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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丞相-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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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泣然而拜,娇俏的脸庞已经挂满了泪水,连声说道:“多谢鸿少,罗家上下没齿难忘……”

她心中激动不已,当年全家老少喊冤无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罗永昌被问斩,家中男丁发配充军,女子变卖为奴为婢。本以为这一份冤屈,今生今世都无法清白。而这一次,这位年纪轻轻的鸿少,只用了三天,便把她们眼中不可一世的穆有昔打落尘埃。

沉冤昭雪,大仇得报。这份恩情,就算是让她做牛做马也无以为报。翩翩轻轻咬紧了嘴唇,身为一个妙龄女子,报答眼前的恩人,还能有比以身相许更恰当的吗?再说,自己本就是他六叔买来伺候他的婢女……今夜,不若就用这已经珍惜了十余年的贞洁致谢吧?

一张纸轻飘飘的落在翩翩身前。

“这是?”翩翩捡起纸张,诧异的问道。

秦鸿慵懒的将双脚翘在书案上,舒服的靠着扶手,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你父亲很快就可以还以清白,你家的人也会免于株连。豁免文书在洛京返回消息之后,就会马上发下。这一张纸,是你的卖身契。烧了它,以后,你还是你,却不是现在的你。”

这番带着一点哲学性的话,很容易让翩翩明白。只是,人生总是起起伏伏,每次波澜过后,人还能成为以前的模样吗?

压在那张纸下的,还有一张银票,上边的数字,让翩翩有些惊讶。她不解的看向秦鸿,那张带着疲惫的脸,忽然间让她明白了——她之前已经家破人亡,整个上虞县都知道她被变卖,如果自己真的要回上虞县居住的话,光是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口水就足可以淹没了她。有的时候,杀人并不一定要用刀子,嘴皮子一样是杀人利器。

那张银票,是让她可以在离开怡园之后,租一处房子生活下去,做做女红维持生计。等罗家其他人能够返乡的时候,再一起寻找新的生活。

俗话说,大恩不言谢。翩翩悄然拭去眼角的泪水,缓缓起身,转身!出门




第八章 曹大叔的客气
庭院深深,翩翩走出院落,守在门外的一名护卫,十分客气的抱拳施礼,沉声道:“翩翩姑娘。”

翩翩有些恍惚,问道:“什么事?”

“鸿少爷吩咐属下在此等候。姑娘,这里有一份租契。”那名护卫从怀里取出一份租约,笑道:“距离怡园不算远,是六间房的院子。鸿少已付过了一年租金,姑娘要是愿意,可以去那里等候亲人归来。”

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涌上心头,不知是感恩还是激动。翩翩欠身道:“多谢鸿少,多谢兄长。”

“我只是奉命行事。”那护卫侧开了身,一是不愿受翩翩大礼,也是不敢和秦鸿被人相提并论。

他迟疑片刻接着说道:“对了,要是姑娘觉得一个人生活太无聊的话。鸿少说,就在您居所附近,有个清净的园子,寻常都是大家闺秀在那里跟山阴县知名的女子,学习女红。鸿少命属下去打了招呼,要是姑娘愿意,可以去那里做个女红老师,打发时光。”

“鸿少……”翩翩满腔感激溢于言表,只能噙着泪水说道:“这份大恩,翩翩将来定要涌泉报答。”

……

秦鸿拿起了那杯参茶,脑海中还在不断盘旋此行扬州的将来。

在扬州部,势力最大的当然是吴郡郑家,其次就要数到曹家。虽然曹家的封地并不在扬州部,但不得不承认,曹家许多年以来安插在扬州部的旁支也都是出类拔萃的人物。就说眼下的扬州都督,便是曹双雨的父亲,曹戈远。

穆有昔和郑家的关系比较疏远,只是旁系的分支的女婿。不过,他娶了个姓郑的女人,加上他舍得大把砸钱出去,便能在会稽郡弄到一个县令的官职。吴郡郑家在扬州部的势力可想而知。

这次自己拿下穆有昔,也算是对郑家的一个小小试探。如果郑家在扬州部的支系做出极为强烈的反应,又或者压根没把穆有昔当成一棵葱。那秦鸿接下来的做法就完全不同了。

门外,秦安禀告道:“鸿少,拜帖已经送到曹家了。曹都督说,诚邀鸿少明日过去,吃一顿家常便饭。”

“好。”秦鸿笑道:“也该吃这顿饭了。”

翌日,终于熬过了天气最炎热的时辰,微风带来了阵阵清爽。

曹府的偏房大门敞开,一位看起来忠厚老实的管家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口,说道:“老爷,今晚秦鸿少爷来府中,厨房都已经准备妥当了。”

曹戈远的相貌生的并不像武将,如果一身常服的话,倒像是一个普通的中年人,只是偶然间,眉梢眼角的那股气势,令人镇服。

他吩咐道:“让厨房多准备一些酒菜,他是年少之人,正当口舌之欲,不像我们这些半老头子早就已经什么都不想吃了。”

曹戈远这么一说,身边的女儿曹双雨可就不乐意了,她佯装恼怒,走过来扯住父亲的袖子:“爹,您可一点也不老。”

曹戈远挥了挥手,让那位管家下去,这才拉着曹双雨坐了下来。他沉默了片刻,沉吟道道:“女儿,从今天开始不要和秦鸿走的太近。”

“他怎么了?是不是曾经对爹爹不敬?”

曹戈远笑着摇了摇头:“女儿啊,秦鸿家里的那位老爷子可不是一般的人。他做出来的决定从来没有人可以改变,老爷子现在把秦鸿和他的那位堂兄弟各自丢到一南一北,分明就是让他们不能借助柳家还有杨家的力量。”

“女儿,你看,这天底下分了十三个州,扬州部这一片势力最大的就是吴郡郑家和我们曹家。而他的堂兄所去的青州,那里势力庞大的则是陆家和王家。杨柳两家在这两个地方的影响力,跟我们这四大家族一比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了。”

“自古以来,夺嫡都是腥风血雨、极为残酷的斗争。如果他们两人各自在柳家和杨家的帮助之下,天知道会惹出多大的乱子。所以我猜今天秦鸿过来,他的目的就是想要借助我们曹家的力量。虽然我们这一支不是嫡系,但是你也知道在扬州部,我们这一支也算是相当有力量的了,只要爹爹愿意站在他的身后做他的后盾,他在扬州的将来便是一帆风顺,就算是州牧也不得不多给他几分面子。”

曹双雨秀美微蹙,思索片刻,便问道:“爹爹,现在大燕朝上下分的是州、郡、县,虽然鸿哥哥只是一个刺史,但是天下十三州也不过十三个刺史而已。他的月俸低,官职只有正五品,可他掌握的是监察官员的大权,两千石以上的官员只要有什么把柄落在他的手中,那就是一条绝路。这么看起来,他爷爷还是很器重他的,虽然官职不高却是拥有实权,经过他报上去的案子,御史大夫也绝对会批下来。这一来,扬州上下还有多少官员敢得罪他呢?”

曹戈远抚掌笑道:“女儿,你还小,还搞不清楚这官场上的事情。俗话说,七大家,七大家。看似泾渭分明,但是七大家之间的联姻可从来都没有断过,你家有我的人,我家也有你的人——就像你的母亲好了,当年她可是王家的女儿啊!如果算到洛京城里你的三太奶奶,她也是当年杨家的人,我们七大家相互联姻,彼此的关系错综复杂,能够保持自己这一系,嫡系传承的只有我们的姓氏和血脉。”

“你现在看到的,只是秦鸿和他的堂兄在进行一场夺嫡的斗争,但是你要知道,他们俩,谁赢了,谁就是将来秦家的宗主。这一来非同小可!联姻一向是各大门阀常用的招数,成王败寇,输的那个就远不值得另一家太过器重。”

“听父亲这么一说,女儿好像懂了。”曹双雨若有深思的点了点头。

她心中一想,一州之中有三大长官,州牧管的的是行政,都督管的是军事,而刺史管的就是监察。自己的父亲在扬州身任都督,手中掌握扬州兵马,称得上是一方军事大员。

但是在官场上的斗争中,军事大员并不代表他在朝野中,就一定有力量。除非他是手握雄兵,镇守边疆的边陲大帅。

既然如此,在扬州这么繁华的地方,秦鸿应该选择去跟州牧合作而不是和都督合作。州牧的身后也有吴郡郑家作为支撑。掌管行政大权的州牧,可要比扬州部所谓的都督,说话有分量的多啊!

如果说,在大燕朝是七大家相互争权夺利的话,那么在扬州很快就要进入三小家的斗争——秦家、郑家、还有他们曹家。

她还在算计着此事,忽然见一名侍女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到了房门前欠身施礼说道:“秦家的车马已经到了,水月楼已经准备妥当。”

曹戈远站起身来,径直向水月楼那方走去。

他身为一家之主,当然用不着亲自去门口迎接秦鸿。就算秦鸿是秦家嫡长孙,但他身为长辈,代表曹家在扬州部一方势力,当然拥有足够的骄傲。

曹双雨倒是毫不介意,她带着两名婢女径直走到了曹府大院的门口。

秦府马车已经停下,在秦府随从的簇拥下,秦鸿大步从马车中走了出来,跨上台阶,秦鸿拱手施礼道:“双雨妹妹,我们又见面了。”

曹双雨笑着回了一礼,说道:“鸿哥哥,你跟我来,今天晚上我爹在水月楼设宴招待你。”

秦鸿带来的随从自然有曹府的仆人安排下去,秦鸿便跟着曹双雨径直来到了水月楼。

水月楼这个地方,前方就是一潭池塘,这当中怪石嶙峋,显得别有声色,而到了晚上,如果天上有月亮的话,池中倒映着月光,盈盈生波,那看着更是一番美景。

秦鸿带着赞赏之意,欣赏了一番水色,走进了水月楼,见到曹戈远在居中端坐,便快步上前,躬身施礼道:“小侄秦鸿见过曹叔叔。”

曹戈远笑道:“侄儿请起,不用如此多礼,既然来到了曹叔叔家中,就跟在自己家是一样。”

两人招呼几句,便各自分主客坐下。

其实这一番对话看似简单,曹戈远却觉得秦鸿这个人有些不简单了……他叫的是叔叔而不是都督,也就是说他今天并不是以刺史的身份来见都督。他只是以一位晚辈子侄的身份前来拜见一位世家叔叔而已。

如此一来就把两人的关系拉近了许多,曹戈远就算想要说些生分的话,只怕也不太好意思说出口。

曹戈远看了看秦鸿,左看右看,他只不过是十九二十岁年纪。年纪虽然不大,可心中有这么多门道,眼瞅着是在秦家被熏陶出来的。

两人坐下,便有侍女奉上茶水。

曹戈远荡了荡茶叶,有意无意的扯开了家常。问来问去,都是:你父亲身体怎么样?母亲最近还好吗?天气变冷了,她有没有觉得伤风或者体弱多汗?随后又说,当年他在洛京的时候也曾经见到过秦鸿的父母,他的母亲堪称是一代美人,可就是身体弱了点。尤其是当初生秦鸿的时候简直是辛苦万分。

两人就着家事聊了开去,越聊越是亲近。曹双雨屏退了侍女,她知道,虽然父亲和秦鸿看似在聊家常,可毕竟身份是扬州部的大员,若是说到了公事,被侍女听去不是什么好事。她便扮演起了这个角色,坐在一旁闲来无事就给两人上上茶。

曹戈远喝一口茶放下茶杯,这才说道:“侄儿这次来扬州担任刺史,可喜可贺。扬州这个地方,你从来都没有来过,人生地不熟。出衙之余有没有什么难处呢?叔叔虽然无德无能,但是在扬州这个地方也算得上是一位老面孔,扬州大小的官员我认识不少,倚老卖老的话,他们也会给叔叔几分薄面。如果贤侄有什么为难的事,你不用见外,大可以跟叔叔说。说起来,当年和你父母在洛京一场朋友,很是记挂啊!”

曹双雨心中暗笑,父亲平素面对都督府里的官员将领,大多是声言厉色,令行禁止。那些部属见到父亲,就算是大冬天偶尔也会汗出如浆,哪里见过父亲这么和蔼可亲的对一个年轻晚辈?

曹戈远接着说道:“不过叔叔在扬州部这么多年,实在是能力有限,若是真的有过人才学,早就已经到洛京去了。贤侄,有什么问题就告诉叔叔,若是叔叔真的无能为力,也不要以为是叔叔不愿帮你。”

他这么一进一退,先是答应要帮秦鸿,让秦鸿高兴一番。随即又说我不是样样事都能答应于你,又把秦鸿推出一两尺外。

这让他端足了长辈的架子,又让秦鸿明白,要求什么并不一定能要求得到。




第九章 世侄的无耻
可是出乎曹戈远意料之外,秦鸿居然笑眯眯的站了起来,对曹戈远施礼道:“小侄正好有一件极为为难的事情,想要求曹叔叔帮忙,恰好,这件事是曹叔叔一定能够帮到的,绝对不成问题。”

曹戈远不由得把那浓眉轻挑,心中暗忖:你这小子,叔叔也就是这么一说,你还真的打蛇随棍上啊?好,也就听听你想要什么。

他便干咳一声,说道:“贤侄有什么难处?”

“大的难处倒是没有,不过侄儿这次从洛京出来,爷爷说为了公平起见,让我们俩空着腰包出门。家中只给了一点点钱。这点钱,等我到了扬州之后才发现,给那些看大门的塞两个铜钱都不够用啊。左思右想,没了办法。”

“曹叔叔,你也知道,我这个刺史,说起来好听,可是衙门上下一旦动起来,处处都得用钱。偏偏前任刺史大人,留给侄儿是个空架子,衙门里的屋梁东倒西歪,说不定哪天就掉下来了。侄儿这几天在刺史衙门里搂着处处红字儿的账本,不知道哭了多少回,手里没钱的日志太难过了。”

“本来想出去做点事,但是下属说,除了我从洛京带来的马车之外,他们连头驴都已经租不起。小侄无计可施,便请了一位账房先生,命他仔细算笔账。结果账房先生算出来的数字,简直要吓死小侄。他说这一年下来,如果刺史衙门没有十多万两银子的话,根本就运作不起来,可是我们的帐……”

说到这,秦鸿就从怀里摸出一个账本,打开来恭恭敬敬的送到了曹戈远的面前,上面写着:刺史衙门现在的余银还有三千多两。

三千多两对十多万两,那是乞丐蹲在富贵庄园外眼馋的德行。

曹戈远只觉蛋疼菊紧,他低垂眼帘,看着那茶叶慢慢的沉下去,叹息道:“叔叔也想帮你一把,但是朝廷有律法。衙门里没钱,我们总不能把府库打开了进去抢钱吧?”

曹戈远这么一说,秦鸿便笑眯眯的走近了两步,轻声说道:“曹叔叔,刺史衙门一直都……”他顿了顿,有意没有说完。曹戈远和他都很明白,刺史衙门的确是个虚职,十三位刺史只是七大门阀丢在各地打发给一些暂时用不上的人手栖息的官职,于是乎,无论是哪家担当户部尚书,也不会给这个没什么鸟用的衙门发很多钱,有俸禄开饭就是惯例了。

“小侄可不想做个碌碌无为的刺史,此次斗胆,若是曹叔叔手中有闲钱的话,借个三十万两给我。”

曹家父女两人顿时两眼放光,这小子还真不客气,过来就开口三十万两,难道以为我们家是卖银子的吗?

曹戈远现在暗暗后悔,刚才把话说的太满,有什么困难就要帮忙。这话说出来,自己总不能一文钱不借。虽然三十万两银子很多,但曹家也并不是没有。

只不过真的要借给他的话,接下来两年,扬州曹家所有人就要一起喝西北风了。

曹戈远长吁一声,蒲扇大的巴掌重重拍在大腿上,叹道:“贤侄,既然你开口了。这些钱叔叔就是典当了房子也得借给你。但问题是你知道叔叔并不是曹家嫡系,只是一个旁支的子弟,而且干的是都督这活。虽然看起来挺威风的,可那些丘八懂的什么?大过年的给叔送礼,不过是一篮水果两块年糕。前些日子,家慈六十大寿,我光是摆酒席就花了五千多两银子,你知道那些混不吝的家伙,给的礼金加起来才六百多两,买酒都不够。”

曹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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