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与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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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山脚下，所有人的衣服和鞋子都被集体用汽油焚烧了，这也是防疫站的人发的话。他们也是怕一点点的毒带出这个大山，而引发场大灾难，从此以后没人敢上这座大山，乡里都传的沸沸扬扬的，越传越离谱，都说这山上有鬼。

　　　　骨烈干完所有的事以后就回家了，没想到乡长提出来要在骨烈家吃晚饭，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比村长大的官，乡长能看的上他个乡下的野小子？就连当村长的三伯都是一脸的诧异！

　　　　“都是乡下饭菜，乡长别介意呀。”看着一桌的八个菜，村长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哪里，乡里的菜才好吃，骨烈，过来一起吃。”乡长看见桌上的菜有点兴奋了，都是骨烈把家底都快拿了出来做的。

　　　　“乡长，三伯你们吃，我去看下炖冬瓜好了没。”骨烈看见了比三伯还大的官，有点紧张了，转身就往厨房走去。

　　　　“乡下小子，没见过世面，乡长别介意。”村长尴尬的说。

　　　　“哪里，哪里！小骨这孩子直爽着呢，今天我看见他第一次我就知道了，没有花花肠子！我就喜欢这样的后生！”乡长根本都没在乎骨烈走到厨房的事。

　　　　“那他要去当兵的事…。？”村长没有忘记重要的一点。

　　　　“应该问题不大，先别和小骨说，对了，明天有个重要的客人要来，你们村要把村民们发动起来，把村里的卫生明天早上都搞干净了，是县长亲自打的电话，应该官很大。是个重要人物，具体的我都不大清楚。”乡长脸色一变接着说道。

　　　　连乡长都不知道是什么人物来，做村长的虽然年纪大了，但也看的出这不是一般的事了。“我先回去安排一下，”村长纳闷了，村里几十年了还没来过比副县长大的官。

　　　　“乡长，好吃不？怎么我三伯哪里去了？”骨烈进来了，看着乡长在桌上吃的样子就应该知道很香了，吃的香了，最好是把自己当兵的事给办了，骨烈心里打着小主意呢！

　　　　“他呀，有事去了，你手艺还不错。”乡长开心的说。“坐呀，一起吃。”边说就边去拉骨烈。

　　　　骨烈心里那个激动呀，这是全乡最大的官呀，还拉他来吃饭？心里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家里有什么困难就和我说，快16了？”乡长放下筷子，吃的也差不多了。

　　　　“没困难呢，恩，还有1个月到16了。”骨烈也不好意思吃了，等乡长走了再吃吧！

　　　　“怎么你家里连电线都没牵？还点个马灯吃饭？这帮供电所的真不像话！”乡长愤愤的说。“明天我就叫人来装。”

　　　　“以后有什么就到乡政府找我，当兵的事我去帮你跑跑，以后也别乡长乡长的叫了，叫我张叔吧！”张乡长笑咪咪的看着发呆了的骨烈。“怎么？不愿意？”

　　　　“张叔”骨烈还没从美梦中醒来呢，乡长居然让他叫叔？“以前也就是供电所的人说我家离村里远了点就没装了，习惯了，不装也没关系。”

　　　　“这里有100块钱，就当我的饭钱了，你一个人生活也不容易。”张乡长甩下钱放桌上。“做的味道很不错，比乡里的小饭馆也不差多少。”拿出手帕就擦嘴巴。

　　　　“乡长，不，张叔。我怎么能收你的钱呢，你能来吃饭就是给我面子了。”骨烈急急的拿起钱想退给乡长。

　　　　“叫你收你就收下，你一个小伢崽怎么比个婆娘还啰嗦？明天我就叫他们来装电，记得明天别出去了。”乡长的眼睛都瞪的大大的看着骨烈。“我明天还来到你家吃饭，这100块是明天的餐费一起给了。”

　　　　乡长带着秘书就走了，剩下骨烈在桌前发呆，今天是不是行狗屎运了？乡长吃饭还给他100块，还为他当兵的事去跑腿？居然还要我叫他张叔？已经被一连串的事情搞的连方向都不清楚了的骨烈一阵的兴奋。反正也不是坏事，我一个穷小子也没么子便宜给他占。骨烈边吃边挂着微笑。

　　　　一共3辆黑色的小车行驶在去湖塘村的路上，中间的一辆后排位置坐着头发都发白的老人，一身笔挺的西装，一丝皱纹都看不到，县长坐在老头旁边大气都不敢喘，副驾驶室坐的人明显接受过专业训练，始终连头都没偏一下，眼睛死死的看着前面。

　　　　“今天去拜骨老爷子不要弄出什么大动静来，怎么死了这么久你才告诉我？你的工作就这么忙？”白发老头明显的有点火气。

　　　　“老首长，我平时也注意了，您以前叫我关照骨老爷子，可是他都不接受呀。没想到他死的时候谁都没叫，就是他们村里的人送他上的山，不是听下面的乡长说骨老的孙子要当兵我真还不知道他老人家去世了。也是我工作的失误。老首长批评的很对。”刘县长吓的头都低下来了，自己面前的老首长可是说一不二的人，在部队的时候都领教过了。

　　　　“骨连长辛苦了一辈子，儿子媳妇都战死了，我也知道他的脾气，什么事都是那么低调，记得你把以前骨老爷子和儿子儿媳的该发的钱都留给他孙子，要是我知道你扣了一毛钱我就从军区调兵来把你抓走。”老头直直的看着刘县长，眼睛里放出了足可以杀死人的光。

　　　　“哪里会有这种事，老首长，你放心，我回去就把这事办了。以前是骨老不肯要，现在都结算给他孙子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当兵的事我已经和下面打了招呼。”老头的眼睛放出的光看的刘县长心里直发毛。

　　　　“我的身份你千万别透露出去了，就说我是骨老的朋友，你就叫你们公安局把他年龄改了，去什么部队我说了算，老连长去世了，唯一能帮的就是他孙子了。”说着老头的眼睛都红了，车里马上就陷入了一阵的沉默。

　　　　车队到了村口，县长下车给老头开了车门。“到了，老首长。”

　　　　“又忘记了，叫我王老，别叫人家看出来什么名堂来。”白发老头真的有点火了。

　　　　“是，王老，已经到了，我去叫张乡长给您带路。”这个平时在县里说呼风唤雨的人在老头面前一点脾气就没了，其实他心里高兴着呢，老首长能骂他说明是看重他，不然的话都懒的和他说话，偷偷的擦了脸上流下的汗就叫来了张乡长带路。

　　　　“别搞的那么紧张，这里还是中国的乡下，没土匪。”老头对着边上的4个黑色西装的男子大声的说道。“进村了你们都别跟着了，就小刘一个跟我就行了。”

　　　　“是，王老。”啪的都是立正站好，虽然没穿军装，但还是能感觉到他们都是职业军人，还是很优秀的那种。

5。准备去当兵

　　　　

　　　　第5节　　准备去当兵

　　　　“直接去骨老的坟地吧，别叫骨烈了，我们直接去，中午我到他家吃饭，其他的人你们自己安排，就我带小刘去。”老头连头都没回向村里走去，这也是他多年来养成的脾气。

　　　　刘县长和张乡长带着老头一直走到了山边，村长也跟了过来，一行5个人就直接的往深山里走去。

　　　　到了骨老的坟地了。“怎么把坟地安排在了山顶上？”老头对着后面的人说。一般人坟地都在山的半腰上。

　　　　“二叔自己的意思，说是死了也能看到全村的样子。”村长马上就接过了话。

　　　　“你们都下去吧，小刘你把祭品摆好，在外面等我。”老人见是老连长的意思，对着后面的人就挥了挥手。

　　　　快到中午1点了，还没见人下来，刘县长急得不停的在走圈，想上去看，被警卫拦住了。

　　　　2点的时候，在小刘的搀扶下王老下来了，眼睛通红，显然是哭过，裤子上都是山上的泥土，几个警卫都跑了过来用毛巾擦了又擦。

　　　　“我和小刘去骨烈家，你们别跟着了。”王老说话的声音都变了，只惹的刘县长眼泪刷刷的流，应该是哭的把嗓子都变声了，跟随了他十来年的刘县长还没见过老首长这么失态过。

　　　　村长在前面带路，看着一路的好景色，王老也慢慢的恢复了常态，路上也向村长问了不少骨烈的情况。

　　　　刚临近骨烈家，旺财在门口汪汪大叫了起来！

　　　　“牛伢几，开门，我是你三伯，有人来看你了。”村长对着那扇老木门大喊。

　　　　骨烈连忙从屋里跑了出来，有人来看自己了？肯定不是村里的，好像自己没什么亲戚呀！

　　　　“我是你爷爷的朋友，最近听说骨老去世了，今天来祭拜一下，顺便来看看你，”老头仔细的把骨烈看了又看，眼前壮实的骨烈让王老心里由衷的高兴。

　　　　“快请人进去坐呀！你个不懂事的后生。”村长站旁边有点急了。

　　　　“快请进！”骨烈有点傻了，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穿的这么好的人来乡下，还是来自己家里。

　　　　“我就先回去了，村里还又点事要处理。”村长知趣的走开了。

　　　　“今天我在你家吃饭，听说你的手艺不错哦。”老头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放过，家虽然很简陋，但收拾的还是比较干净了，说明骨老的家教好，一个小男孩就可以把家里收拾的这么干净，现在可很少见。

　　　　“都是乡下几个菜，您是我爷爷的朋友，怕怠慢了您。”骨烈头一次看见穿西服的人，心里其实很紧张。

　　　　“没关系，你去做饭吧，我到处看看就行，搞两三个菜就行了。”老头看着有点紧张的骨烈说道。

　　　　看着两间土砖房，骨老的遗像就挂在堂屋的最中间，床上是标准的豆腐块，再看隔壁的房间，连那个房子都是军队里常见的东西，收拾的干干净净。

　　　　回到堂屋的遗像前，老头的眼泪又出来了，为了国家儿子儿媳没了，到老了住的这样的房子，回想起自己和老连长以前杀敌的情景，老人哭的象个小孩一样。尤其是看到骨老床上那一箱子军功章的时候，心情格外的激动。哭得连屋外的小刘都吓得脸都白了，但又不敢进门，这个掌管几十万兵的军区司令平时都是一脸的严肃，别说哭了，也就是今天进门看见骨烈的时候首长笑的最开心。

　　　　骨烈炒了几个小菜，把家里的腊味都选上了，自己爷爷的朋友过来看望他，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听说你想去当兵？”老人嘴里吃着骨烈炒的腊兔子笑嘻嘻的看着他说。“炒菜的水平不错，正宗的野味，自己抓的？”

　　　　“嗯，我也要像我爸爸妈妈和爷爷那样。”骨烈这时候是昂起头来说话的，一想起爷爷他就有点激动。

　　　　“野兔是我用爷爷的铳打来的。”骨烈随手就指着挂在墙上的土铳。

　　　　“有志气，做人就要象你爷爷那样，我姓王，以后你就叫我王爷爷吧！我和你爷爷可是多年的老朋友了。”老头吃的很少，看着朴实的骨烈不停的点着头。

　　　　“嗯，不知道张乡长帮我搞好了么，他答应帮我去改年龄送我去当兵。为了去当兵我书都没读了。”骨烈也吃完了，边收拾桌子边说。

　　　　“这么喜欢部队？”王司令问道，其实他也知道，一个军人家庭出身的人向往去部队一点都不奇怪，自己的儿女都在部队里工作。

　　　　“是的，我要学我爷爷和父母，这也是爷爷从小对我的教导，我不敢忘记。”骨烈说话的声音很大，让王司令员听出了那种新兵的味道。

　　　　老头和骨烈聊了很久的闲话就走了，骨烈在晒谷坪打沙袋也打累了，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用毛巾擦了脸上的汗，琢磨着今天的事情，那老头很奇怪，眼睛红红的，肯定哭过，不过是爷爷的老朋友也不算奇怪了，奇怪的是那个穿黑西服的大汉一直站在门口，连饭都没吃，那时候骨烈可不懂什么警卫的事，反正就是觉得不正常，但又不敢问白发老头，和爷爷一辈的人他可不敢乱说话。

　　　　王司令下来拜骨烈爷爷的事全部被干部们都掩盖了，谁都不敢向外提起他的身份。王司令十分的清楚骨老的脾气，行的正，坐的正，从不搞小动作，为了国家建设他连正常的补助都不要了，按照老连长立的战功，应该是生活在北京的，自己愿意在这个古老的小村子住了这么多年，连去世的时候都没告诉任何一个老部下。平时也拒绝老部下来乡里探望，更不用说拿钱来。看着现在的年轻人几乎都变了样，心里觉得很是痛心。

　　　　从骨烈的影子里隐约可以看到老连长当年的影子，这是王司令这次下来感觉到最欣慰的一件事，老连长留下的唯一血脉还没变质，足可以看出平时对骨烈的教育有多严格了，在县里住了一夜的王司令第二天就返回了军区。

　　　　日子马上就要到12月了，这也是征兵开始的时候，街上就挂了当兵光荣的红布条，不过身在乡里的骨烈对外面的情况一点都不知道，每天还是打自己的猎，每天和黑子旺财在野外戏耍，锻炼身体，没事就去菜地转转。

　　　　其实这也不用他操心，县长早就安排了骨烈的当兵时的事宜，对这个老首长的首长的孙子要当兵的事情忙了不少时间，各个部门都交代的很清楚，但又不敢亲自露面去和骨烈见面，老首长的那句话：“如果骨烈知道了我的身份我连你都撤了，回来给我当新兵。”一直都绕在他耳边，虽然他是部队的人管不到地方的事，但以王司令的本事和性格，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省里的张书记都在他手下当过兵。

　　　　连来SD县接兵的干部都接到了上级的秘密通知，一定要把SD县的一个叫骨烈的人接到部队来！这在历年的接兵中还没出现过由军区首长直接要兵的事发生。

　　　　GZ军区司令员办公室

　　　　“报告首长，SD县的兵后天就会到市区了，请司令指示。”军区负责招兵的大校部长对着王司令啪的一个敬礼。

　　　　“你想说的是骨烈吧，放到最基层去锻炼吧！不用搞什么特殊的关照，他是块金子到哪里都会发亮。”王司令只是在看文件，根本就没有在意部长的话，心里也很清楚老连长以前的作风，从不搞特殊，越战牺牲的儿子以前是他手下的团长，都是靠自己的努力一步步的爬上来的。

　　　　“是，司令员，这次他们县的兵是安排在XX军的XXX步兵师的，那是我们军区的唯一一支应急机动作战师。”部长补充道。部长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不清楚司令员为了一个还没入伍的新兵这么关心？那个师在军区是最苦的部队，训练量要比其他的部队多一倍还不止。怕那个叫骨烈的人吃不了这么大的亏而说了这番话。

　　　　“还没听清楚我的话，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用提醒我该怎么安排他，没事就回自己办公室吧！”王司令员眉头都皱了起来，抬起头来对部长冷冷的说道。“传达下去，谁关照骨烈和泄露我身份的话我就撤了谁的职。”

　　　　“是，”部长转身就出去了。

　　　　骨烈也接到了村长要他去县武装部的体检通知，只是知道有希望去当兵了，看着自己家里两间土砖屋，旺财是肯定带不走了，牛和两头猪也是个大问题，鸡鸭和菜园地这些都是爷爷留在自己手里的，家里就他一个人了，生活了快16年，骨烈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在体检的前天晚上抹的干干净净，尤其是爷爷的遗像用干净的抹布擦了又擦。然后就向村长三伯家走了去。

　　　　“如果我去当兵了家里的东西都分给乡亲们吧！旺财你帮我养着！”骨烈坐下后就说。

　　　　“你放心，三伯都帮你养着，东西回来保证还你个原样，也就三年时间，三伯等着你立功回来。”村长也舍不得这个可怜的小侄子。“去弄几个小菜来，我和牛伢几喝点小酒。”对着门口站着的婶子就喊道。”

　　　　“体检完你就可以去部队了，你这身材肯定能过，明天送