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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九-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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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主道:“国运多舛,四面逢危,中华主力虽然被截,奈何蛮兵犯境,文武百官,束手无策,蜀中兵戈不宁,皆孙之过也!”卞氏道:“汝祖生平所历艰险无数,虽虎窟狼群之间,不曾动容,矢石如雨之际,全无惧怯,因此诸臣皆思奋进,今虽孤穷,正需振作,轻易坠泪,非男儿也。”魏主奋然道:“祖母教训得是,孙儿当往祖庙,愿武祖有灵,赐予奇计。”卞氏轻抚曹睿之头,良久叹道:“大魏又得其主,不得其时,奈何!奈何!”转身入内。
曹睿只带侍卫二人,便往祖庙,告祭曹操灵前,拜道:“孙儿不孝,未能光复社稷,重振家邦,今四面遭敌,巴蜀逢危,名将屡丧,谋臣多亡,孙儿力穷智短,不知如何得保宗庙,复安国家,愿祖有灵,知孙之困,解孙之危!”祷祝方罢,陡听得沉雷滚滚,霹雳连连,将那曹丕牌位震倒在地,狂风陡起,天色忽黑,成都人民关门闭户,鸡颤犬惊。有诗叹曹睿道:
未把苍天云雾开,纷纷名将堕尘埃。英魂纵有鞠躬意,白骨徒成鬼火柴。
少帝空怀安国志,明君枉负济时才。今朝回望关山外,几处升平几处哀?
只说曹睿扶正灵位,祭拜良久,且回宫来,朝堂之上,犹见文臣哭泣,武将悲伤,曹睿笑道:“成都尚有精兵三万,钱帛粮草可支一年,中华军虽四面齐至,安能久乎?公等智士勇夫,天下知名,何惧区区小厄乎?”诸臣见魏主安如泰山,心下稍定,皆道:“愿随陛下决一死战!”群情激扬,早有探马报入宫中:“关银屏在南门外五十里扎营。”
魏主问群下道:“关银屏已到成都,朕当如何?”阶下一人应声而出道:“关银屏远来劳顿,今夜正好劫寨,臣愿当先破之,折其锐气!”众视之,乃虎侯许褚也,都道:“非仲康不能退敌军也。”曹睿道:“仲康虽勇,卧床已久,虽染病之时,犹训练士卒,劳累过甚,今关银屏非无名之将,恐难力敌。”许褚道:“臣受国恩多年,誓以死报。”
曹睿壮之,便教许褚出阵,一人忽出,伏拜于前道:“关银屏当世名将,女中豪雄,足智多谋,虽然远来,必有防备,陛下以仲康病躯击之,无异以卵击石也。愿陛下收回成命,勿得轻出,且思谨守。”曹睿视之,乃谯周也,令其平身道:“朕所仗者,中华虽得蜀地,未获蜀心,倘若日久,蜀民归附,朕永无兴复之望,此不得不击也,仲康先行劫寨,朕引大军随后接应。先退关银屏,再徐图他计。”谯周阻拦不住,只得退下。
许褚领命,便引虎豹骑兵三百,点五千军杀出成都,原来银屏远来下寨,暗自提防,先伏兀突骨、祝融在外,中军虽陡地遭袭,并不慌乱,各依原位死战,许褚虽勇,不曾料到陆逊忽到,又被两路伏兵夹击,只杀得口中吐血败回,还幸曹睿随后赶到,救得许褚回城。魏军又折了三五千人马,各自沮丧。
进入城门,接应已到,谯周埋怨许褚道:“吾多方劝阻,公自恃勇武,不听良言,一意孤行,今番锐气折尽,更有何好说?”许褚闻得,瞠目大叫道:“臣未能使社稷转危为安,而作战不力,折损军威,百死莫赎!”斜过头来,触壁而死。有诗赞曰:
天下忠臣次第休,虎痴勇武盖神州。扬威敢使马超惧,奋力能教吕布愁。
虎豹骑兵皆剑客,彪狼侍卫尽王侯。此身愿向曹公去,犹恨今朝方断头。
众将皆惊,三百虎豹骑如今皆是列侯,却也不顾身份,一齐拔剑喝道:“谯周,汝身无寸功,焉敢坐谈妄议军事?誓为许公报仇!”曹睿连忙道:“谯允南乃无心之过也,汝等动刀动剑,是何道理?”喝退众人,深责谯周,厚恤许仪,令将许褚下葬,思及众将零落之恨,悲从中来,不觉大哭。毛皇后进言道:“国家倾危,敌军转瞬便到,此非陛下哭泣之时也。”曹睿这才拭泪,亲自督率诸军仔细把守。
于是陆逊、银屏两军会合,围了成都,分兵攻打四门,屡不能下,银屏却与陆逊道:“成都一时虽无恙,终不能长久也,不必忧虑,只逐流尚且窘迫,吾当前往迎之。”陆逊深然其言,自围成都,银屏引南蛮军便发雒城,方到广汉界首,斜刺里一彪军急行而至,两边列下阵势,对面闪出两员大将,银屏亦出,忽听对阵叫道:“对面莫非大都督耶?”
银屏转凤目望时,左首那将飞马而前,锦帆为帽,铜铃系腰,举手只是招呼,旗号上斗大一个甘字,银屏尚未认定,那将早到银屏马前,见礼道:“大都督一去十有二年,今日归国,甘宁等欣喜无限!”又有凌统、陈到、安清、邓艾等故人皆出,银屏下马相见,中军太子归尘来到,银屏携手而视,但见归尘相貌神骏,骨骼清奇,昔日翩翩少年,如今已有国君风范,思及叶飘零独在长安,不觉酸甜苦辣,一并涌上心来,腮边落泪,鼻底微酸,许久方道:“一别经年,故人无恙?”
归尘连声答道:“承蒙眷念,侥幸安好。师姊,你可瘦多啦!”银屏笑道:“百死余生,尚能得见殿下,吾无别望矣。”归尘道:“师姊在南蛮受苦,父皇日夜挂怀,今知师姊归国,圣心必慰。”银屏道:“师伯养育之恩,未有一日敢忘,今闻殿下耀武川中,特来相助,寥表渴念之心,未敢妄祷重逢之福也。”归尘道:“师姊既到成都,不先破城,如何北进?”银屏道:“吾闻逐流偷度阴平,前为重兵阻挡,后被山崖截断,其势危如累卵,故先思相救,成都之事,已有伯言担之。”
归尘大惊道:“吾弟号称小霸王,身居绿林盟主,纵有十万魏师,难奈其何也,吾屡闻捷报,料知无恙,故仗其威,轻装卸甲,昼夜兼道,直袭成都,未念阴平一路。吾弟果有危难乎?”银屏道:“逐流尽弃粮草辎重,跨越山川,深入敌境,若魏军恃众轻出,与之交战,以逐流盖世神勇,尚有可胜之机,然魏军若深沟高垒,略加坚守,其军死无葬身之地也,如何不危?”
归尘跌足道:“吾失计较也,倘逐流有失,皆吾之过!师姊且返成都,逐流一路吾当亲往救之。”银屏道:“吾等合围成都,谅曹仁不敢久守,必撤兵回救,只需逐流此时尚得不败,便无危难矣,殿下速往相迎。”归尘允诺,举手辞别银屏,心如火焚,直投雒城而来。
早说逐流占了绵竹,屡胜魏军,曹仁就依雒县坚守,再不敢出,逐流无粮,全靠强人接济,数日便尽,众将尽皆茫然失措,不知来日生死,忽闻曹仁忽然又下战书,尽皆欣喜,逐流会合众军,各拼血气,弃阵乱杀,以一当十,击溃曹军,得了雒城,不及安民抚众,连夜追击,直奔成都,驰出数十里,曹仁、曹休、曹真惶惶奔走,迎面正遇归尘,一番截杀,擒得曹休、曹真,只有曹仁拼力死战,四周矢石如雨,乱枪齐到,曹仁大叫一声,云天皆动,全身喷血,犹自死战,终于刀卷力尽,死于乱军之中。有诗赞曰:
陈留随孟德,辗转到天涯。生本居曹室,死当报魏家。
守关宗舍赞,镇国神州夸。福将临亡日,九霄平地塌。
余军见大势已去,各自伏拜,吕建投降,郭淮逃走,归尘来见逐流,称贺道:“吾弟于粮绝路尽之际,尚可奋武扬威,视曹魏十万大军,有若无物,虽当年项王,亦难及哉!愚兄不知吾弟之能,故佯作退兵,避开曹仁拖累,星夜前来相救,今日观之,实为江边卖水也!”逐流谢道:“前因兄长退兵,辱弟尚有恨意,原来兄长另有奇谋,弟实愧甚,兄长救助之恩,此生难忘。”归尘大笑道:“同是兄弟,何分彼此?此番定川,吾弟连破魏军主力,实为首功。关王、陆相皆已抵达成都,吾弟可速往相见。”逐流大喜道:“十二年不见师姊,今日竟能重逢乎?”
两兄弟携手回帐,军士推曹真来到,归尘令释绑缚,道:“曹子丹当今名将,可知天时?”曹真答道:“已知也。”归尘道:“巴蜀皆降,成都陷落,中华一统,已成定局,子丹欲保宗庙,该当如何?”曹真道:“身死国灭,何言宗庙,该当死也。”归尘道:“中华皇帝宽厚爱才,与魏臣多有敌国之交,非愿动兵相向,实念天下征战须免……”曹真截断话头道:“虚妄之言,闻之无益,某但乞一死。”
逐流见曹真英雄,便有敬爱之心,忙在旁告道:“此等忠心爱国之人,兄长正当留用。”曹真骂道:“竖子,吾曹家岂有投降之人?汝真有眼无珠,可速斩我!”归尘怒道:“汝何等人,敢骂我弟?吾再问一句,汝降是不降?”曹真叫道:“不降不降!今日纵降,明日亦反!明日若降,后日必反!”归尘喝令推出斩之,曹真神色不变,大骂而死。有诗赞曰:
最是曹门多俊杰,子丹忠孝更堪夸。可怜纷向泥尘去,荒远孤坟亦是家。
又有诗叹归尘道:
未察父辈舔犊心,自比寄人篱下身。尽释弟疑需作怒,钢刀一把向曹真。
既斩曹真,逐流微怨归尘道:“父皇与曹家诸臣素来惺惺相惜,今魏亡在即,何不先破成都,随后收降?”归尘恨怒不歇道:“在吾身前,胆敢辱骂我弟,岂非视吾如庙中木偶乎?”逐流道:“血气武夫,开口辱骂又何足为憾?”归尘道:“弟言甚善,吾不斩曹休便是。”教解曹休上帐,亦释绑缚道:“今曹室宗庙存亡,系君一念,愿君思之。”
曹休不跪,昂然道:“汝有何言,尽管道来,吾不惧死。”归尘道:“曹家千里驹自非惧死之人,唯魏国已亡,成都将陷,汝若执迷不悟,吾当遍捣孟德之坟,遍焚曹家宗庙,若汝投降,曹氏无虞,一邦蒙赖,皆汝之功也。”曹休稍一迟疑,归尘已起身下案执其手道:“吾知子烈忠义,思慕久矣,故加逼迫,实非不敬,但盼能与子烈共事一主,此心苍天可鉴,愿君勿负吾望。”曹休尚未转念,归尘深深施礼道:“子烈既允降华,如此高义,归尘铭记于心。”
曹休头昏脑胀,不觉叹道:“大势去矣,若欲某归降,需允我三事。”归尘道:“愿闻。”曹休道:“一安军民,二保宗庙,三释君臣。”归尘大笑道:“君何疑哉,岂不闻昔年燕汉龙虎之士,今朝皆建绝世奇功,行将永标青史,名播千秋?”于是又得曹休归降,各路大军纷起,同向成都。
魏军败讯早报到成都,魏主未敢轻泄,只与心腹之臣商议道:“曹子孝亦败,元让与张清儿、马超相拒,不能抽身,朕外援失矣,如之奈何?”有谯周道:“吾夜观天象,太白西移,中原旺气愈甚,不利西川。臣有一计,可保宗庙。”魏主道:“卿试言之。”
谯周道:“依臣之见,巴蜀终不能保,当退而求宗庙无忧,莫若降华,臣愿投中华军中,拼死一争,陛下亦不失封王之位,得保爵土也。”话犹未毕,曹睿勃然道:“是何言也,朕登基二载,励精图治,只为复兴祖业,重定江山,今所志未遂,而轻易屈服贼党,死后何颜面见武祖乎!”
谯周道:“陛下虽有雄才,奈天时已去也。若不降之,徒惹兵戈,纵然苟沿,亦属无益也,臣久在蜀中,此乃实言,不敢不告。”帘后转出一人,却是毛皇后,执剑而到,早刺入谯周前胸,厉声道:“偷生腐儒,汝受国恩近三十年,焉敢妄言政事,动我军心!世间岂有降天子哉?”回头拜曹睿道:“陛下,窃闻壮士不苟活以求生,忠臣逢败国而宁死。今成都之兵,尚有数万,元让全师,犹在剑阁,内外攻击,鹿死谁手,尚不可知,倘真势穷力竭,吾等夫妻君臣背城一战,同死社稷,以见武祖可也,安可屈身投降敌国乎?臣妾先死,愿送妾首于祖庙,以明妾志!”挥剑刎颈而亡。有诗赞曰:
汉末分崩巾帼多,又闻毛后叹蹉跎。劝夫振作言虽在,泉下岂能奏凯歌?
毛后死,曹睿大为悲切,按剑道:“吾身为曹家之后,不能临难屈膝,效学偷生蝼蚁,誓当决战到底,诸公愿去则去,愿留则留,生死凶吉,但凭天定!”群臣道:“吾等久随武祖,今日之事,宁死不屈耳!愿随陛下死战到底。”曹睿便各授军令,好生守城。
原来当日银屏再返成都城下,陆逊尚未成功,两人合兵一处,只远远下寨,也不进逼,只待二位殿下回返取城。既到,共围成都,逐流急往南蛮军营来见银屏,各述别来之情,随后四路主将聚集帐中议事,早有逐流道:“数番呼降,魏主不应,此途不可行也,谅此孤城,有何难破?吾愿将敢死之士,杀入城中,先破其门,接引各军入内。”
归尘道:“胜负已定,何必多所杀伤?况吾弟历险劳累,体力未复,更不宜强与相争,且在营中将息数日。吾有一计,与众位详商。”三人齐问,归尘道:“昔以诸葛武侯之能,坐守邺城,吾父抚恤乡民,分定四野,故燕汉人心向背,邺郡不战而平。又夔关一战,张辽神勇,幸唱楚歌,使诸军思及旧恨,各尽血气之勇,奋力拼杀,因此张辽陨身。两番故伎,庶可重施。可令诸军齐唱北地歌曲,成都颇有雍凉兵卒,倘生思乡之念,不愿赴死,成都必乱,又,魏民非不明胜负,只不知中华仁义,而恐吾等屠城也,可射诏书入内,尽道吊民伐罪之意,言明永消战乱之辞,何愁成都不得乎?”
诸将大喜,依计而行,是夜四面火把齐起,归尘四门分拨魏国降卒,各奏悲笳,高唱秦歌,乐声凄厉,荡彻九霄,声传千里。魏主在宫中,但见宫人妃殡,皆思当日长安景象,各自潸然泪下。魏主猛地省起:“成都得保,皆因众心不散,此中华泄我军心之计也。”便下诏令,教成都守军,齐奏蜀歌,掩盖中华乐音。一时城上城下,琴笛交杂错乱,两边拉歌对唱,火光耀眼,热闹非凡。魏主亲驻城头,弹剑领唱:
天苍苍矣兮雾茫茫,天生武祖兮转四方。天造檄文兮令天下,天定江山兮建家邦。
归尘亦在城下领唱道:
山入云端兮路盘盘,壮士建功兮又回还。封侯拜将兮何足道,别有风流兮最不凡。
魏主领唱道:
天下分崩兮变乱生,遍地英雄兮思建功。飞鸟已尽兮良弓断,狡兔已死兮走狗烹。
归尘领唱道:
丈夫处世兮立功名,转战天涯兮社稷兴。海内归一兮四夷附,吾皇仁德兮帝圣明。
这正是:中原战乱将消处,巴蜀两军对唱声。未见刀兵终止日,先闻歌舞庆升平。两军唱了一夜,神困力倦,各自回营。归尘却令数百弓弩手射箭入城,箭尾附书,皆言中华军乃仁义之师,出征本为消除战乱,与民自然秋毫无犯,倘有倒戈降华者,皆是功臣,各有官爵重赏。成都军民拾得,皆生疑窦。魏主闻得,急又贴榜安民,都道若非中华无理相犯,蜀中何至血染黄沙,川民何至家破人亡,中华实乃巴蜀仇寇,誓当相抗,义不屈服。两边文字大战,把一干百姓乡民呼来唤去,一时难分上下。
归尘见计未奏效,只得教诸军打城。魏主亦分兵驻守,亲自拔剑督战,魏军士气大振,居高临下,灰瓶、擂石、滚木满天纷飞,焚毁云梯,砸损冲车,一攻一守,皆依兵法,城上夸强,城下扬威,间杂招降之语,又有回骂之言,战到一日,归尘见士卒疲累,便教收军回营歇息一夜,次日又攻,如此十日,依然不下。魏主见士卒多伤,心下甚忧,面上却言笑如昔,只是抚慰军士,好生守城。
归尘攻不入成都,又到成都城下高声劝降,叫道:“成都城下聚集二十万精兵,汝等早无胜望,有欲保宗族性命者,可速献城,重赏千金,封爵万户,不然,城破之日,鸡犬不留!”中华军荷荷大呼,以壮声势。魏主回道:“汝等视吾等孤城,自忖必胜,横加欺辱,朕何惧哉?元让尚有十万大军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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