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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炉鼎-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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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就这档子事啊……”居誉非不以为意地扯起唇角嗤笑:“打我进混元宗起,那帮庸才就一直都跟在我屁股后边儿想要捡我啃剩的骨头渣子充饥,这回被他们窥得机会,不嗷嗷叫着扑上来才怪。怕只怕,他们得了东西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没建树可以拿别人法宝来充数,但没脑子却是没法用别人的智力来弥补的。以他们那可怜的水平,别摆弄着摆弄着反被法器折腾死就不错了。”
是啊,以咱这凡人的可怜水平,就算有你的储物袋在手,也不敢随便往外掏,所以我这不就套你话来了吗。阮昧知默默为自己的智商心酸了一把,抱着一堆法器却不敢用的娃你伤不起。
“你倒是想得开。”阮昧知别开头,从嗓子里挤出一声冷哼:“你就当我多事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阮昧知才欲擒故纵地往外走了一步,就被居誉非给拽住了,他蹙眉问道:“你怎么了?”
阮昧知抿着唇,沉默了好一阵,才道:“抱歉,刚刚失态了,我来之前跟那些人吵了一架,我不想他们动你的东西,可到底还是……”
“为什么?”居誉非愕然,阮昧知忽然变得这么可爱,他有点不习惯。
“是啊,我干嘛要蹚这个浑水,你都不急,我急什么,纯属多管闲事。”阮昧知别扭地梗着脖子,死盯着身侧的栏杆,就像那上面刻着精彩万分的春宫图一般。
“为什么……”居誉非低喃,像是在问阮昧知,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每一个字都蕴着隐晦的欣喜与期待。
阮昧知这个渣却是完全没管居誉非态度,自顾自地将台词接了下去:“大概是因为……几乎每一样东西,都是我们共同的心血吧。”
居誉非彻底怔住,霸占某人的欲。望在心底的阴暗处疯狂滋长。所以说……他最讨厌阮昧知了啊!讨厌到恨不能剥皮拆骨吞吃入腹。
摆出傲娇姿态的阮昧知这时才将视线投向居誉非,将他的恍然与动容都一一收入眼底,然后悄悄地在心底比了个V,反应如预期,计划很顺利。此刻沉浸在窃喜之中的阮昧知不会想到,他此番设计会带来多么灾难性的结果,谁让他没事撩拨居誉非这种危险生物,一旦居誉非打定主意要干点什么了,阮昧知的悲剧也就可以预期了。随便刷人的好感度可是要遭报应的啊。
阮昧知趁热打铁,走下了棋局的最后一步。他故作黯然,轻轻叹息道:“我跟他们说,这些东西他们弄不懂,只会弄坏。但是我懂,交给我才是最佳选择。可惜,我高估了我自己,他们拿了个法器给我看,说是可以远距离控制,依据条件,让人那什么的,可我根本连那东西要如何操作都猜不出……”
“你是说,那个可以远距离操控,致人昏睡的?”居誉非毫无所觉地跳进了阮昧知挖的坑里。
“可能就是这个……难道你手上还有别的类似的?”阮昧知不动声色地试探。
“若说作用到人身上的,似乎只有这一个吧。”居誉非认真回想后道:“还有一个是远距离操控爆炸的,但那东西很简单,你不可能搞不懂。”〖Zei8。Com电子书下载:。 〗
看来没别的更适合的道具了,阮昧知脑筋一转,很快有了变通之法。他诱供道:“原来那东西是致人昏迷的么?”
“是啊,这个的设计理念是你以前说的共振,你别看它小,但其实……这个总共分两个部件……要用的时候,你只需……成功开启后,只要你这边下令,对应的那个子球就会……对方起初会觉得大脑混沌,然后很快就会昏睡过去,并且无论谁来都看不出异常。当然,这个也有限制,只能对金丹以下起作用。我试着对这几方面做过改进,然后发现……”居誉非不疑有他,巴拉巴拉地将自家宝贝的底交待了个干净。
阮昧知又聊了两句后,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并决定一出去就告诉殷掌门赶紧给居誉非换个更牢靠的囚室。
阮昧知很快就从居誉非的储物袋中找到了居誉非所说的那个法器,虽然功效并不十分对症,但他完全可以配合着之前的那个窃听器使用嘛,只要阮慕芳一准备说出和谐内容,就把她给弄昏。反正他只要拖到坑爹计划结束为止就成。
可怜的阮昧知,虽然成功拐到了道具,却算漏了一点,当初那个很好用的窃听器,其实出自居誉非的手。上次居誉非虽掌控着窃听器的总机,但因为殷寻问的插手,到最后都没能用上。但这回嘛……嘿嘿。命运兜兜转转,又将阮昧知当初绕过的那个坑摆回了他的脚前,而他,浑然不觉得贼笑着大步向前。
140、舅子的考察
阮昧知偷偷找有关部门打完居誉非越狱的小报告后;天也差不多黑得跟他的心肝一样了。估摸着这会儿殷寻问多半已经到家;阮昧知不敢多耽搁;迅速往玄明殿奔去。虽然事出有因;但背着殷寻问去找居誉非总还是略感心虚啊;更何况殷寻问还是头独占欲超强的神兽;解释起来超级麻烦的有没有!
阮昧知带着点小忐忑拿神识将玄明殿扫了一通,然后长舒一口气;很好;殷寻问还没回来。警报解除,阮昧知喜滋滋地露出八颗小白牙;就跟白捡了钱一样;蹦蹦跳跳地跑后院做烧烤去了。
事实上;此时的玄明殿外……殷寻问和龙惊千就蹲在玄明殿附近的某树上,默默围观了阮昧知从做贼般窥探,到蹦跶着奔进大殿的全过程。
“你不去找昧知就算了,为什么感觉到他回来,还要特地拖着我躲出来……”龙惊千蹲在树杈上,挠着头十分费解。
“阮昧知既是背着我去找居誉非,那就说明他不愿我知道此事。他既不愿,我自然不会让他为难。”殷寻问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淡定,他已经是一个成熟稳重的大人了,才不会幼稚地为居誉非这种货色跟阮昧知掐架!
“你……辛苦了。”龙惊千拍拍他的肩膀,表情特别诚恳。
之前龙惊千看阮昧知状态不对,一等殷寻问回来,就迅速将阮昧知给出卖了,复述了一遍两人的谈话内容不说,还强烈建议殷寻问追上去,以防阮昧知有什么不测。然后,殷寻问就给龙惊千解释了一下居誉非和阮昧知不得不说的二三事。所以,这会儿龙惊千多少能体会到点殷寻问的苦逼。
龙惊千这话一说完,殷寻问背后的气压更低了,阴郁得洒点水就能长出蘑菇来。
龙惊千尴尬地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干巴巴地亡羊补牢道:“不要介意嘛,昧知应该也是急需某种法器,迫不得已才去找他的。”
殷寻问本就憋着火,龙惊千一劝,更是火上浇油。他用力握了一下拳,有些失控地开口道:“若说起法器,我身为混元宗少主,手里的东西比起居誉非只多不少,而且也远比求助于他安全得多,为什么昧知就没想过先问我?”
龙惊千哑口无言:是啊,为什么?为什么自家兄弟的第一反应是去找居誉非这个敌人,反倒将殷寻问这个最佳选项忽略了个彻底?
“要不……你去问问昧知?”龙惊千小小声地建议道。
“我不会问的,不管阮昧知是一时疏忽,还是真心更信赖居誉非都无所谓,横竖我都不会给他除我以外的任何选择。”到底还是意难平,殷寻问略含警告地盯住龙惊千:“你最好也别拿这个问题去为难阮昧知,就算他真借此看清了自己的内心,也只会徒增烦恼而已。”
龙惊千眼睛一眯,杀气侧漏。不会给昧知其余的选择?殷寻问以为他是谁!
“你最好三思而后行,免得自以为是害了他。”殷寻问淡淡地继续提醒道,那些强压下的不快,让此刻的他充满了攻击性。
龙惊千冷笑着一爪挥出,被殷寻问抽剑架住,真元在交锋处激烈碰撞,但因为两人完美的控制,没有外泄一丝一毫。
“我会接受你和昧知在一起,也不过是因为阮昧知自己愿意而已。”龙惊千眸光锐利:“你还真以为昧知就非你不可了?那居誉非是好是歹,都是你在说,昧知可未必就这么认为。我不能保证自己不会给阮昧知带去麻烦,但我至少永远不会以为他好为名,剥夺他选择的自由。”
作为阮昧知的兄弟,就算阮昧知真要爬墙,龙惊千也只会帮忙扶着梯子。他不会让任何人成为阮昧知的束缚,即使这个人对阮昧知再真心也不行。
殷寻问的唇苍白地抿成一线,他有些后悔之前的失言。有些话,他本不该说出口的……他相信阮昧知对自己确实是一心一意,但他也相信阮昧知对居誉非并非无情,龙惊千若真跑去问,只会让阮昧知为难。
“别一副杀人的样子,这几年我杀的人可比你多百倍。”龙惊千收回手,寒声道:“我会亲自去看看居誉非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然后再决定要不要提醒昧知。你若要阻拦,尽管试试。”
“去吧去吧。”殷寻问也收起剑,毫无压力地挥挥手赶人走。居誉非那种疯子,只要有点脑子的都不会将兄弟托付给他的,更何况龙惊千这种弟控。
龙惊千一闪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殷寻问却是在树上待了好一会儿,直到确定自己那些负面的情绪都已经被捆缚彻底,才慢悠悠地进入玄明殿。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有事?”看到殷寻问回来,阮昧知笑着迎上去。
“没事。”殷寻问没有对着阮昧知说谎的习惯,索性岔开了话题:“演武堂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你明日只管带着那些人去就是。”
阮昧知自动将殷寻问晚归的原因理解为了演武安排,顺着话题道:“明日我们当众来一发的时候,你说我们是打平还是分个胜负的好?”
“各凭本事分个胜负吧。”殷寻问沉吟片刻后道。
“那你肯定会输给我啊,哥现在可是元婴期。你就不怕败在我手里,失了少主威信?”阮昧知翘起大拇指指着自己,活脱脱一副小人得志的猖狂样。
“我准备这样……”殷寻问凑到阮昧知耳边细细分说。
“好办法!”阮昧知勾着殷寻问的脖子,赞扬道:“你小子真是越来越有哥哥我的风范了。”
“多谢夸奖。”殷寻问一本正经道。
阮昧知畅想了一下明日的情景,然后压低了嗓子道:“你说你爹要是知道咱们把核心弟子排出来让客人挑,他会是个什么反应?”
殷寻问严肃告诫:“大晚上的,别讲恐怖故事。”
阮昧知囧住:“你这是在开玩笑对吧?对吧……我可经不住你爹一击啊。”
殷寻问抬手戳戳阮昧知猝然呆掉的小脸,忽而,轻轻笑了。他到底在纠结些什么,阮昧知既然能豁出命来陪他挣一个相爱相守的未来,自然就不会轻易动摇。相信就算阮昧知瞎了眼,内心深处真的更想要居誉非,也不会做出背叛自己琵琶别抱这种混账事。
殷寻问是放下了,可龙惊千却还在为自家兄弟的幸福而奔忙。
这位身负弟控属性的大哥凭借着高超的身手和搜刮自魔门的种种道具,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顺利进入囚牢,看到了传说中的居誉非同志。
不能否认,因着自己体内的噬仙藤托了某人的福才得以解决,龙惊千对居誉非是存着些初始好感度的。龙惊千遥遥地看向牢中,然后惊讶地发现,他很难将眼前这个人与殷寻问口中的素女楼变态联系起来。囚牢中的男子苍白清瘦,眉目淡淡的,举手投足温文尔雅,看起来完全无害,甚至给人以一种纤细脆弱的错觉。
居誉非感觉到了那投注到自己身上的视线,但他根本不屑理会。作为一个大炼器师,大符阵师,修仙界顶级研究者,他早就习惯被混元宗那些蠢材围观取经了,光看看又不会少两块肉,没必要在乎。即使眼下这个围观者带着半面面具,显得有些奇葩也一样。
于是龙惊千的眼神越加肆无忌惮的起来,他细细地观察着那个完全不准备理会自己的男人,试图撇开之前取自他人的印象,自己拼凑出这个人的轮廓——
衣衫和发冠都极为精致,但却发丝散乱,衣襟歪斜,应该是一个颇有财势却不太在乎外物和他人想法的人。
身形瘦弱,面色苍白得过分,应当从未修习过体术,而且也没怎么好好修炼功法,反而整天待在屋子里做一些极耗心神的事。
还有……那隐约的纹路,是噬仙藤吧?拿自己做试验吗?果然是一个……疯子。
龙惊千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他很清楚噬仙藤会给身体带来多大的苦楚,可眼前这个人,却是在为自己寻找解决之道时,主动将噬仙藤种入体内……
龙惊千忽然有些理解为什么阮昧知深深信赖着居誉非了,这样一个为着他人嘱托,能将自己的修为经脉都赌上的男人,确实值得阮昧知另眼相看甚至暗暗倾心。
就在龙惊千给居誉非默默脑补无数优点的时候,居誉非却是优哉游哉地将血色玉简扣上眉心,看起了里面的研究记录。每次看玉简,细数家中珍宝的幸福感总是油然而生,嘴角翘起一个惬意的弧度,居誉非唇齿开合,边看研究记录,边无意识地笑念着的童谣——
“小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拎起来。割完血管割经脉,一动不动真可爱……”
龙惊千所有的面部表情瞬间僵住,救命,这里有变态啊!
龙惊千动作迅速地转身,走人,并且决定听阮昧知的话,离居誉非这个疯子有远就多远。当初阮昧知选择的是殷寻问而非居誉非,实在是……太好了,虽然殷寻问这小子又傲慢又幼稚,但跟居誉非一比,这小子绝对就是个完美良配啊有没有!
才这样就夹着尾巴逃了?真不禁吓!恶作剧得逞的居誉非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便继续投入研究大业了。只希望居誉非在知道刚刚被他故意吓走的是他大舅子后,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阮昧知和居誉非那点小暧昧,就在两位至亲的有意回避下,被忽略过去了,进而彻底失去了发现纰漏进而弥补的机会。隐患被深埋入土,只等种子钻破土层彻底爆发的那一天。
141、偷偷拉皮条
对于恋人而言;相拥而眠的时间的总是短暂;但若是相拥而眠却什么都不能做的话;那时间就漫长得近乎残忍了。当晨曦再度光顾玄明殿的主卧之时;殷寻问一反常态地比阮昧知先醒了过来;更准确地说;他这晚根本就没睡。昨晚殷寻问本想用实际行动确认一下真爱存在,不想却惨遭自家真爱无情拒绝;理由居然是龙惊千就睡在殿中;要注意影响。殷寻问在辗转反侧之余,默默得出了大舅子这种生物很讨厌的结论。
“早。”阮昧知歪歪脑袋;蹭到殷寻问的颈窝间;给了他一个甜蜜的早安——咬。
大动脉被叼住;殷寻问条件反射绷紧了身体,随之又在熟悉的味道中迅速松弛下来,他揉了把阮昧知的头,哑着嗓子道:“想做?”
阮昧知的回答是迅速半撑起身,抱着被子缩到床角,作誓死捍卫贞操状:“客官请自重。”
殷寻问哭笑不得,却仍是摆出一张波澜不惊的脸,自顾自地开始穿衣。又不能真做,他才不陪阮昧知玩什么纨绔子弟和装良家妇男的游戏呐。
阮昧知难得被冷落一回,当下也没了玩笑的心情,捧着殷寻问的脸关心问道:“怎么,没睡好?”
“嗯,昨晚欲。求。不。满,到了后半夜才勉强合眼。”殷寻问特一本正经地耍着流氓。
“活该!”话虽如此,阮昧知还是手脚麻利地泡了杯灵茶给殷寻问。
殷寻问捧着杯子,目色温暖。其实自他被迫增龄后,就已经可以摆脱对睡眠的需求了,但他却没有做声,只是沉默着将旧习继续,至于如此行事的缘由嘛——眼下正衣衫不整地在床前晃来晃去,考验他的自制力的家伙就是全部的理由所在。
手上还有正事要忙,两人也不多耽搁,收拾齐整后,便分头行动去了。
毫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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