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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灵筠 - 惑世姣莲-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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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颜惊喜托起她的下颌,眼睛弯成月牙般的形状,他以为以夕莲的刚烈傲性,断然不会委曲求全。夕莲枕在他肩上,心中一片安宁,哽咽道:“我会陪着你,不过我们还是少接触,我不喜欢他们看我的眼神。其实他们就是怕你儿女情长耽误正事,我能理解。以后,我们远远的保持距离,尽量少让他们*心。”
昭颜微笑点头,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她受的苦够多了,从始至终最痛苦的人不是他也不是卢予淳,而是夕莲。三千弱水他不能只取一瓢饮,但是他心里永远不会有第二个女人!“夕莲,你相信我么?我会给你幸福,一定会。”
夕莲抬头撅着嘴答:“不信你怎么办?难道我还有别的选择么?”
看着她睫毛上还挂着泪,表情却变化多端,就像一只没心没肺的小狐狸,他笑了。
在出兵之前,他们在郊外一处清雅的院落落脚,秘密准备辎重,制定详尽路线。
邬云姬按御医给的配方定时给夕莲抓药,第一次拿到药包的夕莲很纳闷问:“这个要怎么吃?”
邬云姬从来不掩饰对她的鄙夷,没好气说:“洗衣做饭不会就算了,怎么连煎药都不会!你会干什么?”
夕莲仔细想了想,“我会使唤人。”
“那你自己慢慢使唤吧!”邬云姬往榻上一坐,翘起二郎腿。
夕莲揣着药包昂首走了出去,熬药而已,她就不信没了邬云姬她能病死。
走到小后院,夕莲刚想进厨房,发现顾曜正蹲在园子里刨什么东西,她便走过去瞧瞧。
“顾曜,你在干什么呢?”
“啊?”顾曜抬起头,满脸灰土,一咧嘴露出一口白白的牙齿,“刨番薯啊!这里真好,遍地都是番薯,好像是野生的。”
夕莲难以置信看着他身边一大框奇怪的东西,“这就是番薯啊,我从未见过。”
“嘿嘿,你当然没见过。”顾曜递了一个给她,满手泥土,“尝一个,很甜的!”
夕莲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举起手中药包推托:“不不,我要去煎药。”
顾曜点点头,又问:“你会煎药吗?我帮你吧!”
夕莲笑眯眯应道:“好啊,你教我。”
她穿着土黄粗布衣,斜斜的辫子搭在胸前,只是那双娇嫩素白的手透露了不一般的身份。顾曜看得愣了好一会,低低吐了几个字:“你们长的真像。”
夕莲狡黠一笑,“你喜欢云姬吗?”
顾曜不好意思挠挠头,脸都红了,“你看出来了?”他三两下生好炉子,教夕莲煽火,“可是她一点也不喜欢我。”
“或许是因为你比云姬小几岁。”
顾曜脱口而出:“可公子也比她小。”
夕莲一怔,“她可喜欢公子?”
“当然了,要不天天粘着他?还给他做好吃的,她就从来不给我吃!”顾曜气呼呼煽了下炉火,结果煤灰四散,喷了夕莲一脸。“啊!”夕莲紧紧闭上眼,顾曜慌了,忙拉她起来,“来这边洗洗吧!”
邬云姬恰好进了厨房,瞪着顾曜拉着夕莲的手,喝道:“你们在干什么?!”
顾曜才反应过来,赶紧松了手,赔着笑说:“我在教她煎药。”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谁,她的手你随便可以拉么?”邬云姬把夕莲拉了过来,“药煎好了送过来!”
顾曜委屈巴巴望着她,邬云姬看也不看他一眼就走了,他心中感慨万分,西蜀真不愧是以女子为尊,夕莲再厉害,跟邬云姬一比真是小巫见大巫。
春夜风凉,夕莲蹲在小河边折腾了整整一个时辰才把衣服洗完,手已经冻得没有知觉了。她吃力地抬着盆子回到小院,见邬云姬正端了什么东西往昭颜房里去。想起顾曜说的话,她蹑手蹑脚走到窗边偷偷往里看,司马昭颜正与几位大人商议要事,云姬送了甜汤进去便也坐下了。不知怎么,昭颜忽然扭头看了过来,夕莲赶紧缩回了头,心跳得咚咚直响,快步回了房。
在床边呆坐了半晌,她心里闷得慌,越想思绪越是烦乱,索性跑了出去,靠在河边一棵槐树下站着。
细数过往,她和司马昭颜之间甜蜜的时光只有短短几个月,或许一生也只有那几个月而已,为什么她偏偏这么快变了心,如果她还爱着予淳,是不是会过的很快乐?不,路是自己选的,即使头破血流也要走下去。
熟悉的脚步走近,夕莲侧头。月光透过枝叶筛下,落在她身上星星点点,她的眼角依旧是微微挑起的,波光转瞬间虽不至于颠倒众生,但颠倒一个司马昭颜是完全足够的。
他嘴边挂着愉悦的笑容,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我不在这几日,你学会煎药了?”
夕莲伸臂勾住他的脖子,撅着嘴答:“没人使唤,我只好自己做了!”
昭颜挺直的鼻梁压了下来,夕莲躲了一下,他的鼻尖只擦过她脸颊。他笑着扳过她的脸,“你刚才在偷看什么?又不在房里呆着,我可是找借口跑出来的。”
夕莲板着脸答:“你跑出来就是问这个呀?”
他附耳问:“可是想我了?”
夕莲假势捶了他一下,脸颊发热。“你何时变成这样了?”
昭颜笑得浑身颤起来,他最爱看她此时的表情,一把搂紧她的腰,吻了下去,四片唇瓣在清冷月光下更显蔷薇色的暧昧。宛若树木花草都动了情,随着夜风轻咽。月轮羞涩,也在云朵中渐渐隐去,徒留黑暗中两双含情脉脉的眼睛。
喘息平复,他揉着她滚烫的脸颊。“我得回去了,夕莲,别胡思乱想。”
夕莲用力点头,轻轻推开他,“嗯,快去吧。”
他平日极注重行为举止,步子一向沉稳,现在却飞奔而去。夕莲抿着唇满心欢喜往回走,刚进了小院,抬头见月亮又从云朵里冒出来了,于是自言自语:“方才我想好好看看他,你偏偏躲起来,现在他走了,你才出来……莫不是你也看上他了?你在嫉妒我吧?”
“哼,幼稚。”邬云姬的声音冷不丁冒出来,夕莲吓一跳,转头发现邬云姬在晾衣服,方才正好弯腰下去所以她没看见。
夕莲心情极好,便也不在意,反而跑去问:“要不要我帮忙?”
“不必了,你只会帮倒忙。”
夕莲将发辫绕在手指上玩,一面说:“帮忙都不要,那我进屋了。”
邬云姬看着她的背影嘀咕:“我怎么会有这么个傻兮兮的妹妹……”
“其实她心地很好,你为什么老欺负她?”顾曜刚从外面回来,风尘仆仆的样子看上去成熟了几分。
邬云姬侧头扫了他一眼,“她心地好,我就不好了?”
“她肯吃我的番薯,你都不吃。”
邬云姬气得从旁边扯了湿漉漉衣带使劲抽他,“吃!你就知道吃!你还会干什么?”
顾曜一把拽住了衣带,邬云姬顿时觉得吃力。
顾曜正色道:“我还会打仗!”
邬云姬干脆松了手,忿忿吐了三个字:“小屁孩!”
她头也不甩便扬长而去,顾曜兀自难过,为什么她对公子的态度和对自己会有如此大的反差?以前大哥说女人是很奇怪的东西,他还不信,这回真信了。
4、别扭
眼看着他们越来越忙,终日关起门来商讨要事。夕莲为打发时日跟着邬云姬下厨学做菜,按时给他们送进屋子去。只要和昭颜相视一眼,她便满足了。
大臣们似乎也放心了,毕竟他们俩连话都不说一句,但对夕莲的态度依然是冷冰冰的,对邬云姬就热情许多。夕莲不服气,邬云姬不就是给他解毒了么?欧夕莲曾经还跳下水去救了他的命呢!除了司马昭颜,好像谁都不曾为此感激她。
过了亥时,他们议事该结束了。
夕莲躲在草垛后面紧张万分,竖起耳朵大气都不敢出。
一弯下弦月就像在微笑,静静俯瞰人间。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双腿都发痹了,终于听见昭颜沉稳的脚步渐渐踱来,许是见四周没人,忽然加快几步冲了过来。夕莲忍住笑扑在他怀里嗔道:“为什么弄得跟做贼似的?”
昭颜嘘了声,贴着她耳朵说:“比做贼还辛苦,明明是我的女人,却不让我碰……”
夕莲耳朵痒痒,四处闪躲,嘻嘻笑道:“别玩了,我有正事问你。”
昭颜马上恢复了认真的神情:“什么事?”
“宵夜你爱吃什么?”
“这就是你的正事?”昭颜失笑,捏着她的下颌问,“你想做什么?”
夕莲一本正经说:“你喜欢吃什么,我做给你吃。我会好好学的。”
昭颜也一本正经答:“我们的宵夜一向是云姬做的,你自己还在养病,别累着了。”
夕莲不悦,撅起嘴来:“你就这么爱吃云姬做的东西吗?我想给你做,然后给你送去,然后……我每天就可以多看你一会……”
昭颜抿嘴微笑,手不安分滑至她腰间,“那我就要吃……莲子羹!”
“莲子羹?”夕莲歪着脑袋说,“云姬没教我做,不过我可以学的。”她说的正正经经,却发现司马昭颜的表情一点也不正经,双手揽住她的腰转了个圈,绕到她身后附耳说,“先让朕检查检查你身上有没有长莲子?”
夕莲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问:“若是长了呢?”
“那你就真的是只妖精了,莲花精。”
“没长呢?”
“没长就……”昭颜闭目抚上她的胸房,“呃……这是什么呢?”
夕莲想从他怀里挣出来,反而被箍得更紧了。薄薄的春衫无法隔开诱惑,反而添了层撩人的暧昧。她当然察觉到了他身体的反应,可是这样的境况下,只能低声劝阻。
昭颜已经听不进去了,搂着她滚到稻草堆里,喘着粗气说:“朕要个女人,他们管不着。”
前院里忽然传来福公公的声音,在大叫“公子”。
夕莲猛地拽住他正要解下她衣带的手,“快去吧!别误了正事。”
昭颜气急败坏捶了一拳在草垛上,坐起来平复了半晌,气哼哼吐了句:“福公公这不是第一次了,真是愁煞人!”然后一骨碌爬起来大步走了。
夕莲从未见过他这样,忍不住咯咯笑起来,昭颜有些孩子气回头冲她说:“你尽管笑话我去!下次谁叫我也不应!”
一缕缕金光从厚重云彩后迸射出来,斜斜织就在天地间。山间萦绕着淡淡的雾气,有些灰蒙,好似山雨欲来。
拱桥上,夕莲正往河里洒食,引得一群野鸭争相抢夺。这郊外倒是清静,除了他们就只有河对岸住了两户人家,再远便看不到,被丛山挡住了。
她的身材削瘦,衣服松松垮垮并不合适。长长发辫搭在肩上,漆黑如故可是少了些光泽。
司马昭颜伫足院门外遥遥望着她,直到顾大人在院里喊了声,他才回过神,忙寻了顾曜来:“帮我把这个给夕莲送去。”然后匆匆进了房。
顾曜掂了掂手里好看的木匣子,好奇万分跑到桥上给夕莲:“这是公子让我给你的。”
夕莲惊喜打开,嗅了嗅,是兰膏,他是从哪里弄来的?
顾曜也凑过去使劲嗅,觉得很新奇,“这是什么?好香!”
“是女子用来护发的,宫中才用的。”夕莲小心翼翼收起来,眼里噙满笑意。
顾曜又问:“你很喜欢么?女子都喜欢么?”
夕莲一怔,说不上喜欢,只是用习惯了便离不开。她喜欢的不是兰膏本身,而是昭颜那份心意。她想或许和顾曜也说不明白,便搪塞道:“喜欢,或许女子都喜欢吧!”
“那我也去寻一个送给云姬,她是不是也会高兴?”
夕莲笑眯眯冲他点头:“你没送过她东西么?试试便知了!”
顾曜恍然大悟,一面往回跑一面叫夕莲,“云那么厚,或许要下大雨了,你也回去!”
“知道了!”夕莲冲他挥挥手,想想顾曜有点愣头愣脑的,但是人品可靠、前途无量,邬云姬若是聪明人,该牢牢抓住他才是。
顾曜跑回去从马房随便拉了匹马正要走,邬云姬赶了过去,气喘吁吁堵住他的去路:“你要去干吗?私自取马去哪里?”
“云姬?”顾曜笑得满脸灿烂凑到她跟前,“我去镇上买点东西!”
“又买?不是已经送了么?还没完没了?!”
邬云姬的语气怒不可遏,那双凤眼简直要喷出火来。顾曜纳闷了,问:“云姬你在说什么?我、我听不懂啊!”
“装!”邬云姬不知哪儿来的火气,冲他踹了一脚,“我看见你给她送东西,两个人在桥上嘻嘻哈哈,你还凑上去……你知不知道她是谁啊?!”
顾曜好像明白了几分,邬云姬因为看见他和夕莲在一起所以生气了,是不是与他看见云姬和公子在一起一样的那种生气呢?他忽然幸灾乐祸起来,嬉皮笑脸说:“她是谁有什么关系,我喜欢她,我觉得她心地好,还会帮我一起找番薯!”
“我看你就要变番薯了!”邬云姬气得拂袖而去,嚷嚷着,“你去买吧买吧,送给你喜欢的人,我看公子怎么收拾你!”
顾曜咧着嘴笑,满口瓷白的牙仿佛闪着釉光。他总算报仇了,等他买了礼物回来送给云姬,她一定会高兴的!
夕莲烧好了热水,刚解开发辫,门哐当一下被撞开了。夕莲知道是邬云姬回来了,也没回头看一眼,径自弯了腰下去把头泡在热水中。
热气袅袅,她倒着头只看见邬云姬慢慢走来,也看不清她的神色,便捏着嗓子叫唤:“云姬,来帮我,我看不见,你帮我把兰膏梳匀吧?”
邬云姬冷冷接过那盒子。“兰膏?这么珍贵的东西他从哪里弄来的?”
“我也不知道呢!”夕莲嘴角勾起一抹甜蜜的笑意,“其实东西贵不贵重都不要紧,重要的是他关心我。”
邬云姬板着脸挖了一大坨出来扔在她脑勺上,“夕莲,你怎么可以这样?”
“嗯?我怎么了?”夕莲腰有些酸,伸腿想勾一张椅子,结果反而将椅子踢倒了。响声有些吓人,云姬手一抖,夕莲吐吐舌头。原本经过院子的昭颜也听见动静,便走过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你今后怎么打算的?要和公子回宫去吗?”
邬云姬问的这句话,让里外两个人心口的大石越发沉重了。
夕莲半晌才轻轻说:“我也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和司马昭颜还有多少日子,所以最近的时日对她来说异常珍贵,她会珍惜每一次看他的机会、会记住他们说的每一句话。如果将来是分离,她也有聊以慰藉的美好回忆。
“那你和顾曜怎么回事?”邬云姬直来直往,说话从不拐弯抹角。
夕莲猛地惊叫:“好疼!轻点……你说什么,顾曜?我和他怎么了?”
邬云姬把梳子一扔,质问道:“我看见他亲你了,他还说他喜欢你,是不是?”
犹如一声惊雷在耳边响彻,窗外的昭颜顿时浑身僵直,仿佛血液都停止了流动,他唯有屏住呼吸听夕莲的回答。
“云姬,你在说什么?!”夕莲也顾不得什么急忙抬起头来瞪着她,“你不能这样乱说,你看见什么了?”
邬云姬不甘示弱瞪着她大叫:“你们在拱桥上嘻嘻哈哈聊的可热闹了,我见他凑过去亲了你一口!”
“你胡说!”夕莲急得直跺脚,脸涨得通红,“我们是在桥上说话了,可是他没有、没有……”夕莲哪里有邬云姬的魄力,后面那几个字死活说不出口。
“就算我看错了,他没亲你,那他亲口和我说他喜欢你的!”
夕莲急得要哭了,使劲推了邬云姬一把,“我不要和你说话了!你无理取闹!”
“谁想和你说话了?勾三搭四的女人!”邬云姬夺门而出,一头撞进了如雕塑般立在门外的司马昭颜怀里。
夕莲愣愣望着他铁青的脸色,正要开口,昭颜却愤然转身离去。
她心里一片冰凉,他不相信她,竟然不相信她……她留下来,是以为他们之间的真情能感天动地,不想这样经受不起小小的猜忌。她错了,她又错了!她狠狠抓起兰膏想往地上砸碎了去,却舍不得,她怕自己的心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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