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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 桃花依旧-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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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不由冷笑,“奴才永远就只配当奴才。”

而婉儿,虽然能得到人如此恭敬,亦不过是个高人一等的奴才罢了。

贺兰修的毡帐很豪华,虽比不上中原的那古色古香的豪华宫殿,却也是别有一番滋味,有股令人特别的气势,使人一进入内便能感受一股庄严的气氛,让人不自觉地严肃起来,甚至还带着几分压抑。

走入内,冯大娘便很自觉的退下,寐思才发觉,原来偌大一个帐中竟然一个人都没有,这让她的心不由又提高了几分。

朝里再走几分,竟.?发觉正中央摆放着一架上好的檀木古琴,走近,还能隐隐觉察到那淡淡地清香扑鼻而来。

“弹一曲吧。”贺兰修的声音猛然由身后传来,她一惊,他是鬼吗,怎么走路的步伐一点声音都未发出。

眼看着贺兰修大步迈上桌案,席地而坐,一边为自己倒下一杯酒,一边道,“今日我想听凤求凰。”

猜不出他到底想做什么,高精尖然上前,抚弄着琴弦,顿时满帐净是那袅袅轻音,绕梁不绝。

而贺兰修则是饮下一杯酒,把玩着那早已经空空如也的酒杯,含着邪异地笑对着她,“我不想听凤求凰了,弹曲阳春白雪。”

琴弦一止,随后便立刻换为阳春白雪的曲调。

而贺兰修依旧笑得邪魅,“高山流水。”

琴弦再次哑然而止,片刻之后又转换为高山流水的曲调。

“广陵散!”

“胡笳十八拍!”

“梅花三弄!”

“春江花月夜!”

突然,止住的琴弦再也没有响起,而是久久地沉寂着……

原本不断变换曲调的帐内,突然间安静下来,有些诡异。

贺兰修倒也未因她不再弹曲而发怒,放在酒杯,“倒是个才女,不论我说什么,你都弹的出。只是这春江花月夜并不算难,你倒是弹不出了。”

一直停留在琴弦上的指尖悄然收回,默默将手隐于衣袖之中,而古琴弦之上赫赫闪耀着那鲜红的血迹,是弹琴过久而致使,贺兰修亦看见了。

“我看不是你弹不出,而是指尖太疼,怕伤了你那娇柔细腻的手吧。”他的声音别具威严,“不过你能支撑这么久,也算是个能受苦的女人,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他的语气就似在哄她吃饭一般那样轻,“说话!”

寐思感觉到危险性,立刻起身,连连后退几步,正要从袖中摸出匕首自卫,可还没握住贺兰修便将她手中的匕首夺下,“这样的把戏不要接二连三的在我面前玩!”狠狠将匕首掷于地,一把将她拦腰抱起。

她死命挣扎,而他的手却狠狠禁锢着她,不让她逃离一分。

他将她狠狠压在地上,“女人,不该如此倔,因为这样得不到男人的一分怜惜。”

而她的眼神明显地在告诉他:我不需要你的怜惜。

他一笑,一手将她挣扎着的双手制于其头顶,另一手轻轻抚摸上她的脸颊,粗重地呼吸轻轻喷洒在她的颈项,“可是,我却很想怜惜你呢。”

他扯开她的衣衫,雪白的肌肤顿时暴露在外,寐思只觉得胸口一凉,浑身一震颤栗。

她曾被人用过强,深知男人的气力有多大,她有再多的挣扎也不过是枉然,那她又何须再费气力去做那些没有必要的事呢。

况且,本就是个不干净的身子,再不干净一次又能何区别呢。

想到这,她松下浑身所有的力气,侧过头,闭上眼,不再看眼前的一切,只希望他快点完事。

总有一日,她可以找到机会逃的,逃离这尘也喧嚣,避开这肮脏的人群。

可是,身上那个却突然没了动静,她诧异的睁开眼,正对上一双冰凉的目光,正如豺狼般狠狠地瞪着她,“你以为我喜欢碰一条像死鱼样的女人?”

寐思眨了眨眼,眸子里净露嘲讽的意味,也不知是嘲讽自己还是她。

良久,贺兰修由她身上起来,冰冷的眸子俯视着春光外泄地她,衣衫不整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搞得像我要强暴你似的,真是无趣!”

说的倒好像是丝毫不愿做“强暴”这等不堪之事,但是那日他对金菱又何尝不是呢,装什么清傲!

贺兰修蹙眉望着她那变幻多次的脸庞,心中突涌一抹烦躁,“穿起你的衣服滚出,我不想再看到你。”

说完,也没等她起身,便自行朝里帐内走去。

她没有想到,就如此逃过一劫了?

撑着地,用力由地上爬起,只见手上那青青紫紫地痕迹,皆是方才挣扎时所留下的。

拢好衣衫,她快步离开毡帐。

才出毡帐,一直守在外的冯大娘瞧见衣衫不整的寐思由里边狼狈地出来,顿时明白了些什么,目前想自己追问一些事,却被她眼底那份冰冷而吓退。讪讪地看着她那越走越远地背影,消逝在眼前。

她不知自己走了多远,只觉得无色越来越暗,那秋日地清风源源不绝地从衣袖外灌入,她的身子一片冰凉。

她只觉得自己很累,很疲惫,很想睡。

有时候她想不再支撑下去,就此了断残生,也好重新投胎转世。

可她不想儒弱呵,已经懦弱过两次,不想再懦弱第三次。

蝼蚁尚且苟且偷生,更何况此时的她并没有走到绝境,她还有机会逃离,可以去过自己一直想要的生活。

所以,她不能放弃。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轻盈欢快的笛声,悦耳动人,让她沉郁的心情突然间豁然开朗。

她遁着笛音传来的方向,朝一个毡帐顶望去,赫然见一名男人坐在其上,吹着笛。

皎洁的一轮明月在他身边就像个陪衬,与之相辅相成,那大风将他雪白的衣衫吹起,飞杨如谪仙。

她迷离着目光,情不自禁朝他一步步地迈了过去,在心中默念着一个名字:宫蔚风!

第四章 逃跑

笛曲依旧,风声飘渺,四处皆浮动着那令人心神愉悦地乐曲,不见悲伤,只闻欢快。

萧瑟秋风,吹得他们衣衫飞扬,一人在上,一人在下,那舞动着的风雨清辉的月光将他们笼罩一片,像是一幅美到极致的画。

笛曲渐渐减弱,声音慢慢隐遁,略带尘土的气息结束了这一场动人而欢快的乐曲。

上面的人转身,额着的发丝溜溜拂过,那锦衣貂裘被风吹得散落,一双含着诧异地目光看着下面的她,声音有些恼怒,“你是谁!竟敢偷听我吹笛。”

她这才看清楚那人的容颜,与宫蔚风全然是两张脸,他长相极为俊朗,体格健壮中透着几分霸气,一张怒气横生的脸上充斥着贵气。

当听到他说的话时,脸上不由溜过一阵笑意,她这怎么叫偷听呢,他在王庭内吹笛,而她也是光明正大的听曲。更何况,偌大一个王庭,能听到此曲的也并非只有她一个。

他的神情有些不耐,纵身由帐顶路下,轻巧地落在她面前,“那个帐的侍妾,穿的这样暴露,不知羞耻!”

她垂首,瞧了瞧自己身上的衣衫,不正是贺兰修的杰作吗?

“你这丫头,怎么不说话!”他的口气又凶煞了几分,她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再摇摇头。

像是明白她的意思,眼中由最初的愤怒转为有些同情,“可惜啊可惜……”叹罢之后,突然轻笑,“有时候笛能代音的,方才见你在下面听的入神,想必是很喜欢吹笛,要不要跟我学?”

她摇头。

可换来的却是他的愤怒,“怎么,怀疑我吹笛的技术,还是看不起我,不想同我学?”

没想到一个摇头,便能被他如此误解,她有些傻眼,顿时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到底学,还是不学!”他的语气分明就是勉强。

她仍旧想要摇头,换来的却是他那怒火即将爆发的眼神,她立刻转为点头。

他这才满意一笑,将手中的笛子弟给她,“拿着,明日这个时候在这里等我,要是没见到你的人影,可别怪我不客气。”

接过笛子,点头,淡笑。

看见如此温顺的她,心中甚为满意,也不再说话悠然离去。

她看着他那衣袍随着步伐的走动而轻扬,嘴角透过无奈的笑意,他真是真傻还是假傻。偌大的一个王庭,他们两互相都不认识,她不过为了摆脱纠缠而同意罢了,他却还真相信了。

她一路向四周的人打听才在深夜回到了自己的帐,步入帐内才发觉里边五个女子分成两批而坐在那偌大的炕上,还未睡下,见她回来,齐齐将目光扫向她。

“去了这么久?还如此衣衫不整的……”郁香眼中满是鄙夷,“中原来的女人都一个样,可别看你长的一副温淳地模样,可伺候起男人来都是有手段的。”

像是根本没有听见她说的话,走至桌案边,随手将笛子一放,为自己倒下一杯温热的茶水,一口饮尽。

毕小凤眼尖,,立刻瞧见了那笛子,“寐思,你碰见五爷了?”

已将茶水一口饮尽的她,突然一怔,看着毕小凤“五爷是谁?”

“看来你还不知道,五爷就是这笛子的主人,单于的第五个儿子,他怎么送笛子给你?”毕小凤一说完,眼神里净是暧昧之色。

“若是欠想勾搭上他,让他将你调去他的毡帐里当侍妾,真是不明智的一个选择。五爷在王庭里向来没什么地位,他的母亲是呼延氏,一个失宠后郁郁而死的女人。而咱们爷虽然喜怒无常了些,却是王庭中地位最高的男人,跟着他,永远不会有错。”郁香冷哼一笑,绝对的泼冷水。

对于郁香的话,她唯一听进去的就是那句:若是你想勾搭上他,让他将你调去他的毡帐当侍妾……

一句话彻底点醒了她,虽然那个五皇子也是脾气暴怒的人,可她却深深感觉到贺兰晟身边绝对比呆在贺兰修身边要安全,至少他不会如贺兰修那般残暴。

若真的能脱离贺兰修,那么她一定会有更多的机会逃出这里!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突然渐好,一个计划在心中悄然成形。

翌日夜里,贺兰修召的人是月辰,正当所有人都开始渐渐沉睡,她却悄悄地由炕上爬了起来,蹑手蹑脚地走出了帐,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安全出帐这后,她立刻紧紧握着手中国的笛子,朝昨夜与贺兰晟见面的地方夺了去。

没错,她决定了要去昨夜与贺兰晟见面的地方与之学吹笛。

当她到达帐外之时,只见那个身影似乎早早就在那儿等候了,一看见她来,脸上闪过一抹笑意,可随即但板起脸来,“你怎么现在才来!”

她挥了挥手中的笛子,满脸皆是抱歉的微笑。

贺兰晟似孩子一般,轻哼了一声,“知道错了还不快点过来学,真是浪费时间。”

知道他的怒气已消,便小跑着来到他身边,他接过她手里的笛子,笑道,“我们先从入门开始,我教你怎么拿笛子。”他一边在自己手中比划着,一边说道,“用双手的大指和小指四个指头拿着笛子,剩下三指按孔……你是女子,手指较为纤细,尽量用手指肚按孔,但??E一定要保持松弛的状态……看懂了吗?你拿着试试。”

她点点头,从他手中接过笛子,摆好资质让他看。

本想挑错的贺兰晟在她手上左看右看都挑不出什么错误,不禁有些诧异。

而她则是脸上凝着轻轻地微笑,看着贺兰晟那模样,不难怪他会有如此表情,其实吹笛她会的,曾经……宫蔚风曾手把手的教过她吹笛,算起来,他算是她的师傅了。

实在挑不出错,便深深吸上一口气,“那我们来吹调,你先凝气,对着这里吹,我教你放指。”说着,便上前至她身后,轻轻环着她,指腹按上了她的十指,“我的那只手指松,你就放那只手指,懂吗?”

感觉到他说话时,呼吸轻轻喷洒在耳后,一阵酥酥地感觉,她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可她却怒道,“认真点!”

她被这一声骇的怔了怔,他的话语中分明没有男人对女人的欲望,像是真的很认真在教她吹笛。

定定神,她正欲吹,只听一个极度森然地声音响起,“你们在做什么!”

两人的目光一齐投放至声音来源处,却看见贺兰修那一身黑袍立在黑夜之中,那闪闪而冷酷的眸子在黑夜中散发着如猛兽般的光芒,他的身边还站着婉儿,郁香,月辰,金菱。

贺兰晟却未因这突然的变故而松开她,笑着说,“大哥这么有闲情逸致来此处看我教这丫头吹笛。”

“我看吹笛是假,珠联璧合是真吧。”郁香的声音虽小,可在这寂静无人的深夜却显得异常尖锐响亮。

“哪来的丫头,爷没说话,你也敢插嘴。”贺兰晟勾着嘴角,声音一凛,同时也松开了怀中的人。

“五爷,寐思是爷的侍妾。”婉儿出声解释。

贺兰晟笑着侧过头,看着寐思,蹙了蹙眉头,可随即一松,“寐思?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好名字。”

贺兰修突然笑了,“我取的名字,当然好。”笑过之后,凛冽地瞳子投递至寐思身上,“过来!”

她紧紧握着手中的笛子,一步步地朝贺兰修走了去,可目光却游离在贺兰修身后的第四个女人身上,是谁对贺兰修通风报信的!

“五北你倒是有闲情逸致,想来得太闲了,所以就教我的侍妾学吹笛?”贺兰修笑着问。

“看她一个哑女,可怜罢了。有时候笛子能代人表达自己想要说的话,那教教她也无妨。”贺兰晟亦然笑着回答。

贺兰修在寐思停稳步伐于他身侧之后,一手搂住了她的肩膀,往自己怀中扯,“为兄猜测,你对这丫头这样好,是因为你的母亲也曾是个哑女罢?你倒还真是个孝子。”

说到这里,贺兰晟的脸色一变,净露悲伤。

而被他揽在怀中的寐思,心中却充斥着无限的惊讶:原来贺兰晟的母亲,是个哑女……

难怪……难怪他会那样兴致盎然的要教她吹笛,甚至逼迫。

“哎,可你不知道吧,这寐思她其实会吹笛呢,本王都已听过数资助了。”贺兰修再次迸出一语,让寐思的脸色有些惨白。

她从来没有在贺兰修面前吹过笛,可他如今这样说……她很明白,他是有意要打击贺兰晟,更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的意图已被他看穿。

贺兰修,你到底是怎样的人,竟是如此可怕!

“五弟,脸色怎么这样难看?”贺兰修像是根本不知情似的,还出声询问。

可贺兰晟却是狠狠盯着寐思,转身拂袖离去,可那背影,却是如此凄凉。

第五章:修之怜

在贺兰晟那孤傲离去的背影渐渐消逝在所有人眼中之后,贺兰修猛然将怀中的她一把推开,那微愠的眸子里闪烁着鄙夷与愤怒,“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往别的男人身边钻吗?”

突然被他推开,她向后踉跄几步,最终还是没有稳住身形,一把摔坐在婉儿的脚边,顿时只觉屁股一阵似裂开的疼痛。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什么主意,想要借贺兰晟来脱离我,别妄想了,即使单于来要人,我都不可能会给。”这句话,就像是在向众人宣告着寐思就是他的所有物一般,那么残忍,那么冷凛。

她仰头,正对上郁香与金菱那看好戏的表情,月辰却是微微一蹙眉头,也没说什么。

唯独婉儿,她弯下身子,将她扶起,“爷,莫生气,我相信她与五爷是清白的。寐思她初来乍到,许多规矩都不懂,以后就由婉儿来教导她吧。”

贺兰修看着婉儿温柔的笑意与得体的话,深深将心中的怒火压抑而下,“还是婉儿明事理,哪像这群女人,只会干站在原地不动。要知道,你们虽然是低贱的侍妾,可一言一行也关乎于我的面子!你们要能学到婉儿的一分,我就不用天天去烦你们的事了。”

众妾一听,立刻垂首听训。

而她却能感受到婉儿那双温暖的手心,丝丝温度传入手中,她不由得垂首凝望她那只白皙的手,久久不得回神。

直到贺兰修不发一语的离去,众妾也随之离去,婉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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