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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主人的十个约定-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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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阵势——
怎是一句“我操你大爷啊”可以形容的!
阮向远决定从今天开始修道成仙,从此对一切高科技物品路人转一身黑。
在那群眼里都能射出红光的犯人里面,走出来了一个人,这个人的长相让阮向远有些震惊,因为除了没有戴眼镜之外,眼前这货长得太像牢友技术找小丑,但是当他露出第一个表情的时候,阮向远又释然了,因为能露出这个生动狰狞表情的,绝对不是技术宅——
虽然阮向远只认识技术宅前前后后不超过十二个小时,但是作为前任书呆子他非常明白,那些资深自带宅属性的书呆子,只有对着那些《粒子与宇宙黑洞学》这样不明觉厉的书籍,才能硬得起来。
“哟哟哟,看看,这不是我可爱的弟弟的新室友么?”
那个人鼓鼓掌,很显然,他是绝翅馆三号楼的凤凰尾,但是至少此时此刻,他还是这一群三号楼鸡毛里的鸡头。
纠正一下,不是室友,是牢友。
阮向远干笑两声,不动声色地将裤子扣好,却不料,对方说出了一句放在哪都十分惊艳的话——
“别穿了,穿什么,反正一会也要脱。”
阮向远:“……”
然后下一秒,只见这位鸡头同时潇洒地挥挥手,一声简单的“动手”,哗哗的流水声中,那群犯人就这样扑了上来,那一张张幸灾乐祸的脸在黑发年轻人眼里不断放大——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冲在最前面的那个光头,笑嘻嘻地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紧接着一把将他摁在身后的墙上——
用劲儿很大,当阮向远只着一层薄薄的衬衫的后背狠狠撞上身后冰冷的瓷砖,那痛几乎是用一秒就传遍了全身,有那么一刻,阮向远甚至觉得他的整个背都被强制拆迁了!那个光头摁着他的肩,将他顶在墙上,剩下的那些人扑上来,混乱之间,不知道是谁一把将他的衬衫撕开,布条碎裂的声音很刺耳,那些粗糙并且过于冰冷的手趁乱在他腰间或者胸前四处游走,直到技术宅的那个……
大概是同胞哥哥的人,面无表情地出现在这群人群之后。
“想抱着王权者的大腿迅速上位,这也确实是在绝翅馆活下来的方式之一,”他笑眯眯地,眼底尽是森冷,“但是,你不幸的地方就在于,和你一起进绝翅馆的人长得过于漂亮,所以,你是被鹰眼还有MT挑剩下来的那个——哪怕是别的楼的王权者看上你了,你也还是只能永远在三号楼,啊,要怪就怪自己没用吧——跪着取悦我们,如果我们心情好,或许——”
他的话没说完,因为在这个时候,原本被死死压制住的少年面无表情地猛地头,与此同时,悬空在墙上的右腿猛地挣脱开压制,他猛地抬腿重重用脚后跟磕在那个压着他双肩的秃头下巴上,伴随着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和几乎掀开浴室天花板的惨叫,阮向远感觉压制在他双肩上的束缚力消失了,他闻了闻身子,以一个不太难看的姿势落在了地面上——
这些动作几乎发生在一瞬间,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时候——只有距离黑发年轻人最近的那名犯人清清楚楚地看见,黑发年轻人腿抬起来时的高度简直超过了正常人的理解范围,这让他轻而易举地提到了比他还高那么半个头的光头的下巴,甚至在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膝盖甚至碰到了自己高挺小巧的鼻子——
猎物猝不及防的进攻让所有人乱了阵脚,距离阮向远最近的那几个人立刻被他放倒一地,虽然在逃脱的过程中他自己也被揍了很多次,血液顺着咬破的唇角低落在地面,黑发年轻人满不在乎地啐了口带血的唾液,当他气喘吁吁地冲到那个屁话很多的老大面前时,却在抬起拳头的一瞬间,被对方猛地捉住手腕!
此时此刻,那张和技术宅一模一样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冰冷的笑容,他拉长了音调,说着让人浑身泛鸡皮疙瘩的话——
“啊,没想到你还挺能打的么……可惜体力好像太糟糕的样子……咦,对了,就是这双眼睛,”他笑眯眯地,与脸上的情绪完全相反,手上的用劲却却来越大,微微凑近呼吸略急促的少年,他响亮地在混合着汗水、血液已经沐浴液香气的诱人脸蛋上响亮地亲了口,“不过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和我那个只会看书的废柴弟弟不一样,我可是——”
手微微一拧,伴随着一声骨骼错位的脆响以及少年的闷哼,男人粗暴地将手中抓住的猎物摁到地上——
伴随着木椅被移动时在地方发出的刺耳声响以及肉体和瓷砖碰撞的声音——
“我可是会使用暴力的人哦。”
他笑眯眯地,居高临下地看着阮向远,从头到尾那双闪烁着疯狂光芒的眼睛都没有离开过黑发年轻人的眼睛,他看也不看,顺手从身边的那张木椅上拽过一件黑色衬衫,轻而易举地用那只自由的手将衬衫撕开——
然后这个变态将一块巨大的布条覆盖上阮向远的眼睛,一边动作还一边说着:“蒙起来蒙起来,你这样看着我我不用操你就直接可以被看射了,到时候多丢人——”
将阮向远的眼睛绑结实,用膝盖压制住奋力挣扎的少年,他伸出手,粗糙的拇指摩挲着那带着淤青的唇角,病态而迷恋的语气缓缓道:“喏,新人,小乖乖,雷伊斯在做引接的时候没有告诉过你,新人独自一个人来浴室,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哦,你看,这个时候,谁能救得了——”
对方的话没有说话,双眼被黑布遮住的阮向远只听见伴随着一声“嘎吱”窗户的响动,就好像有一个人从外面闯了进来,伴随着水花溅开的声音和原本压在他身上的这个变态的暴躁怒吼声,有什么东西在向他们迅速靠近——
“你是——”
变态的话没来得及说完,阮向远只听见拳头请问肉体的声响,下一秒,原本压在他身上的重量就这样消失了。
94、第九十四章
如果非要找一个什么形容词来形容阮向远此时此刻的感受,他只能说,就好像被蒙住了双眼的人在电影院里听一部武打动作片,并且此电影院音效绝佳,几乎靠听的,他就能脑补出一系列动作——
比如从最开始,从天而降一个夜礼服假面战士,用一招蜻蜓点水从走廊镜头往这边一路飞奔而来,那些恶霸们回头露出一个惊恐的表情大吼着“怎么是你动感超人”,然而,在他们话还未落的时候,就被冲过来的见义勇为红领巾扔了出去,从声音来听,其中至少有三个人的背撞到了墙上,一个人整个人飞进了某个隔间,还有一个倒霉蛋在顺着湿漉漉的地面一路滑出去十余米后狠狠地撞在了水管上——
以上,都是阮向远听到的。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就像个二逼似的保持最原始的姿势摆在地上,直到他的周围都恢复了一片安静,只剩下了莲蓬头哗哗的流水声以及积水流进下水管道里的声音,他这才回过神来,忽然想起自己这个“被压迫的弱者”角色不用演得那么投入——他的手又没有被人捆住,从头到尾就这么老老实实地让这条黑色的破布绑在自己的眼睛上是怎么个情况?
很显然,那个见义勇为的夜礼服服假面大哥还没有离去,在流水声中,黑发年轻人甚至能听到他呼吸的声音,而后,什么人在地面走动发出的声音证明了他的想法,很奇怪的是,那个人似乎是走到了浴室门口,然后关上了门,甚至还……
落了锁。
阮向远囧了下,跌跌撞撞地蹭着木椅子边缘,用还能动的那边左手艰难地将自己蹭了起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也来不及问那个沉默的好人到底是谁,他一边用左手胡乱地扯着眼睛上的黑布,嘴巴里也没消停地嘟囔:“大哥,如果您不介意的话,能不能帮我把我的手给接回去?”
“……”
听到了阮向远的话,来人动作明显一顿,勾起唇角发出一声似笑非笑的轻哼,顺手拿起放在门边架子上的那块写着“维修中”的牌子挂在了上了锁的门上——当那块简陋的牌子还在空中无辜地伴随着地心引力做摆钟运动时,他沉默地看了一会儿,这才转身,来到椅子旁边,站在了那个坐在椅子上认认真真用左手不太灵活地摸索着将眼睛上的破布取下来的黑发年轻人身后——
在男人那不含任何感情的瞳眸中,黑发年轻人修长而显得有些苍白的指尖因为过于用力地纠结那个绑在脑后的死结变得泛红有了些血色,黑发年轻人一路摩挲着,最开始是将那绑起来的地方越拽越紧,当站在他身后的男人终于开始觉得不耐烦而微微皱眉的时候,他似乎终于找到了打开那个死结的方式,指尖翻飞……
如果此时此刻阮向远看得见,他一定会发现,站在他身后盯着他动作的男人在目光触及之处,那微微湿润显得更加乌黑的头发和修长略带粉色的白皙指尖形成了触目惊心的黑与白的颜色对比,于是,男人原本沉静的目光终于有所变化,眼底的颜色变得深邃,喉结微微一动,就连呼吸的频率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而此时,阮向远眼看着很快就要将那个原本死死绞缠的结松开……
阮向远甚至才刚刚感觉到那死死地覆盖在自己双眼上的黑色布条有所松动,被压迫的眼球有所放松,迷迷糊糊的视线之间,隐隐约约感受到了一束并不明亮的光束,黑发年轻人虽然奇怪那个见义勇为的好人为什么不帮自己,然而这个想法却只是模糊地在心里一闪而过并没有真的被他放在身上,眼瞧着眼上的束缚就要揭开,他正要松一口气,准备恢复正常视力之后就转过身去道谢,却在此时,一只从后伸出的大手抓住了他还能自由活动的那边手腕,轻轻拍开——
“?”这个奇怪的动作让黑发年轻人微微一愣,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发生了什么,下一秒,原本就要松落的布条,被站在他身后的那位侠士,不动声色地结结实实绑了回去——
并且在一阵尴尬得只能听见彼此呼吸声的沉默之间,对方顺其自然地将黑发年轻人眼上的黑布重新固定回原来的位置,之后,那略粗糙的指腹顺着他修长的颈脖一路向下,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动作引起手下人的一阵颤栗,来人轻笑一声,那笑声隐藏在哗哗的花洒流水声中显得有些不太真实,阮向远沉默着,等待那个人的手轻轻地划过他刚在争斗之中变得有些润湿的衬衫,慢吞吞地来到他的手臂上,再往下,轻轻地捏住了他的左手手腕——
阮向远:“?”
只听身后之人从嗓子伸出发出低沉的笑。
下一秒,在猝不及防的痛呼声中,对方不仅没有替他将那只被卸下的右手腕接回去,反而将他还完好能动的左手一块儿卸了!
“你干——”
阮向远正要跳起来的动作被对方从后死死地压制住,那只原本在她手腕上作恶的大手离开了,来到了他的颈脖之上,从后一个巧劲儿就卡住了他的下颚,那个人使用了一个轻巧却不容拒绝的手势,将他的后狠狠地往后强制性地拌了起来——
阮向远后半句话被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只是从喉咙深处发出一阵含糊的喘息声,下一秒,他只感觉到一股令人无所适从的压迫力整个儿笼罩了他,黑暗之中,有什么东西在向他无限地逼近……与此同时,捏着他下颚的大手捏住微微往下扣了扣,当黑发年轻人的双唇不可抑制地因这个动作而张开时——
下一刻,温热的唇瓣被一双冰冷的薄唇所掠夺,来人的呼吸夹杂着外面冰雪的气息,他捏着黑发年轻人下颚的那双大手似乎刚刚触摸过外面的积雪,也还带着些许泥土和冰雪混合的特殊腥味,而令人惊讶的是,如同他冰冷的双唇如出一辙,这个人带着掠夺和不容拒绝霸道的吻也显得十分冰冷——
“唔……”
然而,与手上快速而绝对的力量完全相反似的,男人灵活的舌尖懒洋洋地轻轻刷过黑发年轻人的牙,而后,才不急不慢地用舌尖配合手上的力道轻而易举地将手下之人紧紧闭合的牙关挑开,当原本闭合的牙关终于出现了一道细小的破绽,来人就立刻长刀直入般地闯入那片禁地,如果蛇一般冰冷滑腻的舌尖准确地找到了年轻人之前小心翼翼隐藏在牙关之后的舌,不带任何商量地死死缠绕,逗弄——
此时此刻,奶白色的雾气蒸腾之间,偌大的浴室里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大堆被揍晕过去的犯人,而在浴室的正中央那张宽大的躺椅上,坐着一个衣衫半敞的黑发年轻人,他的下颚被一只大手死死控制住往后扳,这让他暴露在空气中的颈脖显得更加修长脆弱……
黑发年轻人的上方,木椅的后面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他微微低着头,与黑发年轻人在交换一个仿佛还要持续长达一个世纪那么久的深吻,阳光的余晖中从开启的窗户里撒入,在他柔软的发丝尖端处笼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看不清他的样貌,只能在发丝交错指尖隐隐约约看着男人半瞌下的双眼,眼中带着慵懒的戏谑情感,他自由的那边手搭在木椅靠背边,有一下没一下地,用修长的手指蹭着那快束缚在黑发年轻人眼睛之上的黑色布条边缘——
双舌缠绕推挤之间,来不及吞咽的晶莹唾液从黑发年轻人的唇角滑落,男人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兴味的闷哼,那只放在布条上磨蹭的手懒洋洋地移开,粗糙的拇指腹抚摸上身下人的唇角,只是微微用点儿力,将那一道水痕抹去——
那灼热的指腹磨蹭在阮向远还带着淤青的唇角,让他在被强制性的接受对方的掠夺时,猛地一颤,倒抽一口凉气发出一声含糊的痛呼。
他想听对方的声音,这样就能知道他是谁。
他想闻到对方身上的气息,这样就能猜到来者何人。
然而,对方显然比他更加狡猾,哗哗的流水声掩盖住了他的声音,以水雾为传播介质以及嘈杂的流水声打乱了黑发年轻人的判断力,简短的几声几乎不能算是说话的声音压根不能做出准确的判断,于是他心烦意乱,吸入鼻腔的,满满都是浴室里沐浴液、洗发液以及蒸腾的热水混杂的熟悉味儿,以及对方身上的冰雪气息仿佛将他所有的具有个人特点的气味完全掩盖了起来——
阮向远除了知道对方身材高大,手指上有长期用枪械和其他类似武器摩擦出来的薄茧之外,什么也判断不出来——
啊,不。
至少当他用中指扣住他的下颚时,那在特殊位置的薄茧似乎也能说明对方是个时常会用到笔杆的人。
不过也仅此而已了。
当阮向远发出无法顺畅呼吸的含糊喘息,对方终于大发慈悲放开了他,结束了这个漫长而令人浑身头脑发胀的长吻——
与此同时,在浴室的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还有一群人走过来时乱七八糟的调笑声,阮向远隐隐约约想起,过了那么长的时间似乎晚餐的时间段已经结束了,那么按照之前做狗崽子时候看到的那些犯人的作息规律来看,此时此刻的浴室恐怕就要迎来使用的高峰段了吧……
那么就是说,得救了?
然而,还未等黑发年轻人松一口气,只听见身后耳边传来一声不耐烦的咂舌音,很显然来人也听见了外面的躁动,而还没等阮向远开口商量些什么,下一秒,他整个人就被身后的人轻而易举地架了起来,甚至有那么至少五秒钟的时间里,阮向远非常确定他是整个人悬空被拎起来的——
卧槽卧槽卧槽,这也行?!劳资这是遇见绿巨人了?
耳朵听着外面那些犯人交谈的声音越来越近,阮向远呼吸都快停止了——前所未有地觉得这些公鸭子嗓也能那么亲切动人,他深呼吸一口气,正准备大吼一声救命,然而,在他呼叫出声之前,嘴就被死死地捂住,然后整个人被这么拎着直接扔进了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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