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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曲1 鹦鹉晒月-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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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砂本来想去看儿子,听到春江来报只能先缓一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胡闹,以后让众将士如何有心思打仗,心思全在后方安抚上了!

春江也没办法:“听说曲太督当时睡着了,太后,您看他现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朱砂坐在软榻上,头上的凤钗余怒未平的摇曳:“他在也没用,皇上这次摆明不想升徐天初和魏折戟,魏折戟是他们弹劾下去的,如果魏折戟起来皇上他们没有好处,何况皇上想启用四王爷,这些事他们一定计划很久,恐怕是等着咱们回来接招了!”

春江闻言默默的低下头,皇上的坏话她不敢说,何况太后说过,皇上该有他的主意!

朱砂在想这件事的弊端,可她发现抛出王爷的头衔后,一切都变的有说服力,王爷的头衔只能有一个,以后的个案不可能效仿这一次,没有了后续学习的价值就没了唯一的弊端,也就不会打破将士的积极性。

王爷和大将军的官职是很多将士梦寐以求的官位,他们恐怕会乐死不疲的参与,更何况安抚烈士家属本就是士兵心里最薄弱的一环,恐怕没有人比他们更希望家属们得到慰藉,弄不好将来还能成为美谈。

朱砂揉揉眉心,这次徐天初和魏折戟输定了。

……

上书房内,夏之紫听完徐天放的战事汇报,心里松了一口气,大概猜出最后的封赏不会有变动:“你们商讨下细节,切忌防止曲云飞钻空子,朕去一趟静心殿,剩下的你们处理。”

夏之紫走了。他虽然做了,但他不希望母后生气,所以经过了全面分析才制定的这项计划。此时过去是想让母后放心,顺便也是他自己想见太后了。

徐天放和曲典墨接手下面的安排,关于‘安抚战死抚恤’夏国早已建立了完善的制度,但实施要因人而异,徐天放早在进入上书房时,提交的战事策略就有关于‘家属的安抚’,对这方面他有深刻认识,曾经亲自考察过各地区的具体事宜,对此他做起来得心应手。

夏之紫在静心殿外吃了闭门羹,太后以身体不适为由,不见人。

夏之紫落寞的回去,心里猜到,母后生气了。

……

大军回城后第一要务是为战死的同胞默哀。

大军已经基本撤离,只剩将领和亲卫军在进行后续安抚事宜,国库出资万两黄金作为战后安抚银两,民间禁一个月歌舞宴请,表示哀思。

可有意思的是,情楼的客人瞬间多了起来,太后战胜归来似乎也给了众嫖客一个不得不嫖的理由,让情楼的当家人赚的满盆迎笑。

情儿却笑不出来,天放回来了,她却不知道该用什么脸面见他,大军游城那天,她去看了,他就像一个天神,生在她摸不着的地方,长在她无法企及的高度,即便是那个时候,他也不曾展颜。

情儿躲在小楼里已经很久没有出去,自从发生上次的事那个人又来过几次,她心里纵然厌恶也耐不住嚒嚒墨迹,嚒嚒说,‘恩客就是恩客还能指望他们长久,以后徐少爷厌倦了她,她还要不要在情楼接客。’

情儿擦擦眼泪,把所有的苦咽回肚子里,她算什么!不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凭什么装清高,本以为徐少爷回来后一定会来看她,可是已经两天了,她从未见徐少爷踏足这里。

情儿不禁想,真的只是露水姻缘吗?听闻他此次战胜啸容天皇上一定会把小公主嫁给他,他恐怕再也不会踏入这里了吧,情儿想到这点,泪水又要往下落,漂亮绝尘的小脸带着令人怜惜的晕色。

苗帆忙里偷闲后进来时愣了一下,见她在哭,也不阻扰,挑了一个位置坐下,选择他最想看的角度。

情儿见他进来了,心里没来由的恶心!如果不是他!她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田地!此人让她觉的她脏的根本不配徐少爷来这里!她不想搭理他!徐少爷回来了,她不想跟这个男人有任何牵扯!

苗帆等着她平静,大哥最近很忙,大哥是最有希望成为大将军的人,他相信以大哥的实力一定能够实现,而他也敢肯定,大哥不会再找这个女人,因为他一定会娶顺公主。

情儿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但还得陪笑脸,她们的喜怒算什么,根本不值钱:“你来干什么?”

“坐一会。”苗帆皱着眉,纳闷余展那里为什么一直没有反应,他们不想让徐天初赢吗?

徐天初最近也在努力,身为将士在如此巨大的战争结束后谁人不想有好的将来,徐天初只能用仅有的力量去争取更高的位置。

徐夫人赵芮希请动了娘家的哥哥势力,为儿子后续的工作铺路搭桥,她所有的心血都在徐天放身上,徐天放的将来将与她荣辱与共。

赵芮希是徐家真正的掌权者,她握有徐家所有的生财之道,掌管着徐家所有的用度,王爷和王妃过世后,两人的产业自动过度到徐天放的名下,现在也归她打理。

赵芮希忙碌在娘家和夫家之间,为儿子的升迁尽她所有的努力。

她今生已别无所求,只要儿子好她就高兴,早没了年轻时和小妾斗的心思,现在徐府如果进了乖巧貌美的女子,她还有闲情问问对方住的习不习惯。

徐福刚处理完事从院子里经过。

赵芮希在丫头的搀扶下拦住他:“老爷呢?”他办事不用银两?,她一直等着他来取可却从不见人。

徐福恭敬的垂下头,在徐府没人不尊敬这位夫人,如果不是她,徐府恐怕早已不在:“回夫人,老爷在曲府没有回来。”说完直接命人搬着衣服去了曲府。

赵芮希第无数字压下心里的挫败,无论她做什么那个男人都不会看她一眼!还从来不让自己知道错在哪里,年轻的时候她并不爱吃醋,逆来顺受对老爷,可老爷照样不把她当人看;慢慢的她开始争,可那个男人照样不理她,即便后院死了他最宠幸的女人他眉头也不皱一下。

渐渐的赵芮希也悟了,徐君恩根本没长情商,所有为他伤心欲绝的女人不过是自作多情的可怜鬼,所以她看透了,什么都不可靠,最后的筹码还要看儿子。

“夫人,您别气坏了身子。”

赵希瑞无趣的冷笑:“我在生气吗?可笑,你那只眼见本夫人生气了,掌嘴!”

……

徐君恩的银两是曲云飞出的,完全当曲云飞是他的个人金库,想怎么提怎么提。

徐君恩征战多年对后背力量的安抚有自己独特的一套章法,他擅长以利赢利,在精神上极大的肯定对方,给予烈士一定的官位可以让烈士家属享受除国家补贴外的额外补贴,烈士的儿子具有优先参军权,女儿享受向国家领取嫁妆的福利。

徐天放有钱,他在物质上给予家属长期且无忧的安排,按月发放除国家外的补助,以十户为单位给予烈士女眷小规模的经营权,初期经营资金有他发放,营业项目有他拟定,烈士的儿子享有受教育权且资金由他个人完全供应。

徐天初能做的事情很少,即便是曲云飞供给他所有的银两,但是他凭什么承诺对方经营权或者官位,他有徐君恩的权利吗?他有徐天放的地位吗?徐君恩给烈士官位不用审批,徐天放承诺经营权能直接发给经营许可,但是徐天初不能,他没有强大的背景没有承诺的资格,完全不是抬出太后和曲云飞的名号能解决的事,家属不认可他的身份他说什么也白说。

许炎则容易一些,老将军的旗号和他独子的身份说出来已经为他赢得了一定的口碑。

魏折戟本来是最不被看好的一个,可他却能独树一帜,能在军中混那么久他岂是没有能力的人,他善于从思想上攻破对方,即便没金没银,但他会哭,在夏朝如此淳朴的民风下金银不一定是给予他们最好的突破,感同身受的痛苦才更令她们动容,所以魏折戟另辟蹊径,成为即徐天放后第二个能力卓群的人。

徐君恩的地位其实不用他出马,他的名号和事迹似乎注定了他静安王的称号,他没事在曲府领孩子最好。

曲云飞也很闲,他和朱砂沟通后觉这件事阻止已经没有意义,不如让他们各自去争,即便出了结果难道就不会有变动吗?

所以曲云飞很悠闲的陪着儿子成长,小家伙还是经常哭,尤其是两名暗医的诊治后会哭的更厉害,气的曲云飞追杀了他们两条街,他们终于把原委说了一遍,弄得曲云飞现在只能忍痛看儿子哭。

曲折很安静,他能不安静吗,除了哭和睡他几乎没时间做别的事,每天哭的没有力气了在梦中都在哭,吃的那点东西都哭成了眼泪,让本圆乎乎的小家伙急速瘦了一圈。

曲云飞心疼异常,特意请了两天假在家照顾孩子,势必要把儿子脸上的肉养回来。

曲忠告对孙子的感情很复杂,曲云飞是他最骄傲的儿子,他当然相信儿子的儿子一定是人中龙凤,可是只要想到曲典墨,他就觉的自己不该离这孙子太近,否则典墨怎么想。

曲家多了个少爷的消息不胫而走,曲云飞十分溺爱孩子的消息更是让众多人对这小家伙多了分好奇,很多珍玩异宝送入曲府只为博去一见,但都吃了闭门羹。

曲典墨最近很忙,忙着替皇党争取利益,所以曲云飞的行为就变的可疑。曲典墨觉的叔叔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要不然为什么放着官位不争,天天在家抱孩子,要不然就是太后和叔叔一定在密谋什么?他相信后者。

所以他决定去看看。

此刻,曲折嗷嗷的哭着,身体上的剧痛让他想有别的想法都不行,大哭成了他唯一的喜好。

曲云飞忍着心疼的抱着哄他,明知道用处不大,可还是抱着曲折一遍一遍的在屋里转圈,声音温柔的劝慰,似乎这样做一定能降低孩子的哭声。

曲折的嗓子已经哑了,小眼睛里的光彩被疼痛折磨着所剩无疑,瘦瘦的脸颊还没养回来。

曲典墨推开门,屋内的摆设他再熟悉不过,多出来的婴儿床有些陌生,包裹在锦缎中的婴儿他看不清楚,但他一抬头,叔叔的表情瞬间刺痛了他!让他满腔的嫉妒顷刻而出,就像独生子发现妈妈又有了弟弟,那种痛像被分去了一半血肉,让曲典墨恨不得摔死被叔叔抱着婴儿。

曲典墨急忙压下心里的情绪,忽视叔叔温柔的嗓音,平静的走过去:“见过叔叔,皇上说再给叔叔几天日假,希望叔叔早日反朝。”

——哇!哇!哇哇!——曲折无意识的哭着,并无意刺激他哥哥。

曲云飞哄着曲折,心疼的恨不得唱首摇篮曲:“乖没事,没事,不疼不疼了,一会就不疼,小折乖,不哭,你刚才说什么?”

——哇!哇!哇哇!——

曲典墨眼神顿时幽暗,叔叔何曾如此哄过他:“回太督,皇上说再给叔叔几天日假,希望叔叔早日反朝。”说完突然走过去道:“叔叔,他就是那日的‘时童’吗?不如让侄儿抱抱。”

曲云飞现在病急乱投医,好心的就要给侄子抱,可突然曲折哭的更大声了,曲云飞移动的时候碰到了他的伤口,他能不哭吗!

曲云飞见儿子不喜欢曲典墨,转身轰他走人:“知道了!你先出去,顺便给我把徐君恩找来。”

曲典墨闻言,心里的防线全部崩溃,叔叔竟然为了一个幼子让他离开。

曲云飞见他杵着不走,孩子哭的他又心烦,凶不了儿子的某人当然就对着侄子发火:“还不走!出去!”

曲折的哭声瞬间高出一个分贝——哇哇!——

曲云飞立即软声诱哄:“乖,不哭不哭爹在呢不哭哦。”

曲典墨听道这句心里像针扎一样,他跟了叔叔十几年,叔叔何曾如此对过他,那个孩子有什么好!只是一个‘时童’而已,长的也不好看,凭什么得到叔叔那样的对待!曲典墨顿时心里很不舒服,他才是曲家的少爷,没有人能抢走他的叔叔他的曲家!他已经听叔叔的话在努力,他相信不久的将来一定能让叔叔刮目相看,可是那个婴儿凭什么,就凭他是应天而生的幼童!荒谬!

曲典墨出来后气哄哄的去了皇宫!直接面见圣上。

夏之紫纳闷的看他一眼:“怎么了?刚离开又匆匆回来?”随即讽刺道:“难道曲太督又想再加两天假?他干脆从不早朝正好。”

曲典墨拱手道:“皇上,您还记得跟着大军回来的‘时童’吗?”

夏之紫没料到曲典墨会提到他:“怎么了?孩子死了?虽然不吉利但是历朝也有很多这样的例子,那就为婴儿刻碑、旁边修长流河,应该能降低民心的恐慌。”

曲典墨摇摇头,他知道他有点私心可就是不喜欢叔叔看那孩子的目光,万一将来他跟着叔叔长大,叔叔疼他怎么办:“皇上,微臣觉的‘时童’怎么能养在臣子府中,不如给皇室养如何,太后最近一定很心闲,不如送给太后养,毕竟‘时童’应‘雪城盟约’而生,太后又是‘雪城盟约’的缔造者,皇上,您看如何?”

夏之紫想想,宫里养‘时童’没什么,可母后乐意吗,问题是曲典墨为什么突然提出宫里养‘时童’?他怎么有闲情管这些事了:“你最近很闲?”

曲典墨叹口气,违心的道:“皇上,您有所不知,时童夜夜哭泣天天哭闹,微臣怕这样下去有个闪失啊。”

夏之紫不疑有他,这样的罪名谁也担不起:“行,传朕口谕,即日起‘时童’归宫内抚养!”

一锤定音,曲折弱小的生命就此转手。

曲云飞听到这个消息时顿时懵了!直觉认为朱砂在跟他抢孩子!死死的抱着孩子不放手!曲折是他的谁也不能抢!

徐君恩来的时候刚巧遇到这一幕,宫里的侍卫嚒嚒苦口婆心的劝曲云飞。

“太督,您就放手吧,奴婢们知道你对孩子有感情,可是这是皇上的旨意,奴婢们不能不听。”

另一个老嚒嚒继续上:“是啊,曲太督,宫里不会亏待孩子的,您想想静心殿的用度哪里不是百里挑一,肯定不会亏待了孩子!曲太督您就放手吧!”

曲云飞当没听见,继续哄孩子。

侍卫们也跟着劝:“太督,孩子都哭成这样了,您就放手吧,何必让孩子跟着您受苦呢?”

曲云飞闻言顿时怒了:“你说什么!你那只眼看到小折跟着我苦了!想从我手里抱走小折门都没有!”

侍卫们、嚒嚒们无言的相视一眼:“可……”皇上的命令他们不敢不听。

徐君恩进来,见两方人相谈甚烂的僵持着,挥挥手让他们下去,他来说,

侍卫嚒嚒们见徐将军来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退出去。

曲云飞摘掉曲折身上的木刻,让哭的没有力气的孩子睡一会,转而不悦的看眼徐君恩:“你怎么现在才来,我不是早让典墨叫你去了。”

徐君恩没注意这个问题,压低声音道:“皇上为什么突然抱给太后养?莫非皇上知道了?”

曲云飞恶狠狠的瞪徐君恩一眼:“说你傻总不承认,皇上要是知道早提刀来了会这么和平的派几个侍卫嚒嚒?我觉的肯定是太后要跟我抢。”

徐君恩觉的不可能:“你别冤枉太后,太后是那种人吗?她竟然给你,就说明她觉的宫里不安全,现在又值封赏的关键时刻,她现在都没功夫看孩子更何况跟你抢了,抢回去干什么被众人议论吗?”

曲云飞突然觉的有道理,朱砂纵然损招很多但是从不背地阴人:“那会是谁?”

徐君恩怎么知道:“你找我来做什么?”

曲云飞边想事情边道:“本来打算你我同时运功化解千……没什么一个木刻而已,你说谁会那么闲,从咱们手里要走‘时童’。”

徐君恩道:“说不定是想拿‘时童’做文章,除掉谁也说不定,喂?你才养了五天怎么把孩子弄的如此瘦如此丑了?”

曲云飞不干了:“你说谁呢?谁丑了?!不准说小折难看!这叫欲火的凤凰。”

徐君恩诚实的道:“那小折现在一定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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