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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海系列 凌淑芬-别爱那么多-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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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某某大学颁给他某某成就奖。
倘若三年前裴海的声望称之为「如日中天」,那么三年后的他已成为一则传
奇。他强烈的个人魅力,以及作品显透的光华,在在奠定了他的大师级地位。
八卦消息自然也是免不了的。偶尔他会被记者拍到偕同长笛美女在高级餐厅
共膳;抑或和某位艳美的超级名模同游意大利;再不然便是珠宝赠红粉知己,
再添一椿香艳美谈。
裴海的鉴实力自然是无懈可击,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选购手表一定找泰格休尔,暴发户才买劳力士,而布瑞特林又太小家子气。
物色珠宝先考虑古青斯基,镶工、切工就看第凡内,除非迫不得已才上卡地亚
──这些都是他的品味和习惯,她仍然深深记忆着。可以想见,那位收受他馈
赠的红粉知己,当天一定笑展了整夜的欢颜。
罢了。罢了。这男人再与她无瓜无葛了。池净硬生生斩掉心头的叹息,潜心
沉回工作里。
下午五点半,池净收拾好皮包,熄掉办公室的灯。一走入电梯间,彩雯正靠
在大理石墙上等候其它同事,最新一期的国际艺术月刊被她有一搭没一搭的翻
阅着。「嗨,你们好好玩,我先走了。替我向美芳说一声生日快乐。」她轻扯
一下大女孩的辫子。
「OK,ByeBye!」彩雯咧开轻稚爽朗的笑纹。
下班尖锋期,电梯以龟速移动于各个楼层之间。她耐着性子等待。四楼、五
楼……还有八层楼。
「啊!」冷不防,彩雯爆出一声大叫。
「怎么了妳?」池净惊魂甫定的轻抚胸口。
「哇!怎么会这样?偶像破灭了,呜……」彩雯满脸沉痛,指着杂志上的「
艺界人事动向」。
「我看看。」她好奇的接过来。
「呜,我的偶像居然订婚了……亏我还一天到晚梦想他会来台湾,到时候我
要穿超级紧身劲爆火辣的短裙去勾引他。结果裴大帅哥居然敢不等我,自己跑
去另结新欢,还快结婚了,呜……太伤我的心了。」彩雯夸张的捧住胸口,简
直是痛心疾首。她怔怔捧着杂志,以近乎呆滞的心情,仔细咀嚼报导中的每一
串字与句。(艺文花讯)古刀剑艺术的发扬者裴海,近来传出喜讯,已与所属
经纪公司的董事长千金订婚。
据悉,媞娜。艾地格出身于名门世家,芳龄二十五,教养良好,目前服务于
家族经营的艺术经纪公司。三年前裴海与该公司签约时,媞娜即被指定为他的
贴身经纪人。由于裴海的旧约即将到期,如今传出此一喜讯,家族长辈有意笼
络的心意不言而喻。对于外传的政治婚姻一说,媞娜主动表示,她和裴海已经
相恋多年,两人纯粹是两情相悦。
经纪公司发言人也私下透露,由于裴海目前正忙于五年一轮的世界巡回展。
待展示会结束后,两人将择吉时举行婚礼。
他要结婚了。他又要结婚了。
她茫然的读完报导,茫然的合上书页,茫然的踏进电梯,茫然的投入下班人
潮里。她不晓得自己是如何回到家里,只晓得胸膛里空空荡荡的,一缕丹心彷
佛失了着落。他爱上别人了。他要结婚了。
她茫然的进入卧室里,在有限的空间内走来走去。原来以前的自以为洒脱全
是假的,现在真真切切的听闻他即将结婚,旧有的伤口又被掀拔开来,血淋淋
的,狼籍不堪。以后,便是想自以为洒脱,也没有必要了。他要结婚了。他即
将成为别人的。四周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好凄冷,好孤凉……
她捧着一颗空洞的心,旋开收音机,让喃喃低诉的细语充斥于四面墙之间。
如果不放一点声音出来,她怕会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
他终究还是爱上别人了……
收音机里幽幽凉凉,传来女歌手的吟唱。
阴天,在不开灯的房间,当所有思绪都一点一点沉淀。爱情究竟是精神鸦片,
还是世纪末的无聊消遣?
香烟氲成一滩光圈,和他的照片就摆在手边。傻傻两个人,笑得多甜。
开始总是每分钟都妙不可言,谁都以为热情它永不会减,除了激情褪去后的
那一点点倦,也许像谁说过的贪得无餍。总之那几年,感性赢了理性那一面…
…回想那一天,喧闹的喜宴。耳边响起的究竟是序曲,或完结篇?感情说穿了,
一人挣脱的,一人去捡。
男人大可不必百口莫辩,女人实在无需楚楚可怜。总之,那几年,你们两个
没有缘。薄暮渐渐盖过天白,孤灯不明,情思欲绝。她卷起帘帷,独望着天上
的一轮皎月。母亲曾在房外唤她出去吃饭,她不应也不理。
不是已经想开了,不再为他伤怀了吗?
这天夜里,台北没有下雨。
而,她哭了。
切切的伤鸣应和着回荡的歌声:总之那几年,你们两个,没有缘……
***高八度的兴奋叫声一路从电梯间烧过来。彩雯重重擂了办公室门两下,
不等她应声便主动推开来,红扑扑的小脸盈满了欢欣的光彩。
「池姊,妳听说了吗?裴海的台湾巡展要和我们经纪公司合作耶!今天下午
老板和几位重要主管要到那个媞娜小姐下榻的饭店,与他们谈合的耶!妳也会
去吗?」「不会。」她放下刚结束交谈的话筒。「谈合约又不在我的职务范围
内,我只负责公司内部的事务。」
「真的啊?」彩雯好生失望。「我本来还想,如果池姊也会去,就可以顺便
帮我跟裴海索取签名照。不过他会不会露面还很难说啦!说不定就只有那个媞
娜小姐出面当代表。」
池净叹了口气,实在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上回哭完了那个夜之后,她已下
定决心,从此不再让裴海影响自己。所以,她一点也不想谈裴海。
「「那个媞娜小姐」是他的随行经纪人,他当然不必事必躬亲。依裴海的个
性,要是有人敢拿这些闲琐的事烦他,早被他轰出大门了。」她耐心的解释完,
又俯首埋进文书工作里。
「池姊,妳讲得彷佛和他很熟似的。」彩雯奇怪的盯着她。
她心头一窒。「裴海脾气欠佳又不是新闻,行内人人都晓得。好了,我今天
忙得很,妳别来缠着我聊八卦。」
「好吧!我去拜托张姊好了,听说她今天要去当会议记录。」小火车头又兴
匆匆的刮向另一个战役区。
池净静坐了半晌。媞娜下榻的饭店,那表示裴海并不住在同一个饭店里啰?
他们离婚时,裴海把台湾的产业全过给了她。当时她不肯要,他也不收回,那
些房产就这么搁着了。以裴海的性情,他不会在未征询她之前继续使用那些产
业,所以她不免有些好奇他来台期间究竟落脚于何处。
停!裴海已经不是妳的问题,别再想他。大脑专断的下发一项指令,她叹了
口气,重新钻回工作堆里。
合约协商的过程并不顺利。隔天老板进入公司,立刻把她叫进去,淅沥哗啦
吐了两缸苦水。
「妳都不晓得那家伙脾气多坏,昨天我们才刚进门坐定,媞娜也才刚开始阅
读两方的文件而已,那个裴海莫名其妙晃过来,叽哩咕噜就讲了一堆什么「脓
包」、「扰人安宁」、「要谈也不看看人事时地物数」,真是气死我了。」老
板大人长到如此年纪,还不曾生受过此等待遇。
「他骂人?」她倒是不太意外。
「骂?他肯骂就好了!」老板气得脸红脖子粗。「他根本是冻死人,几句冰
冰冷冷的嘲讽把我们冻得直打哆嗦。再不抱头鼠窜,连这张老脸都给他刮了干
净。」不用吼骂的?池净大为惊异,这可不像以前火性子的他。
「不是媞娜负责和我们交涉吗?裴海怎会在场?」楞了半晌,她终于问。「
谁晓得他们在搞什么鬼?」老板没好气的说。「而且裴海态度差也就算了,好
歹撂完几句话,他人就走了。倒是那个媞娜,真真太可恶!姿态摆得超高不说,
我们提出来的宣传活动,她没一项肯配合。再这样下去,根本不用谈了嘛!」
不谈最好,正合我意。池净心里暗暗祈祷。
「池净,今天妳替我跑一趟,带着业务主管们一块儿去。妳的耐性好,个性
又温和,或许受得了裴大师裹脚布似的臭脾气。」老板终究还是不愿放过这条
名扬国际的大肥鱼。「我?!可是……」一阵心慌意乱的情感蓦地横扫过她心
田。
老板大人挥了挥手。「就这样决定了。妳先出去准备吧!业务部已经约好今
天下午三时,地点仍然在凯悦的商务会议室。」
「……是。」她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情况犹如五年前的重演,当年是简明丽分派她去找裴海签合约,而今却换成
新任老板了。
为何每个人对裴海有意见时,总不约而同的推给她呢?她彻头彻尾的觉得郁
闷。***大敌当前。
虽然怀着如此戒慎恐惧的心情来赴会是很可笑的,但池净就是控制不了揪在
胸口的重担。
她既想见他,又想避得远远的。见他,是为了瞧瞧这三年的递嬗在他身上写
下何种改变,不见他,是怕愈合中的心又再一次裂开来。
商务会议厅内,神情紧绷的不只她一个人,随行的企画经理和行销公关经理
眉囚锁,还对昨天的不欢而散印象深刻。
「池小姐,老板交待这合约一定要谈成。佣金方面,彼我两方在昨天已经达
到共识,比较困难的是后续的宣传活动。待会儿对方的姿态若仍是摆得比天还
高,妳也别放在心上,就当是被啄木鸟啄了一口,能把合约谈下来最重要。」
公关经理怕她稍后受了气,先凑近耳旁来面授机宜一番。
「我知道。」她以安抚的语调回复他。
「今天裴海应该不会来。倘若真的来了,妳别理他就好,会叫的狗不咬人。」
企画经理也加进来咬耳朵。
那你就错了。裴海偏偏会叫也会咬人,咬起来还痛彻心肺。
「放心,他不敢骂我。」她淡淡的说。哪来这么大狗胆!
门被轻扣了几下,对方的经纪代表姗姗踏进来。一女一男,女的是媞娜,男
的是他们公司的助理,没有裴海。池净的心稍微平稳了一点。
桧木会议桌旁,两方人马各自盘据了长桌的两侧。她坐在面对门口那侧的最
右首,两位经理坐在她旁边,媞娜则坐在对面中间,位于她的斜对方。两派人
马很有几分隔岸对垒的味道。明明是合作,怎么会弄得如此草木皆兵?她心里
忍不住好笑。等所有人坐定后,企画部经理主动替两方介绍。「池小姐,这位
是裴先生的经纪人,媞娜。文地格小姐;艾地格小姐,这位是池净小姐,今天
我们老板不克出席,由她全权代表。」
「请叫我媞娜。」媞娜主动向她伸出手。
池净和她对上了视线,娥眉几不可见的蹙了起来。她们两个长得好象!
她们的酷似,在于气质和外形打扮上,并非五官相像。东方人和西方人的轮
廓极难碰上相肖的。
池净记得杂志上照片的媞娜是一位金发美女,坐在眼前的年轻女人却将金丝
渲染成深褐,已近乎黑色。她的秀发以平板烫拉直,披散在肩后,年轻娇艳的
面容只薄上了一点粉底和口红。
这种清爽素雅感觉……她恍如看着一个年轻五岁的池净。
反倒是她自己,今天特地把秀发绾成了髻,再戴上一副平光眼镜以增加权威
感,整个人看起来冷淡而严肃,不若平时的柔善可亲。
「首先,我想为昨天的事向三位致歉。」媞娜的态度比昨天友善很多。「裴
先生临时有事来饭店找我,却不知道我们正在开会。各位也明白艺术家很少有
耐性好的,所以才会弄得大家如此尴尬。」
接收到媞娜的开场白后,她连忙拢起散乱的思绪,专心于公事上。
「别客气,两方能达到最后的共识比较重要,让我们进入正题吧!」她率先
翻开合约的第一页。「在佣金抽成方面,昨天已经谈出一个令彼此都很满意的
结果,我想今天就直接商讨下一个项目。」
叩叩。轻而徐缓的敲叩声中断了两方人马的对谈。
所有人直觉抬起头,望向敞开的门口。裴海懒洋洋的倚着门框,白色长衬衫
从两边袖口卷起至手肘,紧身蓝色牛仔裤衬出一双硕长的腿,闲适中散出尊贵
和优雅。他仍是一个这样好看的男人!池净怔忡想着。
他把头发剪短了。原本及肩的长发,现下变成近乎平头式的短发,更加重了
雄性的刚猛有力。
三年的鸿沟彷佛消逝,生命轨这一下子又拉回原点。她怔忡和他对视,那副
深不可见底的眸光也牢牢攫住她,在她脸上、身上搜寻时光的痕迹。
「海,你怎么又来了?」媞娜连忙放下手边的所有资料,花蝶蝴似的翩迎上
去。两分钟前的专业冷静,在见到他之后,全转为热恋中女子的娇美。
海?当年连她都没有称呼他「海」呢!池净从魔咒中挣脱出来,立刻强迫自
己回开目光。
「我昨天不慎中断了你们的会议,心里好生愧疚,今天特地过来看看。」裴
海拉开长腿,嗓音带着几乎难以辨别的笑意。
池净忍不住又瞄他一眼,赫然发现他就坐在自己正对面。她连忙又低下头。
台面下,企画部经理偷偷踢她的足踝,示意她从现在开始加强警戒,进入备战
状态。「呵,难得你肯出席这种会议,平时是求你都求不来的呢!」媞娜也坐
回他的身边,俏脸正笑得娇甜灿烂。「各位,我为刚刚的中断致歉,让我们回
到正题吧!」「谈完了金额,我们希望能进一步确定行销公关的事宜。」池净
以着极度公事化的语气开口,视线完全不瞟向正对面。「展示会就在两个月后
了。下星期开始,我们打算全面在媒体上发送广告,届时希望裴先生能配合参
加一些广播节目的访谈,以及电视节目的通告。」
「很抱歉。关于宣传事宜,我们昨天已经解说得很清楚了。」媞娜摇了摇头,
露出一个公事化的微笑。「裴先生素来不喜欢公开露面,连敝公司的经纪合约
上都言明不能强制他亮相。况且裴海是国际知名的艺术大师,名号已经够响亮,
我们相信以他的身分和地位,也不适合再出面做宣传了。」
「话虽如此,台湾的艺术生态与国外不同,民众普遍对艺文性的活动较为冷
感。多数人是抱持着看明星的心态来看裴海,「裴海的作品」反而摆在其次。
这个无奈的现象让身为台湾人的我很难以启齿,但它终究是事实。所以我们需
要裴先生的大力配合,才能顺利把这次巡展办得有声有色。」池净很有耐心的
解释。
「好。」低沉的声音发自于她的正前方。
正欲开口回辩的媞娜怔了一怔。「什么?」
「好,我配合,还有呢?」裴海定定望住身前的人儿。
池净被他盯睨的部分彷佛有两道隐形的火在焚烧。
「另外,开幕首日一定会举行开幕酒会,我们希望裴先生当天能出席,并发
表一篇简短的演讲。」她头也不抬,继续往下念。
媞娜面露难色。「池小姐,真的不是我有意刁难,但裴先生……」
「好,我去。还有呢?」裴海又忽然插口。
媞娜的秀眉拧了一下。许是因为有些下不了台,当然,更或许是因为裴海的
眼光从头到尾盯在池凈身上,移也不移分毫。
池净仍然固执的把注意力定在媞娜身上。「另外就是海报的问题。我们希望
能安排裴先生进摄影棚,拍摄海报专用的宣传照。」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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