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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步成媚-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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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忍不住转过头看他,江风吹起他的发尾,翻飞的银色流苏柔柔的擦过她的手背。这个家伙,体贴起来也是这么简洁。
  她心里很感激他的不追问,嘴上却不饶人,恶狠狠的说道:“你们要是再敢合起伙来看我的笑话,当心我翻脸不认人!”
  季澈偏过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也有事瞒着我,彼此彼此。”
  慕容姑娘再一次的语塞了,和慕容铮之间的约定,她确实瞒了他很久,因为那是和小久商量好的。可最后告诉季澈的人,却也是小久,她早该猜到,慕容久这个人说的话根本不可信,早知如此,还不如她先坦白,和季澈合作,总比和慕容久做盟友要靠谱得多。
  这个时候的慕容姑娘,早忘了不久之前她还一心打算和季少帮主保持距离。
  她回他一个自认诚心的笑:“那以后,咱俩之间不要有秘密,好么?”
  夕阳的光芒带着江水的水汽,润润的在她颊边晕开,他顿时怔了怔,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她的眼神有点躲闪,最终别过头去,模模糊糊的“嗯”了一声。
  慕容七也没有在意,自己人的事情都好解决,不好解决的,是另外一件事。
  事到如今,尽管有小久的药丸,可那朵重瓣莲花还在后颈妖娆的盛开着,不知道能坚持到何时。
  明明输了也不履行承诺,她实在低估了凤渊不要脸的程度,早知如此,当属就不该虚与委蛇,直接动武才是对付贱人最好的办法。
  她拧着眉,正思忖着要怎么把那个王八蛋找出来,耳边又想起季澈的声音:
  “凤游宫在京城的几个大铺子和仓库,我都已经派人端了,往来京城的商船也不会再接凤游宫的单子,只要凤渊还想做辽阳京的生意,应该很快就会出现。”
  她怔怔的回过头来,正对上他幽深的眼睛。他低着头,离得很近,她甚至没有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转过身的,但她一点也不排斥,他给她的消息真叫人惊喜。
  果然是兄弟,果然是知己,她想什么,她要什么,他都知道!
  慕容七忍不住抱住他的胳膊,高呼道:“阿澈万岁!”
  他的眸子一凝,略略退了退,淡淡道:“胡说什么?万岁在宫里。”
  “慕容铮还当不起我这一声万岁呢!”慕容七皱了皱鼻子,随即又将他拉近,凑在一处道:“咱们来合计合计,等捉到了凤渊,我一定要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到时候一定要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喔呵呵呵……”
  她自顾自喋喋不休的说着话,温热的气息拂在季澈的脸上,有些淡香,有些微痒,让向来淡定的季少帮主耳根也泛起淡淡的红晕,往后躲了躲,被拉回来,往旁边躲了躲,又被拉回来,躲不开,只好专心听她说话,渐暗的天色适时的掩住了他不自在的神情。她说着什么,他已经有些心不在焉。只漫无边际的想着,既然她说要彼此坦白,那么有些话,是不是找个机会说清楚,会比较好些?
  后半夜果然起了风,船借风势行的飞快,慕容七躲在船舱里,朦朦胧胧的刚要进入梦乡,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顺风而来的嘈杂人声。
  “大半夜的,吵什么……”她嘀咕着翻了个身,但立刻坐起身来,迅速摸出枕头下藏着的匕首,轻叱道:“谁?”
  黑暗的角落里闪出一道轻捷的身影,迅速点上了灯,沉声道:“前面有船触礁,堵了河道,一时走不了,这附近有个废弃的小港口,我们要就近停靠。”
  见是季澈,她收回匕首,打了个呵欠又往下躺:“停就停呗,不用特意通知我,我先睡了……”
  “等一下!”他拉住她,却一眼看到她散开的前襟下露出的一大片肌肤,那抹雪白在灯光下看着分外刺眼,他的心猛地一突,手顿时松开,慕容七猝不及防,重重的倒了下去。
  这一回,她彻底醒了。
  “喂!”
  “穿好衣服,跟我出来。”
  他说完便转过身去,慕容七只得乖乖的起床穿衣服。她这会儿已经想明白了,如果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他也不会半夜三更的把她从床上拎起来。
  “怎么了?”跟他走出船舱的时候发现外面正下着细雨,风很大,耳边清晰的听到波浪拍岸的声音,原来船已经靠岸了。想起日落之前看到的一览无余的宽阔江面,也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废弃的小港口”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她跟着季澈下了船,踩在湿软的泥土上,看着眼前昏暗的火光照射下略显荒芜的小码头,正想说这里真是月黑风高,杀人越货的最佳场所,还没开口,离他们不远处的一排青瓦房里便突然出现了一群人。
  一眼看去,密密麻麻的足有上百个之多,这些人穿着一色漆黑的水靠,手里举着松明火把,跳跃的火光将他们手里明晃晃的钢刀反射出一片雪亮,两下比较,反倒显得她手里的风灯暗淡无光,无比凄凉。
  慕容七回了回头,就见着一波大浪涌来,浪尖里浮出十来个黑衣人,手脚麻利的攀着驳岸,拦住了他们的后路。
  而他们这边,加上季澈也不过十来个人,她略微朝他靠了靠,她低声试问:“有人要劫你的财?”
  季澈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谁敢?”
  “好吧,总不成是劫你的色吧?”
  “……”
  “这也忒胆大包天了一点,连你都敢动。”她啧了一声,一上船她可就看见船上醒目的位置有着鸿水帮的标志,看见了这标志还敢来太岁头上动土,她也很佩服对方的胆量。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似的,风雨浪涛声中突然传来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少主,别来无恙?”
  她愣了愣,怎么?还是自己人?
  “廖苍舟,原来这两年你都躲在这里做缩头乌龟。”季澈的声音如往常一样冷淡,于冷淡中又透出三分寒意。慕容七忍不住侧目,一时竟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略略一想,顿时想起两年前自己同巨泽世子沈千持大婚的时候,季澈正因为清理鸿水帮叛徒的一场大战受了重伤,所以才错过了婚礼。依稀仿佛,听小久说过那个叛徒的名字就叫什么什么“苍舟”。
  要说她为什么会把一个不相干的名字记得那么清楚,主要还是因为鸿水帮里十六位协理帮务的飞舸将军都让前任帮主季芒起了一个颇有含义的名字,每个人都是一种颜色带一个“舟”字,她还一度替那位用白色命名的哥们儿惋惜,好好的一个黑脸大汉,偏偏要叫“白粥”。
  这位叛徒廖苍舟,也正是当初十六位飞舸将军之一。
  之前听说他在那场大战里被身为后生小辈的季澈带着部下重创,剪除了羽翼,自己也半死不活的,还是季澈念在前代帮主的面子上才饶他一命,没想到时隔两年,此人非但没学乖,反而卷土重来,还挑了这么一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
  直到看到人群正中那个独眼独臂满脸煞气的中年男子,慕容七也不禁有些心惊,任是谁被人伤成这么个样子,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此刻,这位前飞舸将军正冷笑不止:“廖某落到如今这个地步,都是拜少主所赐。”
  他用仅剩的右手往前一指,声音尖厉道:“今日甸江重逢,当日所受一切,定要向少主一一讨还!”
  这话说的气势与技巧并存,季澈却只是淡淡的“喔”了一声:“就凭你?”
  慕容七委实觉得他这句话说的有点太嚣张了些,如今明显是敌强我弱,万一刺激到对方可就得不偿失了,正想提醒他一句,廖苍舟却果真狂笑起来,手一伸,从身边的人群里扯出一个被绳索捆得牢牢的姑娘,叫道:“小子,你再猖狂,我就一刀把这小妞的漂亮脸蛋给画花了!”
  慕容七悚然一惊,这叛徒果然早有准备,只见那姑娘身子娇小,一袭单薄的绿衣穿在身上更显得弱不禁风,双手被绳子绑在身后,几缕散乱的黑发在苍白的小脸边飘啊飘的,大眼睛里一片盈盈水色,雪白贝齿咬着粉色菱唇,真真是我见犹怜,就连同样身为女子的慕容七都生出强烈的怜惜之情。
  只是……这姑娘怎么看起来有那么几分眼熟……
  “小慈!”
  她还在苦苦思索,身边却传来季澈略显意外切的声音,她这才恍然大悟,凝神看过去时,那美少女正急切的唤道:“哥——”
作者有话要说:  谁说这文没有女配的?
季慈小朋友隆重登场~

  ☆、第二章 季家小妹

  这一身焦急中不失柔弱的呼唤,终于唤醒了慕容七的记忆。
  ——美少女是季澈的妹妹,芳名叫做季慈。
  然则季慈和季澈并没有血缘关系。前代帮主季芒没有成亲,也没有孩子,虽然季澈从小跟在他身边,但因是远房亲戚的遗孤,一直没有入籍,因此在季澈十岁那年,季芒便收养了一个六岁的孤女,取名叫做季慈,当做自己的女儿。
  其实季澈和季慈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马,她比慕容七小两岁,在慕容七入宫之前,也经常和他们玩在一起。只是那个时候她年纪最小,身体又很弱,不能像他们三个玩得那么疯。慕容七至今还记得,每次和季澈打架,那个瘦瘦白白的小女孩都在一边憋红了小脸替哥哥加油鼓劲,相比起来,另一边趁机坐庄设赌局赌忙得不亦乐乎的慕容久简直就不配做哥哥!
  后来听到小久的小道消息,季叔叔收养小慈,除了可怜她小小年纪流落街头之外,其实也有为季澈未雨绸缪的意思。自己的侄子从小沉默寡言脾气又差,季老帮主总是担心他将来娶不到老婆,不管怎么说,小慈和他一起长大,彼此知根知底,又好相处,实在是帮主夫人的最佳人选。
  当然,因为季老帮主一直云游四方,季澈又从不正面回应,因此这个小道消息从未得到过证实。但慕容七会一直拿此事来打趣季澈,也并非空穴来风,季澈性子冷,不管对谁都是爱理不理的样子,那怕是慕容兄妹,也没听他对他们说过几句好话。唯有这个妹妹,他的态度是与众不同的,悉心照顾,保护周到,连重话都没有说过一句。
  没想到几年不见,小姑娘竟然长得这么水灵了。
  更没想到,重逢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
  既然认出了季慈,再看着廖苍舟那张狰狞的脸,慕容七心中怒火顿生,不等季澈出声,便抢先伸手一指,骂道:“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当人质,你还是不是男人?缩头乌龟大软蛋,卑鄙无耻下流胚!”
  本在狞笑的廖苍舟被这一嗓子吼得猝不及防,愣了愣,大怒道:“你是谁?”
  “我?”慕容七看着自己身上的男子服饰,一扬眉,“小爷的名字,你还不配知道!”
  “找死!”廖苍舟顿时恼羞成怒,一挥手,身后窜出五六个大汉,一齐朝慕容七扑去。慕容七脚尖一点,轻巧的从一个大汉身侧晃过,一边还大叫道:“缩头乌龟生气啦,以多欺少不要脸!”
  “七……”终于回过神来的季澈刚要阻止她乱来,却突然对上了她狡黠的眼神,心中一动,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随即转过身,沉声道:“廖苍舟,你想要怎么样?”
  廖苍舟看了一眼被一群人围攻无法脱困的慕容七,又看了看季澈凝重的脸色,顿时放下心来,大声道:“你当初废我一眼一臂,现在只要自戳一目,自断一臂,我便放了你的宝贝妹妹!”
  季慈当即很配合的哀叫一声:“哥哥不要——”
  季澈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害怕,手却慢慢探向腰后“雷椎”的位置。
  “即便如此,就凭这些人也困不住我。”他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傲慢,“只要我活着从这里出去,你以为你还能逍遥多久?”
  “哈!你以为我只有这么多人手?”廖苍舟闻言怪笑一声,将季慈推给手下,自己则用仅剩的右手伸进口中打了个呼哨,只见不远处的草丛里星星点点的亮起火光,不多时便围拢过来,粗略算一算,人数至少是方才的两倍。
  见季澈沉默不语,廖苍舟更加难掩得意:“臭小子,想不到我会带这么多人来吧?你武功再高又如何?哪怕雷椎在兵器谱上排名第一,今日也要折在我的手上,要是识相的话就先把胳膊砍了!小慈好歹也要叫我一声‘十叔’,我也不想……”
  “你的人都在这儿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季澈打断了,廖苍舟心中很是不快,神情愈发狰狞:“要捉你,这些人绰绰有余。”
  “好。”
  季澈不过说了一个字,放在背后的手指突然一动,中指指环上的机括弹开,一道金色亮芒倏然间升上黑沉的夜幕,伴着刺耳的啸声绽开一朵耀眼的花火,久久不散。
  廖苍舟本就是帮中的飞舸将军,自然知道这样的信号意味着什么,不禁脸色大变,几乎是在一瞬间,季澈身后百步开外的江面上突然亮起大片的光亮,与风一吹便摇曳不止的火光不同,这片耀目的光亮竟是无数只铜质风灯组成,来自西洋的水晶玻璃将铜制灯身中的火芯牢牢护住,大风之下也纹丝不动。更为巧妙的是,这些玻璃都被设计成特殊的角度,刚好可以将灯光层层反射,更加明亮。
  数不清的灯将靠近码头的江水照得一片雪亮,连绵密的细雨也纤毫毕现,江上吹来狂乱的风,卷起季澈墨色的衣裾和发梢,他不过是一个人,站在那个巨大的亮如白昼的背景前,却压得那样稳当,冷淡的眼睛反射出一片璀璨星光,看着竟让人心生胆怯。
  “你……你休想骗我,这不过是虚张声势!”廖苍舟勉强压下心里的不安,可原本应该理直气壮的话说出口的时候还是有些气弱,“这一带的水域早就被我控制,搁浅的船堵住航道,上面也都是我的人,根本不可能有人来救你!”
  他的话音刚落,空中突然响起“砰”的一声巨响,一片火花在他脚前不到两步的地方炸开,低头看去,地上竟出现一个海碗大小的坑洞。空气里弥漫着呛鼻的火药气味。
  “火……火铳!”廖苍舟身边的扶手是个识货的,一见之下顿时失声大叫。那些在连番变故中还没有来得及恢复过来的喽啰们听见这一声喊,顿时浑身一激灵,争先恐后的朝火花飞来的地方看去,灯光中,几艘船影只能看出大致的轮廓,但其中一艘船的船首上,一张正从手中火铳后慢慢出现的脸却很清晰,方正的脸,浓眉大眼,正是季澈最信任的总管郭子宸。
  廖苍舟这才想到,这位号称和季澈形影不离的船队总管,在一上岸的时候就没有看到人影,这么反常的事,他居然没有注意到!
  火铳本是前朝之物,但因为新朝初立设下了禁令,因此技术流出海外,过了百年,反倒是零落海另一端的西洋商队将改良得更为精巧的火铳带回了大酉,因为朝廷对火药和铁矿的控制,又因为这东西杀伤力太强,因此一向只有皇帝直辖的军队中才有一支配置火铳的精兵,除了皇家军队之外,放眼整个大酉,大概也只有在海贸漕运中都有极强控制力的鸿水帮才能拿得出一整队的真家伙了。
  在场的喽啰虽然大多数是廖苍舟后来收编的船匪水盗小混混,但也有一小部分是从前跟着他的鸿水帮旧部,自然知道火铳的厉害,更清楚郭子宸手下的准头。这一枪若瞄准的是廖苍舟,恐怕整个人已就被火药轰成了渣渣。
  这哪里是出其不意的偷袭,分明他们才是被算计的那一方,看那一片风灯的数量,他们就算再多一倍人也不够看的。
  有人已经双腿哆嗦,打算找机会脚底抹油了。
  廖苍舟此刻也想明白了这一节,顿时脸色发白,这么多的船,这么多的人和灯,还有威力巨大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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