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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黏的爱-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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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麽一个念头冒出来,佐藤不禁一阵恶寒,惊恐地四处张望。
若是他没记错,男人说过,无论是哪个角落,哪怕是一点细微,都被监视著,无所遁形。
虽说蓑田看起来好像不愿搭理自己了,可谁知道男人是不是怀著什麽心思,又想藉由些事情去观察他们呢?
含著些担心,佐藤仍旧四面八方地张望,直到凤卿温温问了句「怎麽了」,佐藤才回神,收回视线。
佐藤吞了口水,眼神还在飘移,怯怯地向凤卿压低声音:「你,你说,我们是不是被监视了……?」
然而问出这句话,佐藤煞时发现凤卿的脸色有些变调。
而後自己一怔,才恍然想到,这似乎也是蓑田口中所谓「凤卿欺瞒自己」的事。
照蓑田的话来讲,凤卿明知道他们的举动都在蓑田眼皮下,却还不与他们说,让蓑田看了场愚蠢的好戏。
佐藤到了现在,仍旧无法证实那些话的真假,不是说不相信凤卿,只是难免有些疑惑,但他也不敢贸然询问,於是只好咳几声,嗦嗦身体。
凤卿沉寂了会,佐藤有些紧绷,想自己问这种问题,让俩人之间的氛围变得如此诡谲,还真是自讨苦吃。
终於过了些时间,凤卿软声软气地回答:「放心,我是知道蓑田现在去了艾利那里,没有空閒,才过来的。他现在还不知道我们见面。」
听凤卿这麽一说,想他瞳眸清澈,语调真诚,应该不是谎人的。於是佐藤也有些放心,「哦」地应了声。
他转念一想,也是,蓑田忙著去哄他宝贝,哪有时间来窥看两个被他认为已经死一半的人。
佐藤调笑似地勾了勾唇角。
不过,虽放下一颗心,但其馀的疑虑依旧。
佐藤瞥了眼凤卿,见凤卿脸上平静无波,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过了会,佐藤也只好吸了几次鼻子,不再答话。
俩人又因此沉默了良久,凤卿睁著如水晶亮的眸子看著佐藤,缓缓开口,语调很淡很轻:「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很多话想说。」
佐藤愣了会,心里有些复杂。
心想,凤卿也知道自己对他有些怀疑。
然而他突然莫名感到愧疚。
好像不论凤卿做了什麽千刀万剐的事,自己也不该对他有所疑虑。
否则,他想,这怎对得起那双清澈撩柔的眼眸子呢。
佐藤心尖一紧,抿了抿唇。
「不过,同样地,我也有很多问题,很多话想同你说。」凤卿继续柔柔说著,漂亮的青葱玉手这时覆上佐藤残废的右手,上面的疤痕清晰可布。
凤卿来回抚著那凹痕,温柔的力道也渐渐有些颤抖。
佐藤被抚得有些恍惚,不知道为什麽,好像连心头都被人摸著,随之一颤一颤。
「对不起,让你受这种伤……我好想替你痛,替你讨回些什麽。」最後凤卿垂著头,黑长的睫毛都闪颤著,声音不稳:「可是,不知道蓑田什麽时候会发现我们见面了。我想,时间是不多的……」
「碰上了他,真是什麽都成不了……这样下去,实在不行。」凤卿眯起眼眸,思索了会,嘴里喃喃念著什麽,听不清晰,弄得佐藤都跟著莫名紧绷。
而後凤卿终於抬起头来,握著佐藤的手收得更紧了些。佐藤恍惚中好像看见,他那张仙翩的脸染了几分莫名色彩。
「尽管在他的范围内,我无法替你做什麽,这是我与你的悲哀。」凤卿眼珠流转光波,语调颤而定:「但是只要拖离他的管辖,我就可以替你撑起一片天。」
佐藤怔著听这几句话,心里泛起一片春水一样的软,只是却好像藏著淡淡隐忧,有某种不好的因子在躁动。
最後凤卿闭起眼,吸了口气,再慢慢打开眼睛,定定看著佐藤。
佐藤被这样的视线看得无处可逃,想慌乱地撇开眼珠,耳朵却听凤卿云淡风轻地道出四个字语,撼天震地:「我们,出去。」
《腥黏的爱》(90)→年下淫邪攻平凡受
听见凤卿的话,佐藤呆呆地「呃」了声,而後愣了好几会,意会不过来,才机械地回:「我方才没听清。你说什麽?」
「我说,我们出去。」凤卿更用力地握著佐藤的右手,牵扯上伤势,让佐藤疼得蹙眉,凤卿却没有松开,坚定地继续说:「我们这次,一定能出去。相信我。」
「出去……」佐藤怔了怔:「去哪?」
「逃出去。回到原来的世界。」凤卿这麽平淡地开口,感觉到佐藤颤了下,而後乾脆双手都覆在佐藤残废的右手上,眼波水漾。
佐藤被这样一握,一看,一说,怔著许久。
等到脑袋思虑清晰了,便开始有些不敢置信,瞪著眼,最後身子都哆嗦了起来。
他实在不敢相信,凤卿怎麽到了现在还痴心妄想?
凤卿难道不知道,蓑田是怎样一个可怕的人?
方才初听到凤卿说要出去,佐藤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接下来,转念一想,他又以为凤卿在讲其他事情。
方才那四个字冲入脑袋,佐藤霎时浮出一堆繁杂思路,不过总地来说,凤卿那四个字,代表的意义是什麽都好,就不可以是逃出去。
佐藤咽了口水,心想,第一次的逃亡,他们画得是怎样漂亮的未来,自然能有著满满希望。
可是当那碗希望被狠狠打破,里头一点甘露不剩,只得抱著仅剩的浊水得过且过,怎麽还敢再去贸然尝试。
这次逃跑,蓑田打得凤卿遍体鳞伤,也把自己弄得半残不活,其他人还是个未知。
他们若再逃,他想,蓑田也不会让他们死,但定会让他们比现在还生不如死。
他不想再体会那种伤痛。
他不知道,若是再经历一次的失败,还能带给自己怎样的剧痛。他连想都不敢。
这样想著,佐藤愈发害怕,再想到一旁的凤卿,於是抬起头,正想开口劝阻,把心中的担忧说给凤卿听,却看见凤卿抿著唇,欲言又止。
佐藤为此愣了愣,於是话没说出口,随即听见凤卿淡淡地说:「我想,有些事先说明白。我是骗过你。蓑田说的那些,大半是真的。」
缓淡的话直直入了耳,佐藤这麽一听了,怔了,滚到口边的话如今也吐不出来,脑袋也打了个大结。
又是短短一句话,让佐藤的思绪在不知不觉中悄然飘移。
先前他与凤卿被蓑田吊著时的光景,佐藤缓缓忆起当时蓑田说的,以及凤卿说的。
想著想著,那些记忆都好像历历在目,让佐藤久久回不过神。
当下他如局外人,不明所以,却隐约感觉不对劲。
那麽现在,面对凤卿突如其来的话语,看似将要对自己坦承相见,佐藤的脑内与心中都不禁昂动。
自己又将要承受什麽?
说完方才那句话,佐藤心跳极快,按耐著心中的焦虑,等待凤卿开口。
然而凤卿沉寂了良久,还飘移了下水亮的瞳仁,迟迟未有下文。
最後佐藤被等待磨到焦虑地要询问了,凤卿才深深吸了口气,终於极轻著嗓音,道:「当初,我早就知道,计画会失败。确实,蓑田说的没错,大家的一举一动,都给人监视著。可我与你们没说。」
凤卿说到这边,好像心有不忍,握著佐藤的手有些松开,连面对著佐藤都不愿了,动作与神情都不再这麽坚定。
最後凤卿微微撇过头去,几丝柔发散落颊旁,看不太清楚表情。
但却没有停止洒伤。
接下来,凤卿声音更为柔缓,像怕伤著了什麽,但话里却愈发残忍了:「我只是想,看看利用你们,可不可以真的逃出去。」
佐藤心想,凤卿这样温驯的人,平常自然不怎麽会伤害他人,於是佐藤想,这话里应该是有经过一番斟酌,才说出口。
但即便如此,他已经遍体鳞伤,伤上加伤,如今哪怕只是一点盐巴洒上,都足以让他一阵头晕目眩。
佐藤沌了沌心智,感觉凤卿温软的语调以及讽刺的话语,如同一把沾了蜜的利刃,一开始以为是甜的,亲近了後,才被刺得满身是伤。
如同现在,那把刀锋毫不留情地刺进自己已经疮痍的伤上。
伤口给人戳了,有些痛。佐藤想。
不,是很痛。太痛了。
原来凤卿,真是骗过自己的。
亏自己那个时候,还因为对凤卿有所疑虑而想狠狠抽打自己。
原来当时升起的那点怀疑,不该抹煞。蓑田口里那谎言,真是不假。
佐藤感觉胸口那里胀了些东西,他还来不及理解与消化,就直直冲上,梗到喉间,却又吐不出来,相当难受,只得硬乾咳了几声。
这下子凤卿也著急了,话都还没说全,才讲了两句,就让佐藤这般难受,凤卿难免惊慌,於是急忙松开握住佐藤的手,转过头来想拍他的背。
佐藤却觉得让凤卿温暖的手给碰著,想咳的东西於是更多了。
佐藤咳著咳著,凤卿拍著拍著,於是一发不可收拾。
佐藤恍惚想,咳得这样厉害,会不会连那颗信任的心都跟著吐出来。
而且定眼一看,还会发现那颗心是破碎的。
里面,除了馀留的黑色浓臭外,就是空洞一般。
黑臭是蓑田与凤卿给的,空然也是蓑田与凤卿联手剥掉的。
自己什麽也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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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黏的爱》(91)→年下淫邪攻平凡受
对於凤卿坦承地对自己说曾经欺谎,佐藤一时难以接受,心头慌乱难忍,根本不愿,也不能再去听凤卿接下来的话语。
他不想再去承受更多的事实。
佐藤渐渐停住了咳,半倒在床上,头撇了一边,闭上眼,假装小憩,实则不愿去看,去听凤卿。
他想,不管凤卿欺骗的原因是什麽,他都不想知道。
那谎言是好是坏,他都不愿去在意。
他也不想去为了图心安而谎自己,说凤卿一定是为了大家好,才骗了他们,心中自有规划,自己不用猜忌。
佐藤不想这样谎自己。著实太可悲。
他一辈子,都在替做错事的人找藉口,只图自己暂时的心安。
然後,平凡如他,一次又一次的受伤,再一次又一次的欺骗自己。
永无止尽的轮回。最後灰飞烟灭的,仍然是自己。
佐藤紧紧抿唇,垂著头,睫毛止不住微微打颤。
他想,就算凤卿的欺骗,真的是因为情非得已,他也不喜欢,不愿意。
他不喜欢被人谎。
尽管他只是个举无轻重的平凡人,他也不喜欢被欺骗。
确实也没有任何人,是在得知自己被人骗了後,还会欢欣鼓舞。
无论这谎言是大是小,是善意是恶意,都没有人会愿意在事实揭开後,能够坦然接受的罢。
更何况,凤卿才讲了两句,或许还算不上是全然的「真相大白」,自己就已经如此承受不了。
不过,就算仅仅是短短两句话,也正因为是出自凤卿的口,那软语里的利刀,才让佐藤这般无法消受。
没有人会喜欢被一个这辈子最信任、最感到温软的人欺谎。
自己被耍得团团转,还连被骗了都浑然不知。
佐藤吸了口气,试著平稳呼吸。
如果今天欺骗他的,是从头到尾的恶棍,那麽他还不会如此愤慨难堪。
可是把人捧得高高的,再摔下来,一瞬间的美梦泡沫破掉,这样比什麽都来的痛心疾首。
他想,如果是蓑田骗了他,他或许不会这般震惊难过。毕竟那男人从来没对自己好,一直都是把自己踩在脚底下,自己不曾探头过,又怎知道跌下去的痛。
但换作凤卿,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这或许不公平,但是,很多的人,生来後天,都有不同的因子,於是也确实必须摆在不同的标准上。
而今,凤卿的欺谎,也实实在在让佐藤心底泛起无法停止的凄悲。
不因为什麽,正因为是凤卿。
就好比佐藤先前看过的一个故事。
一个富商与一个女人结婚,他以为女人深爱她,众人也深信。却发现哪天女人只是贪他的钱,等富商死了,就圆满了谎。
或许富商至死也不会知道自己被欺,一直过得舒适。
可到底是别人在看他笑话。被耍了的人生。
当初佐藤看了这故事,只觉得同情。
同床共枕的人其实是同床异梦,表面上相知相惜,私底下却暗藏玄机。怎让人不同情。
不过当时佐藤却也想,好在自己什麽也没有,倒也不必担心别人会想从自己身上取得什麽,而骗自己一生一世。
然而如今,他却还是让人骗了。虽然他没有至死还不知。
但是同样地,他是被他认为可以相依相畏的人给欺谎了。
那麽,凤卿欺骗自己又是为了什麽。他没有富商的钱,没有明星漂亮的脸蛋。
他什麽都没有。只是一颗对他全然信任的心。
凤卿这麽做,到底是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麽。
什麽也得不到罢。
自己这麽不堪,哪里有东西可取,难不成是想贱踏人麽。
或许又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佐藤在内心笑了笑,转念一想,却也幸好凤卿肯跟自己开口说明白。
否则他还真如富商,这一生都不会知道给人谎了。
因为凤卿的演技实在太好,甚至还让自己对他的怀疑升起愧疚之心。
演得这麽好,怎麽不去做演员呢。
佐藤缓缓吐了口气,像是想把胸口溢满的疼倾泄而出,却发现吐了这麽多气,心中的胀满却愈来愈多。
他闷著胸口,想,这里的人,都被磨得够黑。
凤卿或蓑田,个个都可以去当一流的电影明星了。
做什麽兴致来这里闹一个半残愚蠢的中年人呢。
他原本就没有什麽,如今更是被骗得连仅剩的都没有了。
他们全数取走。自己眼睁睁看著被剥夺。
佐藤终於是勾了嘴角,澹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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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黏的爱》(92)→年下淫邪攻平凡受
一旦开始了负面情绪,脑内蔓生的繁杂,便不是这麽容易收得回来。
於是这样想著想著,佐藤呼吸便渐渐不稳起来,身体也微微颤动。
凤卿把佐藤的反应都看在眼底,似乎很是焦急,眼底都透著一股浓厚的酸涩,顺著佐藤的背轻柔地抚了抚。
好不容易佐藤的情绪有些缓下来,胸口起伏没这麽剧烈了,於是便即刻拍掉凤卿善意与歉意的掌心,困倦了似的倒在床上,厌厌地。
凤卿被佐藤打掉了手,不仅是手臂僵在半空中,心灵也跟著被拒之千里的感觉,不上不下地。
体悟到这点,凤卿连柔和的表情也都硬生添了分青。
只是过了会,见佐藤没有要理会的样子,凤卿也只好垂下眼,抿抿唇,规矩地把手重新放回自己的膝盖上。
这下子一大段时间是空白无声的。房内连呼吸都微弱了起来。
这段寂寥的时间,床头靠近的俩人,心灵上的遥远似乎不言可喻,谁也再猜不透谁。
终於,最後还是凤卿先妥协了心。
凤卿缓缓抬头,看了看病厌厌的佐藤,便咬了咬下唇,直到那两片淡薄的瓣染上了豔红,甚至将要滴滴出血,凤卿这才启了唇。
凤卿温温地开口,声音无法克制的有些可怜,从牙关里硬是挤出,好像一飘出来,变会溢入天听,了无踪迹:「那些……确实都是我的错。我不会奢望你的原谅。」
被打破了沉默,佐藤也没有理会凤卿的软声软语,连个眼神都不给使,撇过头去。
又一阵疲倦袭来,他累得不想理会。
既然凤卿都说了,不期望自己的原谅,那麽他也就不给了。
世间凡人最讨厌的,莫过於给了别人伤害後,再要求原谅的人。
无耻至极。
於是佐藤连一个哼声也没有出,死一般躺在床上,就当凤卿不存在。
只是当他以为俩人又会静默好一段时间时,却即刻听得凤卿说了句「对不起」。
那语气已然不仅是带著抱歉,还带著些哀愁悲伤。
凤卿这般拉下脸面来,佐藤再怎麽样也不是个铁石心肠,虽然还称不上动容,。电子书却也忍不住轻微地颤了下身子。
「对不起……我竟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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