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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灼欲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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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四围乃是水势,而内中的小布局往往又囊或了多种走势,凭山切岭,十分精妙,刘紫灼曾夜宿的那个通城桥边飞龙临水的布局就被称为“势中之势”,那里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驿站,而这个豪华酒店也有个极其缥缈的名字叫“涣水阁”,所谓“遇水化水,水化成龙”,这名字也体现了当年长安城设计者的独具匠心。
  良哥龙行虎步先一步入内,身后还跟了两人,一个是左内史萧扬,一个是北军孙引,三人行踪隐秘,只带了贴身几人侍从,刘紫灼独自一人在梁邸郁闷地想,这节骨眼上你们三儿还有心情去喝酒?!
  孙引和萧扬这次来也绝非私事,他们二人皆曾受过刘武知遇,之间多少有些关联。
  三人夜话唱罢,撇开刘武遇刺的话题不说,话锋一转,说起了长安的一桩案子,孙引蹙眉:“昨天发生了件奇怪的事情。”
  良哥好奇:“奇怪的事?”
  孙引点头,回忆起这桩让他头疼的案子:“渭桥下死了一个人,本来,死个人不是什么稀奇事,但这人死相太蹊跷,尸体爬满了红蜘蛛,连嘴里眼里都爬满了,人被拉上来时已经被吃掉了一半!”他皱了皱眉,深吸一口气道,“你们哪个见过虫子吃人的?若非如此,也不会惊动我们北军去办这倒霉案子。”
  “确实不寻常,长安城几十年来都没发生过这样的怪事。”萧扬对这事也早有耳闻。
  良哥问:“卷宗可记载过有这样的事发生?”
  孙引仰头喝了一杯酒:“闻所未闻。”
  语罢,三人都有了心事。
  孙引位居长安北军,官位跟现在的司法部门有些相似,职责是护卫长安,而萧扬占了祖上的便宜,他爷爷是文终侯萧何,父亲当了武陵侯,他自己官居左内史,这可不容小视,这官位放在现在就相当于一个直辖市的市长,这件案子,均在二人管辖范围,如今一点头绪都没有,怎能不担心?
  至于良哥的心事,那可就多了。
  当下长安绝不是一个安全之地。
  孙引见气氛被自己搞得沉重,于是说起了自己另一件挂在心上的事。
  “良哥,你可认识一个叫妖红的女子?”
  “妖红?”他像是听说过,一时却记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孙引垂了垂眸子,不知为何,与那女子仅一面之缘,却一直心心念念的,他摇了摇头,自饮了一杯。
  “小心!”
  蓦地,良哥大喊一声,手疾眼快将孙引手上的东西拍开,三人看到地上的东西,心惊肉跳——赫然是一只红蜘蛛。
  良哥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13。蜘蛛

  梁邸。
  “啊——”
  一声尖叫震落了檐上的积雪,众人匆匆往外挤,这日,一只蜘蛛咬伤了来修聘的使节,场面一度失控。
  一时手忙脚乱,夜弋人敏锐地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等他在一片混乱回过神时,却发现刘紫灼已经不见了!
  四周的宫女皆是恐慌,刘紫灼还没从发生的事情中拉回思绪,蓦地,一双有力的双臂就将她一把拉到了木栏后面,她脚下一滑,还以为是那个夜木头,结果一转头却看到:“良……”
  他捂住她的嘴,压低音:“小点声。”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里说话不方便,跟我来。”
  “到底怎么了?”他们钻进了梁邸偏殿的梅林里,她开口问道。
  良哥的眼直直地盯着她,皱着眉:“我也不太清楚。”
  像是想到什么,她鼻子一阵酸意:“良哥,我好想回家!我好想回睢阳去!我好想走!这儿好可怕……”
  “别怕……”
  良哥抚摸着她的发,双唇张合,她却听不进半个字。
  林外传来脚步声,数十名侍卫随声而至。
  黑暗中,不辨敌我,领头的人开口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梁邸梅园里?!”
  “还不回话?!”
  良哥却二话未说,抽刀疾步上前,毫不留情地向他们冲去,区区几个侍卫还不在他的话下,他轻而易举将他们尽数了结,他沐浴在夜色下,面容却好似塌陷在巨大的黑暗漩涡中,血腥气如魔障,她蹲下身子环抱着双膝缩了起来,一道肃杀的风如刀般砸了过来,良哥手疾眼快,双手一托将她带入怀中,踏着梅枝一跃避过风劲。
  “放下她。”来人一字一句地说。
  良哥觑起眸,双目酝酿危险,他咧开嘴,张扬地露出一个笑容,紫灼诧异地看着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良哥几时露出过这样诡异的表情?!
  他是谁?!
  她在他的怀里挣扎起来,对面,夜弋人的刀疾电般斩来,“良哥”松开了她,身手极快地闪过他的攻击,随后他再次大笑,她惊讶地看到他在她眼面前变换了容貌,全身变得血红,忽然变成一群红蜘蛛,随后如一阵气体般消失无影。
  夜弋人觑目,见那人已经遁走。
  他瞥了一眼手里的蜘蛛,表情严肃。
  蜘蛛的事断然和那人脱不了干系。
  他回过头看她,她惊魂甫定。
  –┅——–┅——割割割–┅——–┅——
  今年的长安格外冷。
  开春为止,既有十七八日,但残冬依旧未竭。
  从南方移植过来的花不过几个日头就蔫了,倒是红梅开得正浓,暗香迟发,有些傲气的香味在入夜后,往墙上慢慢地爬。
  玉玉的月下,夜弋人逆着月光躺在屋顶上,长安城好几十里的繁华,处处都是灯火璀璨,他枕着刀鞘闭上眼,偌大的屋顶寂寥得只有他一个人,北方的风刮过他宛如雕刻的脸上,微翘的睫毛抖动了一下,睁开双眼,眼内好似卷起了千层浪,一纵身,尾随那辆马车——
  刘紫灼坐上马车,骤时所有的委屈和不安全都涌上心头,她在车里几乎要喘不上气来,马车停住之时,她迟迟不肯下车。
  她此去是要送别刘武。
  “郡主!郡主!”孙引唤她。
  她吸了口气儿:“我在。”
  “要下车了。”
  她叹气,没有动静。
  孙引微有些着急:“郡主不用担心,长安都在我的管辖之内,定然能保护您周全。”
  他又催了一句:“郡主,梁王殿下等得着急了。”
  “这里是哪儿?”她微伸出头来。
  “通城桥下的涣水阁,殿下在里面。”
  “是吗……”他终于打算与她分别了。
  她一抬头,就看到面无表情的夜弋人,他向她投来一丝意味深长的注视,似是安慰,第一次,她发觉,这个木头虽一副冰渣脸却也是有人情味儿的。
  她在屋里,心里百味俱杂,可不一会儿还是睡着了。
  良哥进来的时候,仿佛看到床上躺了一只巨大的白猫,气恹恹的,狼狈极了,他倏地心中一动,轻声吩咐左右伺候的人:“你们都下去吧!”
  他蹲坐在她塌边,替她捋了捋头发,他语气里有深深地责怪:“听说梁邸出了些事,平日里不是挺机灵的一个丫头吗?怎么把自己搞得这样狼狈?你……你还睡?你就这么不愿见着我吗?成!我现在就走!再也不管你了!”
  说着说着,他就来了火。
  她听得心里不好受,良哥从来就没对她说过狠话,这次算是重的了。
  她直直弹坐起来,张开了双臂欲跳过去狼抱他,他却突然一转身把她搂在怀里,随后低下头仔细地打量着她,出乎意料地冒出一句:“打扮成这样还挺好看的。”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色裘衣,傻笑。
  他见她不理他,问道:“怎么了?不会说话了?”
  他笑了笑:“想见王爷?”
  她落寞地点头。
  他笑了笑。
  轻微的咳嗽声自外传来,她几乎能敏锐地闻到那股悠悠的气息,熟悉的味道,她把眼泪全擒在眼里,水汪汪的,煞是可怜。
  冰凉的手轻触在她脸上,不知过了多久,刘武才缓缓地说:“又不太听话了吧?”
  夹杂着宠溺,夹杂着无奈。
  她努力做出一个笑脸。
  “阿爹什么时候走?”
  “明日。”
  她不说话了。
  他双手捏着她的肩,仔细端详着这孩子,初次见到紫灼时,她才只有猫那么大,一转眼,竟长成狗那么大了……咳咳!他咳了一声,掩饰这突如其来的愚蠢念头。
  他抱起她坐到自己腿上,他眉间疲倦,双唇微微发白,双眼接触到她,他骤然屈腰咳了起来,越咳气越弱,她有些自责地绕过他的怀抱帮他捶背。
  他的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稍微缓了下来,有气无力地说道:“灼灼,现在阿爹保护不了你,等有朝一日……阿爹再接你回去,好不好?”
  她抬起头:“有朝一日?”
  他叹了叹,不语。
  刘武走后,良哥靠在床头又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紫灼,轻轻唤她:“灼灼,跟我说说话好不好?你这么安静,我看着伤心。”
  良哥叹了叹气,将紫灼抱在怀里好一会儿才离开,他早该知道了,从他将她从死人堆里抱起时他就应该知道,这一辈子,良哥和刘紫灼都要捆在一起,哪怕只是他单方面地想法,哪怕粉身碎骨……
  脚步声越来越远,蓦地,她坐了起来。
  “这个令人作呕的感觉是……”
  她愣愣地看着窗外的夜弋人,心道,不好了,葬鹰哥哥!我闻到了蜘蛛的味道!
  ……
  涣水阁里起了雾,通渠水上烟雾袅袅。
  夜弋人将刀收回刀鞘,地上立时掉落几十只蜘蛛残骸,空气里散发着一股独特的气味儿,顿时烟雾更重,夜弋人飞身跃上翘檐,身化箭矢,急速地追向那抹人影。
  又是他!
  北风刺骨,两人一前一后在屋顶上疾走,脚下溅起碎雪,弋人手指用力一弹,一片雪花冲破气流,重重地打在那人的腿上,他身子一晃,从屋顶滚了下去。
  弋人稳健地落地,鹰视虎步,朝躺在雪地上的人走去,地上的人一动不动,他小心翼翼地弯下腰,将趴在地上的人翻过来,一丝凛冽的风刮过他的头发,他本能抽刀挡住了突然飞刺而来的匕首,利器相撞,干燥的空气裂开一道伤口,溅起星星如血的火花。
  弋人嗅到了一股浓浓的杀气,那个原本趴在地上的男人此刻正毫发未伤地伫立在他的面前,五官在月光下,隐隐约约,模糊不清。
  黑暗中,薄唇上扬:“幸会幸会!”
  良久,他开口:“不知阁下几次三番引我出手到底有何目的?!”
  他冷笑。
  “倘若不说个明白,就留下性命!”
  “哼!凭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他嗤笑道。
  “不妨试试看。”
  寒冷的夜晚顿时变得有些灼热焦躁,弋人的长刀指向前面的人,他浮笑,双手紧握着短剑从正面直攻过来,弋人丝毫未躲开,执刀稳稳接住了他的攻击,他双臂用力一抵,他退后几步,弋人乘胜追击,立时挥刀风驰电掣地砍向他,他以手接刀,弋人右臂猛地一震,手中的刀居然被他夺了过去,他冷笑地看着手中的刀,随后嘲弄似的睨了他一眼。
  他满脸堆笑,在夜弋人的怒视中将手中的刀丢给他,他伸手来接,他却趁此机会飞身离去。
  夜弋人欲追却被一片红色蜘蛛阻拦了去路,一阵红气扑面而来,想躲开也为时已晚。
  “呃……”倏地,他胸口一阵闷痛,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他无力地低喘。
  一道白影落下:“弋人哥!”
  他眼前一片朦胧,那道白影向他款款而来,他轻叹:“鯨云……”
  少年缓缓靠近他,长眉微挑:“没想到大哥居然也会中毒。”
  他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鯨云堆笑着蹲坐在他面前,表情稍稍严肃:“不晓得这个蜘蛛怪什么目的,会不会也是……”
  “鯨云……”他睁开微红的双眼。
  那蜘蛛怪的毒只是些瘴气,弋人服了解毒的药,片刻的功夫,便化解了不适,他缓缓地坐立起来,语气极冷,“这个人目的不会那么单纯。”
  失神间,静谧的夜里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紫灼追着良哥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另一边,刘武的小辇也在浓雾中缓缓出现。
  鯨云扶起弋人,走向刘非的小辇,辇车上有声音道:“你们是何人?”
  鲸云道:“在下是鯨云,这位是我义兄夜弋人。”
  “鲸云……夜弋人……”他咀嚼这两个名字,似乎想到什么。
  刘武的随从闻言把灯笼打近了些,灯光照亮了两人的容貌,两个少年一个黑衣一个白衣,面上看不清什么表情。
  良哥走过去:“殿下,这二人之前曾拜会过您。”
  刘武也想起来了,他一向识人,只是两个英姿少年究竟何身份呢?
  “你们……”刘武神情微变,没有说下去。
  鲸云闻言,道:“我们来向殿下寻顾昔的下落。”
  他又说:“听闻顾昔和梁王交好,我和大哥便借朝见之际,寻医而来,我二哥现今病重,石药不治,恐怕找到他还有一线生机。”
  鯨云此时在他面前打了个花腔。
  刘武是有城府之人,虽然知道他们说得都是谎话,却丝毫不动声色。
  不一会儿,刘武就恢复他惯有的淡然模样,莞尔道:“那两位真是来的巧了。”
  他们这时才察觉到空气里的清脆琴声,弋人听清了曲子,是一曲《庄周梦蝶》,只是琴技着实粗糙,不一会儿琴声戛然而止,有人朗声道:“顾某就在此。”
  人随声至,一道浅蓝的身影随刘武一同到来。
  这时,良哥与紫灼也赶了过来,“顾大夫你真的来了?!”紫灼高兴地冲动他面前的跟前。
  他浅笑,摸了摸她软软的长发,笑道:“又长高了。”
  “嘿嘿!”
  夜弋人缓缓地走过去。
  顾昔嘴角勾起。
  “你随我过来。”
  ……
  

  ☆、14。离歌

  估计一般高手会面都选择在屋顶上——
  夜弋人抬起头,目光冷峻,顾昔的蓝衣轻飘飘的,长发及腰,月牙儿照在他头顶上,肤色胜霜,顾昔先开了口:“他当真是中了我的毒?”
  弋人冷冷地说道:“这毒我认得,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顾昔问:“中毒多久了?”
  “半个月。”
  顾昔微一挑眉,果断地说道:“没救了!”
  “等等!”弋人抓住他胳膊,一字一句地说,“我知道你能救他!”
  顾昔好奇地问:“到底是何人中了毒?”
  “赵青虎。”他眸色冰冷,瞬也不瞬看着他。
  饶是他夜弋人自诩一切尽在他掌握,也未曾想到,一切纠葛都从赵青虎的伤开始了,一路纠缠,一直到至死方休。
  此时此刻,夜弋人还不知道,这都只是个开始……
  “……他的脸被刘紫灼划伤了。”
  “哦?”顾昔哂笑。
  夜弋人眉间深皱,缓缓地问道,“你与梁王又什么关系?”
  顾昔莞尔一笑:“一个朋友而已。”
  他目光深谙:“那这么说,这毒是你赠予她的?!”
  顾昔摇了摇头,正色道:“这件事我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所以也觉得蹊跷。”
  “那你可愿救他?”
  顾昔微笑颔首:“若不救,恐怕你非杀了我。”
  弋人绝不会被他的一句话给搪塞了,不依不饶地问道:“那你的毒是否传给其他人?”
  顾昔想了想:“却有一人。”
  “谁?”
  他笑了笑:“一个貌美女子。”
  他说得含糊不清,他知他有意隐瞒,便不再追问了,现下他更担心的是青虎的病情,中毒这么久了,要不是他一直给他用些药延缓毒发,他早就命丧黄泉了,恐怕现在他已是毒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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