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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成雪-喜相顾-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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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也死了。”音顾便把鸽子的事说了。
“太可恨了。”桑梓怒道,如玉的指尖立即泛成黑色。
音顾习以为常:“那人有些厉害。”
“可惜没来我这里。”桑梓摇头,脸上颇为失望。
音顾坐在那,托腮道:“再给我一只鸽子吧。”
桑梓瞪她:“等你找出这个人,给我那只鸽子报了仇再说。”
“你给我写什么了,我没看到信。”音顾又道。
“你不是说喜眉有心事未了吗,我只是想让你仔细问问。”桑梓突然住嘴。
音顾一时也不说话了。
“与你来往最密的人是谁?”桑梓又突然问。
“你,”音顾皱了皱眉,又缓缓道,“还有越喜眉。”
桑梓看着她。
音顾站了起来:“我先回去了。”
“等等,”桑梓随手捞了个药箱子,朝里面乱七八糟塞了些药瓶,“我随你一起去。”
音顾苦笑:“你这预感当真不好。”
“你还不是一样。”桑梓背了药箱,腰也似压弯了些,“不过,我是早就想去看看那个越喜眉了。”
两人说起身,随即便真的离开了药园子。
一路上,就两个人的想法再次交换意见,只换得脚程更加快起来。
那人若真是桑梓曾说过的在找自己的人,想必已经在安志县、在她身旁潜了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里要发现总是飞出去的信鸽,不难会起意截下它来。所以,也许那个杀了信鸽的人,不是第一次接触这只鸽子。而音顾与桑梓来往的信中,一般不说旁的,只说喜眉的事。若那人总在暗中留意,也一定会发现音顾与喜眉来往甚密。
音顾从没有发现此人的存在,那么以此人的身手,要直接闯进院子里杀音顾,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何故要抛出那只死鸽子来。
而最重要的是,那鸽子身上留下的信息,除了桑梓,便是越喜眉了。
与音顾来往从密的这两个人,无论音顾顾及哪边,另一边可能都是对方下手的对象。
只是,不直接来杀她而去迂回地做这种事,为什么?

第二十一章 流产

如果能有□术就好了——
当音顾带着桑梓赶到庆家,小弦满脸是泪地跪倒在她身前,几乎是撕声力竭地喊着“音顾姑娘,您可回来了……”的时候,音顾只听到自己脑子“嗡”得一声。她将小弦从地上提起来,小弦却已经哭得快要昏过去了。
桑梓从旁伸指一掐小弦的人中,小弦被痛过醒过神来,竟然不由分说将音顾一把抱住。
“少夫人在叫您的名字,您快去……”
音顾甩开她,沉默地朝喜眉的院子里去,后面桑梓吃力地扶着小弦,然后一边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小弦瞬间眼睛睁得老大,满是惊恐,双手也颤抖地厉害:“少夫人流了好多血,好多好多血……”
等到院子里的时候,眼前已是一片混乱。
王怡月在院当中,不停地指挥着人端热水、撕纱布,许多丫鬟手脚忙乱,个个面色忧忧。
音顾路过王怡月时被她一把揪住:“音顾姑娘,你可来了。”
音顾扫了她一眼。
“姐姐似是小产,事发突然,我请了几个稳婆来,都说没救。她现在已经昏迷了,偶尔醒来也只念着你的名字……”
王怡月在后面追着念着的时候,音顾已经进了喜眉房内了。
屋里几个稳婆不似在接生,只是拼命地擦着喜眉下身流出来的血。可是染红了一盆又一盆,那血像永远也流不尽似的。
“都出去。”音顾挽着袖子,一边冷声道。
几个稳婆早就抗不住了,纷纷抹了汗往外撤,脚都有些发抖。其中一人见过音顾,不由对她摇头道:“大人孩子都危险,咱们尽力了就是。”
音顾不说话,上前便给喜眉嘴里塞了一颗药丸,然后才仔细看她的模样。
有多久没有看到越喜眉了?音顾明明记得没有几天。只是每一次见她,她都眼含笑意,真真对得起她的名字。久而久之,音顾心里便不知道喜眉还能怎么样了。
譬如眼下,像要死了一般。
从来都是勃勃生机的越喜眉,摊躺在床上。发鬓散乱地铺满了床头,汗渍如水打湿了床板,甚至尚在淌水。那些丝发黏在她的脸上,快遮了半边脸庞。她的唇色惨白若无,鼻翼几乎感觉不到在呼吸。
音顾替她拂开额前的发。她的眼紧闭着,像再也不会打开。
“喜眉……”音顾低声叫着。
喜眉一动不动。
“怎么样?”桑梓进了门,然后微微皱了下眉,床尾下的盆子里全是鲜红一片,空气中的气味令人窒息。
“这里交给我吧。”桑梓打开箱子,开始往外掏药。
在桑梓面前,音顾自然不会托大,她点了点头,刚要转身,手却突然被抓住。
那一瞬间,音顾有种被地狱缚住的感觉。
阴凉的手,明明毫无力气,却一动不动地扣着。
“音顾……”喜眉的眼睛缓缓睁开,眼泪伴着一起流了下来,“音顾……”
“你不会有事的,”音顾反握住她的手,“全宏国最好的大夫来了,你一定不会有事。”
喜眉艰难地摇了摇头:“我没关系,救孩子重要……”
音顾看了看她的肚子。
喜眉服了药后似是有了点精神:“我娘身体不好……就是因为她是个早产儿,七个月呢……我肚子里的,虽然不到七个月,可……一定没有问题,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喜眉又缓缓阖上眼睛,“这样,我也算对得起庆家了……”她的头轻轻一偏,又陷入了昏迷中。
这是音顾用了药丸后第一个提了命随即又昏过去的人,她愣愣地看着喜眉。喜眉明明一定痛得心肠寸断,她的唇角却偏偏绽开一丝微笑。
这不是第一次音顾被孕妇震撼到。她抛开了杀手的身份,决心用接生来偿还自己的罪孽,便是因为目睹了一场生产的场面。只是,那时对方尚是个差点死在自己手里的第一次见到的女子,而这回,这回却不一样。
音顾霍然转身,对桑梓道:“你一定要帮她。”
桑梓正在配药,闻言起身对上音顾的目光,却也一时愣住。
她已经许久没有看到音顾这般嗜血的眼神了,她毫不掩藏的怒气使整个屋子的温度似乎都骤降了许多,令人心生寒意。
桑梓也看了看喜眉的肚子,那儿死气沉沉一片。
“救大人。”音顾轻轻地又说道。
桑梓点了点头。莫说那肚子里的胎儿可能已经凶多吉少,就是只能保一个,想那个人应该也会这么说吧。
“这里交给你了。”音顾往前两步,在桑梓身边低声说完,便踏步出去。
屋外,小弦坐在地上,正在抽噎着。小姑娘整天随着喜眉嘻嘻哈哈,从没想到竟然会突然遭此厄运,早已吓得心魂不属。
音顾把小弦从地上拉起来:“走!”
小弦不敢问去哪,刚才扶自己的像柳叶一般削瘦的女子进去后就再没出来,她也不敢问,只是无助地随着音顾走到隔壁的房间。
“说吧,怎么出得事?”
小弦猛地“哇”一声又哭了:“鸽子,是鸽子!”
音顾的眼眸一收。
“今天早上,少夫人在厅里吃早饭,看到一只鸽子落到院子里,她就起身要去瞧。”小弦一口气都不敢歇,音顾姑娘的眼睛像要杀人一般,她站在那里都像拿尖刀催着自己,“当时我走在少夫人的后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听到少夫人尖叫一声跌倒在地上,等我上去扶她的时候她就直叫痛……”
“她为什么尖叫?”音顾问道。
“不知道,”小弦摇头,也是很茫然,“那鸽子只是断了一腿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知道怎么少夫人就叫了起来。少夫人的裙底当即就滴了血,我们把少夫人扶到床上去后就去请您,可是您还是不在,于是就另外请了几个稳婆。后来她断断续续的痛了半天,是下午才开始真正发动的……”小弦的嘴都哆嗦了,“可是稳婆说,那胎儿只动了一会儿,就再也没动过了,少夫人也出了太多血……”
音顾沉默了一下。
外面依然一片嘈杂。王怡月的声音又尖又利,正挨个的骂喜眉院里的下人;几个稳婆也还没有离开,正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喜眉的状况;隔壁的屋子里却十分安静,听不到喜眉的声音……
其实谁都知道,这个孩子已经保不住了。院子里的地上还有一点血迹,不多,看着却是那般触目惊心。
音顾站在喜眉出事的地方朝四处看着。
那只引起事的鸽子还摆在一边,虽然只是断了一只腿,可是却也已经全没有了力气,偶尔扇动一下翅膀才能知道它是活的。可惜现在没人管它。
再抬头,对面却是院门。
一只鸽子如果值不得她叫起来,那么她看到什么了?
音顾朝门外走去,小弦却扯住了她的袖子:“音顾姑娘您不能走。少夫人其实就信你一个人,一开始根本不让人进去,后来实在撑不住了才让别的稳婆靠近的。”
“里面的人比我厉害,”音顾淡道,“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
“那……”小弦低声问,“小少爷呢?”
音顾没有说话,小弦立即掉下泪去。音顾怔怔地看着她的泪,不禁想到如果喜眉知道孩子没有保住时,会哭成什么模样。
音顾离开了庆家。此时正是黄昏,街上行人渐少。
她去了李东的家。
李东的家正大门紧闭,屋里没有一点声音传出来。
这回音顾没再敲门,而是直接一掌推开了门。
门后被插了木头做的横杠,上中下足有三根。可惜碰到音顾的手,却像陈年腐烂了的朽木一样,被震碎了一地。
屋里与孩子抱着缩成一团的李家嫂子惊骇万分地看着音顾如冷面魔刹一般迈进步来,几乎要昏厥过去。
“我在这里……”
里屋传来嘶哑的声音,正是李东。
“不要……”李家嫂子小声哀求着,却还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音顾向里走去。
李东看起来并不比喜眉好多少。
他也躺在床上,一脸青白。尚不及说第二句话,便又吐了一口血。
“还能说吗?”音顾道。
李东点了点头,一手顺着自己的胸前,猛喘了几口气才道:“你不如他。”他又歇了口气,“没想到安志县接二连三的来了高手。”
“他现在在哪?”音顾问道。
“不知道。”李东摇头,苦笑道,“多年的功夫都白练了,禁不住人家的一招半式。”他看音顾似还能沉得住气,一时也迷惑了。
若说那人是冲着庆家的少夫人去的,实在说不过去。要害那个少夫人,想必他的徒子徒孙就可以解决,何必要他亲自动手。说他是为了音顾去的,还有些像。像音顾这种隐于小市的高手也很可能会有些仇敌,只是那人为什么不直接找音顾而是选了那个少夫人?
自从吃了音顾给的药丸知道自己从今此后和那个少夫人绑在了一起以后,他便真的留了心眼在庆家附近。那个纹儿他已经明里暗里警告再三,有几次潜进去也不见她在打什么主意,倒真像放弃了。只是今天他似有特别的感觉,一大早起来,觉得安志县是前所未有的安静。
可这安静,却让李东不安了。旁人感觉不到,他是习武之人,却更要敏锐些。寻着自己的疑惑,李东一路到了庆家,猛然才发现这笼罩在天地之间的不就是音顾那晚丹田外溢的强大内力么?
起初,李东确实以为在里面再露杀机的人是音顾,甚至在他翻墙进去的时候他还在想是否是音顾故意引自己过来……
可是他一路来到上回自己企图偷袭的那个少夫人的院落前时,却完全愣住了。
那院门是关闭的,院门前却似壁虎贴墙般附着一个人。
那人正立在院门正中间,面朝院内,一动不动。
李东轻轻向前移了一步。
可是这一步却似千斤压顶一般,差点让他的脚折掉。
李东心里犹如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与那晚一般,又掉下了汗来。
那晚音顾只向前踏了一步,杀机便现了。而此刻他只想向前踏一步,却似永远也踏不出去。
那个附在院门上的人甚至连头都没回,便遥遥止住了自己的步伐令自己寸步难行。
可是他在干什么?李东心里又惊又疑,却突然听到了院里发出的一声尖叫。
李东顿时心都凉了。那声音他认得,就是那个少夫人。
随后,院里一片叫声响起,附在院门上的人终于动了。他方才似是开了下门,此刻正轻轻合上,然后回过头来。
李东也差点大叫出声。
这人带了个面具,青面獠牙,如地狱中的鬼一样可恐。
只见此人轻飘飘地飞开了身,贴着院墙向前移动。而倍受钳制的李东也被松开了,他立即也猫下腰去,全力跟上。
两人一路转到了庆家最偏远的院落里。这里是还没有被打扫出来的地方,一片杂草,是没人管理的角落。
李东上前就是一掌斜劈下去,那人斜身闪过,反手一拨。
都算不上招式的动作却快如闪电,等李东反应过来那手背已经擦到了自己胸前。
李东顿时吐血,跌倒在地。
那人终于说话了,男子的声音,像李东摸过的生铁般的硬冷:“你来了,我却不杀你。”
李东惊恐地看着他。
“我倒要感谢你,”那人又道,“若不是那晚你引她现了杀机,我还不确定她就是顾家的那个人。”
李东心中一震,方要说话,那人却已经一掠而起,如鸿般伸开双臂踏墙飞去。
音顾听到这里,心里渐渐明白。
喜眉之所以会尖叫,大概是被鸽子引出去再见到门缝里的那张鬼脸,也许还被那人内力所震伤。那人以为自己与喜眉一定有亲故之交,所以才对她下这个狠手,目标,想必还是自己……
不杀之杀。
李东见音顾一直在沉思,只好硬着头皮道:“不是我没去守少夫人的命,而是我根本守不住。能跟上他打个照面,已经很难了……”
音顾垂下眼来看他:“我知道了。”
李东的心一阵狂跳。
“我会给你解药。”音顾说完便转身离开。
没必要再问了,那人看样子也不会出来对付自己,他似乎只是在想方法使自己难受。无论是已成事实的喜眉,还是万一被选中的桑梓。
自己曾让谁这么难受过,以至于对方想要如此以牙还牙?

第二十二章 小鬼

音顾一路想着这个问题。只是她是杀手,杀人不问原因,只看雇佣方拿出的东西,所以直到到了庆家,她还想不起来。
而喜眉的院子里已经不像之前的乱了。
庆登科似乎是刚从书院回来,一脸铁青地立在那。王怡月站在他身后,拿着帕子正擦着眼泪。
而小弦则跪在两人面前,看起来已经跪了许久。
音顾上前把小弦拉起来,小弦慌张地看了眼庆登科,手却紧紧地抓住了音顾的袖子。
“你是谁?”庆登科喝问。
音顾只问小弦:“怎么样了?”
小弦声音都快哑干了:“少夫人没事,小少爷……”
“哼,”庆登科哼了一声打断道,“你是什么人,随便闯进人家的院子里?”
“你进去看过她了吗?”音顾突然问他。
庆登科一愣,不由自主回道:“里面那么恶心,读书人怎么能进去。”
音顾笑了。
王怡月惊叫了一声,伸手扶住了庆登科,庆登科这才止住连着倒退的几步,张口“哇”地一声吐出血来。他像看鬼一样瞧着只对他笑了一笑的女子,那般清淡的笑却像引来一口巨石压在了自己胸前。
“少爷,你怎么了?”王怡月慌乱地拿帕子替他擦血。
“他伤心了。”音顾淡道。
庆登科恐惧地看着她,见她嘴唇又将上扬,竟眼一闭吓得栽倒在地上。
“少爷、少爷……”王怡月连声叫着,刚刚平静了一点的院子便这般又乱了起来。
“这地方不详、不详!”有个婆子念叨着,随着众人撤除了喜眉的院子。
冷眼看着那些人离去,音顾转头便上了台阶。
喜眉房里一片宁静,她身下的床板已经被换掉了,身上的衣物似乎也换了。她躺在那儿,发鬓被整理好了堆在枕头边,映衬得脸色越发苍白。
她的眉头似乎也不再紧锁,双唇微微自然地开着,像是睡熟了的人一样。只是,那个音顾看着渐渐隆起的腹部如今在被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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