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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风(补全所有番外)-远月-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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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儿你——”他无奈地苦笑。
我用完晚膳后,他还站在那里,让我觉得分外碍眼,我无法将他赶下去,我避着他总行了吧?
“颜儿,你去哪?我陪你。”我去哪他就跟着哪,我在那大块石头上静静地坐着,他不敢再说话,静静看着我,双眼炽热。
夜深了,衣服开始有点凉凉的,我开始往回走,但他又紧紧跟了上来,我回到庵前他也紧紧跟着,我冷冷地看着他不说话。
他许是被我看得发毛,他胆怯地看着我说:“颜儿,你不会让我露宿荒山吧,这里晚上有老虎出没,并且又凉,要不你让我进去,你躺床上,我躺地下行吗?”他哀求着我,我依然冷冷地看着他,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不带一丝情感。
可能是我的眼神太冷,他不敢再说话,我顺手就把庵门关上,然后就睡觉,但总感觉庵外有一个人,所以睡得不是很塌实,到半夜才沉沉睡去,第二天醒来打开门的时候,居然还看到他,还依然站在外面,欣长的身躯微微显得落寞。
听到我开门的声音,他忙转过身子,笑着地跟我打招呼,他的笑容让我有一丝恍惚,让我勾起过去一些或酸或甜的记忆,心微微颤了一下。
“颜儿——”他欲言又止,双眼却紧紧盯着我。
“颜儿,我知道我错怪你,我知道我错得有多严重,我知道我是罪不可恕,给一个机会给我弥补,好不好?”
“如果你这一辈子都不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也许会原谅你。”我淡淡地说,他听了我的话,整个人呆在那里,似乎一下子没了力气一样。
我快步离开了他,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一坐了很久很久,久到自己肚子已经咕噜咕噜地叫起来。
但我没有想到,回到庵堂,居然看到他在手忙脚乱地煮东西,脸全熏黑了,衣服也弄得脏脏的,额头上冒着汗,看见我回来,他不好意思地笑了。
“我不是很会煮饭,弄的东西也不是很好吃,但——”他满眼企求,这些饭菜应该花了他很长的时间。
“你离开吧,我是不会再原谅你的,我已经嫁人了,我与你狄离已经没有什么关系,我的夫君是瀚骁,我们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他很爱我,我也很爱他,我们的女儿也已经很大了。”
我说完一阵寂静。
“但他已经不在了,我想照顾你,给一个机会给我弥补。”他抬眸看着我,带着哀求。
“我不需要你的照顾,看到你我如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你离开吧,不要打扰我现在的生活,我现在过得很好,虽然瀚骁已经死了,但他活在我心中,我永远都不会忘了他,而你虽然还活着,但在我心中已经死了,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现在就是你做再多的事情你已经不可能走进我的心中,你可听明白?”我一字一顿地说着。
他痛楚万分地看着我,没了言语。
“听明白你就下山吧,你我的过去我就当发了一场梦,并且走一场噩梦,梦醒了你在我心目中不留一点痕迹。”
“颜儿,不要这样,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多疑,是我不肯相信你,求你再给一次机会给我。”
“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重头来过,我与你就不行。”我依然冷冷地说。
“真的不肯给一个机会给离吗?颜儿——”
“不肯——”听到我的话,他面如死灰。
但无论我怎样绝然对他,无论我怎样冰冷地对他,他都不肯离去,甚至还在旁边搭建了一间茅屋。
我笑笑,总有一天他会知难而退的。
自此我一离开,庵堂总是多了一些东西,有一次我回来发现多了一床新被子,但我把它扔到了外面。
后来床上又多了几套新的衣服,我也把它扔回给他,他笑笑,然后从地上拾起来,不发一言。
但即该如此,他还是不气馁,趁我不留意放一些米给我,甚至帮我把庵堂的破洞修补好,但我不想领他的情,我还是把他修好的洞给捅破了,从此后他再也不敢做这种事情了。
他知道我不喜欢他来打扰我,所以很多时候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不说话,不干扰我,但瀚暮的到来,让他整个人变得焦急暴躁,也让我成了被他们抢夺的物品,我很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我甚至天天想着逃离这里,逃离他们,他们的存在让我尴尬,他们的存在让我觉得痛苦。
对瀚暮我说不出是什么情感,很复杂,我恨他杀了瀚骁,但同时我也同情他,怜悯他,两年的相处,两人的关系又让我尴尬痛苦万分。
看见他在风雨中淋着雨,我不忍,躺在床上,听到狄离声嘶力竭地喊着,听着外面呼呼的风声,时而炸开的响雷,我竟然一夜无眠。
我曾经无数次对自己说,这个男人就算是死在我脚下,我都不会看他一眼,但为什么——
发现他病得如此严重的时候,看到他苍白的脸庞时,我竟然做不到冷漠,做不到无视,摸着他滚烫的身子,我竟然心中一颤。
他昏迷不醒,迷迷糊糊中,他不停地喊我的名宇,甚至又哭又闹,看到心中又酸又涩又恨,百般滋味在心头,很难说得清楚。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也许他最后对我死心了,也许他知道这样等待下去没有任何结果,他走了,他走了,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觉得是一种解脱,但却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高兴,也许是什么情绪我也已经说不清楚。
瀚国的危机让瀚暮不得不离开逸弧山,他离开不久,就有人送了大量的生活物品来,连被子都拿了好几床,我没有拒绝,好久没有盖过这样温暖的被子了,但即使如此舒适,我依然睡不着,心里忐忑不安,害怕风儿会出什么事情。
瀚暮除了送来这些生话用品外,也送了十几个人保护我,也可以说是监视,我去哪里,他们都会跟着,但从来不会主动跟我说话,许是他已经叫过他们不要骚扰我,而我也趁机向他们打听风儿的消息,听到瀚暮已经控制了朝中大局,听到风儿已经节节胜利,我放下了心头的大石。
就在这个时候,逸弧山来了一匹神秘的黑衣人,陌生的脸孔,焦虑的眼神,他们的目标显然是我,见到我径直朝我走来,瀚暮的守卫见势头不好,忙冲上来用剑挡住了他们。
我听到刀剑在拔出瞬间发出的霍霍声,杂乱而刺耳,清净的逸弧山处于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中。
番外卷 人生百态:041:无处话凄凉
听到刀剑激烈相碰的声音,看到人在剑光中倒了下来,我心还是有点慌,那一声声惨叫,让我的心颤了一下又一下,我不想再看下去,也不想再看下去,但逢有这样的打斗场面,我都无能无力,我根本无法主宰什么,只能听天由命。
我趁他们不留意,往山上跑去,我想悄悄躲进深山里,但我还没有走远,就已经被一个黑衣人闪电般蹿过来拦住,他手上明晃晃的刀剑闪了闪,灼了我的双眼,让我心寒。
“夫人请留步,不要害怕,我们并不想伤害你,只想带你走而已。”这男人已经不年轻,四十多岁左右,声音很沉,带着沧桑,双眼定定看着我,并没有半分邪恶。
“我不走,你们想干什么?”看着他手中的剑,我还是有点慌,前面的打斗激烈,但瀚暮的守卫与黑衣人相比,还是显得少了很多,我已经知道打下去的结果。
“这里不方便,下到山下我会详细说给夫人听,但请夫人放心,我们真的不会伤害你。”他再三向我保证,说话的语气是那样的诚恳,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去相信他。
“别杀人,这里我不希望看到血。”我恳求他,看到不断有人倒下来,不断有血溅出来,心有不忍,这些人都是为了保护我,我不想因为我有无辜的生命牺牲,我不想自己一身罪孽。
“嗯,我们只是想带你走而已。”就在这时又有几个黑衣人靠近我,瀚暮派来的侍卫虽然武艺高强,但黑衣人的人数太多,力量相对悬殊。
他们留十来个人与瀚国侍卫周旋,其他的黑衣人挟持着我飞奔而下,我没有挣扎,我也没有大叫,我知道一切都是枉然,要面对的始终面对,我的力量是那样的微小,微小得根本无力改变什么?我只是奇怪究竟是谁要如此迫切见我?在这个世界上还认识我的人不多。
我被他们一路挟持下山,风很大,刮得耳朵很痛,急剧往下的冲力,让我恐俱,忍不住尖叫,下到山的时候,已经吓出一身冷汗,好一会才定下神来,我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四周,山的下面已经停了一辆马车,应该是为我而备。
“在下多有得罪,请夫人上车。”自始至终他们对我都是非常客气,但他们又显得那样匆忙,似乎是在做一件,刻不容缓的事情一样。
“你们现在可以告诉我究竟是谁要见我了吧?”听我这一问,他们面露难色,看见他们这种表情,我心中一慌,现在风儿与沧国交战,我最害怕他们将我带去沧国,如果是这样我宁愿他们带走我的尸体,也不想他们用我来要挟风儿。
“夫人,我们绝对没有伤害之意,现在我们怕有追兵,不能迟缓,只有先得罪,到了安全的地方,夫人要剐要骂要打萧某毫无怨言。”说完那位年长的男子迅猛地点了我身上的穴道,将我抬进马车,然后一声吆喝,马蹄声急促响起,马车朝前方奔驰而去。
我僵硬地躺在马车上,心随着马蹄声猛地跳动着,这些神秘的黑衣人究竟想干什么?
马车疾驰了三天三夜,他们全速赶路,沿路没有住客栈休息,甚至吃东西也是匆匆忙忙,但偶尔他们会点开我穴道,让我活动吃东西,我观察一下窗外景物,似乎并不是去沧国的路上,这让我大大松了一口气,但如果不是沧天涵又或者沧祁掳我过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认识我?
第四天晚上人疲马倦,我们在一处旷野休息,野外的风很大,吹得野草弯腰,我身上的衣裙随风翻飞,我的发丝也在风中凌乱,一缕拂过脸上,痒痒的,但很舒服,如果不是被人挟持,这样的野外的确很美,美得让人不舍得离开。
月色下他们正在啃干粮,人虽然多,但却没有一个人说话,气氛似乎很压抑,不止是现在,连续几天,我都没有见他们怎么说过话,有些时候我甚至怀疑他们相互之间是否认识?要不怎么可以那样沉默寡言?对未知的一种茫然,让我对手中的食物难以下咽。
“现在你总可以跟我说去哪了吧?我想要知道。”我缓步走到他们跟前问他们,他们停止啃干粮,然后就面面相觑,沉默了一会,那位年长的男子还是站了起来。
“我们没有恶意、只想带夫人去见见我们的皇子。”他沧桑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哀伤。
“是莫忧吗?”我冷冷地问。
“是的。”坐在草地的他们都站了起来,脸上没有丝毫笑容,相反每一个人都愁云惨淡,双眼带着哀伤。
“我不去。”我绝然地说,然后转身步行离开,他上次不是已经大彻大悟了吗?上次我不是跟他说得很明白了吗?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救他,让他死在逸弧山就好了。
“夫人请留步。”他们呼的一声全跑到我前面,并且都单膝跪在我的面前。
“你们干什么?无缘无故怎么跪我?”男儿膝下有黄金,他们哗的一声跪在我面前,让我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好?
“夫人,我们是鹰国的遗民,国破了,家亡了,这么多年我随着皇子四处为家,到处漂泊,皇子已经是我们的亲人了。”
“这么多年,想起死去的亲人,想起已经消失的国家,我们曾抱头痛哭,也曾在黑夜中独自流泪,但皇子是我们力量的源泉,我们受皇上托付,好好照顾皇子,让皇子好好地活下去,但如今——”他的声音一阵哽咽,似乎说不下去,连眼睛也微微红了。
“我看着皇子长大,他以前是那样的快乐,那样的无忧,但自皇上阵亡,他的皇妃被抢,鹰国在火光中消失,我就从没有见皇子笑过。”
“他有些时候独自一个人在黑夜中发狂地大喊大叫,如一个受伤的野兽,那痛苦绝望的嚎叫,如利剑刺在我们心中,让我们心痛不已,他疯狂的时候,我们都不敢靠近,因为我们都不知道怎样缓解他这种悲痛,这种绝望,他在大嚎的叫的时候,我们有时就在不远处抱头痛哭,哭我们的亲人,哭我们的已经亡了的鹰国,哭痛苦不堪,孤独无依的皇子。”
“我们一直希望这个世界上能有一个女子可以替代皇妃,让皇子忘记曾经的痛,可以陪伴我们的皇子,让我们皇子好好活下去,我们不想看到我们的皇子那样孤寂、那样无望,他那空洞的眼神,他那充满仇恨的目光让我心颤。”
“这么多年我们在一处民风停朴的山村定居下来,我们很多都再娶妻生子,慢慢淡化心中的仇恨,重新过上新的生活,唯独皇子,依然孑然一身,活在过去的记忆里。”
“我知道我们皇子对不起你,我也知道你心里一定很恨他,但我们皇子本质真的不坏,他真的不坏,他小的时候连一只小鸟都不舍得伤害,甚至有些宫中侍卫做错事情,他也不舍得责罚,他是我们鹰国人人喜爱的皇子,他是那样的仁厚,那样的——”说着说着他已经泣不成音。
“这几年不知道有多少夜晚,他在噩梦中惊醒,我们在外面听到他恐俱而凄厉地喊先皇的声音,我们听到他猛捶着地板的声音,我们知道皇子很想先皇与皇后,我们也知道皇子的心一定很痛苦,但我就只能远远地看着他一个人活在痛苦中,无能为力,甚至连靠近一下都不可以。”
我们有很多次站在他的寝室外面,听到他一个人在房中抽泣,如一个彷徨的孩子,如一个找不到出路的孩子,我们不知道怎能帮助他,因为我们无法走进他的心中,他有些时候不点灯,就一个人关上门在里面坐着,甚至不吃不喝。
夜深人静,他走出来,也会对着石块一拿一掌地拍击,直到那手已经变得血肉模糊,甚至他有些时候,还用刀子一刀一刀刻着自己,我们根本无能为力,因为他的心满是恨,满是怨,因为他的心看不到希望,因为没有人可以将他从仇恨中拉出来。
半年前,他负伤回来,全身是血,已经结痂的伤口再次裂开,这次他整整昏睡了半个月,醒来后就不再说话,时而狂笑,时而痴痴地坐着,不停地说自己是罪人,说自己害了一个无辜的女子,说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值得太留恋,说颜儿不肯原谅他,说活着太痛苦。
看到他这样,我们的心都揪紧了,他是我们鹰国唯一的皇子,即使我们国家没了,只要他还活着,我们觉得我们鹰国还存在,我们还有效忠之人,我们还有我们未完的使命,但现在皇子这个样子,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大夫说皇子是心情郁结所致,但心病还要心药治,如果他不振作,如果他没有生存的意志,他会慢慢萎靡而死去,听到皇子可能会死,你不明白我们心中的恐慌?你不明白我们的心有多痛?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他笑过了,他甚至连话都不想说,每天都呆在房里不出来,现在脸色苍白的骇人,就是身子也瘦得惨不忍睹。
我们的皇子是我们鹰国最俊美的男子,我们的皇子也是我们鹰国最有才华的男子,他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我们真的不想皇子就这样离开我们,我们真的不想。
但我们什么办法都没有,所以恳请夫人不计前嫌去看看我们的皇子,能算只看一眼也好,就算只说一句话就好,我只想我们的皇子能活下去,我只想我们的皇子过得好点。
如果我们皇子过去有什么对不起夫人,我们甘愿受罚,只要你肯去救我们的皇子,只要你肯陪在他身边几天,你要我的命也可以,我真的可以拿我的命去抵偿。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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