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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钗斗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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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后,来看金缕衣的人陆陆续续多了起来,这才让韶音宫中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了下来。
金缕衣的身体在精心地照料之下很快便恢复了。
日子一日一日的过去,为了准备浣莲会,慕辰每日只能陪上金缕衣半个时辰,这倒是便宜了金月崎,正好借着妹妹大病初愈,整日地陪在她的身边。
不管众人是否期盼,是否欢喜,浣莲会终于还是到来了。
天还未亮,金缕衣便已经起床更衣了,昨日不曾与慕辰见面,她的心里既有思念又掺着甜蜜,他是为了他们能够长相厮守而不得不努力着,尽管他这几日几乎是忙得脚不沾地,连抽空来看她的时间都没有。
今日是她的及笄之日,母后亲自送来几套衣装,从发簪金钿到绣鞋罗袜,没有不齐全的,仅是看着,也让人眼花缭乱。
众宾、赞者早早就到了,主宾自然是逐日王后慕兰沁。
“母后,你这几日身子也不大好,梳妆这些事情便交给清秋便是,何苦早早便起床呢!”在这里呆了这么些年,自然也知晓及笄对于一个女子是多么重大的事,但是她实在不忍心看到母后为她这般操劳。
“傻女儿,天下间哪个母亲不希望亲眼看到自己的女儿长大成人?但是,你这一及笄,将来咱们见面的日子恐怕就少了……”慕兰沁说着说着眼圈便红了,手上的动作也缓了下来,梳子竟然落在地上好几次。
8 及笄
“母后,说得衣儿好像马上就要走了一样。何况,就算衣儿将来成亲,又不是不回来了。现在人家还没嫁人呢,您倒是先伤心起来了。您看您这眼泪多大胆,竟然敢将第一美人的脸给弄花!”金缕衣冲着慕兰沁眨了眨眼,笑着说道,只是眼里却有着一丝惆怅。
她一直是个独立的女子,即使到古代这么些年性子依旧没变,不过对于离别,总还是有些感伤的。
听着金缕衣孩子气的话,慕兰沁也忍不住笑骂道:“就你这丫头最能贫嘴,娘都老了,哪里还是什么第一美人?快坐好,今日就让娘好好替你打扮打扮,让我的女儿成为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美人。”
金缕衣也收回手,端端正正地坐好,无论如何,今日是一个无比重要的日子,她一定要以最光鲜的一面来诏告天下,能够站在慕辰身边的女子,一定也是不平凡之人。
慕兰沁的手艺着实不凡,平日里清秋便已经算得上手巧了,在慕兰沁面前却仍是小巫见大巫。
金缕衣看着西洋镜中的身影,竟也有些恍惚,她一直不喜欢照镜子,她总觉得这并非自己的容貌,看着像是看别人一般。
不过,此时她十分庆幸自己有这么一身绝美的皮囊,虽说以色侍人,色衰而爱弛,但是比起无盐来说,总也算是有些优势。何况她从重生过来便开始学习,已经是位名副其实的才女了。
“看来母后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衣儿还是穿湖纱青衣最能衬出清丽来,这模样身段可比母后年轻时候好多了。”慕兰沁看自己的女儿自然是越看越爱,然而言语却也没有多少夸张,经过精心打扮的金缕衣美得令人心惊动魄。
金缕衣经这一打扮,清丽中又透出妩媚,光艳动人,清妍绝色,正是这般的矛盾,营造出一种独特的魅力,即使身为女子,也难免不为之恍神,更何况男子?
“母后,您就别打趣衣儿了。您最近身子不好,早膳可要好好吃。”金缕衣唤人准备好早膳便与慕兰沁同席而宴,为其添饭夹菜,殷勤关切自是不在话下。
打理好一切,浣莲会也快到时辰了,金缕衣便偕同慕兰沁一同来到浣花园。
今日的浣莲会先是举行韶光公主的及笄礼,礼毕再进行比赛。
虽然经过前期的淘汰赛,留下的不过数十人,但是一起坐在园子里仍然显得十分热闹。
金缕衣虽然蒙着面纱,但是身上那股独特的气质却仍然令人魂牵梦萦,再加上旁边还有一位风韵犹存的昔日逐日第一美人,这一入场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原本热闹的园子顿时安静了下来。
金缕衣才一跨入园子便发现了坐在左手第一位的慕辰,位子是按照综合名次安排的,不用说,慕辰在前期赛事中定然是取得了魁首。
慕辰的目光有些飘忽,但是很快便胶在了金缕衣的身上,再也移不开眼,嘴角的那抹暖笑让金缕衣紧绷的心神蓦地松了下来。不需要言语,她已经能够明白他笑容的含义,他已经给她最需要的承诺。
是了,慕辰就在离她最近的地方,能够赢得最后胜利的人一定是他,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金缕衣朝着众人点了点头,便上了浣花池中的浣花楼。
虽然已是金秋时节,但是浣花池中仍然躺着朵朵睡莲,莲花映日别样红,莲叶接天无穷碧,岸边的金桂散发着阵阵香气,让人心旷神怡。
逐日的气候四季分明,今日更是天公作美,秋高气爽,暖阳和风,一片晴空。
浣花楼的位置不远不近,从三楼向下望去正好将整个浣花园囊入眼球,虽然众人的眉眼不甚清晰,却也能看个大概。金缕衣坐在浣花楼上居高临下看着坐在园中的各方文士武才,心情亦是格外开朗。
众宾、赞者均已落座。
逐日国王说了一些场面话之后,及笄礼便开始了。
众宾、赞者均是最出色的,盛大的排场令今日的浣莲会格外引人注目。
礼毕,逐日国王宣布今日的浣莲会正式开始。
虽然在金缕衣眼中,只有慕辰才是最出色之人,但是从客观上来说,她也不得不承认能够通过淘汰赛一步步走到现在的,都是些难得的人才,无论是从容貌气度,或者才学武艺都算是顶尖的。每一个放在平常人中皆能鹤立鸡群,只是比起慕辰来,还是差了许多。
胜出的大多是各方名士贵族,比赛采取的是三局两胜制,分为文比和武决,文比又分为诗、棋、画三场,胜者进入武决,若文比平局则双人都晋级至下一轮比赛。武决平局则由逐日王抽出一题作为加赛,最终通过比赛的不能超过二十人。
金缕衣虽然人在楼上,却并不是隔岸观火,她的每一根神经都被慕辰牵制着,就连他喝了几口茶,动了几下脚恐怕她都能记得一清二楚。
园中那些青年才俊,为了赢得胜利,皆使出了毕生所学,企图一举夺得佳人芳心,抱得美人归。
经过残酷地厮杀,许多人铩羽而归,最终留下的二十人当中,以慕辰、玄北的实力最强劲。
直到现在,金缕衣才发现玄北竟然也参加了这次浣莲会。
这便有些奇怪了,玄北明明是不喜欢她的,怎么还巴巴的跑来参加这个浣莲会?若说他贪慕虚荣就更不可能了,凭借他神乎其技的医术,无论是钱还是权,均是唾手可得,又怎会靠这种手段来获取?
虽然有心下有些疑惑,不过金缕衣却选择不去理会,现在最重要的是慕辰,只要他稳稳地站在魁首,她便不用在乎其他。
经过几场比试,很快便到了日暮时分,剩下的二十名男子皆上了浣花楼,与韶光公主同席而宴。
“各位皆是人中之龙凤,韶光今日能与众多才俊相聚一堂是韶光毕生之幸。不管明日结果如何,韶光都希望各位能够满载而归。人生难得几回同,韶光先敬各位。”金缕衣举起手中精致的月光杯,浅酌了一口。
酒是二十年陈酿的状元红,金缕衣酒量不佳,仅喝了两口便不胜酒力,面色泛红了。
“公主大病初愈,又不胜酒力,还是先行回宫休息吧。”玄北若有似无地看了金缕衣一眼,皱着眉峰说道。
喝醉的人最不喜人说她醉,很不幸的,金缕衣也是这样的。
听玄北这样一说,她不但不理睬,反倒是将杯中的酒全部喝进了嘴里,还挑衅道:“多谢玄北神医好意,不过本公主酒量一向不错,就不劳你费心了。”
毕竟是陈年老酒,虽说口感香醇,却是后劲十足,才不过盏茶功夫,金缕衣的步伐便有些虚晃了。
慕辰向主位扫了一眼,随即走向金缕衣,无奈地哄劝道:“我知道你酒量好,但是夜里风凉,还是让我先送你回去,如何?”
“不用了,韶光公主还是未出阁的女子,还是由本王送她回去比较合适。”一直坐在旁边默然不语的金月崎此时终于出声了。
金缕衣虽然头脑有些昏沉,但是却并不糊涂,虽然慕辰已经是她内定的人选,但是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仍未明朗,若让他送她回宫,实在有些于理不合。
“还是王兄陪我回去吧,父王、母后,儿臣先告退了。”说完又转身道,“各位贵客请慢用,恕韶光先行离席。”
金月崎命清秋将金缕衣扶好,这才向众人行了个礼,离开了浣花园。
虽然今夜不是满月,但是胜在月朗星稀,在夜里行走,倒是独有一种味道。
确定众人已经看不见了,金月崎从清秋手中接过金缕衣,脱下自己的外衣搭在她的身上,无奈地说道:“衣衣为何要喝这么多酒?平日你可是滴酒不沾的。”
“因为今日是我的生辰啊,从今日起我便不再是小孩子了。”金缕衣倚着金月崎,模糊地应道。
“傻瓜,在王兄眼中,你永远是长不大的孩子。”金月崎看着月下的金缕衣,几乎有些痴了。
“怪不得王兄总是这也担心那也担心……”金缕衣的声音越来越微弱,力气也越来越小,几乎连嘴唇都撑不开了。
在恍惚的意识中,金缕衣仿佛觉得眼前的人变成了慕辰,额头上也被印上了热烫的印记,嘴角不由得扬起:“辰……”
许是昨日喝了醒酒汤之故,金缕衣次日起床并没有醉酒的感觉,反倒是神清气爽,很早便跑到浣花楼坐镇了。
今日的赛题皆是金缕衣出的,也不过三道。第一题是一副对联,给出的上联是:一楼名天下,二字最关情,收三湘四水五湖六河风光,邀七步八仙骚客,颂巍峨九洲十亿尧舜。需在一炷香的时辰内对出。第二题是作画,需在一炷香的时辰内画出自己心目中的韶光公主。第三题说起来最简单,却也是最难,只要在纸上写出“若是韶光公主与你母亲同时落水,你先救谁”的答案便是。
答完第一题,最出彩的是慕辰的下联:万卷书在手,千载似云烟,阅百代十方九州八荒水土,赏七音六艺神韵,愿吾朝五湖四海升平。玄北略为次之,还有五人再次之,其他人皆被淘汰出局。
再到第二题,玄北画的是一个雾中的背影,虽然看不见脸,但是却将她的气韵画得活灵活现,因而第二题便是玄北胜出。
9 赐婚
经过前两局的赛事,剩下的也不过五人。慕辰、玄北二者皆锋芒毕露,一时之间难分高下;其余三人实力较为均衡,分别为赫尔国皇子宇文玦,其次为天下第一庄阙阴山庄的少主阙炀,再次为“武林第一公子”毓琉,三者皆非泛泛之辈。
虽说玄北出其不意的赢了慕辰一局,但是金缕衣对于慕辰仍是信心百倍,依旧稳稳的坐在浣花楼雅阁之内,看不出半点忧心。
不过,她镇静归镇静,却不代表她不惊讶,对于一向眼高于顶的玄北,她实在想不通他这般劲搏是为哪般。若说他对她萌生了爱慕,她是断然不会相信的。然除此之外,她实在不知该用何种理由来解释他近日之举。
莫非,玄北果真是气量狭小的小人,只为看着不顺眼便偏要在她的幸福之路上使下绊子?
金缕衣不由暗笑自己太过小人之心了,虽然玄北与她一向话不投机,人也比较狂妄,但却仍不失为一位君子。
容不得她想太多,只听得金锣鸣响之声,最后一场比试已然开始。
秋阳高照,淡金色的光芒透过花窗投在慕辰右侧,令其一半身子染上淡淡的光晕,另一半笼罩在阴影之中,皆是模模糊糊,眉眼也朦朦胧胧,看不出他的表情,却越发显得其英姿勃发,优雅而神秘。
金缕衣隔着珠帘坐在雅阁内,视线却是片刻也离不开他,表面的平静掩不了内心的激腾,她是何其有幸,竟然能与这神祗一般的男子相守一生。
此刻,她心内没有半点为离去的“金缕衣”替爱之感,眼内只剩下浓浓的爱恋,一份独属于自己,不容他人分享的爱恋。
为了得到他,金缕衣确实耍了些手段的,她并不愚蠢,怎会看不出他志在天下?哪怕他在自己面前表现得情意绵绵,从未提及半点政事,但是从他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霸气却仍然昭示了他不甘于人下。
金缕衣饱读诗书,阅兵览典,耍尽心机得到父王、母后、大臣,甚至天下百姓的喜爱,何曾不是为了增加自己的价值,让他能够明白娶她的好处——即使只是利用,天下间也只有她金缕衣最有资格站在他的身边。
再有便是这次的浣莲会,若不是为了能够顺利嫁给慕辰,她亦不会以性命相挟,让父王允了她决赛题目并评选的决定权。
为了得到他,她连不孝之名也担得甘之如饴。
还好,虽然她仍旧看不懂他,但是从他近年来的表现中仍然能够看出他对她的用心。
若非真心,他断然不会这般尽心、这般殷勤。除非他的心机真的深沉到让人难以揣测的地步,然而,她是如何也不信他的城府有如此之深的。毕竟慕辰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岁,城府再深又能深到哪儿去?
最重要的是,金缕衣压根儿不愿意将他往坏处想。
金缕衣看着熏香燃到尽头,心也跟着紧张了起来,之前这么多场赛事她没有半点感觉,直到现在才终于兴奋了起来。倒不是担心慕辰落败,毕竟这些题目她都是存了私的,尤其是最后一题,主观性极强,只要她喜欢,是非曲直还不是她说了算?她紧张的不过是她在慕辰心中的位置罢了。
不过,女子终究是痴了些,千百年来这个问题不知道有多少人问过,情人之间更不乏因对方的答案不如己意而分手的,然而却仍是忍不住想要去试探。即使是已经活了两世的她,仍旧免不了俗。
心知是牢笼,无论哪般皆是错,然而她却仍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
无论是在逐日国还是龙瑄国,皆是标榜百事孝为先的,此番她出的题目确实是有些刁钻,甚至是有些大逆不道了,然而她却不管,她在乎的不过是那人的心意罢了。
“公主,答卷皆已在此,请过目。”奉上答卷的人是金尔汗身边的近侍曹德,冲着金缕衣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金尔汗与慕兰沁对视了一眼,脸上俱是无奈。至于金月崎,则至始至终冷着一张脸,连周围的阳光也没能为其增添半点温度。
金缕衣并未注意这些,也没有心思去观察,此时她一颗心都跌在了这些墨迹未干的薄薄宣纸之上。
她小心翼翼地翻看着,将慕辰的答卷压在最下面,虽然对各种答案皆已料想到了,但是如同近乡情怯一般,此时她倒有些害怕起来。
倘若他觉得母亲才是最重要,那么他又将她置于何地?倘若他觉得她才是最重要,那么又如何成全他的孝道?倘若……倘若……想来想去,她倒是后悔起自己竟出了这般傻气的题目来,完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合该她在此长吁短叹的烦恼。
帘外钟乐声起,歌舞升平,觥筹交错,刚才紧绷的气氛完全消弭,独留帘内的她烦闷不已。
“自古忠孝难两全。孝为子之于父母,忠为臣之于君王,是以孝乃小义,忠乃大义也……舍小义而取大义,是以正身耳。今公主为上,草民为下,岂有舍上而保下之礼?是以,如若公主落水,必先救公主,次之为母上……”金缕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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