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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九-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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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有八卦来告:“军中囚犯杨盆,有事欲见陛下。”叶飘零道:“倭狗乃是祭旗之用,见朕何为?”庞统忽然想起一事,谓叶飘零道:“闻杨盆善会妖法,可令其招阴云浓雾一阵,吾军即可趁势退去也。”叶飘零道:“倭狗乃中华宿敌,纵亡国败家,亦不用之相助。”
庞统道:“天下大事,宜从权变,不可拘泥常理。今倭国已灭,中华宿怨已消,权使建功,稍赎罪孽于万一,亦中华之福也。”叶飘零道:“凡事亦有底线,朕不能自解家国之厄,徒仗倭狗之术,思之气闷,亦为后世所笑也。”
慕容秋水自闻得飘萍围了洛阳,终日只欲去见,为当日已与叶飘零约定再不分离,因此权捱军中,早已心急如焚,这时便道:“飘零,吾女东征,奇袭洛阳,此中别有内情,非常人所谓之忤逆不孝也,恐其性命,只在旦夕之间,汝尚为一己颜面,磨蹭在此,家室尚不能保,如何妄言定国,吾女若有闪失,唯汝是问!”言语之间,已是毫不客气。
叶飘零三十年来,首次见到慕容秋水发怒,不觉心下惴惴,嗫嚅道:“秋水既有此言,朕权且见杨盆一面,再作计较。”乃令众军推杨盆来到,原来此番出征,下刀杨盆背部祭旗,此时杨盆蛆虫满布,脓血遍身,一股臭气扑至,帐中无不掩鼻。
叶飘零道:“汝欲见朕,却有何事?”杨盆道:“闻皇帝大军难退,愿施幻术,助以云雾,可脱此难。”叶飘零大愕,道:“汝欲如此,有何诡计?”杨盆冷笑道:“吾与汝辈仇深似海,岂有真心相助之意,不过却也无甚诡计,吾此行乃为自家较之。汝中华得了天下,吾虽受苦,尚能活命,倘魏家夺了江山,可没甚耐心效仿汝辈!”
叶飘零大怒道:“吾中华奇才辈出,何事不可解之,汝有何……”忽地庞统坐在身侧,踩他一脚,叶飘零望慕容秋水时,但见她目夹血丝,容颜憔悴,不觉心下一软,又想起飘萍夹在两国之间,忽然领兵攻父,事非寻常,恐真如娇妻所言,别有内情,一番话冲到口头,又咽下喉去,缓言道:“汝有何心,朕自知之,虽以倭狗,罪无可赦,然多年受苦,已遭报应。朕观汝言语行径,亦称直爽,汝若歇了仇恨之心,甘作中华之民,为国民效力,赎汝前罪。天下无不可恕之人,无不可度之士,汝若洗心革面,未必便无自新之路。”
杨盆道:“吾平生杀人如麻,如欲偿罪,虽死百遍,不足赎也!吾只需保全性命,岂盼汝等施恩!纵欲宽我,亦不受也!”叶飘零默然无语,当下暂忍此辱,筑起高坛,使杨盆施法。中华军士闻得,皆有不忿。陈到率兵筑坛之际,不觉哭曰:“吾等身为臣子,不能为主上分忧,徒受倭人之辱,空蒙敌寇之羞,岂不耻乎!”有诗叹道:
当年奋武灭东洋,怎料今朝仗寇邦!总是屠城遭报应,苍天何不报倭狼?
当下杨盆披发舞剑,当夜潼关之前,阴云密布,中华军趁势深挖战壕,广布蒺藜,自拔营起寨而退,留魏延驻守函谷关,诸军皆返洛阳而来,行于山道之间,不一日,叶飘零、慕容秋水亲领前军抵达渑池,扎下营寨。魏军报入,飘萍坐玉雪马,横天下戟而出,军士散开,排布阵势。关兴、张苞拥车舆而前,叶飘零、慕容秋水并肩出阵,这正是:方在潼关受辱日,又于河洛痛亲时。毕竟后事如何,还听下回分解。
第一百六十回亲仇爱恨无由算苦痛辛酸安可知
上回说到叶飘零西攻潼关,使张清儿领本部军马往蒲津强渡黄河,夹击关中。清儿领命,调集船只,不一日,已到蒲州,巡探军士报来:“魏将朱灵引数千军士屯于对岸,巡查甚紧。”清儿道:“屡番进击,魏军已先有防备,如何得渡?”司马道:“不如佯作过渡之势,朱灵必出,却回本岸,鸣炮为号,伏兵一齐击之,魏军胆寒时,趁势渡河。”清儿然其言,便教司马先调百余舟船,每舟只藏数人,旗帜招展,当夜扎起浮桥过渡。
早被魏军巡哨报到朱灵帐中,朱灵便唤诸将道:“兵法云,渡河未济,击其中流,中华军意欲强渡,无须理会,只待其半渡之时击之。”诸将欣喜领命,各引一军出寨,但见得月白风清之际,黄河当心顺风放下百余船只来,浮桥之上,中华军已出。朱灵喝令擂鼓,诸将齐出,司马望见,调转船头,众水手一齐槕浆,急往东首退去。魏军望见,伏兵尽起,拥上浮桥,舟船顺流而出,掩杀过来。中华军抱头而窜,不觉逃回对岸。
朱灵追过桥头,忽见敌军舟中士卒零零散散,猛然醒悟,约束诸军方欲退时,草木之中,推出一彪军来,各着红妆,皆执弓弩,绣盔明甲,颜色鲜然,女儿军拥着一将,手舞双剑指朱灵而言:“今番中吾之计,可速来降!”
朱灵大怒,回顾左右道:“误入敌军重地,死战可生,心怯即亡!”大喝一声,诸军直冲向前,清儿喝令鸣炮,司马自河边杀来,木兰、桂英已到,三路夹击,魏军大败,众将保朱灵杀出重围,抢得一舟即走,军士尽折,急发书向长安求救。
清儿得胜,修了浮桥,便欲重渡。忽报两军自后下寨,清儿令详细打探,方知被马忠、韩浩断了首阳山归路,吃惊不小,又有叶飘零将令道:“洛阳被袭,火速退军。”清儿急召司马曰:“陛下有命回师,但今后路已断,吾军势成背水,倘若迎敌,背后朱灵必来骚扰,如之奈何?”
司马道:“背水一战,军士必然奋勇,如当年韩信故事也。”清儿摇头道:“不然,昔年韩信料敌无谋,故而如此,今朱灵、马忠乃魏之名将,韩浩亦非无能之辈,倘若彼先坚守,待吾军气懈,突出击之,稍有倾动,吾军皆没于水,不得还矣!”司马道:“既如此,大帅可有良策?”
清儿道:“魏军料我必退洛阳,吾今偏不如其所料,可发往解良,大军起处,马忠、韩浩必然追赶,女儿军可以当之。”司马拜服,便与清儿拔营起寨,投解良去了。报到魏军之中,韩浩道:“此张清儿反客为主之计也,不可击之。”马忠道:“彼据河边,势成背水,拔营之时,阵脚松动,若不击之,良机失矣!”韩浩争执不过,任马忠点一军去了。
只说马忠趁夜起兵,早到中华寨外,一拥杀入,并无一人,急引军还时,左边桂英、右边木兰闪出,据住高处,羽箭纷飞,魏军死者无数。马忠死命冲突,幸得韩浩在寨中领一军杀出,朱灵渡河而来,两边夹击,马忠方得脱,羞惭无限。木兰、桂英稍战一阵,缓缓而退。魏军追赶,两面清儿、司马跃出,截杀一阵,魏军大败而走。
韩浩约束败兵,再不敢出击,只在首阳山大寨驻守,不教清儿军过,不想一连数日不见清儿军动静,巡探军士来报:“中华营寨皆空矣!”韩浩不信,领数十骑来看,果是空营,寻当地土人问之,方知张清儿得胜之日,连夜引军奔解良去了。韩浩长叹道:“中华人物如此,镇北王此次若不成功,大魏将灭也!”懊悔不已。
只说张清儿绕到解良,摆脱魏军,原来诸军闻得洛阳为公主所困,皆有惶惶之色,清儿正忧间,见一祠庙,所供者正关银屏之父刀神关云长也。清儿想起银屏,即引合营将士祭拜于前,祭文曰:“伏念武圣,表告尊神:祸起桓灵,民不聊生。兵戈四起,贼寇称雄。邦倾国乱,地覆天崩。万民何处?水火其中。知公忠烈,义贯长虹。知公名节,足服群凶。中华皇帝,最慕英风。心怀百姓,壮志满胸。如今逢难,父女相争。至爱关凤,已建奇功。愿施妙术,佑护亲朋。血缘通好,纲常铸成。天下归一,战乱成空。士民走卒,皆拜关公。伏维尚飨,再告吾声!”祭毕,奉上供品,清儿与诸军道:“公主虽误入魔道,倒反中华,今仗神灵佑护,此危必可解矣,父女言和,当在即日,吾等速归洛阳。”众军心定,转道箕关而向洛阳。
这边马忠等回潼关来告夏侯惇道:“张清儿连夜脱出重围,返洛阳去了。”夏侯惇便问贾诩,对曰:“中华陛下既从容而回,此番出征,又成画饼矣!不如仆且回报陛下。”夏侯惇从其言,自守潼关,先遣贾诩返回长安。一日便到,禀曹丕道:“得镇北王者,即得天下也,今女王既见其父,恐生异心,陛下纵有遥制之法,恐抵不过血亲之情,宜早谋之。”
曹丕笑道:“飘萍甘愿东征,大违常理,朕岂能不防乎?当日委兵权于飘萍之日,已使徐晃、乐进牵制,更有曹休监军,飘萍所督兵丁,皆非其往日统率之部,倘起异心,自取死也。”贾诩拜服,并言曰:“虽是如此,宜遣细作探听情报,以防不测。”曹丕从之,即令人往洛阳打探。
原来当日叶飘零得杨盆施以妖术,方得脱身而走,军到渑池,銮驾摆开。春风拂面,柳絮飞扬,叶飘零携慕容秋水立于军前,但见对阵旗门开处,一女牵马而出,天下戟架于乌翅环上,龙凤雕回旋九重天间,果然有倾国倾城之貌,举世无及之容,叶飘零望时,但见十数年前,淯水之畔所见垂髻幼女,今朝已是窈窕红颜,而自己亦由一镇军阀登上九五之尊,身系一国之重,凡事再不可率性而行了。
这边飘萍缓缓行出,见父皇两鬓微霜,风尘满面,无复当初意气风发之时,十二年前缘铿一面,何尝料到竟是自己父亲,如今对阵疆场,互为敌国,亦只能悲叹命运多舛,造化弄人了。飘萍又觉心下作痛,伏地拜下,口称:“不孝女犯上作乱,劳动父皇、母后大驾亲临,万死莫赎!”
慕容秋水早欲向前,叶飘零拉住,低声道:“秋水勿急,飘萍既至,朕自能庇护,纵有苦衷,亦可替其担之。”望飘萍道:“萍儿既受孟德托孤,自当尽心竭力,纵有冒犯中华之处,亦在情理之中,父皇安有责怪之意?当年逐流沅水,使萍儿出生即遭流离之痛,漂泊之苦,落拓狼窝,思之肠断,更二十年来,朕丝毫未尽父母之责,倒累得萍儿东奔西走,竭精尽虑,难享安宁,今生朕负飘萍,飘萍不负朕矣!今日既到,可归中华,使父皇补报前情,有何不便之处,父皇自可一力承当。”飘萍闻言,不觉泫然欲泣,血气翻腾,半晌道:“萍儿先擒母后,背反中华,今更妄起兵戈,杀人无数,有何面目归国?纵父皇不究前罪,萍儿亦无颜存留世上。”
叶飘零大惊道:“萍儿何出此言!”越出驾前,诸护卫欲跟,叶飘零叱道:“此朕亲女,须汝等作甚!”踏步前来。飘萍与徐晃、乐进道:“汝二人且到后军,提防洛阳城内掩袭。”徐晃乐进只得去了。飘萍喝退身周众将,往前扑入父亲怀中,珠泪滚下。叶飘零温言道:“万事皆有其因,不可一概而论也,往日种种,皆是天意,萍儿无须挂心。”捧起飘萍脸来问道:“当日萍儿欲两国通交,朕已许之,今何故起兵至此?莫非因父皇平了漠北?”飘萍微微苦笑,泪珠滚落叶飘零掌心,听她说道:“中华之势,举世难当,漠北本在父皇掌中也,况女儿领地,即父皇之地也,有何彼此之分?”
叶飘零道:“萍儿恨朕,至于此乎?”飘萍泣道:“儿虽不孝,焉敢怨恨父皇!女儿自记事以来,既闻荆楚英雄之名,仰望已非一日,奈何身居魏土,不能拜谒,深为叹恨。女儿平生多有疑惑,今日出征,惊动父皇至此,愿父皇为女解之。”
叶飘零道:“年少多思,自不虚言,父皇愿闻萍儿之见。”飘萍即扶叶飘零上了玉雪马,自坐父亲身前,策马而上高岗,挥鞭四瞰,山青水秀,阡陌交通,中华江山瑰丽,真四海难及。飘萍倚在叶飘零胸前,低声问道:“桓灵以后,天下由治而乱,神器倾移,有为之士,群隐山林丛里,高尚之才,纷藏野谷之间,父皇却起事江陵,终成大业,今回思往事,功过如何?”
叶飘零沉吟半晌,道:“父皇纵横四海,扫清六合,生平虽杀人如麻,血债累累,然兵戈到处,孙坚覆灭,刘表束手,山越臣服,两淮安宁,内收燕汉,外除鼠倭,非朕当初起事,则天下纷扰,群雄混战,若从黄巾起义算起,无九十六载时光,百姓不得安居之乐也。朕虽不敢轻比先贤,亦不能妄自菲薄也。”
飘萍道:“父皇功业,自是举世无匹,然父皇一生多经忧患,遍历苦劳,先有沅水之祸,后有夔关之失,不能救周郎倭土覆败,终未得武侯效力中华,以银屏平生至爱,不免远嫁南蛮,似萍儿……萍儿骨肉之亲,各自相争两阵,一时忠臣良将,颇多损折,四海精锐兵戈,极受流离。萍儿不孝,敢问父皇,此辈士卒,有何义务为天下赴死乎?”胸脯起动,越说越是激动。
叶飘零道:“萍儿,你累了,且歇会儿。”抱飘萍下马,坐于石上,道:“天下战乱纷纷,无辜枉死者不计其数,今诸将士以一己身躯,换得四海清平,兵戈消止,众生皆仰福荫,其子孙亦受遗德,英魂虽丧,九泉之下,亦必安心也。”飘萍道:“但孩儿以为,父皇虽建莫大之功,阵亡将士,亦为人命,其人未必皆如父皇之志也。”
叶飘零道:“飘萍之意,莫非任天下大乱,群枭相并,而英雄忠烈之士,皆置身事外,独善其身乎?以少数人性命,换得刀枪入库,马放南山,自此千秋喜乐,万代平安,前人种树,后人乘凉,此古今常理也。”飘萍道:“天道变幻,治乱循环,自古未闻有长治久安之事。纵如父皇所言,试问众生原本平等,又有谁能决定,赴死者何人?享福者何人?父皇所言‘少数人’,却又该是何人?孩儿欲妄拟一比,愿父皇勿怒。”
叶飘零叹道:“萍儿,汝至今犹不解父皇之心乎?朕虽不肖,亦有江山之量,与汝本乃一家之人,何事不可言之?但为父女,勿做君臣。萍儿欲作何比?”
飘萍便倚在叶飘零怀中说道:“父皇,萍儿再问一事,若天下之主,另有其人,而父皇只是寻常小卒,内有弱妻,家存饿子,可甘愿为主功名赴死乎?”叶飘零道:“世间身无分文而心忧天下者,不乏其人。然为士卒者,多为生计所迫也,若父皇真为小兵,纵有雄心壮志,若到战阵之上,亦是活命为重,虽奋勇杀敌,亦非为大业,实因我不杀人,人必杀我也。”
飘萍道:“果如此,凡一方之主者,或曰早谋一统,或曰救济苍生,实有何用?”叶飘零道:“大抵霸主之行,需召天下英雄之士,而有驱使精锐之名也。”飘萍闻言,又自泣下,道:“萍儿只道天下霸主,皆外宽内忌,与魏帝一般无二,以诈欺世,以权劳民,未想父皇坦诚如此。孩儿所料,全盘错矣!”叶飘零拍拍她肩道:“自今日后,儿便有父母庇护,游玩嬉闹,任汝为之,纵愿以江山为玩物,父皇亦遂汝心,区区前事,何足道哉?”
飘萍仰望叶飘零,目光之中,终于渐作柔和,又缓缓化为崇敬之意,时双雕飞到,停在飘萍身旁,飘萍抚摸雌雕半晌,道:“大小玉儿力能负重,父皇,儿与分乘之。”叶飘零喜道:“甚妙,父皇一生虽历万事,不曾试过飞天。”父女俩乃各坐一雕,两声鸣叫,腾空而起,离地数丈。飘萍自曹冲丧后,素来冷若冰霜,几无欢喜之日,今朝粉面方得开颜,两雕回旋许久,这才落地,飘萍拍手嘻笑,粉靥如花,容颜如画,叶飘零不胜怜惜,道:“曹丕非宽厚之君,飘萍在魏,必受委屈。”
飘萍道:“魏帝非容易而得父王传嗣,故多忌前朝重臣。然萍儿受父王托孤,即魏帝肱骨也,况有兄妹之份,尚未受其逼迫也。今兴兵取罪天下,是本心有惑,非魏帝之过。今知父皇仁德宽怀,实不枉圣君慈父之名,萍儿再有一请,愿父皇答允。”
叶飘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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