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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炉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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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知道?”居誉非勾起唇角,眉眼弯弯:“也许……是为了杀鸡儆猴,你说呢?”

最后一滴血流干,阮昧知彻底给命运跪了,爬起不能——

嘤嘤嘤,原来有时命运让你顺利地走过独木桥,是因为河的对面才是真正的橱柜!不放你个倒霉娃过去,他怎么玩弄你的身心,蹂躏你的灵魂,充分证明你个渺小的凡人就是个纯种的傻逼呢!

“马上就到了,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么?”居誉非勾着头,看他脸色。

阮昧知摇摇头,事已至此,无可挽回,他还能说什么,说“同志们,向我开炮”不成?

旁边守着一只冷酷无情的狐狸,前面等着一只笑里藏刀的老狐狸,阮昧知的心理活动也只剩下了一句话——劳烦下手抽的时候轻点,成吗?

两人转眼间已是到了大厅。

“誉非,过来坐。”居流岚这儿控一见宝贝儿子,立马将视线抽离手中的录名玉牒,让人抬了张软椅放在自己脚边。

居誉非松开捏着阮昧知的手,施施然走上前去,和他爹相亲相爱去了。

阮昧知握紧拳头,掌心漉湿。他对自己的悲催程度明显还是太乐观了,大厅里等着的不是一只老狐狸,而是三只!

阮昧知满心忐忑地打量着前方几个大小BOSS——楼主,副楼主,林青远并排而坐,正副两个楼主倒是都笑眯眯的,林青远的脸上却清清楚楚地写着兴师问罪,看向自己的目光格外凶残。看来这位已经反应过来罪魁祸首是谁了……

修仙界,又有谁是真傻?灵智提升、过目不忘那是修真的基本福利。更何况这家伙还修到了金丹期……

欲哭无泪,素女楼这抓人还真是够有效率的,一转眼又刷了个BOSS来加大他的受虐量啊有木有!

“这便可以开始了吧?”林青远咳嗽一声,开口道。

毕竟林青远这货是金丹期的大能者,虽然地位有别,面子也是要给两分的。副楼主韩相与无视掉一旁父慈子不孝的那一对,清了清嗓子道:“今日将你们都叫到这里来是因为楼里发生了一件奇事。”

BOSS开口,大厅里迅速安静了下来,纷纷摆出洗耳恭听的乖宝宝造型。

韩相与继续道:“今日录名玉牒上显明,一个叫小知的女童逃出了素女楼。但当我们按照玉牒的指使找到小知时,却意外发现,玉牒指向的人是被门里派来驻守素女楼的二代弟子林青远。”

韩相与的视线像蛇一样盯住了阮昧知,缓缓勾起唇角:“那么……这是怎么一回事呢?小知,我记得你录名的时候林师侄也在这里,你还扎了他一发钗,似乎还扎出了血……”

“我……我不知道啊。”阮昧知摆着张小白萝莉脸垂死挣扎。

“看来,有些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丢了面子的林青远笑容狰狞,目露狠色,站起身,一步步向阮昧知走来:“你觉得你比谁都聪明是不是?今日我便教你个乖,什么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说话间,人已是到了阮昧知跟前,抬手冲着阮昧知那粉嫩嫩的小脸就是一巴掌,如此凌厉的一巴掌,挥手间竟带起风声,不难想象真挨上一下会是何种凄惨下场。

阮昧知根本逃窜不及,闭紧眼,等着挨抽。

“啪”

咦?怎么不痛?阮昧知小心翼翼地将眼睛打开条缝,却见林青远横倒在地上,肿着半边脸直抽抽。阮昧知唇角狂抽,这总不至于是林青远不小心手滑,直接抽自己脸上了吧?

“罗嗦死了,赶紧证明了教训了完事儿不成吗?玩什么把人抽昏又救醒的无聊把戏,耽搁我研究。”

被这熟悉无比的嗓音惊醒,阮昧知抬头,却见居誉非手里捏着银环,满脸不耐。看来林青远自抽案有线索了……

林青远摸摸咽下口中血,抖着手爬起,悲愤地冲着居誉非怒目而视:明明没人请你这个BT来好吗?!

“林师兄如此看我,莫非是想问我借点药擦脸?”居誉非微笑,一派和煦,万分和善。

林青远飞速扭头,果断转身一百八十度,冲阮昧知喝道:“过来!”

阮昧知悲愤咬牙,居誉非这货是要救他还是要害他啊,小BOSS的仇恨值已经破表了好吗?!

阮昧知磨磨蹭蹭地挪到几位BOSS跟前,咬牙等死。

韩相与冲拿着录名玉牒的居流岚客气一笑:“居楼主,你来?”

居流岚信手一抛,玉牒便稳稳飞到了韩相与手中:“你去就是。”那副打发小弟的欠扁模样,足以让人充分了悟居誉非性格如此讨人嫌是谁的功劳。

韩相与转头看向阮昧知,眼色更不善了。

阮昧知欲哭无泪,姓居的,你们父子俩这回是组团给我拉仇恨来了吧?

韩副楼主粗鲁地抓过阮昧知的手按上玉牒,却见一个小红点渐渐浮上墨玉表面。恰如美人眉梢那一点红痣,并不如何显眼,却轻轻巧巧地落入眼中,点在心上,无法轻忽。

韩相与和林青远面色骤变,林青远更是沉不住气地喊出了声:“怎么可能!这玉牒里怎么可能有这丫头的血引!”

韩相与不信邪地将林青远的手也按上玉牒,另一个红点随之浮起,两个红点交相对照,简直是在□裸地嘲笑这两个家伙到底有多“二”。

居流岚大楼主幸灾乐祸地勾着脑袋凑过来,笑道:“看样子,副楼主你不止是把小知的名字安到林师侄脑袋上去了啊。我倒是很好奇,这玉牒里的真小知又被你套上了谁的名儿?”

“没标名字。” 韩相与干巴巴道。

居流岚悠悠道:“看来你当初不小心同时录了两人的血进去啊,造成今日的误会你功不可没呢。”

韩相与无言以对。

林青远皱着眉看了看那吓得跟个小鹧鸪似的阮昧知,不由得也开始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想太多了,自己这么聪慧睿智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被一个小丫头耍得团团转?!没错,一定只是当时不小心蹭了自己的血上去,这样解释才合理嘛。

见眼前两个BOSS已然动摇,阮昧知小妹妹抓准时机,鼓起腮帮子,哇啦一下扯着嗓子哭了起来:“呜呜呜……人家、人家真的没有干坏事,不要打小知……小知会乖,我会乖……嘤嘤嘤……”

“闭嘴!”

一个银环忽然从天而降,勒住了阮昧知小萝莉那纤细的颈脖,像是要将所有哭声都绞杀在喉咙的断头台。

=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是加更,明天的更新才是正常更哟~

亲们不要霸王蛋黄啦,加更难道不值得鼓励咩?(*^__^*)

谢谢三鲜蘑菇汤和风铃呢喃送给蛋黄的地雷,么么~╭(╯3╰)╮

谢谢心心修投给蛋黄专栏的地雷,抱住,亲~

30、天上有馅饼

“咳咳咳。”惨遭突袭,阮昧知瞬间呛了气,小肉爪扯着脖子上的银环,咳得满脸通红,配上那满脸的泪水,简直像个才洗涮完毕的红甜苹果。就差在脑袋上顶着个“求求你不要吃掉我”的牌子了。

“再吵就勒死你。”居誉非冷漠地俯视着阮昧知,犹如看一只即将被自己一脚踩成绒毛拖鞋的小兔子。

阮昧知那一对小爪子果断转移阵地,捂住嘴巴,水汪汪的大眼睛无比可怜地瞅着居誉非,求放生。胸口起伏得越加急促,仿佛下一秒就能因为窒息而昏过去。

居楼主抽抽唇角,劝解道:“誉非,你是不是先把银环收了再说,你看,这丫头都快被你勒死了……”

“把人叫过来不就是为了惩罚这小鬼吗,直接勒死算了,磨磨唧唧有完没完?”居誉非不耐道。

“不……这其实是一个误会,起码她罪不至死吧……”连林青远都看不下去了,看看人小姑娘那凄惨样儿哟,这家伙才是真凶残,跟这变。态一比,他简直就是个慈祥温和的长辈楷模!

“对这丫头的处罚你们到底还要商量多久?”居誉非的神态充分地向各位传达着一个信息——好麻烦啊好麻烦,果然还是直接弄死比较快!

“没惩罚,这事儿说到底也不是小姑娘的错,我们这就准备散了。对吧副楼主?”居流岚转头看向韩相与。

韩相与一脸同情地看着无辜遭横祸的阮昧知小朋友,点头称是。

得了回答,居誉非又道:“哦,这丫头是我带下来了,还是由我送回去?”

“不,不用了……”

可惜居誉非走得太快,转眼间已经拎着阮昧知小鸡仔消失在了众人眼中。

回到阮昧知的房间,居誉非放下阮昧知,扣上门,这才勾勾手指,凌空收回了银环。

令人意外的是,阮昧知的脖子上只有一圈薄薄的红痕,根本就看不出之前曾被人勒得喘不过气来的样子。

“配合得不错。”居誉非眼里闪过几分恶作剧成功的顽皮笑意,看向扯着袖子猛擦眼泪的小共犯。

阮昧知长呼一口气,张开湿漉漉的掌心,汗水里混杂着淡淡的血色,掌心正中一道细小的血口新鲜无比。

“为什么帮我?”阮昧知仰头凝视居誉非那眯起的狐狸眼。他很清楚,当初他绝对没让自己的血碰到录名玉牒,所以他在林青远被这神展开惊吓到的时候,就迅速反应过来一定是居誉非动了手脚,之后的配合自然水到渠成。

居誉非半垂了眼,轻描淡写道:“不过是怕你受伤太重,耽搁我研究罢了。”

“不管你出于什么理由,我都要说——谢谢。”阮昧知躬身,郑重地道了谢。

“那作为报答,能让我用银针查看下你各穴位的灵气状况吗?”

“想都别想。”

“好没诚意。”

“我不是道过谢了吗?”

“你真厚颜。”

“谢谢夸奖。”

“……”

阮昧知和居誉非正欢快地比赛着谁更无耻,门忽然被敲响。

居誉非拉开门,却是自家老爹站在门外。

“怎么?”居誉非抄着手问。

“我来看看发生命案没?”居流岚仔仔细细地把阮昧知从头到尾扫描了一遍。

居誉非挥手合上门,挑眉:“我还以为你早看出了我只是在做戏,才特地配合。”

“每个月,你总有那么几天,无法以常理判断。我怎么知道你现在处于哪个时期?”居楼主满脸无奈。

阮昧知埋头看脚,暗自吐槽:只要检查检查居誉非的小垃圾桶里有没有放着带血的小折翼天使就知道啦。

“放心,我没研究透纯阴体质之前,他就是想死也死不成。”居誉非保证道。

“你一说我更担心了……”居楼主将哀悼的眼神抛向一脸懵懂的阮昧知。

居誉非毫无耐心地打开门,将人丢出房间,然后干脆利落扣上门板。

阮昧知觉得……他好像听到了某种生物挠门的声音。

等了好一会儿,确认楼主走后,阮昧知才小小声道:“居楼主知道玉牒是你动的手脚?”

“怎么可能,他最多只知道我是故意装作不耐,把你带走而已。”居誉非摆摆手,打消阮昧知的疑虑。

“你不准备告诉他真相?”阮昧知又问。

“你知道素女楼是怎么处理那些妄图逃离的炉鼎的吗?”居誉非拖长了尾音,无端带出几分危险的味道。

“怎么处理?”阮昧知偷偷咽了口唾沫。

“灌下剥夺神智的药,让她从此成为一个言听计从的傻子。”居誉非拍拍阮昧知的头,俯身,凑到阮昧知耳边轻轻道:“所以,这件事你知我知就够了。不管我爹那模样看起来有多和善,他始终都是素女楼的楼主,千万别忘了这一点。”

“我会记得,谢谢。”阮昧知深吸一口气,狠狠点头。放心,我也永远不会忘掉你是素女楼楼主的儿子。这回会动手帮忙也只是因为舍不得我脑子里的库存而已。

“闲话暂歇,这是《采金歌》,从现在起,你改学这个。”居誉非自储物袋里取出一块玉简,拖着阮昧知在桌边坐下。

阮昧知接过玉简,摩挲着那玉简圆润的棱角,好心提醒:“你就不怕我学了《采金歌》,翅膀硬了更不好控制?”

“我能助你上天,自然也能折了你的翅膀。”居誉非笑了,细长的双眼柔柔弯起:“你才凝气,我已筑基后期。这两者间的差距你不会不知道吧?”

阮昧知怀疑地瞅着他:“差距这么大,你干嘛连个灵器都舍不得给我?”

“对我又没好处,我为什么要给你?”居誉非理所当然道:“若不是因为这点值得研究,我同样不会把《采金歌》给你,即使这是玉仙门最弱的功法也不成。”

阮昧知身形忽而一震,蹙眉不语。

“怎么?你不会真以为我这么做全是为你打算吧?”居誉非似笑非笑。

阮昧知回过神来,见居誉非正盯着自己,赶紧含糊敷衍道:“是啊。”

事实上,阮昧知根本没听清居誉非刚刚到底说了些什么,他的注意力完全被另一件事吸引了个干净彻底——他终于知道之前居誉非说起玉仙门功法时,为什么他会觉得违和了!

伊逝烟那女人说过,玉仙门的开山始祖是天仙门的叛徒,玉仙门的始祖是女人,但门内唯一的女修功法却是所有功法里最弱的,这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

如今的老祖是个色老头,女弟子也不过是高级些的炉鼎,如果他是掌权者他也不会把顶级功法拿出来来给女弟子们修炼,打不赢压不倒还滚个妹的床单啊。所以说……玉仙门里很可能藏着一部鲜为人知的,可与《坤元经》比肩的强大功法……

若是《采金歌》对自己这状况有效,那他少不得就要打打这被玉仙门的猥琐男们藏起来的宝贝功法主意了!

“你在想什么?”居誉非目光炯炯地看着他。

“我在想自己到底是凝气几层?”阮昧知可没有把心头所想如实相告的美好品德。

居誉非思索片刻后道:“你丹田里的是先天真气,并无多少灵气,所以以一般的判断方式来看你最多不过是凝气二层。但你的经脉已通,灵气充盈,运转流畅,至少也是凝气六层。待得你先天真气耗尽,若灵气入丹田而不死,相信你不出三年便可晋级为凝气大圆满十层。”

灵气入丹田而不死啊……阮昧知郁闷地点点头,不由捏紧了《采金歌》。

“对了,我很好奇你之前学的是何功法,纵你是地灵根,纯阴体质,小小年纪就到达这等境界也是极为难得。”居誉非盯住阮昧知,满眼兴味。

阮昧知身形一僵,他才在打玉仙门顶级功法的主意呢,没想到转眼自家的《坤元经》就被人觊觎上了。他要怎么说?难道说小弟天赋异禀,一生下来便自带功法?居誉非能信才有鬼,而且如果他真信了,才是更大的悲剧吧……这研究狂一定会忍不住把自己解剖了的!

“看你这模样,想来那功法也是极不简单啊……”居誉非勾起唇,温柔的言语藏不住势在必得的意味。

阮昧知清楚,就算自己现在咬死不松口,居誉非也有的是办法叫自己开口。被恶犬惦记上的肉包子,迟早是要被啃一口的,更何况这肉包子还叼在一只小猫崽口中。

阮昧知面露挣扎,半晌才艰涩道:“我若是说了,你会不会给点东西嘉奖我?”

居誉非作为一个连女修功法《采金歌》都要试试的好奇宝宝,自然对阮昧知所修的功法毫无抵抗力,开口道:“那你要什么?”

“我要你告诉我,你是如何发现我男儿身的。”阮昧知面色肃然,不把这个漏洞补上,他坐卧难安。

居誉非并无没事儿偷看小正太洗澡的怪蜀黍爱好,那犼形觥与一次性用品无异,当下坦白交代了。

阮昧知逼着居誉非将犼形觥的功能演示了一遍,这才总算接受了自己栽在修真界科技产物的现实,一种被古人用沙漠之鹰一枪爆头的悲壮感油然而生,真TM枉死得满膝盖血!

“现在你能把功法告诉我了吧?”居誉非薄唇弯作一丝淡淡的笑容,努力让自己笑得别那么志得意满。

阮昧知咬咬牙,不情不愿道:“好吧,我告诉你,那确实是一部非常难得的功法,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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