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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九-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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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相似!”有诗叹逐流曰:
少小但闻懦弱名,何由奋发霸王声?仰天长啸驰荒野,伏案凄哀坐院庭。
甘弃贴怀儿女意,犹藏窃饭丈夫情。当年落草山中日,更胜今朝沧海行。
叶飘零便教马超、高顺、赵云、陈到、曹彰、吕蝉并往相助,又使庞统去助归尘速取高陵,兼调魏延亦发凉州。看看腊月已到,除夕将至,叶飘零起驾往高陵归尘营中而来。归尘接入,巡视诸军已毕,问曰:“完取高陵,儿臣足以当之,父皇何须屈身亲至?”
叶飘零眼见归尘愈加沉稳,甚是欣慰,轻抚其头道:“汝弟远征西羌,一时难返,年关已近,为父安可不与吾儿团圆?惜乎萍儿故地,虽在眼前,衣冠之冢,便居城内,只不能祭也。”归尘告道:“父皇宽心,善保龙体,儿臣拼尽人谋,耗尽气力,亦当为父皇分忧。”
当下归尘入帐与庞统计议道:“年关在即,父皇欲祭武昭妹子,但愁镇北王府未得也,丞相可能立取之?”庞统道:“欲收高陵归华非难,欲保王府无损不易,待吾思之。”掂量半晌,思得一计,告与归尘,安排分拨已定。
逢除夕已至,叶飘零正闷坐营中,归尘告道:“腊月之中,儿臣已使人加急迁妹子坐骑坟冢至此,父亲可往祭之,便如祭妹子一般。”叶飘零甚喜,遂领公卿将校,官眷军民,祷告天地已毕,焚香点烛,祭于玉雪马坟前。中有甄妃原与飘萍有妯娌之情,故随安静而至,同与告祭,宪英亦旧识也,同在军中。
讯息早传入广寒宫中,姜维奋然道:“单于坐骑坟冢迁至,吾等旧部,岂可不往祭之?”姜景道:“但恐是中华之计也。”姜维道:“孩儿知其有计,故当与纪灵王双出府,父亲引飞红军如此如此,若有军来犯,教他有来无去。”姜景从其言。
是夜云空无月,姜维遂引纪灵、王双二将,只将数十骑,趁夜出府,径往马坟而来。遥见祭棚无人,姜维等抢入,拜伏坟前,久久不起,忽然四下里呼唤声起,伏兵闪出,推搡而来。左右告姜维道:“贼兵至矣,将军速退!”姜维道:“贼来二十步告我。”依旧伏拜,顷刻间伏兵已近,左右道:“止二十步矣!”姜维道:“十步再报!”自往玉雪马坟前焚香而谢。
左右齐唤:“止十步矣!”姜维喝令:“上马突围!”跃马挺枪,当先便出,左右随从无不奋发,数十骑铁蹄扬起,奔腾而出,杀开一条血路便走。姜维闯出重围,回顾左右只有三四骑相随,当即回马,重入阵中,左冲右突,救出王双,复入圈来寻找纪灵,迎面正遇郿圬降将丁琳,姜维识得,呼曰:“纪将军何在?”
丁琳喝道:“汝好不识天时,纪灵首级已号令矣!”姜维大怒,手起一枪刺死丁琳,撞到高处望时,但见纪灵奋战安清,被四面军士困住,其势甚危。姜维飞马奔下山来,银枪起处,中华兵卒纷纷落马,闯入万军,拔出纪灵,来会王双。归尘在将台上望见,将旗号舞动,众将奋勇追赶姜维,一面遣心腹人往广寒宫假传讯息,使姜景发兵相救。
回报宫门果有一军出府,潜往中华营寨而来。庞统便点军马来取广寒宫。时除夕之夜,忽闻猫叫。辛宪英密告庞统道:“古云:年夜猫鸣,必有祸患。丞相不宜亲往。”庞统道:“陛下视吾如手足,臣子岂敢不为股肱?誓取高陵,使陛下得祭亲女,早离病痛。”于是径投广寒宫来。
遥见宫门上旌旗稀落,殊无人影,庞统便教抢入,忽地身后鼓响,张绣、胡车儿自后杀到,却是姜维料到中华必有伪报传到,便教张绣佯作中计,出府数里便回,掩袭中华军后,宫门上梆子一响,芹儿引伏兵已出,箭弩飞到,庞统左足连中数矢,筋骨皆断,幸得陈泰、周胤、司马有名死命相护,叶飘零亲来相救,接得庞统还营。这边归尘等闻得丞相中伏,心下微乱,指挥稍误,姜维、王双等脱身离去,只有纪灵奔走时,正遇张苞,交战二三十合,只欲走路,被张苞怒火如炽,大喝声起,一矛刺纪灵于马下,剿首夺骑回营。
叶飘零见到庞统受伤,纪灵身死,均为悲切,令将纪灵厚葬,却按庞统之肩道:“士元吾弟,忠心为国,先折双臂,又伤二足,朕心何忍!”庞统笑道:“臣虽手足俱损,犹有口在,可以替代,身虽残废,犹能报效国家,陛下何必虑哉?不能遂陛下之愿,臣之过也。”叶飘零道:“此事吾弟且勿忧心,朕已有主张。”遂请华佗照料,摒退左右,自换了微服,但得宪英相随,别无护卫,但往广寒宫而来。
姜维还府,为折了纪灵,心下甚怒,诸军皆摩拳擦掌,但欲与中华军再决死战。忽闻两骑马来到府门教休放箭,但请姜伯约答话,姜维恨道:“纵然舌灿莲花,岂能动吾铁石之心!”就教放入,视其人时,来者并皆识得,却是中华皇帝叶飘零,身着便服,当今名女辛宪英,穿戴孝装,不觉大吃一惊,然转瞬之间,思及飘萍之死,纪灵之丧,有心便要触怒他,昂然问曰:“敌国不通礼,陛下今至此,不知何事?”
叶飘零年龄日长,久知少年意气,也不以为无礼,淡淡一笑道:“伯约少年才俊,朕久仰英名,故来请教。”姜维道:“昔日镇北王屡屡点拨陛下,因陛下不听,故有今日也,吾复何言?”叶飘零道:“朕既攻长安,破雍凉,伯约尚统吾儿旧部,兼有月氏、乌孙呼应,未见动静,后曹丕身丧益、蜀,魏党穷奔巴、川,诸野皆定,四方尽降,而围高陵数月,但观伯约以区区数千之众,据守弹丸之地,此先无事魏之心,后无依华之意,朕实不愿多动刀兵,故至此亲问伯约,君意实欲何为?”
姜维道:“维不过江湖浪子也,安敢为天下计乎?今不卸甲者,欲尽诛贪心不止、无情无义之人也。”四面护卫各按刀柄,只待叶飘零发怒,便乱刀砍为肉酱。叶飘零淡然道:“未知何人贪心不止、无情无义?”
姜维道:“汝坐领荆楚,轻入江东,宛洛易主,中原横行,犹不知足,屡不止兵,此非贪乎?背义侵凌燕土,恃强欺辱武侯,覆汉业于河北,称帝皇于关东,镇北王矫矫壮节,广惠仁慈,以一己之力,补缀乾坤,斡旋天地,使魏华通好,两国无争,天下二分,边疆早定。王又亲赴驾前,愿诛无道之主,另立圣明之君,力保边疆无兵戈之乱,海内有升平之福,但求陛下念父女之情,卸甲裁兵,育民养士,陛下坚不肯允,使女丧身前,妻离家国,无情无义,世上谁堪比类乎!”啪的一下,左右皆拔刀出鞘。
叶飘零一声轻叹,与宪英道:“辛姑娘可为伯约解之。”宪英遂侃侃言曰:“向者争论,各持一理,实因误将天下付与一人也。夫天下者,乃天下人之天下,非一人所有也。伯约岂不知乎?陛下若宁兵弃武,开土养民,自可消乡村远寨之间,衣食为愁之状,旱涝蝗虫之时,易子而食之惨,然官位等级犹在,以权谋私仍存,底层冤案无数,岂能上动天听?陛下本愿还权于民,使众生平等,共建盛世,然天下有魏虎视在西,若不集权于一身,便宜行事,又难免国灭身亡也。故绝亲儿之议,非不惜女,实因势耳。金凤单于睿智聪明,但念养父之情,慕容皇后圣仁宽厚,唯知血亲之义,故不能察之,天下更有何人能晓陛下苦心?”
姜维只听得目瞪口呆,喃喃道:“还权于民,安有是理?”叶飘零道:“日后自见也,伯约,君乃吾女旧部,朕岂忍相拼?前议取高陵,此朕不是,自当退军。亦望伯约念吾女遗志,虽不投华,亦当为友,且勿自相残杀。高陵一地,君自主之,但盼朕来祭奠之时,君勿阻拦,伤朕父女之情!”
姜维闻言道:“维本无行浪子,漂泊天涯,不问世事。后得镇北王以恩义待之,士为知己者死,自当以一生相报知遇之恩,故离江湖,甘居战阵。今王已去,维以为陛下不爱亲女,横加迁怒,多有冒犯,吾愿退出此府,暂隐民间。若知陛下日后大业铸成,果如所言,维当服罪,自赴九泉告与单于陛下爱女之心。”
叶飘零凄然而笑道:“萍儿身死,秋水离去,朕纵能为天下人略建微功,亦抱憾终生矣!伯约虽非朕婿,总是一家之人,既领萍儿封爵,何必辞之!”随身摸出玺绶,道:“曹子恒虽然无义,追谥萍儿武昭王,总算有心,朕今携印在此,欲化飘萍坟前,愿领诸儿前来祭奠。”姜维感其意,大开王府之门,教迎中华之臣前来。至此中华历经舌战、水火战、诱敌战、阵战、伏击战、情战,一共六战,方得姜维应允叶飘零进入镇北王府邸,祭奠飘萍衣冠冢,因此这回书便唤做“六战吊亡灵”。有诗叹曰:
举世纷传霸主名,谁察落叶怅飘萍?空怀问鼎千钧力,怎得防民众口声?
人鬼一心居异处,阴阳两隔踏前程。至今孤冢悲声在,犹诉当年六战情。
时已午夜,正旦将至,北风转南,叶飘零与庞统道:“南风既起,今夏黄河必有水患,可早防备。”庞统然之,见诸事皆定,飘萍衣冠冢前,香烛点起,叶飘零引众官告祭棚内,弹剑歌曰:
“呜呼叹飘萍,百代已扬名。漫歌宫殿里,长笑世间行。红巾裹秀发,一剑万人英。武已追关圣,文堪比孔明。古今才俊里,谁敢去争锋?孤高虽隐世,犹念万千灵。女儿非碌碌,不愿做花瓶。岂能止四字,倾国与倾城!王孙方许愿:并辔数寒星。何如乘鹤去,空剩旧时盟。梦回高陵府,舞绕长安笙。帐前瑶琴毕,壁上龙泉鸣。匹马驰漠北,孤身铸太平。春来又春去,潮落又潮升。风吹人事换,此世最飘零。桑干扬武日,何故罢东征?可怜托孤处,身世已分清。受恩思报答,遇难显才能。亲义两边在,何方可纵横?万师会河洛,一语问平生。横眉疑逐鹿,怒目阻刀兵。命何归弱水?身已上天庭。千般功与业,尽数化无形。从此深闺里,不见掌中轻。芳骨更无影,只余衣冢成。乾坤纵有恨,造化不多情。开国虽兴旺,生儿却零丁。凄然帝子泪,暗洒在宫廷。”
歌罢,叶飘零亲将武昭王印绶置于烈火之中,泪水滚滚而下,在场诸人,无不感慨。甄妃原与飘萍交好,这时神智稍清,于人群之中大哭,心下暗道:“仓舒之丧,实曹子桓而起,飘萍之惨,多为子桓而来。天下帝王,本是一丘之貉,只是这中华皇帝,却又为何哭得如此伤心?”
只说叶飘零祭奠已毕,划镇北王府为“武昭国”,姜维驻军守之,静听天下好音,以正兴元之言,自引诸将退出高陵,各返长安。群臣上殿,尽皆站立,唯庞统四肢俱废,只能卧于驾前议事,正谈及迁都之事,忽有探马急速来报:“二殿下远征西羌,深入崇山峻岭之间,转运不便,粮草不敷,其势甚危!”叶飘零视诸臣道:“西羌地高千丈,四处寒冰,逐流既欲伐之,粮草乃是大患,如何解之?”
有庞统奏曰:“臣在东都时,便料陛下终有伐羌之日,已先令人寻思对策,今内举不避亲,臣愿保一人,必使粮草调运无忧,二殿下早日凯旋,自可兵发川中,一举荡平天下也。”叶飘零大喜,便问何人。庞统不慌不忙,说出一个名字来。这正是:青史帛书已载姓,民间百姓又传名。毕竟庞统保举何人,诸位看官自在下回验证。
第一百六十九回小霸王扫平羌部西凉将力战赵云
早说逐流尽灭徐晃,豪情未已,闻得西羌犯境,欣然与众将道:“西域夷狄,岂敢窥我中华?当会诸军,一并伐之。”遂上书长安请援,马超、魏延、高顺、赵云、陈到、曹彰、吕蝉各引本部人马与逐流会于金城,粮草辎重,先调到湟水之口。金城太守苏则闻风而降。时有曹操所封凉州刺史姜叙,闻得中华兵进凉州,便与梁宽、赵衢、尹奉、赵昂诸将商议道:“逐流骁勇,周循多智,麾下尽是当世名将,西凉势寡无助,如何能敌?然吾等受武皇帝大恩,自当抗争到底,誓不投降!”
别驾阎温劝道:“中华乃正义之师,扫荡天下,百姓箪食壶浆而依,拒之不降,不如迎之。”姜叙大骂道:“阎伯俭,汝亦多受国恩,吾等多年交好,不想汝敢出此不忠不义之言!”拔剑欲斩,阎温引颈不避,道:“吾非不忠魏主,不敢不忠于天下也!兄等不识顺逆,恐虽身死,难换忠义之名,兄详思之!”言罢大哭。
姜叙令推阎温出城,点起军马来复金城,逐流未言,马超已请令道:“吾昔年在冀县,满门被灭,皆姜叙诸贼所赐也,愿往报仇!”遂与马岱、马云禄引本部人马出金城,两军相遇令居,列成阵势,姜叙大骂:“马超无父无君之贼!”话音未毕,马云禄跃马挺枪而出,梁宽、赵衢、尹奉、赵昂来迎,马云禄独战四将,须臾之间,先刺倒梁宽,赵衢心神微分,旁边闪过马岱,一刀斩衢下马。二将分敌尹奉、赵昂,这边飞出马超,直取姜叙,姜叙咬牙出血,怒目圆睁,来战马超,哪需数合,马超手起一枪,扎入姜叙胸膛。姜叙大骂道:“汝累父叛君,必无好死!”鲜血狂喷而亡。尹奉、赵昂分别为马岱、云禄所杀。
马超推开姜叙,仰天一喝,三军齐杀,西凉兵素知马超之名,谁不凛惧?自相践踏,降者无数。马超得胜,令将姜叙尸身车裂,令军士挖心取胆,来祭前妻。忽有一人,星夜赶来,抚尸大哭。马超大怒,喝令执下欲斩。却有逐流在金城,恐马超大开杀戒,统诸军皆到,止住马超,问抚尸人道:“公固何人?”对曰:“西城阎温,与姜叙交好,故友不听良言,自取其死,尸骨不全,特为一哭。”
逐流道:“久闻天水阎伯俭之名,真义士也!”请为武威太守。阎温道:“某才疏学浅,不称其职,家国欲灭,故友皆亡,虽是天运,某亦难为官也,万望殿下另请高明。”逐流再三挽留,阎温不允,但请收敛姜叙等入土。逐流从之,厚葬魏家诸将,却责马超道:“若诛义士,何服万民?日后再勿如此!”马超不乐而退。阎温保举天水功曹张恭、临晋隐士张既,自在坟前大哭三日,飘然而去。
当下逐流欲取武威,西凉侯韩遂因昔日被马超砍断左手,久未上阵,甚是不安,召杨秋、侯迟问之,杨秋等皆曰降之为上。女婿闫行,即当年阵战时几杀马超之人,身轻脚便,武艺高强,慨然道:“岳父虽愿降华,恐马超不容,韩家众将,不日便自西羌来援,何如决一死战乎?若成则岳父功盖寰宇,若败则自羌国退入蜀中可也。”韩遂道:“汝言虽是,但恐羌兵迟也,谁愿前往催之?”闫行奋然道:“小婿愿单枪匹马,径奔羌国催促救兵。”韩遂大喜遣之,留侯迟守城,自与杨秋率西凉兵下寨迎敌。
时司马昭、司马师两翼已到,胜负未见,有马超告逐流道:“昔战渭桥,非韩遂之故,曹贼已被灭矣!败军之恨,岂能不雪?”旁有周循道:“孟起虽然神勇,只吾军西略羌、凉,攻心为上,倘滥杀降人,此行平添周折也!不如请子龙前往。”马超道:“子远,汝小儿安知吾心?吾此去不杀降人便是!”逐流遂使马超当先而去,早到韩遂寨前搦战。杨秋不敢迎出,龟缩寨中,左右谓杨秋道:“马超所恨者,韩遂也,不如杀韩遂去降马超,仍得重用。”杨秋从之,当夜径奔大帐,韩遂惊问,早被杨秋斩了,径往马超寨中投递。
马超切齿道:“反复小人,害主之贼,马超堂堂丈夫,纵欲报仇,亦当自行,安可假手于人?何需汝辈卖好哉!”拔剑斩杨秋于地,来夺武威。原来侯迟已囚禁韩遂家小出城来降,方到半路,败兵告知杨秋之事,侯迟大惊,方欲送韩遂一家返城,马超已到,怒从心起,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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