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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炉鼎-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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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寻问不由自主地放轻了脚步,看着那人在水雾中的模糊剪影,不知为何,一时间竟是有些呼吸困难。
阮昧知毫无所觉,像将身躯盘起的蛇一般,扭动着缓缓向水中滑去,直至没顶,满头青丝如墨菊般张狂盛放,比狂草更不羁,比簪花小楷更妩媚精致。
喉结微动,口中津液随着吞咽滑入喉底,殷寻问却还是觉得口干舌燥得厉害。
吞咽声惊醒了正在水底憋气玩的阮昧知,哗啦一声,阮昧知冒出头来,笑容纯良:“下来啊,我们一起洗。”
水面上那羊脂白的赤。裸躯体差点没闪瞎殷寻问的双眼,初识诱惑滋味的正太由衷感叹:“你长大了好多。”
阮昧知那时十三,这时十八,身量长了不少,相貌也有所变化,少了几分女儿家的柔和精致,多了几分男人的风流俊朗,但却更显妖冶多情,看着就像个专门破坏社会风气祸害。
“你说的是上面还是下面?”阮祸害自水中站起身来,挺挺腰身,笑得暧昧不明。之前说错了,这货不是像,他就是个专门破坏社会风气祸害。
殷寻问自然听不懂阮昧知话中那下流的深意,坦然道:“难道不是一起长的?上次一起洗澡的时候,我记得你的肩还没这么宽,腰也要更细一些。”
殷寻问的视线在阮昧知周身肆无忌惮地逡巡,喉结滚动不休,挺拔的身姿,雪白的肌体,惑人的皮相,玉笋三千,眼前这只绝对是啃起来最香的那根!护食的熊猫君在下定如此评价后,不由得忧虑重重,这根竹笋一看起来就很好吃的样子,定然会吸引很多觊觎者,如何守着这根会自己乱跑的竹笋不被别人吃掉,貌似是个很严峻的问题啊!
就在殷寻问在纠结于如何护食这一问题时,阮昧知那脑子也没歇着。听殷寻问说起上回一起洗澡的事情,他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一些糟糕的画面,撸管到昏过去这种事绝对是终身耻辱!但还有更耻辱的事,那就是,从那次以后,他居然再没有雄起过,这不科学!他才十八,不是八十……再说在这修仙界里,八十岁的老头照样夜御十女,他难道连个老头都不如?一定都是纯阴体质的错!
一想到心中隐痛,阮昧知看向殷寻问的眼神都不对了,恨不能直接喊一句——哥们儿,来,帮忙撸个管。
殷寻问被阮昧知看得浑身不自在,要知道,他正准备脱衣服下水呢。被人这么不怀好意地盯着,他压力略大啊。
“赶紧下来吧。”阮昧知叹息一声,含恨收回视线,放弃了让殷寻问给自己撸管的无耻打算,还是赶紧吸收阳气方为正道,等自己修炼到元婴期就基本不受体质约束了,到时候一定要找个妹子滚个三天三夜的床单!
殷寻问脱了衣服下水,阮昧知立马贴了上来,笑嘻嘻道:“我帮你搓背?”
殷寻问沉吟片刻,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定。
殷寻问趴在池边,阮昧知那一对爪子就在殷寻问的背上肆意妄为,掌心下的皮肤不像一般孩子般滑嫩,而是带着一点微沙的质感,如久经风雨日晒磨砺一般。阮昧知一放上去就舍不得撒手了,当然为的不是掌下的触感,而是为的那充沛的阳气。他好歹是跟专人学过推拿按摩的,一双手顺着背部穴位经脉慢慢糅压推拿,阳气吸收得那叫一个行云流水,水到渠成。
“好了没?”殷寻问的声音有点糯,明显是被阮昧知按得骨头都松了。
阮昧知手上一顿:难道自己的按摩技术退步了?一般而言不该是哭着求着要哥多按一会儿吗?
殷寻问径自起了身,面上虽带着微醺般的酡红,表情却是正经无比:“换我来帮你搓背。”
“不……不用了吧,我是你侍者啊,怎么能让你伺候我……喂喂,君子动口不动手啊!”阮昧知嗷嗷叫唤着被殷寻问压倒在池边。
然而,当殷寻问带着阳气的手一放上阮昧知的背,阮昧知却是立马妥协了,反正不管是殷寻问摸他,还是他摸殷寻问,只要肌肤相亲就有阳气可吸。况且这会儿殷寻问故意在掌心凝聚了不少阳气,倒贴钱大促销啊,不要白不要!阮昧知现在只担心一点,万一殷寻问那爪子不小心碰到自家小兄弟,自家小兄弟要是拍蛋而起该如何是好。
阮昧知纯属杞人忧天,殷寻问那手很是规矩,除了阮昧知的背哪儿都不去。这小孩的学习能力惊人,一转身就把阮昧知之前用在自家身上的手段都还了回来。
阮昧知惬意地眯起眼,舒服地哼唧着,雪腻酥香的身子随着殷寻问的动作缓缓起伏着,漾起一圈圈水纹。这妖孽的正面长得很破坏风纪,背面也很伤风败俗,流水般的曲线顺着背脊中线的微凹处滑下,在细窄腰身处拉出一个婉转的勾,又顺着挺翘滚圆的臀部柔柔扬起,收于那引人遐思的缝隙间。
殷寻问的手在阮昧知后腰的凹陷处流连不去,看那动作有几分耍流氓的嫌疑,但真看到此情此景的人,绝对不会这么想。因为此时的殷寻问,一手血啊!不知何时,殷寻问偷偷咬破了自己的指尖,作了那描画的颜料,而画布,正是阮昧知的背部,每一笔收尾,都集于那迷人的凹陷之处,繁复的纹路,亘古的气息。
阮昧知完全没有意识到,眼下自己背上流淌着的,根本不是水,而是血。温泉中氤氲不去的硫磺味将淡淡的血腥味完美遮掩,当最后一笔完成,一个个玄奥的血色符号慢慢融进阮昧知的肌肤,渗入骨血,最终,凝于后腰的小小凹陷间,显出一个巴掌大的蔷薇色貔貅像来。说直白点就是阮昧知的后腰让人给戳了个粉嫩粉嫩的熊猫章,那熊猫抱爪而坐的造型还略带卖萌嫌疑。
大功告成,殷寻问的面上虽是一片惨白,毫无血色,眼睛却是格外明亮有神。这根竹笋实在太能招人了,不守着实在不能放心啊,这下打上神兽专属印记就好了,既可为这家伙的安全再添一重保护,也方便日后找人。
神兽宿主一生只能缔结一次的神佑刻印就这么被护食的熊猫君偷摸着拱手送出,若是殷函子有知,估计能直接吐血三升,从此再不为当初被浪费的那颗逆命丹可惜,跟神佑刻印比起来,逆命丹那点损失简直就像不小心遗失了的工资条般不值一提。别人家招侍者是要钱,他们家招侍者是要命。
“擦完了?”阮昧知感受到殷寻问收了手,意犹未尽地翻身而起。
“洗完了,我要起了,你呢?”殷寻问转身上岸,不让阮昧知看到自己的脸色。
“自然是跟着您。”吃阳气吃得肚儿滚圆的阮昧知心满意足地跟着上了岸。
回到殿中,终于恢复正常脸色的殷寻问对阮昧知开口道:“我去修炼,你自便,想要什么只管以我的名义吩咐下去就是。”
阮昧知当然不会不知轻重地要求围观修炼过程,很爽快地点了头道:“你什么时候出来,我到时候到门口伺候着。”
“这次时间有点长,可能会花掉三日左右。”殷寻问觉得自己身子略有点虚,不赶紧补起来不成。
阮昧知笑容温柔:“好,我等你。”
75、转战小正太
因为某人柔情万千地说了“我等你”三个字;殷寻问这回的修炼格外有动力;不过两日;已是将身体状况调整妥当;功法还略有进益。可当他满怀期待地出来时;得到的却是某人已然翘家两日的消息;一张小脸当即如覆寒霜,凭着貔貅刻印迅速锁定了位置后;抽出飞剑就杀了过去。夜不归宿;阮昧知你倒快活。
若说直市乃修真界第一大市场的话,那么诚场就是修真界第二大交易之地;直市倚着道魔佛混杂的向枯海域而兴;而诚场则挨着盘龙山脉这一修士聚集之地;人气极旺。而殷寻问此次奔赴的目的地,就是诚场。
混元宗作为盘龙山脉的地头蛇,在诚场自然有不少产业,结果就是殷寻问一下飞剑就让自家门下给包围了。
“不知少主前来可是有什么需要。”一个相貌儒雅的中年男人迎了上来,微微颔首。他叫郭雨楼,乃是诚场的总负责人,元婴期修士,每次自家掌门领着少主来消费的时候,都是他负责接待的。这回见少主亲临,也并不觉得奇怪,只当殷寻问有东西赶着要。
殷寻问眼也不抬,直接吩咐道:“别跟着。”
虽然修为不低,但门派地位摆在那里,郭雨楼只能听从,正要躬身退下,殷寻问忽然再次开口:“我知你定会暗中派人跟着我以防不测,但我不准,不许任何人以任何方式窥视于我,听明白了么?”
面对着自家少主那张面沉如水的小脸,郭雨楼有些不以为然,但还是躬身应道:“是。”
比起少主的命令,自然少主的命更加重要,郭雨楼知道自家少主的修为境界,他身为元婴期的大能,自是有自信监视个筑基期而不被发现,退开不远后,便将神识悄悄向殷寻问探去。
殷寻问半垂下眼,轻哼一声,一道无形的火焰顺着郭雨楼探出的神识飞速烧了过去。现在连他爹都无法随意窥视他的情况了,更何况这些杂鱼,貔貅宿主这个身份难道是说着好玩的?
剧烈的灼痛感猛然袭来,郭雨楼赶紧切断神识,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整个人已是如从水中捞出来一般,满面冷汗,唇白如纸。如此年纪,如此实力,太可怕了……
解决掉不听话的门下,殷寻问终于能心无旁骛地去逮人了。黑面正太顺着刻印的指引一路向前,最终到了一栋造型奇异的楼前。琉璃屋檐,白石台阶,描金雕栏,漆花窗棂,一切都尚算是中规中矩,唯一奇怪的是,此楼竟是呈六面体,杵在一堆四面体中,无比扎眼。楼上竖一镂空玉匾,雕作“颜如玉”三个大字。
殷寻问尚未进楼,已是有守在门边的英俊小生躬身相迎:“这位爷不妨进来看看,歇歇脚。”
“这里做的什么营生?”殷寻问淡淡问道。
“我家店专卖各色首饰及玉类制品。”
殷寻问心情微松,提脚向内走去。
进门只见屋中一口水晶大缸,满承着清水,几尾漂亮的鱼儿在水中自在游曳。缸的上方悬着盏明珠砌攒的大灯,柔和的灯光投在水中,又被水晶缸的各个切面散射开去,照得整个底楼水光明媚。五个墙面前都竖着个一人高的水晶柜,里面分门别类地放着玉器首饰,灵气缭绕,精美非常。但殷寻问却是看也不看,直奔二楼,他要找的人,就在上面。
人未至,神识先行,殷寻问的神识迅速又隐蔽地席卷了整个二楼,然后脚步顿住,面如锅底。
二楼依然是明灯朗耀,只是铺设得更为华美,帷幔绒毯,五色成采。在一片霞彩云蒸之中,一个身姿窈窕的少年斜倚在软榻之上,笑得媚眼如丝。而他的对面,正坐着一个男人。
很不幸的,殷寻问与阮昧知重逢不到五天,就抓了第二回奸。
殷寻问感受到了某人那笼罩着整个二楼的神识,于是不再上前,满腔怒火地守在原地听直播,看转播。
阮昧知一手执杯,一手拈盖,慢条斯理地吹着杯中茶沫:“这家新店刚上正轨我就上山去了,正担心这店在诚场吃不开呢。现在纪十方你来了,我就什么不愁了。”
纪十方将搭在腿上的衣摆悄悄整了整,口气平淡,眼中却带着笑意:“老板您说您要常驻盘龙山脉这边,我这个颜如玉总掌柜自然要跟着您走,难道等着您以后奔赴千里来找我查账?”
“所以说我这么中意你呢,又聪明又贴。”阮昧知轻啜了口茶便搁了茶杯,托盘底与小几相碰,发出轻微的喀拉声。“不过下回来时记得事先告诉我一声,我也好提前做个准备。”
“是,这次是小的逾矩了。”纪十方神色一凛,垂了头道。
“行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毕竟我这边刚刚定下来,你纵是想联系我也是无法。”阮昧知取出一根玉签,丢到纪十方怀中:“我帮你在诚场这边的立卷阁求购了筑基丹,这是契约,回头东西到了自己去取。”
“您何必如此,天资所限,我两次筑基都以失败告终,此生怕都是筑基无望了。”纪十方看向阮昧知,眼中带着些许动容。
阮昧知不理会纪十方的丧气话,转而道:“我手上又到了一批货,一会儿就给你。不知首饰原料你收集得如何了?我这边赶着要。”
“已是收集满了三个储物袋。我都带来了。老板,恕我直言,虽说您的作坊弄出的首饰别致又精细,但做东西的速度,跟别家比起来未免也太慢了些。以前只一家店还好,现下两家店开着,我怕供不应求。”纪十方一直只负责买东西,进材料,东西在哪里做的却是不知。
“慢工出细活嘛,这事儿我自有计较。”阮昧知敷衍道。他家的首饰都是让凡人加工的,要不是借着自己给的特制器具,那些修真界的材料,凡人工匠们还不一定能处理得动呢,做得慢是自然的。
阮昧知三年前就在向枯海那边开了家店——颜如玉,买玉饰,同时大量收购做首饰的原材料,汉国的玉石总有被他榨干的一天,为防止皇帝叶纣没东西可换,进而跑去抢劫别国的玉石,阮昧知给了皇帝另一单生意,他出材料,叶纣出人,为他秘密加工首饰。用伪币灵珠来买材料,以劣质辟谷丹来换人力资源,最后获取成品的全部收益,其中的利润,高得惹人仇富。
“是。”纪十方有些失落。他和阮昧知签的是最严苛的终身制主从契约,一旦泄露了阮昧知的事,或者是有了背主之行,立时就会魂飞魄散,永不超生。但他没想到,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阮昧知依旧无法彻底信赖他。
“你既是来了,照旧帮我留意一下适合阳性体质的东西,有好的就帮我买下来。”阮昧知继续吩咐道。
“是。”纪十方微微笑道:“我来的路上,见有人卖烈火兽,就买了下来,听说这种灵兽的肉对阳性体质者是极好的,老板您若要吃我这便叫人将它杀了做成吃食。”
“我记得烈火兽是高阶灵兽,难为你一个人把这玩意儿活着带过来,你没受伤吧?”阮昧知坐起身,眼含关切。
“没事,也就一回不小心,背上被那畜生给挠了一把。”纪十方笑容轻松。
“伤在哪里,我帮你看看。”阮昧知扯着纪十方的手就将人拖上软榻,准备扒衣服。
纪十方嘴上说着不用,却也没怎么反抗,横竖都是两个爷们儿,也没什么好矫情的。结果某人却是看不下去了,一抬手,就将他抽下了软榻。
“小寻,你怎么来了?”阮昧知愕然地看向忽然出现在楼梯口的殷寻问。
“找你来了。”殷寻问向阮昧知走去。
纪十方抽着冷气从地上爬起,看向自家老板。
“你干嘛打人?”阮昧知看着纪十方脖子上的红痕,心有余悸。
“他想占你便宜。”殷寻问冷冷道。
“……你知道什么叫占便宜吗?”阮昧知愤然:“是我扒他衣服,要占便宜也是我占啊!”
纪十方抽抽嘴角:重点是这个么!
“不管是谁占谁便宜,我都不接受。”殷寻问霸道地给了结论。
“你管得好宽。”阮昧知现在真的好想以下犯上,掐上某个小屁孩那张装逼的包子脸。
“我是你主君。”殷寻问理所当然。
“哥卖艺不卖身。”阮昧知找出一瓶伤药递给正因为自家老板是别家侍者而纠结的纪十方。
“反正我不许。”殷寻问孩子气地宣布道。
纪十方真为自家老板感到悲哀,竟然遇到这么个蛮不讲理的主君。
阮昧知也不会跟个小孩计较,直接将殷寻问扯到跟前,低下头在他眉心轻轻一吻,哄道:“身居高位而不肆意妄为,手握权柄而不滥用权力,这才是一个成熟大人的做法。主君,别这么幼稚。”
像殷寻问这个年岁,正是拼命想证明自己已经长大的时候。被阮昧知戳了软肋,又得到了安抚的亲亲,殷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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