,数零嘛。”
“不错,我们不要把这行字想得那么复杂,玄机就藏在这行字上。”
林芝若有所悟地问:“你的意思是……”
“没错,”李言蹊低头凝视着这些数字,忽然眼前一亮,“也许应该数这些字的出头笔画数。比如‘甲’,代表1,‘乙’代表2,‘羊’……代表9。”
“我也来帮忙数。”林芝从后往前数着汉字的出头笔画,越来越感到这个方向的正确性,所有的汉字出头笔画都没有超过9。
片刻后,两人把各自的数字一合并得出如下的数列:
12938211465147198152112914718514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李言蹊扫了扫了书桌上的《达芬奇密码》,这组数列,难道需要用到字母对位?
将26个字母对应26个数字,两人在经过多次试验后,换算出了一组拼音:
“这是什么?”林芝试着将拼音拼读出来,“李淳风……守陵人……”
“李淳风守陵人?”她大吃一惊地看着李言蹊,“我是拼错了吗?难道你们李家是李淳风守陵人?还是说你们李家就是李淳风后人?”
李言蹊凝重地望着纸面上的那行拼音,略微失神地摇头,“不清楚,我爸生前没有跟我提过。”
“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你爸要以这种隐秘的方式告诉你?李淳风的墓在陕西岐山县,世世代代由李家后人看守,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林芝在一旁分析道。
“不清楚。”李言蹊望着窗外,“我看我得回一趟g市,找周伯伯问问了。”
林芝:“我也去。”
两人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东西就赶去机场,到达周宅时,周甫刚好晨练回来。
周甫看到两人一愣,将他们请进屋,“现在才七点半,你们都吃了早餐吗?”
“嗯,周伯伯,我知道那封信的含义了。”李言蹊说。
周甫给他们斟茶,没有接他的话,反而问起了林芝,“林芝也知道了?”
“嗯,周伯伯,您快告诉我们真相吧。”
“信上不是说了吗,李淳风守陵人,你们李家一家都是李淳风守陵人。”周甫慢条斯理道。
林芝问:“那这又算是一个什么秘密呢?而且李淳风墓周所周知,难道是让李言蹊赶去陕西守陵?”
周甫叹了口气,“陕西的那个墓,根本就是一个疑冢。”
“疑冢?就是说……那根本就是一个假的墓穴?”
“不错,真正李淳风的墓穴,只有李家才知道。”周甫答,“李淳风是风水集大成者,除了和袁天罡一起推算《推背图》,更有在数术方面的诸多成就,他将他的毕生心血写成了《李公秘卷》,并将他带入了墓穴之中,而李家的任务,就是保护《李公秘卷》不被他人盗取。”
“《李公秘卷》,这也太扯了吧……”林芝瞪大了双眼。
李言蹊的消化能力显然比林芝要好,他抓住重点,问:“那么真正的墓穴在哪里?”
周甫摇了摇头,“不清楚,你爸爸没有告诉我那么多。”
“如果不知道真正的墓穴所在地点,又谈什么保护《李公秘卷》?也许早就被别人偷走了呢?”林芝问。
“最好的守,就是不守。我相信老李自有他的安排。”
告辞了周甫,两人回到在g市的老宅,林芝在张世卿的家里打扫着卫生,她拿着抹布进了书房,擦拭书柜的时候隐隐有些不对劲,这些书摆的位置……似乎和上次看到的不太一样啊……
也许是自己记错了?
林芝挠了挠头发,没想太多。
t市机场。
林芝一个人走在前面,完全没有搭理走在她身后的李言蹊,就当她准备拉开出租车的门时,被李言蹊一把拉住。
“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李言蹊盯着她。
“……没有,我要回家了。”林芝试着收回自己的手腕,不过没有成功。
“好,你听着,我不会放过你。”他松开的手腕,牵着她的手。
林芝无奈摇头,“你应该知道,和我在一起,万一你再出什么事怎么办?我已经把你的父母都害死了,我不想你们李家绝后。”
“也许昨晚……你已经怀了我的孩子呢?”李言蹊的眉眼舒展着,满满的笑意。
她莫名脸红了一下,连话也说不利索了,“我……吃过药了。”
“但是吃药的成功率只有70%,这种事,谁说得准?”
林芝正色道:“就算怀孕了我也会打掉,我不想给自己孩子在带来厄运……我真是个不祥之人,就像陈正国说的,我是个灾星……”
说着说着,林芝的眼眶也泛红了。
李言蹊把她拥进怀里,揉着她的头发,“木木,不会的……你相信我,我是风水师,有能力趋吉避凶的……”
不远处,陈景峰刚从机场走出,和助理没说两句他的话就截然而止,站在路边拥抱的那两个人不是他们还是谁?
身边助理讲的什么他也听不清了,好像全世界只有他自己和他们,心脏抽的一痛,他摘下墨镜伤神地望着他们。
“陈总,陈总……”身边的助理小声叫了两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不是陈总的未婚妻吗?竟然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的,光天化日之下,成何体统?
助理捂着眼睛,还是不要看比较好,哪个男人都不想被绿帽子吧……
再睁开眼睛时,那对男女已经走了,助理慌张地向四周看了看,追上陈景峰的脚步,“陈总,等等我……”
还在十一黄金周,公司里空无一人,陈景峰一个人站在办公室里俯视着这座城市,指尖一点猩红,他从来没有如此的感到孤独过。
脑海里他们拥抱的情景挥之不去,林芝,她还是忘不掉李言蹊。
他烦躁地扔掉烟头,落到地毯上的一刹那,有部分地毯毛被烧焦,他用脚把它碾熄灭,靠在老板椅上把脚搁在桌上。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他浏览着林芝的相册,嘴角翘起一丝弧度。
强扭的瓜不甜,洒脱一点吧陈景峰,他对自己说着,拨通了林芝的电话,“今晚我去接你,我们一起吃顿饭。”
“今晚?”林芝点点头,“可以吧。”
晚上陈景峰带着林芝去了t市的最高建筑,该建筑的的顶楼是观光层,有一个高级的西餐厅,可以边进餐边俯视江边的夜景。
林芝侧着身子看着窗外的夜景,这还是她第一次来,城市的美景尽收眼底,她兴奋地拿起手机拍照,陈景峰拿着手机抓拍林芝。
她听到“咔嚓”声回头,“干嘛偷拍我?”
“我也在拍风景……我面前那道最美的风景。”陈景峰眼里噙着笑容,“林芝,我想过了,你还是回到李言蹊身边去吧。”
林芝抬头,没搭腔,眼里写满了疑惑。
陈景峰的右手不停地摩挲着手边的打火机,打火机上沾上了他的手汗,他微微蹙眉,声音稍变,“林芝,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我希望你听完这件事后,还能继续和我做朋友,如果不行,我也不会勉强你的。”
林芝心头一怔,笑道:“你想说什么?怎么好端端的变得这么严肃啊?”
“你是不是一直以为自己受到某种诅咒,所以才不愿意和李言蹊在一起?”
“呃……你怎么知道的?”林芝诧异地问。
“不用害怕,因为李言蹊那次,就是*,而罪魁祸首就是我爸爸。”他说完看着林芝的反应。
“什么?”林芝回忆着那天的场景,李言蹊中毒居然是陈正国干的,不是因为诅咒的原因,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很意外对吧,”陈景峰嘴角一抹讥笑,“我的爸爸差点就把李言蹊给害死了,我的爸爸是个杀人犯。”
“你爸爸的动机是什么?”林芝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陈景峰张了张嘴,话到了嘴边又咽下,难道真要向林芝抖出几十年前的事,难道自己要亲手把年迈的父亲送进监狱,难道让陈氏集团就这么毁于一旦?
他做不到。
“我只知道这些,其他的不清楚。”他避开林芝灼灼拷问的视线,低头喝了口酒,“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去找李言蹊吧,不要因为什么诅咒给错过了。”
“那你的父亲那边怎么交代?”林芝也不追问,她知道如果陈景峰不想说是再怎么问也没有用的。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安排。”陈景峰喝了一大口酒起身,坐到林芝身边,拿着酒杯要给她敬酒,“林芝,祝你们白头偕老,儿孙满堂……”
林芝看着陈景峰,他眼里似有着泪光,可陈景峰似乎不想让林芝多看,和她碰了杯后就把杯中的酒一口饮尽了。
他的酒量一向极佳,可今天的景色实在太美,没喝几口就醉趴在桌上。
“陈景峰……你喝醉了吗?”林芝轻轻摇着他,“你没事吧?”
他伸手摸到桌上的手机,头也不抬地递给她,吐词不清不楚的,“你帮我打给小刘,让他来接我,然后你就可以回去了。”
林芝“哦”了一声,乖乖照做。
挂了电话后,她在他耳边轻声问:“你一个人没问题吗?要不我陪你一起等小刘?”
许久,才听到陈景峰说:“你走吧,我行的。”
林芝拍拍他的肩,离开包间。
关门声一响,陈景峰就立刻坐起来,他努力睁大自己的双眼,避免让眼泪流出来,拿着酒瓶灌了几口酒,红着眼眶道:“陈景峰,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哭什么哭?”
在等小刘的时间里,那瓶红酒也被他喝得一滴不剩了。
可是他陈景峰就是酒量好,怎么都醉不了啊。
小刘来了后,陈景峰让他直接开去了一家夜店。
终于在夜店里喝得烂醉如泥,陈景峰出来时来搂着两位美女,一同走进了某家酒店。

☆、第六十七章

陈景峰一阵醉意,到了酒店倒头就睡,两位美女面面相觑,就这么把她们晾在一边不管了?
两人犹豫片刻,其中一个胆大的主动贴近他的背部,试图将他翻过身来,陈景峰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酸水上涌,吐了她一身。
他跌跌撞撞地走进卫生间,跪在马桶前,毫无形象地呕吐,另一个美女殷勤地帮他拍背。他不领情,避开她的安抚,从口袋里掏出了钱打发她们,“你们走……”
“陈总……我们是自愿的……”其中一个美女刚把手碰到陈景峰的手,他就失控般地吼道:“我让你们滚,听不懂?”
两个年轻的女孩子愣了愣,匆匆地离开房间。陈景峰已经没有力气走到床边,就这么倒在卫生间的瓷砖上,真凉啊,他想,难怪会有一种凄凉的感觉。
凌晨两点。
林芝在床上翻来覆去,久久无法入睡。
陈正国以前和李言蹊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加害他?
起杀意的原因有三:为情,为财,为仇。
为情?不可能,两人完全没有任何交集。为财?更不可能,陈正国的身家绝对比李言蹊要高得多。
那就是为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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